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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我的一生是她的

2024-09-20 08:02:31 作者: 風露
  光扇嘴巴子還不過癮,上腳,也不管是哪兒,就是一頓狂踹。

  等桑小晚反應過來,肚子陣陣尖銳的痛,人立馬拿不成個兒了,連哭都哭不出動靜兒,只能無聲的痛哼。

  母性的本能吧,她蜷起身子,兩手抱住肚子,不住的小聲懇求著,「立明,是我,我是你媳婦兒,你是不是看差人了...孩子,我的孩子...立明,別打了,我肚子疼。」

  打外邊進來的趙三妹,聽到怪里動靜不對,以為家裡進來啥壞人了呢,風風火火的衝進來,還順手抄起門口拄著的鐵鍬。

  進來一看,不由又是嚇了一個哆嗦,眼皮嘣嘣地跳。

  只見她引以為傲的二兒子,正對著死活要娶的兒媳婦兒拳打腳踢。那血紅的眼睛,像惡鬼一樣可怕。

  桑小晚肚子疼的厲害,腦門子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子,半分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像灘爛泥似的,任由陳立明搓圓踹扁。

  在她的身下,積了一小泊暗紅色液體,屋子裡瀰漫著血腥的味道,眼淚無力的爬滿她的臉頰。

  「立明,快住手,孩子!你瘋啦,別打了!」

  趙三妹使出吃奶的勁兒,把陳立明拉開,抬手一個耳光,抽得陳立明後退半步,狂怒的眼睛裡出現一絲清明。

  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後悔和害怕。

  事到如今,不用別人說,他心裡已經明白,他那份引以傲、被全村所有人羨慕的工作,丟定了。

  而這個結局,只因為他聽了桑小晚這個喪門星的話。

  自打娶了他,他也好,老陳家也好,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

  這個死女人,就是個攪家精、禍害!

  幾個月前的濃情蜜意、非她不娶仿佛就在昨天,寧可讓全村人罵也要在一起的愛情,如今已是面目全非。

  再看桑小晚,無力的躺在地上,臉色慘白得像死人一樣,原本護著肚子的兩隻手,角度怪異的耷拉著,像被斷成幾截一樣。

  「你瘋了,那是你的種。」趙三妹哆嗦著說道。

  陳立明眼睛裡的血紅退去,但怒氣仍然未消,指著有出氣兒沒進氣兒的桑小晚,恨恨的罵,「都怪這個不要逼臉的老娘們兒,媽,我要蹲大獄了,媽,你兒子,要蹲大獄了。」

  說完,他撲地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嚎啕大哭。

  他在印刷廠上班,每周廠里都會進行安全教育,他知道倒騰火藥是啥下場。

  事到如今,他是真的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後悔和桑小晚偷情,後悔娶桑小晚,後悔聽信桑小晚的話,炸那什麼勞什子和魚。

  他一邊痛哭一邊尋思,如果他娶的是桑榆,那現在的日子一定過得特別特別甜美。

  可惜的是,不管他悔成什麼樣兒,過去的一切,都是無法挽回的,也無法抹殺。

  人生在世最珍貴的,就是後悔藥,從沒有人得到過。

  「別嚎了,趕緊把她送醫院,別整出人命來。」

  趙三妹一聲喊,陳立明回到現實,扒拉桑小晚兩下,見她沒反應,連滾帶爬的去找車。

  趙三妹從杖子蹦到老桑家,連敲帶砸,沒人兒應。直接推門進去,屋兒里空蕩蕩的,兔子大的人影兒都沒留一個。

  桑長河兩口子聽到爆炸聲,興奮的拎著麻袋就上河沿了,根本不知道,他們唯一的親生女兒,正面臨生死大關。

  驢車借來了,停在老陳家門口,趙三妹和陳立明一起把桑小晚抬上去,又拿了床被子給她蓋好。


  剛要趕車走,就見一輛車牌上寫著警字的軍綠色吉普車吱的停了下來,兩名大蓋帽威風凜凜的下車,咔的打開工作證晃了一下,嚴厲的問,「你是陳立明?」

  陳立明的瞳孔驟然緊縮,仿佛被一瓢冰水從頭淋到腳,渾身冷得發抖,「對,我,我是。」

  「請和我們走一趟。」

  其中一名警察從後腰拿出個亮晶晶的東西,寒光直閃。

  陳立明的恐懼瞬間崩潰,眼淚鼻涕一起流,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掙扎著不肯配合,「別抓我,我沒犯法,你們不能抓我。我媳婦兒出血了,我得送她上醫院。她懷孕了,都五六個多月了。放開,別抓我。」

  不管他怎麼掙扎,仍然被扣個鋥亮的銬子,帶上吉普車,按在他爸陳家昌的身邊坐著。

  陳家昌還好,沒有戴銬。

  為啥?因為警察詢問火藥是哪來的時,他為了自保,說是他二兒子弄來的。

  他應該尚未意識到,他為給自己脫罪而扣向兒子的大帽子,會讓他的家,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並從此不得翻身。

  所以,他的二兒子因為他的坦白,喜提銀色手鐲一副,還是連體式的。

  吉普車開走了,傻住的趙三妹看著躺在車上的桑小晚,只覺欲哭無淚。

  後來,還是周長山不忍桑小晚年紀輕輕就這麼沒了,安排人送她去醫院。

  當然,費用自理。

  桑小晚確實有錯,或者也有罪,但罪不至死。

  桑榆做好早飯,就出去找周南川。


  一路上,她不僅聽說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還聽到有人惋惜,說老陳家一家人眼睛都瞎,犯著好好的桑榆不娶,非娶作家精,這回好了,吃不要錢的公糧去了。

  真該呀,自作自受。

  當她聽說桑小晚昏迷不醒的被送去醫院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唏噓了一番。

  張玲子聽說她要去找周南川,告訴她河沿兒早就散了,周南川往南邊去了。

  桑榆改變方向,朝著南邊,也就是知青大院那邊走過去。

  知青大院很大,地面上還殘留著掃帚刷過時的痕跡,成品字形排列的三排土坯房,只有一間房門沒有上鎖。

  她走到門口,抬手欲敲門,就聽到裡邊突然傳出一聲屬於女人的抽噎。

  「南川,只要你留我,我就不回城,這輩子都跟著你好好過日子。」

  片刻的沉默,低沉寬厚的男聲出現,「秦明月同志,你回城吧。我和桑榆訂親了,以後,我會和她過一輩子。」

  「為什麼不能是我呢?南川,三年了,我一直一直喜歡你,為什麼就走不到你心裡頭去呢。你不能這麼對待我,南川,我是真心的喜歡你。」

  「謝謝,但是喜歡是兩個人的事情。我不想騙你,對於你,秦明月同志,我真的沒有過那方面的想法。」

  「你幫我那麼多次,別人說三道四你也不怕。這不是喜歡嗎?這就是喜歡啊。」

  「抱歉,秦明月同志,如果我知道我對你的正常幫忙,會給你帶來這樣的錯覺,我一定不會那樣做。」

  「可是,可是,我已經喜歡上了呀,你讓我怎麼辦?」

  「我能說的,只有抱歉。我已經有小榆了,我的一生是她的。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就走了。以後,也請不要再找我過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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