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只是個開胃菜

  紅外望遠鏡？

  哪怕是晚上，也能夠看清楚山腳下的一舉一動。

  不愧是神明之物，太神奇，太好用了。

  龐沖和張庭芝、薛排風等將士都人手一個，影影綽綽地看到韃子軍如螞蟻一樣，烏泱烏泱地湧上來了。

  凌霄城？

  脫歡騎坐在馬上，雙眼望著這座城池，心中又憤怒又好奇，這兒真的有神明嗎？

  明明是晚上，可是凌霄城竟然亮著燈光，將城中的每一個角落都照得如同白晝。

  「這是什麼光？跟一盞盞太陽似的。」

  「比煤油燈和火把亮多了，你看風吹都不晃動。」

  「你們看還有五顏六色的彩燈，不斷地閃爍著光彩，好漂亮。」

  這些韃子將士站在脫歡的身邊，不住地暗暗稱奇。

  脫歡笑道：「等咱們攻下凌霄城，這些就都是咱們的了。」

  在燈光的照耀下……

  即便是站在山腳下，也能夠依稀看到凌霄城的城門大開，城牆上空蕩蕩的，連個人影兒都沒有。城內，時不時傳來陣陣歡呼和喊叫聲，還有鞭炮聲，煙花沖天而起，整個凌霄城上下都沉浸在了過年的喜悅中。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脫歡看了眼身邊的烏馬兒和張文虎，他們都是上一次僥倖逃脫回來了，三萬人僅剩下十幾人，用全軍覆沒來形容也不為過。

  「烏馬兒，張文虎，我再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每個人帶三萬人，從城門和山谷的密道口城門攻進去。」

  「是。」

  「不要點亮火把，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是。"

  現在，烏馬兒和張文虎都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恨透了那些守護凌霄城的長寧軍，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烏馬兒帶著三萬人，趁著夜色，摸上了山道。

  脫歡和那些韃子軍的將士，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關鍵是……長寧軍的防禦太過於鬆懈了。

  有心算無心！

  這一戰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烏馬兒和那三萬韃子兵已經摸到了城牆下，眼瞅著就要進城了。

  倏地……

  城門的兩邊各自埋伏了20個鄉軍，立即奮力將城門給關上了。

  兩個探照燈點亮了，比太陽還更要刺眼，更要奪目。

  突然間的變故讓所有韃子兵都驚呆了，晃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城牆上，密密麻麻冒出來了上千個長寧軍，一個個點燃了火藥箭，對著人群就激射了過去。

  咻咻咻……

  一支支箭矢如雨點兒一樣，伴隨著一陣陣轟鳴的爆炸聲。

  三萬韃子兵！

  他們全都聚集在陡峭和狹窄的山道上，兩邊都是懸崖峭壁，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有的被炸得血肉模糊。

  有的被炸飛了。

  有的更是跌落到了懸崖中。

  他們甚至於連反抗和抵禦都沒有，便被殺得潰不成軍。

  慘嚎聲響徹雲霄，鮮血流淌成河。

  這……怎麼可能？

  脫歡臉色蒼白，他怎麼都想不到，凌霄城竟然早就埋伏了。

  混帳！

  難道說，陸翼和內應出賣了自己嗎？

  不過，現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時候，脫歡怒吼道：「把回回炮拉過來。」

  回回炮！

  這是一種大型投石機，發射的是重達一百五十餘公斤的巨石，射程更是高達近400米。

  當初襄陽城牆堅厚，苦苦支撐了六年，讓韃子折損了不少兵馬。

  結果……回回炮，一炮發射過去，直接將城牆給轟塌了，所到之處一切都化為齏粉。甚至於在崖山海戰，回回炮將宋軍的優勢水師都轟擊得支離破碎，更是橫掃亞歐諸國。

  那就是南宋軍隊的夢魘！

  那就是冷兵器巨炮的巔峰！

  很快，一架架回回炮就被推過來了，一塊塊巨石呼嘯著砸向了城牆。

  「這是……回回炮？」

  長寧軍的人嚇得臉上都變了顏色。

  轟！

  轟轟！

  一聲聲巨響聲震耳欲聾，那些巨石全都落在了城牆上，迸濺得四分五裂。

  可是城牆呢？

  竟然絲毫未損，堅固如初！

  可惜，韃子軍在探照燈的照耀下，處於明處。而凌霄城卻是處於暗處，脫歡等人也不知道轟炸得怎麼樣了，反正就是不斷地發射，發射。

  那還怕什麼！

  趙秀寧叱喝道：「給我打！」

  一支支火藥箭，激射得更是厲害。

  三萬人！

  死得比上一次還更要慘烈，山道上四處都迸濺著殘肢斷臂，簡直人間煉獄一樣。

  趙秀寧用望遠鏡看了看，幾乎是都看不到活動的人了，高聲道：「停止，停止。」

  這些長寧軍都透過牆垛向外張望，在軍用探照燈下，他們清清楚楚看到山道上的情形，心中是又激動有興奮。至於回回炮？根本就不算什麼，那些巨石砸在城牆上，不痛不癢的。

  爆炸聲音終於停止了。

  脫歡也喊叫著停下來，現在凌霄城應該崩塌了吧？可是，當他們望過去，頓時讓眼前的一幕給驚駭到了……

  凌霄城！

  巍峨高聳，屹立挺拔，就像是鋼鐵澆築的一般，回回炮竟然沒有撼動分毫！

  這……不可能！

  脫歡和那些韃子軍將士們，就跟見了鬼一樣，眼神中滿是驚恐之色。

  「統帥大人……」

  烏馬兒連滾帶爬地過來了，哭喪著聲音道：「長寧軍的火箭太厲害了，我們攻不上去。」

  廢物！

  脫歡一刀將烏馬兒給劈翻了，怒吼道：「所有人都給我往上沖，今天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要攻破了凌霄城。」

  一輛輛攻城車。

  一個個木幔。

  一架架雲梯。

  這些韃子兵們一邊射火箭，一邊往上沖。

  趙秀寧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那些韃子兵們全都涌到了回回炮的陣地上，甚至於連脫歡也是一樣，攻勢非常兇猛。

  不急！

  不急！

  趙秀寧默默地念叨著，等所有人都靠近了，叱喝道：「給我打！」

  啪嚓！啪嚓！

  一個個酒罈子從城牆上丟了下去。

  更是有一架架投石車，將酒罈子發射到了遠處。

  這些酒罈子中裝滿了汽油，頓時摔在了攻城車和木幔，或者是人群中。

  趙秀寧點燃了一支火箭，高聲道：「放火箭！」

  嗖嗖嗖……

  一支支火箭如雨點兒一樣激射過來，落在韃子軍中，頓時燃燒起來了熊熊大火。

  不過是一瞬間，漫山遍野都是火焰。

  什麼攻城車？

  什麼木幔？

  什麼雲梯？

  所有的所有都燃燒了起來，那些韃子兵就更是不用說了，一個個在火海中掙扎著、慘叫著，連逃都無處逃，只剩下撕心裂肺的慘嚎。

  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整個凌霄城都燃燒成了一座火山，把天空都給映紅了。

  長寧軍和禁軍、廂軍、鄉軍，站在了城牆上，全都讓眼前的一幕給驚駭到了。

  至於脫歡和那些韃子軍的將士？

  他們更是憤怒和恐懼，渾身顫抖著，已經完全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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