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遇埋伏

  「您好，菜上齊了，請慢用。」

  店小二放下最後一道菜後，轉身回了廚房。

  王氏望眼欲穿地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吞著口水。

  「娘，可以吃了麼。」

  她早已經等不及，只是婆婆不說話，她也不敢動，只能著急地詢問。

  錢氏也不說話，只是緊緊盯著飯菜，再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沈月如。

  沈月如沒有說話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送去口中。

  嚼了一口，輕輕地皺了皺眉。

  王氏和錢氏看到婆婆開動後，沒有什麼顧慮，拿起筷子爭先恐後地去夾菜，好吃的都眯起了眼睛。

  沈月如看到他倆吃得陶醉的樣子，看了看自己筷子上的菜有點懷疑他們吃的是一種東西麼？

  「你們覺得味道怎麼樣！」

  「好吃好吃，這些東西都太好吃了！」

  錢氏聽見沈月如問話，囫圇咽下嘴裡的東西，放下手中的筷子，著急地回答道。

  王氏則是悶不吭聲的拿著筷子端著碗，往嘴裡扒著飯，嘴已經被塞得鼓鼓的了，還在使勁往裡塞。

  王氏和錢氏覺得好吃，她也則以為不然，這個世界鹽油和調料都是精貴東西，一般店家捨不得放，跟她以前吃的東西差太多了。

  而且看到王氏吃的樣子，沈月如頓時沒有了食慾。

  ……

  一頓酒足飯飽後，沈月如帶著兩人在鎮上逛了起來，她還沒看過古代集市，沒打算那麼早回去。

  「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

  途經一個小巷的時候沈月如突然聽到一聲求救聲。

  沈月如尋聲望去只見一個男人拽著另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拖行進了拐角里。

  沈月如皺眉，欺男霸女的大有人在，她又不是聖母不想管，轉身就往前走，

  小巷裡人牙子和一幫打手埋伏在裡面，其中一個打手好奇地轉頭看向人牙子，「老大，她會來麼？」

  人牙子皺眉，這老太婆這麼心狠麼，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管了。

  這都有一會了，該進來應該早就進來了。

  人牙子沉思了片刻，回頭吩咐身後的打手，「給他往死里打，讓他叫大聲一點，我就不信她不心疼她寶貝兒子。」

  他目光陰狠咬牙切齒地盯著已經被打成豬頭的宋福成，心中暗罵，＇這個死老太婆，心還真狠，＇

  當即五六個打手圍著宋福成拳打腳踢。

  「大哥，那我們為什麼不出去直接攔住她。」一個新來的打手好奇地問道。

  另一個打手抬起手來敲了敲他的腦袋，嫌棄地看著他回道，「你當街上的那些衙役都是吃乾飯的麼！」

  「原來如此，」新來打手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腳下更加用力。

  「啊，啊，啊，啊！」沒一會殺豬般的慘叫從宋福成的嘴裡傳了出去。

  還沒走出多遠的沈月如聽著更加慘烈的叫聲，停住了腳步，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往小巷走去。

  「娘。」王氏和錢氏站在原地無助地看著沈月如的背影。

  慘叫聲她們當然聽到了，只不過都怕得很，想趕緊走出這裡就好了，只是沒想到婆婆竟然過去了。

  王氏站在原地呆愣了片刻，最後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錢氏則是籌措不前，手指無意識地攪動起來，糾結了一會，也跟了上去。

  沈月如墊著腳走進了小巷子裡，剛想喊一句住手，就看見人牙子帶著八九個打手從角落裡跳了出來圍住了她們。

  人牙子手裡還拎著一個鼻青臉腫生死不知的人。

  「啊，啊，啊。」

  正好這時王氏和錢氏也趕了上來，見到這情形嚇得驚聲尖叫，害怕地躲在了沈月如的身後。

  「呸，死老太婆，虎毒不食子，我還以為你連你親生兒子都不想要了呢！」

  人牙子把宋福成扔到沈月如的腳邊。

  王氏的腦袋從沈月如身後緩緩地探了出來，瞄了一眼地上的豬頭男，「福成，娘，真的是四弟。」

  沈月如一把拽住地上人的後脖領子，上下左右仔細看了看，這是她「最心疼」的便宜小兒子？

  不是都打成這樣了王氏是怎麼看出來的啊，要不是她說，沈月如真沒認出來。

  看到被打成豬頭臉的小兒子，心虛地摸摸鼻子，不禁心裡嘀咕，＇難道剛才這幫人是想拿這小子來釣她麼，結果她沒看出來是誰，剛才這宋福成被打得跟豬頭似的，她感覺就算親媽來了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嗚嗚嗚，娘，救我啊——」

  宋福成看到沈月如立馬彈射起步，抱住她的小腿，抬頭看著沈月如委屈地哭訴道。

  沈月如仔細地多看了兩眼，實在不能想像這個被打成豬頭的人是她最寵的老兒子，打得可真慘吶。

  在原著內容中，這個兒子學習成績不怎麼樣，卻老愛拿讀書人這個身份來標榜自己。

  科考後名落孫山，回到家意志消沉，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更是埋怨起了沈月如，覺得是他們拖累了自己才沒考中，整天怨天尤人，不是怨這個就是怨那個，就是不怨他自己，原主捨不得他受苦，更是加倍對他好，可是後來他竟然看著王氏把她綁在外面餓死而不管不問。

  沈月如一陣惡寒，把腿從宋福成手中抽了出來。

  人牙子站在打手中間，指著沈月如和王氏，「死老太婆，可算讓我等到你了，你不猖狂麼，看我怎麼收拾你，讓你知道我的厲害，還有那個賤貨，不要把她的臉給弄爛了，我要給她賣到妓院去，讓她嘗嘗千人睡萬人騎的滋味，讓她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

  他面色陰狠，語氣歹毒地對著身後的打手們吩咐道。

  其中一個打手看著沈月如兩樣放光，猥瑣的目光從上到下掃視沈月如，摸了摸下巴，討好地看向人牙子，「老大，這個雖然是歲數老了點，不過這身段和模樣都還行，我正好還沒娶媳婦，要不您把那個老太婆賞給我唄。」

  人牙子回頭瞄了他一眼，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沒想到這小弟口味還挺重，喜歡老的！

  沈月如眉面色一沉，眉毛一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在大街上強搶民女，還要賣到青樓。」

  那個打手笑起來，「哈哈，王法，我就是王法，你就乖乖從了我吧！」

  沈月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怎麼這裡也有口味這麼重的人，面上染上怒氣，「既然你們冥頑不靈，那我就要不客氣了，別到時候說我老人家，欺負你們。」

  臉上輕蔑一笑，眼睛半眯，不緊不慢地看向他們。

  人牙子莫名感覺身上一寒，被她剛才散發出來的冷冽氣勢震懾到。

  又想起這個老太婆真的會一些拳腳功夫，掃了一眼身後的打手們，心中安定了不少，＇他們這麼多人還能打不過這個老太太不成，＇這麼一想立馬放心下來。

  其他打手也是對視了一眼接著捧腹大笑起來，「你以為你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太太還能打過我們，哈哈哈——！」

  「哈哈哈，這個老太太不是在做夢吧，哈哈哈——」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笑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