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賺命！

  吳把頭話語中滿是囂張與不屑。

  手中的斧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

  似乎在預示著接下來的暴力行動。

  顧雲凱心中怒火中燒，眸中驟然滿是殺氣。

  一字一頓的問道：

  「你剛才說，我爹是你們殺的？」

  對於這個便宜父親。

  顧雲凱還是很感激的。

  若不是這位老爹的庇佑。

  顧雲凱早給餓死了。

  原本他以為老爹是在抓獲兇犯時，被兇犯反殺。

  因為事後縣衙還給了一筆撫恤金。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老爹竟然是被縣衙和幫派聯合害死的。

  僅僅因為老爹阻礙了縣衙和幫派的利益。

  所以必須死。

  「吳把頭，你還沒回答我，我爹可是你們殺的？」

  顧雲凱只想親耳聽見。

  可惜吳把頭已經等不及了：

  「顧雲凱，少他媽廢話。

  趕緊照做，這事我就當翻篇了。」

  「這……我下不去手啊？」

  顧雲凱的語氣低沉而沙啞，透著絲絲恐懼。

  吳把頭聽聞，以為顧雲凱這是害怕了。

  擺了擺手說道：

  「來啊，幫幫凱爺！」

  「我來。」

  牛三奮勇當先，拎著斧頭走了過來。

  昨日的羞辱，他今天要全部償還。

  顧雲凱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牛三身上。

  右手已經緊緊握住了刀柄。

  面色卻是顯得十分恭敬：

  「牛三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件事算是我給你賠禮道歉了，放過我吧！」

  「晚了，今天老子必要剁掉你一根手指頭。」

  恰在這時。

  一道閃電划過天際。

  眾人皆是一驚。

  跟著只聽「轟隆~」一聲。

  就在這電閃雷鳴之間。

  顧雲凱出刀了。

  刀刃在電光火石間劃破空氣，帶起一陣刺耳的呼嘯。

  如同暗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

  牛三驚愕之餘，雙目睜大。

  死死盯著顧雲凱。

  手中的斧頭尚未落下，便見寒光閃過眼前。

  此時的他，只覺得脖子處有螞蟻在撕咬。

  「轟隆~~~」

  又是一聲驚雷響。

  大雨淅淅瀝瀝，轟然而下。

  而此時，牛三完全擋住了吳把頭的視線。

  一時間沒有看清，這邊發生了什麼。

  「牛三，你踏馬愣著幹嘛呢，趕緊動手啊！」

  話音剛落。

  只見牛三突然身子一斜。

  整個人如同被無形之力猛然推了一把。

  踉蹌幾步，手中的斧頭也脫手而出。

  哐當一聲落在泥濘的地面上。

  濺起一片水花。

  跟著，一顆人頭滾落。

  脖頸處，一抹鮮紅正迅速蔓延。

  顧雲凱站在原地，衣衫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打濕，緊貼在身上。

  如此卻更顯他身形挺拔，眼神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與決絕。

  他緩緩橫起手中的刀，那刀尖還掛著幾滴未落的血珠。

  在雨幕中閃爍著寒光。

  【斬殺惡人，功德點+219】

  好傢夥！

  足以增加兩日壽元。

  還多出19個功德點。

  足可見，這個牛三平日裡作惡多端。

  「這……這怎麼可能？」

  吳把頭驚愕之餘，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平日裡看似文弱，甚至對他們有些畏懼的見習小捕快。

  竟然能在電光火石間，做出如此迅猛的反擊。

  「顧雲凱，你……你竟敢殺斧頭幫的人？」

  「對啊！」

  顧雲凱冷冷回應：

  「我殺了，怎麼著？」

  「那你就得死，殺了他。」

  吳把頭令下，兩名小嘍囉掄起斧頭便分左右衝殺過來。

  「砰！」

  一聲沉悶的撞擊。

  卻是顧雲凱以刀背精準地擊中了一名小嘍囉手中的斧頭。

  力道之大，讓對方雙手發麻。

  斧頭瞬間脫手而飛，落在了不遠處的泥濘中。

  顧雲凱回身一抽，動作迅如閃電。

  卻見又是一道寒光划過。

  那名小嘍囉便是人首分離。

  【功德點：+57】

  「看來還不夠惡啊！」

  顧雲凱喃喃開口，像是一頭低沉咆哮的野獸。

  「這……簡直是瘋了！」

  另一名小嘍囉臉色鐵青，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還有深深的恐懼。

  他從未見過如此冷靜而決絕的人。

  更未曾料到這位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的見習捕快。

  竟有如此精深武藝。

  一時間已被顧雲凱的氣勢所震懾，不敢上前一步。

  ……

  雨勢愈發滂沱。

  天空如同被撕裂的布帛，傾瀉而下，模糊了視線。

  卻澆不滅顧雲凱心中的熊熊烈火。

  他身形未動，只是那雙眼睛，在雨幕中異常明亮。

  仿佛能洞察一切黑暗與虛偽。

  「吳把頭，你欺壓百姓，為非作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顧雲凱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

  穿透雨聲，直擊人心。

  吳把頭聽聞，臉色驟變。

  他沒想到平日裡看似軟弱的顧雲凱，竟有如此決絕的一面。

  「顧雲凱，你真是狂妄！

  殺了斧頭幫的人，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吳把頭色厲內荏地吼道。

  「死路？」

  顧雲凱冷笑一聲：

  「若這真的是死路，那也是我顧雲凱自己選的路。

  至少，我走得問心無愧，比你們這些活在陰暗中的蛀蟲要光明得多！」

  言罷，顧雲凱身形一動。

  腳下踏風，如同獵豹捕食般撲向吳把頭。

  這一次，他不再有任何猶豫，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直取對方命脈。

  「哼，區區一個見習捕快，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吳把頭怒吼，斧影重重。

  每一次揮砍都夾帶著呼嘯的風聲，企圖以力壓人。

  能在斧頭幫做把頭，那也絕不是繡花枕頭。

  吳把頭也是自幼習武。

  十七歲便入三流武者，之後花了二十年，入了一流武者。

  說起來，也算是江湖高手了。

  別以為二十年入一流很久遠。

  其實這就是大多數武者的正常升階修習。

  而對吳把頭來說。

  他的優勢便在於力量。

  而這正是顧雲凱目前所不具備的。

  面對來勢洶洶的吳把頭，顧雲凱非但沒有退縮。

  反而腳步一錯，身形如同游龍般靈活。

  總能在間不容髮之際，避開吳把頭勢大力沉的一擊。

  顧雲凱的優勢在於快。

  太快了！

  每一招出手，卻仿如泥鰍般滑不留手。

  轉眼間，二人便交手了幾十個回合。

  可對顧雲凱來說，他還是太吃虧了。

  吃虧到身子骨太弱。

  速度是力量的延伸。

  每一次奮力出招，顧雲凱的腰子都感受到了極度拉扯。

  武器上也毫不占優。

  制式雁翎刀，刀口都已經被砍卷了。

  終於，顧雲凱體力不支。

  被吳把頭一腳踹在胸口。

  「砰」的一聲。

  力量之大。

  顧雲凱整個人便被踹得飛身而退。

  後背重重撞在院子裡的大槐樹上，才停歇下來。

  無數樹葉零落，飄散一地。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平日裡我們敬著你，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今天老子就要廢了你！」

  吳把頭怒吼咆哮，一臉殺氣騰騰的模樣。

  又要上去解決顧雲凱。

  「等等……」

  顧雲凱單膝跪在地上，大口喘氣。

  每一道呼吸，都讓他胸口劇痛。

  「做什麼？」

  「讓我吐口血。」

  話落，顧雲凱只覺得喉頭髮甜。

  「哇~」

  一口鮮血猛地吐了出來。

  「我顧雲凱。

  反正是撿來的一條命。

  就是玩兒！

  咳咳……」

  顧雲凱喘息著，用刀撐地站起。

  左手握拳死死捂住胸口。

  「可你想要，得拿命來換！」

  「狂妄！找死！」

  吳把頭聞言，勃然大怒。

  一個箭步疾沖，一把斧頭直奔顧雲凱面門而來。

  顧雲凱看在眼裡。

  這一次卻不再躲避。

  就在吳把頭近在咫尺間時。

  顧雲凱左手拳頭散開，猛地揮出。

  嘩！

  一把細沙劈頭蓋臉，灑在吳把頭眼睛裡。

  吳把頭下意識閉眼。

  伴隨一道驚雷再次劃破天際。

  照亮了顧雲凱堅毅的臉龐。

  他瞅準時機，猛然暴起，身形如同離弦之箭，直衝吳把頭而去。

  手中的刀，在這一刻仿佛被賦予了生命。

  化作一道銀色的閃電，直取吳把頭要害。

  「不！——」

  吳把頭睜眼瞬間，驚懼交加，想要閃避卻已是力不從心。

  只聽得「噗嗤」一聲。

  刀刃精準無誤地劃破了他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雨幕。

  吳把頭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最終無力地倒在了泥濘之中。

  【斬殺惡人，功德點+447】

  呵！

  果然是個十足大惡人呢！

  足足增加了四日壽元。

  「啊？吳……吳把頭死了？！」

  那名小混混見狀，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轉身便直奔院門跑去。

  顧雲凱還想殺人滅口，決不能讓他跑掉。

  可他剛想要踏步追上去。

  卻再也堅持不住。

  身子一軟。

  轟的一聲，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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