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皇帝壽宴

2024-10-18 06:52:01 作者: 燦若星河
  「小姐,您不能再瘦了,再瘦下去就成竹竿了!」

  這幾天小姐每日回來不是看書就是看書,亦或者記筆記,都沒時間吃飯。

  學到深更半夜,倒頭就睡,夢裡都在背書,能不瘦嘛。

  孟書顏眼中綻放神采,眼裡閃爍星光。

  「不管如何,瘦了就行,正好趕上陛下壽辰,趁著這次機會,讓眾人見識見識真正的我!」

  再有五天,就是皇帝厲北君的生辰,她父親還在外面打仗不能回來,身為親眷,自然要進宮賀壽。

  這次宴會厲北辰也會參加,就是這回,她醉酒跟厲北辰發生了肌膚之親,她也是用這件事逼著父親同意她嫁給厲北辰。

  她雖混帳,但也不是不知廉恥的人,自薦枕席這種事在她清醒時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她當時看見他,就像著了魔一樣,死死扒著他不放。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定有人往她酒里下藥,不是厲北辰就是孟云云。

  她記得當時只喝過這兩個人遞過來的酒,究竟是誰呢?

  宮宴這天,孟書顏特意打扮了一下,她現在已經瘦的只有一百零幾,之前的衣服全部換掉重新做。

  今日穿著的就是新做的青色流紋裙,頭上簪著並蒂金蓮步搖,妝容淡雅又出麗絕塵,不失嫡女風範。

  看著孟書顏如今這樣,孟云云再看看自己的腰粗,她以前的衣服已經穿不下了。

  焦慮的抓住孟棠秋,聲音急切又恐慌。

  「你說,孟書顏是什麼時候變樣的!憑什麼我越來越胖,她越來越瘦,她憑什麼?!她又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被下藥的?等下殿下看見我,會不會嫌棄我!」

  自打厲北辰外出辦事回來後,她們已經很久沒見了,萬一殿下嫌棄現在的她怎麼辦。

  她們三人每日都能見到,對彼此的變化感受的不明顯,改變潛移默化,也是最近才發覺變了樣。

  孟棠秋拍拍她的手安慰,「二姐你別著急,不是已經在喝藥了嗎,你比前幾天瘦了好多的,殿下喜歡的是你的人,肯定不會嫌棄你,也不知道是誰在你的飯菜下藥,害的姐姐越吃越胖。」

  孟云云身材肥胖的越發明顯,已經差不多胖了三十多斤了,柳氏察覺出不對勁,給找了大夫看,發現一直有人在孟云云飯菜里放能讓人增肥的藥。

  這種藥柳氏再熟悉不過,就是她給孟書顏下的那種。

  奈何孟書顏做事滴水不漏,沒被當場抓到過她下藥。

  柳氏也沒有聲張,一直幫女兒抓藥吃著。

  提到這個,孟云云一肚子氣,「還不都是那個賤人害的我!」

  「二妹三妹,你們在說什麼?誰害死的誰啊?」孟書顏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見她湊過來,兩人止住話頭。

  孟棠秋笑笑,「沒什麼,大姐,我們快走吧,一會晚了。」

  孟云云瞪著她,不言語。

  娘說過在沒有確鑿證據前,不能說胡亂攀扯,孟書顏已經發現她們在她飯菜里下藥,現在肯定對她們防備著。

  柳氏這時出來,拉住孟書顏的手,撫摸她頭髮的手恨不得掐斷她的脖子,但面上還是得笑的自然,目露關切道。

  「書顏,你如今瘦了,馬車也坐的下了,就和娘和你二妹三妹坐一起吧,也好說說體己話。」

  孟書顏後退一步,面帶疏離的拒絕。

  「不了,我習慣了一個人坐馬車,和你們聊不到一塊去,就不叨擾了。」


  話落,轉身去到自己馬車裡坐好。

  柳氏面上看不出什麼,衣袖下的手指甲已經掐進肉里,溫柔高貴的臉突然冷下來,眼底凝結著壓抑的恨意。

  上了馬車,孟云云頻頻往後瞧,「娘,你說她都知道咱們給她下藥了,怎麼還這麼沉得住氣啊,要是以前早就鬧開了,我心裡毛毛的,有些怕。」

  柳氏垂下的睫毛,投下一片濃重的陰影。

  「怕什麼!府里都是我們的人,她一個人形單影隻,無人可依,你還怕她反了天不成。」

  「她發現我一直給她下毒,不願意相信,此刻心裡肯定慌亂的很,她既然不提我們也不要先開這個話頭,反正過了今晚,她就是賢王殿下的人,她是逃不出我們手心的,到時候還不任由你拿捏嗎。」

  確實如她所說,只要過了今晚,孟書顏就徹徹底底成了殿下的人,即使知道她們給她下毒,知道她們都是一夥的也無濟於事。

  等她清白沒了,除了依附於殿下,沒別的路可選。

  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讓她們有肌膚之親,即使她自己的第一次已經給了殿下,但一想到今晚跟他抵死纏綿的是孟書顏,她就嫉妒的發狂。

  眼下孟書顏還變得跟以前判若兩人,變得好看了,殿下真的不會動心嗎。

  孟云云一路想東想西,越想越煩躁。

  等下了馬車,進了宮,幾人順著宮人的指引,坐到她們的位置上。

  一坐下,孟書顏就瞥見前面不遠處坐著的江景序。

  江景序敏感的感覺有人一直盯著他,轉身去看是孟書顏,看見他,她點頭朝自己展顏一笑。

  她的笑容明媚又內斂,沒有一絲旖旎,但江景序就覺得這笑是在勾引他,他不自然的咳了兩聲別過頭。


  「你咋了?嗓子不舒服,還是發燒了,酒還沒喝,臉就紅了,你看誰呢。」說話的是跟他同朝為官的好友,禮部編纂時章。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還沒看清,就被江景序腦袋擋了個嚴嚴實實。

  「沒誰,一個學生而已。」

  時章上下掃視他,打開摺扇扇著風。

  「你什麼時候還關心起學生來了,你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去教學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走時,你不是說要跟陛下請命,不去華清書院了嗎,我這都外調回來了,你咋還沒走?」

  江景序抿唇,全身緊張,給時章也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做事不能半途而廢,等這群學生出了成績我再退出也不遲,起碼要教個狀元出來,要不然白當這個先生了。」

  時章尋思著這話沒毛病,江景序這人一向愛吹毛求疵,要做什麼就要做到最好,想要什麼也必須得到,偏他還是個不靠嘴上說的人,只知道悶頭苦幹,很多時候都會被人誤解。

  他收攏摺扇,指了指前面跟人寒暄的厲北辰,閒話聊起。

  「你看,他回來有段時間了吧,這期間陛下就沒讓他閒著,一個勁的給他派苦差事,你說這是為什麼?前段時間讓他去勸客農桑就很奇怪,像故意懲罰一樣,我不在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江景序看向前方的厲北辰,他正跟關係好的人寒暄說話。

  一直是一副溫潤公子的模樣,對誰都笑臉相迎,他還從未見過他對誰紅過臉。

  他不由的小聲嘟囔著,「怪不得她喜歡他。」

  時章沒聽清他的話,「你說什麼?怪不得什麼?」

  江景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沒什麼。」

  低頭瞬間看見自己的衣袍,深藍色太獅長袍,青黑雲紋宮衫,蹀躞帶也是黑色的,跟穿著一身淡藍色四爪蟒袍的厲北辰,簡直是兩個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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