第47章 白胡家的

2024-09-13 04:25:46 作者: 卿一口
  「奇怪嗎?你長這麼大該不會連打雷都沒有見過吧?」

  這話問的蘇蠻蠻心頭一緊,更多的是警惕和茫然,不懂為什麼會來問她們關於雷電的事。

  昨晚兩位長輩已經將雷電的情況說了,她不相信這三人在村長家,村長會沒有說!

  現在這位張老師已經被村長看作是上面派來的人,怎麼可能不說!

  或許,他們得到的信息比自己還要多。

  她正準備裝傻,沒想到明歲徵搶先一步。

  說實話,她覺得如果是自己這樣裝傻的話,大概會被懟,或者不客氣的質問。

  但明歲徵這樣卻無人敢質疑,至少面前這三人沒有。

  只有張老師扶了扶眼鏡,依舊一臉溫和,「你說笑了,昨晚的雷電的確有些不同,村長已經說了緣由,只是大家都是相信科學的人,那山上或者樹的周圍一定有東西,實不相瞞,我們來就是為了研究這些的。」

  「那天夜裡多虧了你們的幫忙,其實我們只是來表達感謝的,順便把白大叔的酬勞再往上漲漲。」

  這話才是別人看聽的。

  尤其是聽到漲薪,要知道蘇蠻蠻之前一天打兩份工,要不是需要睡眠的話,她甚至有想過打三份。

  後來一想,反正事情已經發生,還不如多活一天是一天,還是先打兩份工比較好,媽媽和弟弟都很需要她的。

  只是明歲徵根本就不吃張老師這套,聽著那些話面上不僅沒有緩和,甚至是又冷了幾分,輕哼出聲,「你是要感謝一下舅舅,至於我們,我們也只是託了舅舅的福。」

  張老師面不改色,進退有度,見人油鹽不進也沒惱怒,對著蘇蠻蠻笑了笑後,轉身率先往外走。

  姚震欲言又止,最後不甘心的瞪了一眼明歲徵才離開。

  這一行為讓蘇蠻蠻心驚肉跳,這保鏢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連明歲徵都敢瞪,還真是不知道就可以為所欲為。

  她扯了扯嘴角,假笑,「呵呵,這個保鏢還挺幽默的哈。」

  「是挺幽默的,下次再見面的話,也許可以稍微交流一下,其實我也挺幽默的。」明歲徵沒有讓蘇蠻蠻的話掉地下,很自然的就接上了這話。

  蘇蠻蠻呵呵一笑,這哪裡是稍微交流,這是要小氣蓄意報復的意思!

  明歲徵不能傷害普通人,若是動了殺戒更是後果不堪設想,可規矩是死的的,人是活的,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漏洞出現,比如暗地裡報仇。

  對方可是睚眥必報的凶祟!

  中午,舅娘身後跟著三四個人進門,直奔著新房去的,應該是布置新房的,路過蘇蠻蠻兩人的時候只是好奇的多看了一眼。

  想到舅舅說的話,看來是來之前就已經解釋了一下他們的身份。

  倒是樂得自在。

  舅娘去準備茶水,蘇蠻蠻也去幫忙,這才又聽到了關於張老師的事。

  據說人已經開始朝著雷劈的位置出發,村長勸說了要多等些時日,最近是雨季,這頭頂上的天說變就變,完全就沒有規律可言。

  上一秒還在說今天的太陽好大,下一秒就可能陰雲密布。

  這要是剛過去就碰上雷雨天氣,那不是會出人命嘛!

  蘇蠻蠻暗暗點頭,心想張老師膽子是真的大,不顧忌自己的生命,也沒怎麼顧忌其餘兩人的。

  這不知道是給了多大的誘惑,竟然陪著張老師做這樣的事。


  白竹就不說了,本就是玄門弟子。

  那個姚震肯定不是普通保鏢,遇到那種邪門的事都還願意留在張老師身邊,說明有面臨過這種情況。

  還有那把槍,說是官方的人也有可能。

  可蘇蠻蠻就是有一種直覺,這人肯定不是官方的人,最多是有官方的實力。

  很快,舅娘就去會客,蘇蠻蠻覺得留在家裡也挺奇怪,就帶著明歲徵出了門,兩人頭頂都有草帽。

  既可以遮擋太陽,也可以預防突然的變天。

  當然,最大的作用是可以先遮住這張臉。

  二舅既然能通過她的身形和樣貌判斷出她是媽媽的小孩,那見過媽媽的人應該也能很快就能猜到,二舅又說目前不能被家婆知道,那就只能帶著草帽。

  明歲徵是不用的,但看著蘇蠻蠻去拿,他也有樣學樣。

  一開始是毫無目的,可舅娘剛才說的話卻在耳畔迴響,或許她也可以去看看,不過現在的天……

  正想著,陰雲突然出現,稀稀拉拉的就開始下小雨。

  轟隆——

  是雷聲響動。

  蘇蠻蠻準確無誤地望向二舅說的那一片山,神色凝重,「明歲徵,他們會知難而退的對吧?」

  既然張老師能說出那些話,那就應該知道在大自然面前,人類是渺小的,根本做不到改變,只能去躲避,儘量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明歲徵這次卻沒有順著蘇蠻蠻的話回應,「不會,她會去的,那個女人的眼裡有野心,不過這都不是你操心的。」

  有野心的人是不會讓自己輕易死掉的。

  蘇蠻蠻似懂非懂,剛要轉身回去卻碰見一群人為了躲雨往他們的位置跑,邊跑還邊講話,說的是當地的語言。

  她本來沒在意,直到聽見冥婚兩個字。

  對於這種字詞蘇蠻蠻是比較敏感的,她之前看過很多相關的文字,對這種惡習感到無助和憤怒,怎麼會有人做出這麼殘忍的事。

  連死了都不能安生。

  最可怕的一種是活人祭死人,不過當今社會就算比較偏遠的地區,應該也沒這種情況了。

  她下意識跟了上去,擠進了一條狹窄的屋檐走廊。

  因為帶著帽子,又換了身衣服,倒是沒人看出她們是外鄉人,毫不顧忌的開始交談。

  「白胡家的真是瘋了,人家隔壁的么女可是個水靈靈的姑娘,而且和白青志家的麼兒已經定親,這不是亂來嘛!」

  「可不是,但白胡家的也說了,這件事神婆都管不了!誰都管不了!」

  「我看她是廣播裡說的神經病!白青志的么娘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算咯算咯,我們就看看熱鬧咯。」

  幾人哈哈笑著,完全就是將別人的事當做談資,情緒都沒有任何變化。

  冷漠到了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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