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手救治

  端王府冷院

  這幾日林若溪有些焦躁。因為她還沒等找到空間升級的辦法。空間卻再一次開始有規律地縮小了。她感覺再繼續下去，她這一世，很快就會因為異能枯竭而死。

  心煩意亂的林若溪是完全不知道，一日不見人影的魏廣延，此刻正站在她的院子裡，望著她的窗影發呆呢。

  疾風見自家王爺，已經在林若溪窗前，痴痴地站著看了半個時辰，仍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也禁不住嘆息。

  前幾天，他跟隨王爺去了龐側妃處，當他親耳聽到龐側妃顫抖著，將自己每每如何欺辱王妃，然後又倒打一耙的事，全部原原本本的如實道來時。

  饒是知道這內宅爭寵之事的疾風，也覺得怒不可遏。幸虧王妃自己挺了過來，否則很有可能死在這場高燒中。

  王爺當時也很震驚的，沒人願意相信，看似嬌媚可人的龐側妃，居然心腸如此歹毒。最後王爺將龐側妃休了。而拿著休書的龐側妃，卻如蒙大赦般地馬上收拾行李，帶著陪嫁丫鬟連夜出了端王府。

  自知冤枉了王妃，王爺的內心想必也不好受吧。因為自打從龐側妃處回來，王爺滴水未進，更不曾用膳。

  看著王爺的背影，疾風有些想不明白主子心中是什麼想法，若說王爺對王妃無情，可王爺這三年間，也時常會來王妃的院子，看著窗前的人影發呆。

  若說王爺對王妃有情吧，可王爺之前那樣折辱王妃，若說是生死仇人也不為過。有時讓他們這些下人看了都……嘖嘖……一言難盡啊。

  其實在王府的其他人眼中，王爺是位勤勉能幹又待人謙和的人，而且比一般府上的主子們，待下人還要寬厚許多。

  但是，自新婚夜日，看了王妃長滿爛瘡的臉後，王爺就此性情大變，才做了後面這許多事來。真是孽緣啊。

  又過了半個時辰，屋內大蜡燭吹了，換上了一盞微弱的小夜燈，窗戶上的人影也不見了。

  「王爺，您也回去休息吧。」

  這時，魏廣延才戀戀不捨地轉身，只有在看到窗戶上的嬌俏倩影時，魏廣延才覺得，自己又找到了那個珍藏在他心裡的人。

  躲在院子的暗處的主僕二人還沒等離開，便突然看見碧蓮從屋裡出來，鬼鬼祟祟地拿著一小包東西，來到院子的一個背人的角落。然後刨土把那包東西埋了進去。

  等碧蓮走後，魏廣延便讓疾風去剛才碧蓮埋東西的地方，將那一小包東西又刨了出來。然後主僕二人便急速離開了。

  端王府，書房

  主僕二人看著桌子上打開的油紙包，傻傻地愣在原地。還是疾風拿起一根雞腿骨，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冷院的伙食這麼好的嗎？」

  魏廣延本想在林若溪離府之前，再狠狠地折磨林若溪一番，但是自從白天被林若溪問得啞口無言後，他便不想再苛待於她了。

  疾風見自家王爺一臉不快的樣子，便進言道：「王爺，看來這膳房對您的命令陽奉陰違啊，居然偷偷給王妃送這麼好的飯食。」

  正處於後悔與愧疚中的端王，一聽此話，便開口吩咐疾風：

  「你去給膳房上下，每人賞二十兩銀子，膳房管事賞五十兩銀子。並且待我誇獎他們一番：就說他們做得不錯，就應該如此安排那女人的伙食，甚至還可以更用心一點。」

  疾風也沒問緣由，直接從帳房支了銀子，去膳房傳話打賞了。

  膳房眾人聽到端王如此嘉獎他們，而且還讓他們可以更用心點，於是，冷院第二天的飯食，不僅上了餿地，而且還摻了老鼠屎。

  冷院中，碧蓮一看今天這飯菜，氣得臉都綠了。而林若溪卻跟沒事人一樣，反過來安慰碧蓮道：

  「小蓮啊，你不用太在意這些，你我反正也不吃他們送來的食物，他們的小伎倆根本害不到我們，所以沒什麼可氣的。

  再者說，我看今天這飯菜非常不錯啊，倒在地里肯定比前幾天的肥料效果好。快去吧，快去吧，倒完趕緊回來，咱們趁沒人抓緊吃飯。」

  林若溪也不知，端王是不是被自己懟得沒臉來了，還是覺得沒多久就要和離而不再繼續糾纏了。總之林若溪是樂得不用分出精力，應付那個渣男。

  這一日，碧蓮的飯做得特別慢，等端過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負責給冷院燒火的趙婆子，家裡的小孫子病了，而且病得特別厲害。

  說是請了好幾家大夫來看過，都說治不了了。趙婆子天天哭，這幾天都沒心思幹活了，碧蓮自然不會為難她，今天自己燒了火做的飯，這才有些遲了。

  林若溪聞言，讓碧蓮喚趙婆子來。人被帶過來的時候，趙婆子眼角的淚痕還沒幹呢。精神也很是萎靡。

  林若溪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對趙婆子道：「趙媽媽，聽說你家小孫子的病有些不好治？如果你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可以帶來讓我瞧瞧。我興許能治。」

  原本臉色暗沉的趙婆子，聽到林若溪的話，雖然眼中帶著些不可置信的希冀來。雖然無法相信，但是此時，她更希望能出現些奇蹟來。

  林若溪看趙婆子的神色，覺得她應該不是個冥頑不靈的，便繼續開口勸道：「如果你還有別的辦法，我就不插手了，如果沒有的話，何不一試？最差也不會比現在糟了。」

  這句話說完，趙婆子眼中明顯多了堅定之色。她幾步來到林若溪身前，咕咚一聲就給林若溪跪下了。林若溪想勸她起來，但是她非要堅持磕個頭再去接孫子。

  看著趙婆子火急火燎的背影，碧蓮有些擔心地問道：「小姐，您何時會醫術了？這看病抓藥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弄不好……弄不好是會出人命的！」

  林若溪也沒解釋，只用眼神安撫了一下碧蓮。興許是碧蓮覺得小姐的神態過於鎮定，漸漸地，她的心也沒那麼緊繃了。

  一個時辰後，趙婆子就抱著一個已經昏迷的小男孩，回了冷院。林若溪沒多說，吩咐趙婆子將人抱到耳房去。

  孩子放在床榻上後，林若溪便開始診起脈來，兩個手分別診過後。林若溪看著孩子慘白的臉色，乾裂的嘴唇，又用手翻開孩子的眼瞼看了一下，情況確實非常危急，連瞳孔都有些擴散了。

  林若溪還需要問診一下：「孩子之前是不是出現腹瀉、腹痛、噁心、嘔吐等症狀？」

  趙婆子聽到林若溪說的症狀，眼睛一下子亮起來，連忙點頭道：「是是是，王妃，您知道小寶得的是什麼病了對嗎？您王妃您能治好老奴的孫子對嗎？

  老奴家四代單傳，就這麼一根獨苗。求王妃一定要救救我的孫子，老奴給您磕頭了。」

  趙婆子說著又要跪下磕頭，林若溪連忙制止她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緊救人要緊。」

  林若溪基本已經確定，小寶得的就是急性胃腸炎，這種病在末世也常常會有小孩子感染。主要致病原因，是病原微生物感染導致。

  病不難治，但是如果一再拖延。對小孩子來說也是會致命的。林若溪馬上開了一個方子，遞給趙婆子道：「按這個方子去抓藥。務必要快，遲了就來不及了。」

  趙婆子走後，林若溪吩咐碧蓮馬上去燒些開水，再拿點鹽來。她很快就制了點鹽水給小寶餵了下去。又吩咐小蓮去拿床厚被子來，再將屋內生個碳盆。

  孩子連續腹瀉，處於嚴重脫水的狀況，體溫也開始逐漸變低。這時候要做的便是，儘量給他保持體溫，再隔一會兒給他補充點鹽水。

  又過去半個時辰左右，趙婆子端著一碗熬好的藥進來。林若溪將早就準備好的一點白酒倒入藥中，攪拌均勻後，給小寶灌了下去。

  林若溪做完這一切後，就帶著碧蓮回自己的屋子了，臨走前交待趙婆子，每隔一炷香，便給小寶餵些調好的鹽水，等孩子醒了就去主院叫她。

  就在林若溪她全力救治小寶期間，王妃給趙婆子孫子看病的事，已經在端王府傳得人盡皆知了。有好奇的，有不敢相信的，更多的是嘲笑諷刺的。

  很多人都說，她是在變著法的吸引王爺的注意。說她為了爭寵竟然罔顧人命。說等著她把人醫死了，倒要看看她怎麼收場。

  還有說趙婆子的，說她也是老糊塗，急瘋了，居然讓王妃給她的獨苗開藥。真是病急亂投醫。等她孫子出事了，有她後悔的時候。

  一個時辰後，又一則爆炸性的消息，再次傳遍全府，說是京都大夫都束手無策的病，讓王妃一劑藥給醫好了！趙婆子的小孫子，如今不僅醒了，還能進食和下地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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