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賣孫女

  沈月如伸手把桃花和錢氏拉到自己身後，「我們家不賣女兒，你趕緊滾。」

  語氣堅定地衝著人牙子說道。

  人牙子聽見沈月如的話被氣笑了，「你這老貨口氣倒不小，今天你不賣也得賣，我看誰敢攔我。」

  人牙子氣得夠嗆在這永安鎮上還沒有人敢和他這麼說話。

  給了身後兩人一個眼神，兩人會意閃身上前握緊拳頭向著沈月如面門打去。

  沈月如鎮定自若，等著兩人上前，一個掃堂腿就將兩個人撂倒了。

  「哎呦，啊」兩人倒在地上，腦袋被摔得迷迷糊糊，趴在地上半天都沒起來。

  人牙子當即臉色冷了下來，眼神陰狠，但一想到沈月如的武力值，不敢輕舉妄動，忽然腦袋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伸手往懷裡掏了掏，

  「老太婆，白紙黑字已經劃了押，定錢你們都收到，今天你是不賣也得賣。」

  人牙子傲慢地揚起下巴，得意地笑了笑，舉起手裡拿著賣身契，很怕沈月如看不到高舉起來，在她面前使勁地甩了甩。

  沈月如面色平靜，不為所動，掃了一眼心虛的王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王氏錢呢，給他！」

  沈月如不滿地看向王氏，看來這王氏早有預謀，定金和賣身契都幫著簽好了。

  王氏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主，好不容易得到這麼多錢，哪會輕易拿出來。

  「娘，錢，錢我都花光了！」

  王氏低著頭，心虛的不敢看沈月如！

  沈月如哪裡能信她，這王氏莫不是把她當傻子了吧，她腹誹道。

  「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不信？」

  「娘，真花沒了，不是我不想還，你就讓桃花跟著他們走吧。」

  王氏以為沈月如信了，帶著希翼地建議道。

  沈月如也煩了，這個王氏冥頑不靈，那就得讓她痛在自身，她才知道反省了。

  「你不還錢也行，誰簽的字據誰收的錢，你找誰！」

  「既然，她收了錢不還，你就把她兒子帶走被！」

  她看了看害怕蹲在旁邊一聲不吭的大胖小子，毫不在意地說道。

  人牙子聽見高興壞了，這男娃娃可比女娃娃值錢多了，這個買賣不虧。

  「那可就說定了！」說罷，伸手就想拽著成才的胳膊就想帶他走。

  成才只是個小孩，哪裡見過這個場面啊，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牙子嚇得動都不敢動。

  只是哭著衝著王氏求救道：「娘，救我，我不要跟他走，娘——」

  王氏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以前對著宋成才要星星不給月亮的沈月如，竟然能說出讓人牙子帶走她的寶貝金孫的話，這還是以前的婆婆麼？

  來不及多想，想看著宋成才就要被人牙子拉走。

  一個箭步衝過去抱著宋成才不撒手。

  「娘，娘，我不走。」

  錢氏看向王氏和宋成才的悽慘模樣，心下不忍。

  對著沈月如吶吶的動了動嘴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

  王氏以為沈月如說這些話是為了嚇唬她，讓她拿出銀子。

  可成才都快被人牙子拽出門了，她有點慌了。

  「我……我有錢，我給你，你別帶走成才，我給你錢，給你錢。」

  當即她聲嘶力竭地衝著人牙子喊道。

  沈月如挑了挑眉，這回就有錢了，是吧！

  王氏抬起手慌亂地伸進懷裡掏了掏，找到了當初收的銀子，遞給了人牙子。

  人牙子怒極反笑，說不賣了就不賣了，說換人就換人，這家人都把他當猴耍麼。

  「今天啊，我還真看不上這錠銀子，我看這小子長得格外俊俏，我甚是喜歡，我是必須要把他帶走的，誰攔我都沒用！」

  人牙子沒有接王氏的銀子，臉上晦暗不明的說道。

  抓著宋成才手更加用力地往前拖拽。

  「疼，疼，娘，救我！」

  宋成才感覺被抓的地方疼痛難忍，大哭求救地看著王氏。

  王氏看著宋成才的模樣哪能不心疼，哭著向人牙子求饒道：

  「我們不賣了，不賣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人牙子充耳不聞死命地拽著人就往外走。

  「住手！」

  沈月如看著她倆害怕的模樣，應該也能讓他們長長記性了，再說她又真不能眼看著孩子被賣，嘆了一口氣，隨即開口阻止道。

  人牙子聽見，眼神陰毒地盯著沈月如，惡狠狠地咒罵道：「你個老虔婆，到底想如何，今天這人我必須帶走一個，得罪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月如一挑眉，她最討厭別人威脅了，既然這個人牙子找死，那就成全他吧。

  她一個閃身上前，和人牙子打了起來。

  人牙子當即上前迎戰，放開了束縛著宋成才的手。

  王氏見狀趕緊帶他遠離戰場，抱著宋成才來到了錢氏身邊，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上正在打架的兩個人。

  錢氏也被驚住了，他們婆婆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這不是他們平時的婆婆，今天發生太多出乎意料的事了，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電光石火之間，沈月如一腳踢倒了人牙子，衝著他肚子連揣好幾腳，「你才老呢，說誰呢，哪壺不開提哪壺，讓你說，讓你說。」

  沈月如生氣地碎碎念。

  本來就夠鬱悶的了，原來長得不說是貌美如花吧，怎麼也算得上是個美女，現在可好了，穿成了個快四十滿臉褶子，皺皺巴巴的老太婆，已經夠愁了，你老提我老，是幾個意思，踩死你，氣死她了。

  踩了幾腳後，沈月如的火也消了一點。

  沈月如踩著人牙子的胸口腳下微微用力，威脅道：「今天我們家的人是不會被你帶走的，要不就錢歸你，賣身契歸我，這次買賣就此作罷，要不然我就把你打成殘廢，你看如何。」

  人牙子吃痛，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侮辱，臉色陰沉，目光怨毒地看向已經醒來的兩個下人。

  兩人目光躲閃不敢與其對視，礙於沈月如的武力值也不敢上前幫忙，兩個彪形大漢把自己全成了個球委委屈屈地縮在角落。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人牙子收起怒氣，討好地衝著沈月如奉承道：「您看看，這場面鬧的都怪我，買賣不成仁義在，我這就把賣身契給您，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抬抬腳。」

  人牙子雙手托起沈月如的腳，那小心的樣子好像在呵護什麼寶貝。

  沈月如嫌棄地快速抽回了腳。

  「賣身契。」

  沈月如冷著臉，伸出手向人牙子討要。

  人牙子伸手向懷裡掏去，點頭哈腰諂媚地說道：「有，有，帶著了，給」

  他雙手捧著賣身契遞了過去。

  沈月如拿起賣身契，仔細地看了一下，是真的。

  轉頭對著已經傻掉的王氏說道：「把錢給他。」

  王氏如夢初醒，拿著錢三步兩步地來到沈月如身邊，狐假虎威地譏笑道：「哎呦，這麼厲害呢，還敢不敢抓我們成才了，錢給你了自己撿吧。」

  邊說邊把手裡銀子隨手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