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令牌?沒帶

2024-09-13 05:51:58 作者: 總是被背刺
  一個時辰後,郭長生用袖口將額頭汗擦去,敲著竹子走下了二樓。

  郭長生的出現,樓下眾人全都望了過去。

  感受著視線,心中一陣嘀咕。

  後來一想可能太過招搖了。

  挑了一個在角落的位置。

  將帶著牙齒痕跡的竹子倚在桌角,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隨後喊來了小二。

  「吃的隨便來點,一壺酒,要好酒,能有多好就要多好。」

  「好勒~」

  進行一半的時候楚雲嵐疼暈了過去,但手術很成功,真氣也能止血。

  以他近一年了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楚雲嵐受傷後每次都恢復得很快。

  估計這次也不例外。

  這時,又有幾人闖了進來了。

  客棧內的人比來時更多。

  聽幾人交談說沙塵暴要來了。

  松鼠擠進門縫從人群腳下跑了過來,爬上桌子。

  「吱吱?」藍色大眼提溜轉。

  「她沒事了。」

  「吱。」

  「看樣子要住上兩三天了,看看能恢復成什麼樣。」

  輕嘆一聲,估計都不算是捉刀,系統經驗肯定沒了。

  松鼠讓來這裡肯定沒錯,其實更擔心的,是不了解境外荒漠的物價,匆忙錢都沒帶。

  本以為一隊馬匪有錢,誰知只撿到了三串玉石手串。

  畢竟不是銀兩,夠不夠客房錢,也只是別人一句話的事情。

  這時,幾名小廝將十幾份菜端了上來,豬頭,烤乳羊,還有一壺飄香的酒。

  郭長生急忙說:

  「上兩盤菜就行,怎麼上這麼多?」

  「客官,您吃就行,這是掌柜特意交代的。」

  小廝說完,便退了下去。

  松鼠跟著郭長生幾天都沒吃飯,酒也空了。

  兩眼一對,那手串鐵值錢。

  本就是白嫖,沒有一絲客氣,直接抱起酒壺對著口喝了起來。


  郭長生也忍不住了,抓起豬頭就啃。

  客棧空氣好似凝固一般,眾人不動聲色地投來好奇的目光。

  當看一鼠時都是一愣。

  來這的走南闖北,喝酒的松鼠真沒見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酒上了一壺又一壺。

  不一會,郭長生和松鼠摸了摸肚皮,打了個飽嗝。

  滿桌狼藉,不知上了多少壺酒,幾十盤子菜,還剩了一些。

  郭長生摳了摳牙縫,味道不錯。

  「小二,打包。」

  不光小二愣了,閒聊的眾人再次投去了目光,每個人心中都是無限疑問。

  外面荒漠,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打包去哪?

  其實郭長生以前窮慣了,沒吃完的菜經常打包,要麼就點正好的。

  「客官,天這麼熱,這些殘羹就別打包了,您若是晚上想吃,跟我說就行。」

  小二說著叫來幾個小廝收盤子,上了茶。

  難得在外胡吃海吃沒花錢,也體驗了一次被人伺候的感覺,也該放鬆一下內急了。


  問了小二廁所位置,便站起身向著後門走去。

  然而,靠門而坐的四個大漢站起身跟了上來。

  客棧屋後,有一棵沙棗樹。

  茂密的葉子遮蔽不住烈日,樹下日光星星點點。

  樹旁一間只能容納一人狹小木房,便是小二說的廁所。

  四名大漢穿著露肩短衫,腰間掛刀,布條纏頭全是沙土,在棗樹下緊緊盯著木房。

  咯吱~

  木房殘破的木門打開。

  郭長生長呼一口氣,沒有什麼事情比解決了內急還要爽。

  等待的四名大漢見狀,腳步極快靠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漢子,面色黝黑,一看就是常年混跡塞外曬的。

  四人來到郭長生面前。

  為首漢子雙手一抱:「在下陸過,這三位都是在下兄弟,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郭長生早已察覺四人,估計就是因為玉才堵在此處等自己。

  「捉刀人,一面之緣不需稱呼。」


  漢子又打量一番,身後刀柄掛著紅穗,白衫,獨臂,閉著眼,唯獨沒有那捉刀令牌。

  在他的認知里,捉刀人這種接委託辦事的人,出現在荒漠鐵定不一般。

  「捉刀人?我們四人都是塞外荒漠尋寶,除了殺過荒漠馬匪,不做掠奪殺人之事,當時見閣下一甩就是極為貴重的玉,想問問閣下是在哪尋到的。」

  「撿的。」

  聽聞此話,四人相互對視一眼。

  他們殺過不少馬匪,碎銀都沒撿過多少,更別說是價值連城的玉了。

  陸過正待開口,突然身後一同伴向前一站。

  「陸大哥,這瞎子來客棧時背著一個受傷女子上了樓,那女子衣著明眼人一看就是世家子女,我覺得他肯定是馬匪派來踩點的,玉肯定也是搶的。」

  陸過一聽,眼神中多了幾分凌厲,荒漠中馬匪經常劫財殺人,一般會先派出不起眼的人物看誰有錢,誰沒實力,還有路線之後方便劫掠。

  剛剛平和語氣蕩然無存。

  「閣下既然是捉刀人,希望能拿出令牌看一下,也讓我們兄弟四人打消顧慮。」

  「令牌?沒帶。」

  郭長生自然不知這荒漠事情,心中卻一陣無語,誰家馬匪招個缺胳膊少腿的。

  如今匆匆趕來錢都沒拿,令牌自然而然放家裡了。

  楚雲嵐的情況還需要觀察,早點回去才是,郭長生想著打算繞開四人。


  這時陸過帶著些許怒氣沉聲道:

  「我們四兄弟最痛恨馬匪,閣下要是不解釋清楚,恐怕要用些手段讓閣下開口了!」

  幾個壯漢膀大腰圓,圍住了郭長生,仿佛四堵牆,牢牢關住了他這個普通瞎子。

  陸過握住了腰間刀柄,準備拔刀威脅一番,若真是馬匪,能救下女子也是算好。

  然而只覺得手背一疼,握柄的手怎麼用盡也抬不起來。

  低頭便看見一根帶著牙印發黃的竹子壓在想要拔刀出鞘的手背上。

  瞳孔震動,心中滿是駭然。

  「你們別激動,這塞外荒漠留個傷什麼的可就不好了。」

  「馬匪,還我爹娘命來!」

  可陸過的同伴抽出了刀,直接揮來。

  來不及阻攔。

  只聽砰的一聲,刀並未落下。

  郭長生抓著竹子,空出兩根手指輕輕捏住了刀鋒。

  青色真氣緩緩流淌指尖。

  輕輕一彈,銀亮的刀面出現無數波紋,仿佛波浪一波一波傳遞到刀柄。

  漢子只覺手臂發麻,鬆開了握刀的手,直直後退數步,滿臉駭然。

  另外兩名漢子見同伴被欺負,向著郭長生就沖了過來。

  「住手!」

  陸過大吼一聲,攔住了另外兩名漢子,一般馬匪哪有這種實力。

  一根竹子,兩指接刀。

  他也不是傻子,早就看見了身後的刀柄和紅色流蘇,若是剛剛用的是刀,四人都得死這荒漠裡。

  隨即抱拳,顫顫巍巍道:「閣下,多有得罪您別計較,回客棧請閣下喝酒算是賠禮。」

  「好說,正好問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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