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太子妃只有殿下了
2024-10-19 07:15:45
作者: 昔也
她醒了?
蕭稷猛然轉頭,卻見謝窈仍處於熟睡的狀態。
方才的囈語只是夢話。
她的夢裡……有他?
也是。
她早說過,甚是仰慕他。
想到這,蕭稷只覺得除了耳朵,連臉頰與脖頸都開始發熱。
謝窈此刻已經完全掛在他身上。
他清楚地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豐滿……
蕭稷深吸一口氣,拎起謝窈的手臂,讓她遠離他。等將謝窈扒拉開,他身上已出了細密的汗。
蕭稷又是一夜未曾睡好。
謝窈卻是神清氣爽。
今日趙瑛要去謝家拜會,她自要同行。
趙家與謝家是姻親,趙瑛作為晚輩,若不上門拜會定會有人說她無禮,說趙家是非。
用過早膳,姐妹倆便準備出發。
馬車剛走,坐在書房的蕭稷便詢問司南,「孤記得,趙家的趙昊是秀才,明年要下場秋闈?」
當初定下太子妃是謝窈時,司南便已徹查過謝窈,是以知道得很清楚,「殿下好記性。」
蕭稷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些書卷以及一些文章,「送去江南。」
司南很清楚,殿下取的是早幾年秋闈的試題,不一樣的是這些都是殿下所答的試卷。
「是。」司南接過,猶豫片刻又問:「殿下,此事可要告知太子妃?」
「不必。」蕭稷沒有猶豫。
謝家。
趙瑛昨日便遞了帖子,謝夫人作為當家主母,自然要安排妥當。
但她看見謝窈時,眼裡全是恨意。
她已經查清楚,青山先生收的關門弟子就是紅豆的弟弟,雖然她未查到證據,但此事必定與謝窈有關!
「大小姐,如今您身份是不一般了,可好歹你也是謝家女。便是對我有誤會,嬌嬌可是你親妹妹,你何必害她?」
剛一坐下,謝夫人便直接發難。
聞言,謝父的眼神也落在謝窈身上,微皺的眉同樣表達了不滿。
「我害她?」謝窈眉梢輕揚,明知故問。
「青山先生的關門弟子,那是何等榮耀?嬌嬌說原本青山先生屬意的就是二姑爺,大小姐又何必蓄意破壞!」
「大小姐,究竟咱們才是一家人,嬌嬌好了,日後與你也有益,你怎能如此狠心?」
「宋文博那個廢物?」謝窈嗤笑一聲,「青山先生又沒眼瞎,如何看得上他?」
「你!」謝夫人猛然起身,表情扭曲。
可瞧見站在謝窈身後的太子府的護衛,她還是壓下憤怒,「這麼說,大小姐是承認針對嬌嬌和姑爺了?」
「針對?」謝窈譏誚道:「他也配?」
「大小姐敢說葉平安被青山先生看中之事與你無關?」謝夫人已然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這幾日謝父越發不知收斂,日日宿在甜水巷。
若非今日謝窈和趙瑛要來,怕是她還看不到人。
「有關啊。」謝窈毫不心虛。
「那你——」謝夫人的話還沒說完,謝窈又道:「葉平安過目不忘,天賦驚人,這才成為青山先生的關門弟子。」
「宋文博算什麼東西?」她問得十分認真。
謝夫人一噎。
她讓人打聽了此事,自然也知道了葉平安的天賦。
宋文博……的確完全無法與之相比。
「父親。」謝窈看向憤怒的謝父,道:「您可知是何人舉薦了宋文博?」
謝父微怔,此事非他所為。
能在青山先生面前說話有一定分量的人不多,宋文博暗中……還認識那樣的人?
「說實話我也覺得這樣的機會便宜了葉平安。」謝窈沒詳細解釋,只道:「可誰讓我沒弟弟呢。」
「若是家裡有兄弟,我定不會便宜外人。」
謝窈說完,端起手邊的茶盞淺飲一口,姿態閒適。
謝夫人面色微沉,下意識看向謝父,謝父的神色明顯有些意動。
謝夫人如何還不明白?
怕是謝窈早就知道甜水巷那邊的事,故意讓紅豆將此事告知她……
或許,這就是她枕邊人的意思也未可知。
趙瑛的拜會是出於禮貌,謝窈吵完這一架,兩人便離開了謝家。
謝夫人想到謝父意動的神色心裡便覺慌張,她已無暇再為宋文博打抱不平。
「老爺。」
她叫住正欲離開的謝父,「這些年沒能給謝家留後,我心裡甚是愧疚。」
「不如我做主,為老爺納兩名妾室,也好延續謝家的香火。」
謝父皺眉,停頓片刻道:「很是不必。」
隨即,大步離開。
謝夫人看著他的背影,一顆心沉了下去。
從前她以為謝父是深愛她,如今才知是他早在外有了兒子,甚至為了外面的女子孩子,連妾室都不肯要。
「夫人……」
劉媽媽有些擔心地喊了謝夫人一聲。
謝夫人沉聲道:「劉媽媽,你是見過甜水巷那女子的。」
「按那女子的模樣性情,尋兩個年輕貌美的。」這個妾,謝父納定了!
馬車上。
「窈窈。」趙瑛行商多年,十分敏銳,「方才你所言是何意?姑父他的神色……」
「瑛姐姐好敏銳。」謝窈道:「我這是在幫他呢。」
否則他的外室以及子女,要如何才能登堂入室?
謝窈將甜水巷的事一說,趙瑛的眼裡立時多了心疼。她家窈窈早早沒了娘親,如今看來怕是也沒什麼父愛。
「窈窈,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謝窈表情微僵,心裡立刻變得又酸又澀,她一把抱住趙瑛,「瑛姐姐……」
什麼都沒說,卻又似什麼都說了。
謝窈沒哭。
但下馬車的時候眼圈有些紅。
這消息很快便被送到蕭稷耳中,司南道:「殿下,太子妃回來時眼睛紅紅的,定是在謝家受了大委屈!」
「不過也是,謝大人疼愛二小姐,在甜水巷那邊又有外室和子女。謝夫人更是繼母,太子妃這些年在謝家定然過得十分不易。」
司南一邊說,一邊小心地瞧自家殿下的表情。
這些消息蕭稷早就知道,但此刻司南再說……仍是聽得他心頭微緊。
「殿下,太子妃可只有您了。」
蕭稷抬眸瞧他,冷聲道:「你到底是誰的人。」
司南訕訕地抬手摸了摸鼻子,說的太多,適得其反了!
他當即跪下,「屬下多嘴,請殿下責罰。」
蕭稷沉默片刻,忽然問:「她過得很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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