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毒刀

2024-09-13 05:23:40 作者: 清在LW
  飯局結束,顧北山還想請木景繼續下一場。

  當然,就是在暗城的地下一層。

  如果不是暗城不能隨便進,且「風花月」是會員制,否則那場子肯定能進個什麼吸金排行榜什麼的。

  當然,除了陸樊影來的那次,沈時萱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場合進去。

  木景在飯局上自然也察覺了沈時萱的臉色。

  這些日子出差,在外面擔驚受怕,還有個小姑娘要照顧,他也不是鐵打的,自然需要休息。

  一出來,木景的臉色也難看的要滴出水來。

  怕是不知道和顧北山生了些什麼悶氣。

  沈時萱主動躲的木景遠遠地,木景能看出來她的喜怒哀樂是木景的事,但是沈時萱無論如何也敢在木景面前使小脾氣的。

  兩個人一起走出餐廳,沈時萱主動告辭:「師父,我先回去了。」

  「你回吧,回了就別回來。」木景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說。

  「嗐,我回不回這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麼。」沈時萱從善如流,「您還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

  木景對她的態度還算滿意,咂咂嘴道:「幫我放洗澡水。」

  沈時萱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什麼。這種條件就算他們一起出差,甚至同住一個屋檐下都沒有過。

  但是木景交代的事情,哪怕沈時萱再有微詞,她也從沒敢違背。

  木景房間。

  他在客廳脫下衣服,宛如老夫老妻一般,沈時萱才發覺他受了傷,根本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候,和人驚險衝突。

  刀傷,傷口泛紫。

  不用木景在交代什麼。

  沈時萱拽過木景的胳膊,替他把脈。

  然後離開,去醫務室抓藥。

  沒有半個點,她又匆匆回來。鼻尖上冒出來一層汗。

  木景已經洗過澡,在床上正襟危坐。

  眼睛微微閉著。

  把後背亮出來。

  「忍著點。」沈時萱道,拿刀為他清創,然後縫針。「明知道自己受傷還喝酒?」

  「顧北山幾次試探,就想知道他的人有沒有傷到我。」木景的語氣有些懶洋洋的:「他手下有高人。」

  沈時萱第一次細看木景的後背,以前都是被他的肌肉吸引,但是又從來不敢多看。

  其實,在他小麥膚色之下,曾經留下的傷疤很多。

  尤其是有三道印子,沈時萱對此似曾相識。

  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不拿著放大鏡看,她都看不出來。


  「師父,之前是誰給你上的藥?」沈時萱忍不住問。

  「你說哪次?」木景驀然睜開眼睛,棕色的眸子流光暗涌。

  她不提他都忘了,很多次,沈時萱托陸淵給他帶藥。

  沈時萱嘆了口氣:「能看出來,伯母對你很好,令堂我母親的關係也很好。你用的藥,應該都是出自我母親之手。」

  木景閉著眼睛不說話,隨她去理解。

  對於木景的忍耐力,沈時萱不得不佩服。

  其實隱約有些心疼。

  究竟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的木景?

  一個強大到深不可測的人。

  給木景上藥包紮好,她便去給木景放水。

  木景反應過來:「我洗過了。」

  「草藥味道重,熬煮的話全樓都得聞見,我還是給你泡澡用吧。」沈時萱解釋道,「七天一個療程,早晚各一次,我已經分好了十四個藥包。你怎麼知道顧北山的毒,和33號pl不是如出一轍?」

  木景嗯了一聲。

  繼續坐著練他的功法。

  「師父,你什麼時候受的傷?」沈時萱思前想後,昨天晚上還沒有,今天怎麼會受傷?她只是在飛機上離開了一小下,會不會就是那個時候?


  「今天上飛機的時候。」木景道,「那個人也用刀,出手非常快。我甚至沒有辦法確定是誰。」

  「那我今天救人的時候,你提前去觀察過?」沈時萱問道。

  「這輩子沒吃過這種暗虧,當然要好好防範了。你甚至沒有發現我上飛機和下飛機穿得不是同一件襯衫。」木景有些無奈道。「你完全缺少一個武者應該具備的敏銳度,以及暗探該具備的觀察力。」

  顧北山這邊則是氣的牙痒痒。

  「黃曦岑的位置都能讓木景察覺,你們當初是怎麼向我保證的?」顧北山將身邊的東西摔得粉碎。

  黑暗裡面露出半邊臉的人語氣也不善:「如果木景是那麼好搞定的人,你為什麼不自己上。」

  「你還有臉說,今天為什麼失手了?」顧北山與那個人狗咬狗一嘴毛。

  「你別忘了,木景身邊還有四大護法。而且他本人的功法甚至高於四個護法之上。」

  「你說的世界頂級殺手,竟然連他一個手指頭都沒有摸著?」顧北山更加怒不可遏。

  「相信我,木景肯定受傷了,他畢竟有個小姑娘要保護。我的人已經盡力了,對於木景那樣的高手,他絕不會給你第二次下手的機會。」

  「難道他今天是在強裝?」顧北山突然想起來什麼。「你說,這次的毒沈時萱能不能破?」

  「黃曦岑都解不了的毒,你覺著沈時萱,一個低配版的黃曦岑有戲嗎?」

  凌晨五點。

  沈時萱做了個噩夢,大口的喘著粗氣。

  木景的脈象古怪。

  她好像記得,黃曦岑遠赴暗城前夕,給她留下的那個案例。

  時光久遠,她那個老舊的筆記本,似乎還留在沈家。

  另外一個半球,下午時分。沈符明還在實驗室做實驗。

  沈符明基本上是長期失聯人員,但是今天整個下午都心神不寧的,忍不住去看手機,正好接到沈時萱的電話:「餵?」

  「我遇到難題了。」沈時萱道。

  沈符明眸色一沉:「慢慢說。」

  一通電話打了兩個小時,沈時萱和沈符明這輩子說的話也沒有今天多。

  早上,木景照常去晨練。

  隱隱覺著心臟有些不對勁。

  然後就看見沈時萱急急忙忙跑過來。

  緊接著就被沈時萱安排臥床休息。

  木景好笑的看著沈時萱如臨大敵的模樣:「醫生,你的態度會影響病人的心情。那麼難治?」

  沈時萱趕緊換了一種臉色:「沒事兒的,師父,我和哥哥已經長大了,當年我母親都沒能解的毒,我們未必不行。」

  「啊!你這麼說我都有些害怕了。」木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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