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定居在人潮中的野蠻人

  第6章 定居在人潮中的野蠻人

  布爾凱索沒認為不同世界的人會懂得他的世界中獲取信息的方式，所以才出言提醒。

  但是那粗聲惡氣的聲音讓他的舉動顯得格外的粗魯。

  雖然布爾凱索是一個野蠻人，但是他的正直卻是被那個世界所有人都所認可的。

  只是伴隨著他走到到了最後一戰的時候，除了那些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戰鬥夥伴之外，就只有泰瑞爾算是他的朋友。

  其他的朋友早就在無休止的戰鬥中消散在硝煙之中，除了回憶之外什麼都沒有剩下。

  古一法師按照布爾凱索所說的方法將自己的精神投入到了那顆閃爍著紅光的寶石當中，那一刻她看到了在她漫長生命中前所未見的存在。

  骷髏王從王座站起，操持著那根猙獰的權杖揮灑著屬於亡者的陰冷氣息，盡情展露著一位瘋王的氣魄。

  看到了謊言之王比列在王宮之中卸下了那份人類軀殼的卑微幻象的偽裝，展現出地獄魔王那似乎能毀天滅地的軀體，看到比列將王宮拖入了地獄魔王的領域之中，用漫天的毒霧和巨大的身體進行戰鬥。

  看到了麥格坦立足的巫師會和失去心智的人類和阿茲莫丹那殺之不盡的地獄兵團。

  高階天堂中勇氣大天使因普銳斯在大魔神的力量下遍體凌傷，迪亞波羅撼天動地的力量將水晶穹頂踏碎。

  直到看見布爾凱索在死亡天使的力量下，揮出了那仿佛毀滅一切的旋風斬為止。

  布爾凱索戰鬥經歷的片段展現在了至尊法師的眼前，她這一刻終於明白了布爾凱索代表的是什麼。

  布爾凱索是人類的救世主之一，更是正義和善良的守護者，是無盡怒火的掌控者。

  布爾凱索的粗獷、正直、直接和力量在至尊法師的腦海中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

  這段記憶飛快的在古一法師的腦海中划過，短短的時間內，古一已經看完了那些記憶。

  「不得不說，那些戰鬥讓我都心生畏懼，那份血肉橫飛的畫面讓人多少回產生不適。」古一喃喃自語的訴說著感想。

  她當然能分辨出來那些畫面是否只是幻象，雖然在正面戰鬥的情況下，她對於戰勝布爾凱索並沒有什麼信心，但是對於那段影像是真實還是虛幻，她自認並不會認錯。

  那份記憶中布爾凱索的身上怒火和殺戮的氣息她已經在不久前親自領教過了，她能夠確認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從這份記憶中，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布爾凱索的力量在逐漸的強大，直到強大到了她之前領教過的那種程度。

  布爾凱索即便來自於一個古一完全陌生的世界，但是她已經能夠確定，布爾凱索不會成為世界的威脅。

  古一調整了一下自己因為驚詫而有些失態的表情，對著布爾凱索微微躬身。

  「尊敬的野蠻人之王，布爾凱索先生，我有什麼能夠幫助您嗎？」

  「你就這樣相信了我？你的直爽讓我產生了更多的好感。」布爾凱索有些意外，就好像一開始他無法完全相信出現在眼前的奇怪法師一樣，他不覺得自己突然的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立刻就會得到別人的信任。

  即便他不打算再做什麼來證明自己。

  「你身上的強大力量就是最有力的說服，像您一樣的強者沒有必要用謊言達成一些微不足道的目的。」古一十分坦然的說著自己的看法。

  雖然這句話多少有些恭維的意思，但卻是古一內心對於布爾凱索最真切的認知。

  見識過布爾凱索力量的古一能夠分辨出她需要的一些信息，況且野蠻人實在是太好懂了。

  火焰和烈酒，廝殺和存活，就是這些戰士們的歸宿。

  在暗黑破壞神那個充滿了絕望的世界中，活著就已經是艱難的追求了。

  「那麼您現在還有什麼打算？」

  面對古一的問題，布爾凱索顯得有些遲疑。

  離開了暗黑破壞神的世界之後，他也一併失去了需要他廝殺的戰場，只剩下這座萬年積雪的聖山陪伴著他。

  沒有同胞也沒有朋友，只有手中那瓶能夠恢復傷勢的烈酒能帶來火熱的燒灼感。

  「或許我會去看看這個世界。」

  說著話，布爾凱索咬破了舌尖，然後又狠狠的往口中灌著那瓶烈酒口味的藥水。

  提及了將來的話題，布爾凱索在烈酒帶來的燒灼感之中逐漸的陷入了消沉之中。

  「地球啊，只是不知道這裡是不是我的家鄉？」布爾凱索的呢喃沒有讓古一驚訝。

  她錯誤的理解了布爾凱索的意思，只當是這個強大的野蠻人想要一個新的家鄉。

  至於之前布爾凱索所說的地球，也被她一併忽略了過去。在古一的想法中，那個「地球」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就好像「米德加德」一樣。

  只要確定了這個強大的存在並不是威脅，那麼一些細微的事情有什麼值得在意呢？

  只是「回家」是讓布爾凱索堅持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信念，可是現在的布爾凱索已經有些難以分辨自己的家到底在哪裡了。

  是避難所中永不休止的哀嚎聲，還是那個只在回憶中留下淺淺的畫面的正在逐漸模糊溫暖小窩？

  「我所在的世界並沒有您生活的世界那樣的危險，至少大多數人都不需要像您的世界那樣踏上戰場才能獲得微不足道的生存空間，您有興趣在這裡定居嗎？」

  古一對布爾凱索發出了邀請，這個強大的野蠻人如果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感情，那麼世界就會更安全幾分。

  在布爾凱索的記憶片段中見識了布爾凱索和他夥伴們的強大之後，古一希望得到這個強大野蠻人的幫助。

  時間的長河並非一成不變，古一早就做好了關於死亡的準備。

  但是能夠讓之後的災難到來時付出更少代價的機會就在眼前，她又有什麼理由錯過呢。

  布爾凱索那雙眼睛盯著古一的面龐，這是他第一次細細的端詳這個光頭的女性。

  即便是從天空寺院追隨著卡拉幸姆來到庇護所的女武僧夥伴，也沒有將頭髮完全的剃去。

  這個形象對於女性來講實在是太稀少了。

  但是光頭的形象在古一法師的身上有著一種難以用語言表述的魅力。無關性別，而是單純的屬於人類的美麗。

  「那麼法師，幫我在人群中開一間鐵匠鋪吧，除了戰鬥之外，我就只有這點本事了。」

  布爾凱索凝視著古一，用他所能發出的最小的聲音的說著。

  即便布爾凱索的聲音依然低沉而有力，但已經不再刺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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