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打折等於打臉
可看到牛波的態度後，眾人都驚了。
「能讓牛少這麼放低姿態，這人難道是隱藏的豪門的公子？」
「我看應該是黑社會，你難道不知道牛少是什麼背景嗎。」
「我們剛才背後這麼說他，要是被他聽見了，不會有麻煩吧。」
「哼！我們有沒有麻煩不知道，不過鄧莉的好日子應該到頭了。」
鄧莉此時知道自己犯了個大錯誤，剛剛她的態度就差把窮逼兩字刻在林獻腦門上。
一向左右逢源的她，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看透每一個人男人，沒想到今天卻走眼了。
「大…大哥！原來您是牛少的朋友啊，牛少是咱們這的老客戶，我們也是老熟人了。」
「牛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這樣，稍後我將合同修改一下，給您爭取一個內部折扣，您看怎麼樣？」
林獻笑吟吟地看著莉姐，反問道：「內部折扣？你們這的車這麼貴，這樣能幫我省下不少錢吧？」
看見林獻的笑模樣，莉姐覺得事情並不是無法挽回，哪怕自己給他補貼一點，也要讓林獻滿意，這樣的人物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她笑道：「當然！我保證給您的折扣一定會是全江寧最低。」
林獻點點頭，突然冷臉，「你還是覺得我付不起錢是嗎？像我和牛少這種人物，會在乎這點？你這不是在打折，是在打我的臉吶！」
莉姐聽林獻這麼說，有些慌了神，才知道他這是借題發揮，於是趕緊向牛波投去求助的目光。
牛波也是懵的，他覺得自己算個人物，但是他買車也不會說連折扣都不要啊，這又不是買菜。
一輛車隨便打個八九折少說也是十幾二十萬，這不就相當於白撿的錢嗎？這都不要，那不是冤大頭嗎？
他不明白林獻的想法，於是乾脆當作沒有看到莉姐的求助。
林獻似乎刻意要他給個反應，問道：「你說呢，牛少？」
牛波哪裡敢說個不，只能順著林獻的意思道，對莉姐道：「當然了，我和我大哥是什麼樣的身份，會惦記你這三瓜倆棗嗎？」
林獻滿意地點點頭「聽見了嗎？還不去拿POSS機拿過來，別耽誤牛少付款。」
一旁的小美剛還想勸林獻，讓他不要放棄折扣，畢竟對於她來說，為了所謂的面子白白扔到這麼一大筆錢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可一聽說付錢的不是不是林獻，她沒開口，畢竟這些折扣有一部分都是從她們的提成里拿出來的，小美麻利地將桌子上的POSS機遞了過來。
牛波一愣，看著眼前的POSS機才反應過來，這冤大頭不會是自己吧。
「大哥？這是？」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林獻，假裝不明白林獻的意思。
林獻眉頭一皺，「怎麼了，牛少今天手頭不寬裕？」
沒想到林獻會主動給台階下，牛波訕笑點點頭，好漢不吃眼前虧，認個慫就能省下一輛車的事，傻子才不干。
「是啊，大哥，最近剛好組了個車隊，又碰上集團財務結算，公司的錢都動不了，實在是…嘿嘿。」
林獻當然知道牛波在搪塞自己，也不惱，而是站起身，緩緩開口道：「哦，那沒事，我自己來。」
「不過我看牛少這套牙好像不太合適，說話都漏風，該去換換了，既然手頭緊的話，那這換牙的錢就我來出吧。」
說著林獻腳步動了一下。
牛波見狀嚇得連退兩步，他太害怕了。
林獻的話就是赤裸裸的威脅，種好這套牙花了大幾百萬，還沒習慣呢，他可不想再被掰掉一次。
「不！不用！一輛車而已，我能付！」
林獻抬頭，用下巴指了指小美手裡的POSS機機，意思是那還不趕緊付錢。
牛波見狀，趕緊掏出銀行卡交給小美。
『滴』的一聲，支付成功。
牛波一看雖然才一百來萬，也覺得肉疼，他把林獻的車踹了，不過那破車才幾塊錢，一下給他坑回去十倍不止。
他收好卡，心想著錢也不能白花，如果能憑此與林獻交好，以後也會少個大麻煩。
他湊近林獻，滿臉堆笑道：「大哥，已經付好了，您還滿意嗎？」
林獻點點頭，指著小美淡淡道：「你剛說要組建車隊，要買跑車是吧，以後來這買車都找她吧，她可比有些人專業多了。」
莉姐默默聽著他們的談話，不敢出聲，她當然知道『有些人』，指的就是她。
林獻隨即看向小美，假裝嚴厲道：「以後牛少來你這買車一律原價，你要是敢給他打折就是瞧不起他，聽見了嗎？」
小美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的事情能落到自己頭上，心裡很高興，「好，好的！」
牛波臉都綠了，B都讓你裝了，錢卻從自己口袋出，他現在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偏偏又拿林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門外圍觀的其他銷售員無不向小美投來羨慕的目光。
她們一直只聽說過人傻錢多這個詞，卻從來沒想到真的有這種人，還被小美碰上了。
「小美這一波直接起飛了啊，有牛少這個大客戶，以後少不了單子。」
「是啊，進了這一層圈子，想不發財都難，連折扣都不要，提成還不拿到手軟。」
「看來以後不能叫她小美了，應該叫美姐。」
牛波臉色難看，莉姐的臉色比她更難看。
她看著小美的眼神很複雜，一個剛剛進圈的新人而已，轉眼間就搶走了自己最大的客戶，她憑什麼？
牛少是江南公子圈裡響噹噹的人物，有實力有背景，換車換得也勤快，這可是她的活財神。
不僅如此，牛少給他牽線的業務也不在少數，現在全都成小美的了，她越想越不服氣。
她只是說錯了幾句話而已，就要失去之前所有的努力嗎？
一想到曾經在自己面前低聲下氣的同事即將爬到自己頭上，莉姐心裡充滿了怨恨。
「牛少，你可不能這樣啊，咱們的關係哪裡是她能比的，我給了你這麼多？你不會說扔就把我扔了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