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 泄洪洞裡的寶藏和近在咫尺的戰線

  第883章 泄洪洞裡的寶藏和近在咫尺的戰線

  森林裡，衛燃躲在松樹後面等待了許久，這才緩緩站起來，學著索菲的樣子，摸黑從那顆松樹上垂下來一個木頭盒子。

  打開木頭盒子外面的金屬搭扣，衛燃左右看了看，隨後取出手電筒，有手捂著燈頭按下了開關。

  雖然燈光略顯昏暗，但衛燃卻依舊看的清楚，這個木頭盒子裡放著幾節備用的乾電池和一台老式的手搖磁石電話，這電話的主體上，還外延出來一根電話線。

  略作思索，衛燃將這盒子重新扣好用繩子拽回了樹冠里，隨後又走到了那塊磨盤大小的石頭旁邊。

  根本沒費什麼力氣，他便在一塊長滿了青苔的石頭下面，發現了兩根淺埋的電線。

  這裡到磨坊少說得有兩三百米吧？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這個距離對於這種磁石電話來說根本就是毛毛雨，但想在森林裡埋下這麼長的電話線可絕不是什么小工程。

  不過，考慮到不遠處就是那條水道，這一切似乎又說的通了。畢竟，他之前可是已經在那條水道里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雖然裡面根本沒有照明設備，但頭頂可是有線路存在的。

  而且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條水道除了出入口是用水泥進行的加固，那裡面可都是正八經的條石做的。換句話說，那條水道的歷史恐怕和那座城堡一樣悠久，這想藏一顆電話線，自然也就容易多了。

  一番思索，衛燃重新藏好了電話線，又清理掉了自己留下的痕跡，這才收了手電筒，摸黑原路返回，悄無聲息的鑽進了坍塌教堂里的房間。

  反鎖了房門，衛燃守著嗤嗤作響的取暖器暗暗琢磨著剛剛聽來的重要情報——許特根村被美國人占領了。

  按照進入這段歷史之前查閱過的內容，今天剛好是11月28號。換句話說，天亮之後的29號，美軍還會一鼓作氣拿下克萊恩豪小鎮和格羅索小鎮。

  等到這兩個小鎮被拿下之後，萊茨上尉所在的那座堡壘，恐怕很快也會被攻克。

  至於這個「很快」有多塊，按照衛燃學到的歷史記載，僅僅只有不到7天的時間而已。如果萊茨上尉能在7天之內脫身趕過來，或許他們父女還能見面，如果

  暗自遙遙頭終止了另一種可能的猜測，衛燃收了身上披著的斗篷，脫掉衣服鞋子重新躺在了床上。

  一夜無話，當他第二天被早起的多米尼克叫醒的時候，房間外面的天雖然都沒亮呢，但卻已經被濃濃的霧氣所籠罩了。

  這對所有人來說都無疑是個絕對的好消息，最起碼，有這些霧氣的遮擋，就連住在地表的衛燃，都可以趁著這短暫的時間肆無忌憚的在壁爐里點燃早就準備好的木柴和煤炭，順便甚至還可以做些合自己口味的吃喝開個小灶。

  果不其然，當他們離開房間之後，立刻便看到這霧氣中有一個個的人影在忙碌的穿梭著，這些毛孩子們的臉上，也都帶著不加掩飾的笑意——除了坐在台階上抽菸的索菲和坐在她旁邊同樣在抽菸的琦琦。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衛燃示意多米尼克先進去，隨後坐在了索菲的旁邊，同樣點上了一顆煙。

  「昨天，許特根村被美國人占領了。」

  索菲低聲解釋道，「或許這裡的戰爭很快就要結束了，但多米尼克的爸爸媽媽還有他的弟弟都還沒過來，我爸爸也還沒有過來。」

  「我的家人就在許特根村」琦琦同樣憂心忡忡的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我我想去找他們。」

  「不行！」

  衛燃和索菲異口同聲的否決了對方的想法，這個時候出去，不但琦琦自己有難以預料的危險，就連這座城堡廢墟里的孩子們，恐怕也會遇到危險。

  「我也知道不行」琦琦可憐巴巴的嘀咕了一句，低著頭用力嘬了一大口煙。

  陪著這兩個各自擔心家人的姑娘抽完了一顆煙，索菲最先攏了攏頭上的短髮，用力呼出一口白色的霧氣說道，「好了，去吃飯吧，要感謝這場大霧讓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的開火，所以今天我們可是做了不少好吃的東西呢。」

  說完，這姑娘便強打著精神，拉起神情低落的琦琦，手牽手跑了進去。

  就像她說的那樣，今天的早餐確實豐盛了不少，最起碼燕麥粥換成了蔬菜濃湯，而且每個人的飯盒裡，還多了一條用黃油煎過的虹鱒魚，以及加了奶油的土豆泥。

  一起熱熱鬧鬧的吃過了早餐，在索菲的號召之下，所有的孩子們各自拿上了一個鐵皮小桶，三五成群的去水閘的位置打來了冰涼的河水，索菲和琦琦也在衛燃的幫助下，將炊事車的那個足有200升容量的烹飪鍋刷乾淨專門用來燒洗澡水。

  等到鍋里的水全部燒開，那些孩子們也已經做好了洗澡的準備，兩個用來當作浴室的牢房裡多了兩個裝滿涼水的油桶，牢房之間也拉上了一條厚實的帆布帘子。

  隨著兩個牢房裡的浴缸裝滿了滾燙的開水，這些孩子們在豪斯特和海克各自的帶領下進入浴室，各自拿著個鐵皮小桶，裝上一半涼水，再分別由年長的幫忙舀起一些滾燙的熱水摻進去，等到溫度合適了，就有說有笑的用包括飯盒在內的各種工具，往頭上身上澆一些水，再相互幫忙，有說有笑的打上泡沫。

  甚至，隔著一道厚實的石牆，兩邊的男生和女生們還會相互聊一聊天，又或者開一些青澀的玩笑。

  在嘩啦啦的水花中，這間溫暖的地下室也漸漸瀰漫起了霧氣和香皂的香氣，那些兜頭澆下去的洗澡水，也順著牆角的排水管流到城堡外面，流入了已經凍結了一層薄冰的護城河裡。

  趕在霧氣散盡之前，包括衛燃在內的所有人都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

  等他回到教堂里的房間時，壁爐里燒的正旺的焦煤已經將這個並不算大的房間烘烤的格外暖和。只不過，比他更早一步回來享受這份溫暖的卻不止多米尼克，還有正和他抱在一起，那個名叫納迪亞的金髮小姑娘。

  「維克多！你怎麼不敲門！」多米尼克說話間的同時，慌忙的將的手抽了出來。

  「我走，我馬上走！」

  懷裡抱著一兜子食材的衛燃趕在多米尼克再次開口之前做出了對方最希望聽到的保證，隨後單手抱起了桌子上裝有美式油爐以及荷蘭鍋的木頭箱子，將這個溫暖的小窩讓給了那兩個年輕的男女。

  「年輕可真好啊.」

  衛燃站在門口用他們聽不懂的漢語明目張胆的嘀咕了一句，放下手裡的東西，一邊幫對方把門關上一邊用德語提醒道，「下次記得先把門反鎖。」

  說完，他也不管房間裡的多米尼克有沒有聽到，重新抱起腳邊的木頭箱子，一溜煙的離開了教堂。

  好不容易想趁著「天氣好」偷偷給自己開個小灶，但房間卻被多米尼克這個毛孩子給占了，這下他反倒不知道該去哪了。

  正在衛燃琢磨著要不要去地下室和那些孩子們分享美食的時候，那個名叫琦琦的姑娘卻從濃霧中走了過來。

  「你這是要做什麼？」琦琦不解的看著衛燃問道。

  「窩被占了」衛燃一臉晦氣的解釋道，「伱呢？」

  「本來我想去找索菲的」

  琦琦探頭看了眼衛燃懷裡抱著的那一兜子食材，轉了轉眼珠說道，「你想做什麼好吃的，分我和索菲一份，我帶你找個地方怎麼樣？」

  「成交」衛燃想都不想的答應了下來。

  「去橋對面等我」

  琦琦說完，躡手躡腳的走到索菲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等房門打開之後探頭探腦的說了些什麼，隨後又拉住了準備去隔壁敲門的索菲，拽著她一路竊竊私語的找上了仍在教堂外面的等著的衛燃。

  「不是讓你看好多米尼克嗎？」索菲沒好氣的說道。

  「這種事你確定需要我在旁邊看著他？」衛燃一臉無奈的反問道，同時任由琦琦取走了懷裡抱著的那一兜子食材。

  「這樣會」

  「好了索菲」

  琦琦沒等索菲說完便搶奪了話題，一邊招呼著他們二人跟上一邊說道，「誰又能保證自己能活到明天呢？只要他們現在是開心的就好了。」

  「唉」

  索菲重重的嘆了口氣，煩躁的抓撓著假小子似的短髮，一副躺平模樣說道，「算了，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維克多，你打算弄些什麼好吃的？」琦琦立刻轉移了話題，擺明了是在幫房間裡耳鬢廝磨的那對年輕男女。

  「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衛燃提前說道，「不過時間可能會比較久，希望不會」

  「沒關係」

  琦琦立刻說道，「午飯都已經煮上了，到時間了海克和豪斯特會組織他們去打飯的。」

  「那就好，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衛燃扭頭問道。

  見琦琦看著自己，索菲無奈的攤攤手，「和我來吧。」

  在這個姑娘的帶領下，三人穿過橫跨護城河的石橋，隨後又穿過了一片茂密的蘆葦，接著，衛燃便看到這裡竟然藏著一個洞口，而且衛燃可以肯定，這個被鐵柵欄門封住的洞口絕對是他在後世沒有看的到。

  另一方面，這個洞口雖然不大，但裡面卻並不算小，而且護城河裡的水就是和這裡連通的。

  「這裡是護城河的泄洪洞」

  索菲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鐵柵欄門之後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當水位線超過洞口之後，護城河裡的水便會流進來，然後從這裡排出去。」

  「這個洞口通往什麼地方？」衛燃好奇的問道。

  「沼澤對面」

  索菲轉身漫不經心的重新鎖好了鐵柵欄門，然後這才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不過那是魏瑪時代的事情了，現在這個山洞的最裡面早就已經坍塌了，裡面也全都是淤泥，而且自從這座城堡第一次被炸毀之後，就算水閘開到最大並且連續下幾天的暴雨，水位線也漲不到這裡了，全都順著河床里的暗河流走了。

  說到這裡，索菲已經打開了手電筒，同時，三人也沿著山洞轉了個彎。

  讓衛燃吃驚不已的是，在轉過這個彎之後，正前方不但同樣有鐵柵欄連著，而且在鐵柵欄的另一側，竟然放著一輛看起來很有年頭的四輪馬車！

  「我爸爸說，這裡以前還是牢房呢，很多罪犯都會被關進這裡面用水泡著。」

  索菲一邊打開門鎖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哦，忘了和你說，我家勉強算是個貴族。只不過現在唯一能證明我家還是個貴族的，除了外面那座城堡廢墟就是這輛馬車了，這可是我爸爸除了我和媽媽之外最寶貝的東西。」

  「這輛馬車可真漂亮」衛燃真誠的讚美道，他雖然在後世見到過這輛馬車，但卻絲毫不影響它的奢華程度——即便它已經很舊了。

  「據說它是我祖父的祖父跟著俾斯麥宰相一起參加了普法戰爭的時候獲得的獎勵，是從法國人的手裡搶來的。」

  索菲說話間，已經將掏出個打火機，點燃了掛在馬車一角的油燈。

  隨著昏黃的燈光亮起，衛燃也發現，在這輛馬車的另一頭，竟然還放著幾個木頭箱子，這些被懸空固定在條石牆壁上的木頭箱子裡，還斜放著一個個用帆布包裹著的長筒。而在木頭箱子的下面，則放著一些大理石或者青銅材質的雕像和兩張折迭床，以及一個蓋著桌布的小桌子。

  「那些都是我爸爸撿回來的油畫和雕像，它們本來該擺在亞琛的博物館裡或者教堂里的。」

  索菲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嘲諷，「按照阿道夫先生的規定，這些墮落的藝術品都該被燒掉砸掉的，但是都被我爸爸偷偷撿回來了。」

  臥槽

  衛燃呆了呆，這裡的箱子和雕像雖然都不算多，但再怎麼說，每個箱子裡少說也得有幾十個帆布卷，如果那些帆布卷里放著的都是油畫的話.

  還得是萊茨上尉啊衛燃不由的咽了口唾沫，就這山洞裡藏著的這些東西，等到戰爭結束之後，只要稍稍運作一下.

  等等！衛燃瞬間瞪大了眼睛，他總算知道多米尼克是怎麼發家的了！

  「維克多，你到底想做什麼好吃的？」琦琦見衛燃一臉呆傻模樣，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那個，你們確定要在這裡生火做飯嗎？」

  衛燃指了指馬車，又指了指那些箱子和雕像，這特麼要是不小心一把火燒了，倉鼠一樣的萊茨上尉恐怕能活吞了他。

  「放心吧，我們經常來這裡偷偷弄些好吃的。」

  索菲說話間，還打開了馬車的車門，抱出一卷帆布，和琦琦一起，熟門熟路的掛在了鐵柵欄上。

  見琦琦已經迫不及待的坐在折迭床上點燃了叼在嘴裡的香菸，衛燃也只能點點頭，將食材一一拿了出來。

  「你要做些什麼？」索菲一邊幫著點燃取暖用的汽油爐一邊好奇的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衛燃說話的同時，已經從兜子裡拿出了一個裝滿了德國酸菜的玻璃罐頭瓶，緊接著，又從兜里拿出了一小包麵粉和一塊德式臘肉，外加能找到的各種調味料。

  索菲和琦琦對視了一眼，卻只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疑惑，在她們這兩個土生土長的德國人眼裡，實在是看不出這些東西該怎麼搭配到一起。

  不過對於衛燃來說卻並非如此，說起來，這德國簡直就是歐洲的東北，這些漢斯們除了喜歡喝咖啡之外，對於酸味食物也是愛的不行。

  尤其這酸菜，和華夏東北的冬日必備在味道上實在是沒有多大的區別，最多也就是口感上更脆一些。

  所以自從昨天他發現了地下室里儲存的那一瓶瓶的酸菜以及裝在油桶里凍在外面的臘肉之後，衛燃便已經琢磨著給自己弄一道酸菜豬肉嘗嘗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總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至於那麵粉嘛自然是弄幾張烙餅了，對於他這個更擅長紅燒一切的假冒廚子來說，這兩樣也是他會的為數不多的幾樣不用紅燒的飯菜之一。

  在這倆姑娘的注視下，衛燃先用提前洗刷乾淨的荷蘭鍋把麵團和出來，隨後便是起鍋燒油下洋蔥，等香味起來，立刻將切好的臘肉和幾片美軍的斯帕姆罐頭丟進去，順便，還不忘取下腰間的椰子壺，將昨晚灌進去的紅酒倒了一些進去。

  「那是紅酒嗎？」一直在看熱鬧的琦琦舔著嘴唇問道，「能不能給我倒一杯？」

  「只要索菲沒意見就行」衛燃話音未落，便將水壺遞了過去。

  搶先一步接過酒壺，索菲倒出一杯紅酒灌了一大口，隨後將杯子遞給了琦琦。

  「以前我們也經常這樣躲在閣樓里偷偷喝我爸爸釀的葡萄酒」琦琦說完，這才接過杯子抿了一口。

  「有一次我們喝多了在閣樓里睡了整整一天，我媽媽和你媽媽也找了我們一天。」索菲雙手撐著床面，帶著笑意回憶道，「那次我媽媽把我關在房間裡一個星期不許出去。」

  「我也是，也不知道我家的閣樓還在不在」琦琦吁了口氣，一臉遺憾的說道，「林奇街的馬克送給我的項鍊還藏在閣樓里呢，當時我該帶上它的。」

  「馬克還活著嗎？」索菲接過杯子問道。

  「不知道」

  琦琦一臉遺憾的搖搖頭，「我上次見他還是去年這個時候，他當時被派去蘇聯參戰了，後來我也被通緝了，我和他就斷了聯繫。」

  「所以你和他沒有可能了？」索菲笑眯眯的問道。

  「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且我只是覺得他長的比較英俊，但我們還沒有確定.」

  「我聽酒保的女兒說，她早就和馬克上過床了，包括他去蘇聯打仗的前天晚上。」

  索菲不等琦琦說完，一臉幸災樂禍的爆料道，「我之前一直在猶豫該不該告訴你，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就可以告訴你了。」

  「哈！真是個讓人開心的好消息。」

  頭上突然綠油油的琦琦搶回杯子，將裡面最後第一口紅酒灌進了嘴裡，隨後打了個酒嗝說道，「我會從現在開始祈禱蘇聯人一定要殺死馬克，最好是用坦克從他的腳趾頭開始，一點點的往頭上碾過去。」

  「多碾幾遍，乾杯！」索菲說著，已經擰開壺蓋，給前者的杯子裡重新倒了些紅酒。

  這倆小姐妹聊八卦的同時，被無視了的衛燃也已經已經將酸菜丟進了鍋里並且倒上了清水放好了調料，此時他正一門心思忙著準備做烙餅呢。

  在一番忙碌之後，衛燃也用另一個汽油爐以及荷蘭鍋的鍋蓋弄出來兩大張烙餅，至於旁邊那兩個已經喝了半壺酒的姑娘談及的那些內容火爆的八卦，卻根本沒讓他受到任何的影響。

  這不開玩笑嘛，他家裡住了那麼多姑娘，這種遮遮掩掩灑灑水的聊天他早就已經免疫了。

  然而，當這個並不算大的山洞裡開始瀰漫起酸味的時候，當衛燃給這倆年輕姑娘的飯盒裡各自盛了一份酸菜燉豬肉準備開吃的時候，山洞外面卻突兀的傳來了飛機發動機特有的轟鳴！

  緊接著，他們便相繼聽到了從極遠處傳來的爆炸聲！

  「哐當！」衛燃剛剛拿起來的飯盒砸落在地，第一個跑了出去。

  短暫的呆滯過後，兩個已經有些喝多了的姑娘對視了一眼，齊齊的打了個哆嗦，動作一致的將飯盒放下，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然而，此時山洞外的霧氣卻依舊沒有散去，他們別說頭頂的飛機，就連不遠處的城堡廢墟看的都不是非常清楚！

  「聽起來不是磨坊的方向，更不是堡壘的方向。」站在洞口的衛燃第一個說道。

  「好像是克萊恩豪」索菲一邊開鎖一邊語氣肯定的說道，「一定是克萊恩豪！那裡距離這裡並不算遠，而且就在爆炸響起的方向！」

  「我記得豪斯特好像就來自克萊恩豪」琦琦憂心忡忡的說道。

  「海克會安慰好他的」索菲暗暗嘆了口氣，酒也醒了大半，語氣更是變得憂心忡忡的，「美國人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希望他們不會發現我們吧」琦琦打了個酒嗝，揚起脖子看著霧蒙蒙的天空，「至少不要再丟炸彈下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趕過來.」

  索菲喃喃自語的念叨了一句，邁步一邊往城堡廢墟走一邊說道，「你們繼續吃吧，我去看看大家的情況。」

  「你又不能讓美國人暫停開火，所以還是先吃完再說吧。」琦琦話音未落，已經抓住了索菲的胳膊，「現在還是讓豪斯特忙起來比較好。」

  「可是.」

  「你自己說的，喝過酒不能在小孩子面前出現的。維克多大哥，快把柵欄門鎖上。」琦琦熟練的給索菲找了個藉口，順勢拉著她又鑽進了山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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