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血鐵

2024-09-13 05:52:11 作者: 總是被背刺
  客棧停留幾日。

  幾名受恩商人陸續來二樓拜訪謝過郭長生後,繼續踏上了北上走商的路。

  女人總是感性。

  金二娘恢復些許後來找楚雲嵐時立馬就發現了變化。

  得知楚將原委後也表示惋惜。

  楚將名聲,塞外亦有。

  客棧就受過不少恩惠,不只因為有是鍊氣士的金二娘,更多是因為神機營的庇護。

  馬匪的陰霾很快散去,客棧又迎來了熙熙攘攘。

  畢竟是荒漠中為數不多的跑商走鏢據點。

  離開這個客棧,能不能活到下一個補給據點那可是未知數。

  幾日裡,郭長生和楚雲嵐關係卻發生了變化。

  即便是為其拆線時,楚雲嵐也一句話沒有。

  不知心中是留有遺憾,還是對那巴掌的怨恨。

  郭長生也不在乎,畢竟她沒事就行,也是時候回縣了。

  翌日。

  烈陽依舊,鷹隼落地。

  枯樹下日光星星點點灑落在棕紅駿馬身上,好似鑲了金。

  楚雲嵐緊握著長槍,望著無邊的灰白荒漠。

  「大妹子,你先跟著長生回縣裡,好好休養。我已經讓小廝去荒漠打聽了,若是有消息,第一時間去通知營里。」

  「......」

  沉默依舊。

  金二娘輕嘆一聲,心中也是理解。

  本滿懷希望,今生死未知。

  如此落差,任誰都會心生絕望。

  郭長生見狀,輕咳兩聲,急忙接過了話。

  「金二娘,這幾日多謝招待,可離開前有一件事想詢問。」

  「你太客氣了,問就行。」

  「在下鍛刀,最後缺『血鐵』一物,以前和楚將相談時,說此物只有邊境外荒漠有。」

  金二娘聽聞,面容帶著些許疑惑問道:

  「鍛啥子刀還用得上這個?」

  郭長生心中無奈,系統一點不全知全能,給他的鍛刀配方,材料也沒描述還得靠問。


  從腰後刀鞘抽出布滿裂紋的短刀,橫平展示。

  金二娘接過,白皙的手指輕摸刀面,裂紋清晰。

  手柄處還是空心,明顯以前有東西藏在裡面。

  輕輕一彈刀身發出鳴響。

  她以前就是武幫少主,摸過的兵器沒千也有百。

  可這把卻摸不出聽不出,不知何種材料鍛造而成的好刀,刀身強度不一般。

  就是如此強度的刀,刀刃幾處卻有豁口,刀身布滿裂紋。

  郭長生惋惜開口道:

  「佩刀本是子母刀,子刀已斷。母刀也不知為何,成了如今這副模樣,若是對刀,恐怕交手兩次便會碎裂。」

  金二娘將刀還回郭長生。

  「血鐵的確是荒漠獨有,不過這東西不是鐵,是帶真氣的紅色固狀物,只是有些許硬度才被稱為鐵。

  相傳這東西是荒漠戰爭後,大量鍊氣士的鮮血被荒漠中的枯樹吸收,凝聚在樹根。

  江國內沒有的原因,一是很少有戰場,而且也不會死這麼多鍊氣士。其二就是江國內的環境,樹木也不會去吸收血液維持生命,所以荒漠裡樹根下才有。」

  「這荒漠樹都難見幾顆,三個條件不跟大海撈針一樣?」

  金二娘聽著郭長生疑惑問,指了指旁邊的枯樹。


  「它下面就有,是個老頭告訴我的。我當年來這荒漠,見這有棵樹,就在這建了客棧。

  那時也沒客人,時不時就有一個老頭拿個朴刀,來這樹下說是祭拜兄弟。

  老頭說這裡血鐵凝聚,樹下是萬萬將領長眠之地。

  我一聽,這不就是亂葬崗,心中有後悔,可是客棧都建好了,也就不去想了。」

  金二娘輕笑,繼續說道:

  「那老頭今年也沒來。

  這樣吧,你先帶妹子回去,我找人採集好我委託個順路的商人給你送去。」

  「真是萬分感謝!」

  「這有啥,你可是救的可不是我,還是這個客棧。」

  這時,一輛載滿青菜的馬車從坡下緩緩駛過,是去域內進貨回來的小二。

  掌柜大老遠就從客棧跑了出來。

  「掌柜,菜價漲了,你給的錢不夠,我自己掏的腰包。」

  「你傻啊,不會買一些便宜的!」

  「便宜的先不說客人買不買帳,老闆娘也不會同意吧。」

  郭長生聽著客棧前的喧鬧。


  「為何不告訴他。」

  金二娘回首看了眼正在嚷嚷的掌柜,摸了摸腹部。

  「看著膽小,可當年也是為了我挺身而出,而且對我好也是個過日的人。

  要是知道我有身孕,肯定拉著我回域內。所以等肚子大大再說,到時候路途遠也就順著我了。」

  「那兩串玉應該值不少錢,回域內當了,重新開個客棧應該沒什麼問題。」

  金二娘搖了搖頭。

  「武幫在域內勢力不小,回去風險太大了。」

  心中不可聞輕嘆一聲。

  他也不打算在去問,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讓楚雲嵐上了馬,甩動韁繩,告別了眾人。

  駿馬飛踏打響節奏在荒漠越來越遠。

  ......

  時間匆匆,一晃半個月。

  院內石板上擺放著幾個瓷罐。

  葡萄懸掛木架藤蔓間,晴空下紫得發亮,散發著成熟的果香。


  馬三甩著剪刀走了進來。

  「剪刀和糖從隔壁大姨那裡借來了,你這是要做啥!」

  說著遞給了蹲在葡萄架前的郭長生。

  「釀酒。」

  「葡萄能釀什麼酒?酒不都是糧食做的。」

  「果酒。」

  「沒聽說過。」

  「到時候讓你嘗嘗。」

  馬三點了點頭,看著剪葡萄的背影,眼神中多了尊敬和崇拜。

  一句詩就請動王捕頭,又從荒漠尋楚雲嵐回來。

  而且也不張揚。

  這種深藏功與名行為,總有脫俗的感覺。

  可讓馬三唯一不懂的是,總愛和一隻松鼠自言自語。

  「松鼠,這串熟了沒。」

  郭長生指了指面前的一串葡萄。

  「吱。」

  咔嚓。

  發綠未成熟的果子丟給松鼠,其餘的放進清水盆里洗淨。

  一串接著一串被剪落,摘去根莖,左手一揮。

  青色真氣拂去葡萄上水珠。

  在盆中各個碾碎後,放進罐中。

  松鼠將青綠塞入口中,酸的鼠臉都扭曲。

  「吱?」

  「以前學的。」

  「吱吱。」

  「她?那我一會去看看,正好看看刀鍛造好了沒。如今那不是我如今能接的捉刀了。」

  郭長生說著,加了一勺糖蓋上蓋,一抹真氣從指尖流出牢牢密封住了蓋邊緣。

  (鍛刀輕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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