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離別前的纏綿

  我放下快餐，默默地點了幾根蠟燭，為她解開繩子。

  誰想，張小愛起身第一時間就是想逃出去，被我一把揣回來。

  「你若是還有力氣跑，飯你就不用吃了。」

  我漠然道。

  「張揚，你說話不算數，之前不是說好我告訴你方法，你就放我麼？」

  張愛歇斯底里道。

  「我是這麼說過，可是最後好像不是你的方法管用，是我自己的方法管用。」

  事情越發變得不可控制，這會兒真放了張小愛，我就沒牌和周志強打了。

  「你……你耍賴！」

  張小愛恨恨的眼神看向我。

  「我也不綁你了，飯我拿走，你一個人在這裡好好待著。」

  我拿起飯盒就要關門走人。

  「你回來……我抱怨一下都不行麼！」

  張小愛哭道，抹了一把眼淚，搶過我的盒飯就地坐下，好怕我又丟下她一個人在這黑漆漆的地方走了。

  我沒有說話，獨自坐到床頭休息。

  剛子和他奶奶被抓的事讓我極為心煩，不知道周志強會把他們折磨成什麼樣子。

  這種無權無勢，任人宰割，誰都保護不了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討厭，甚至會讓人生出報復社會的情緒。

  若不是九年義務教育和三年的孺子生涯，這會兒說不定我已經喪失理智，想辦法找到十幾個炸藥包把周志強連同整個醫院給炸了。

  張小愛似乎是明白了我此時心情很不好，默默地吃完飯後回到床上挨著我坐下。

  「這樣的日子真是過夠了……你說我們這種人會不會有將來？」

  張小愛打破了平靜。

  「我們有沒有我不知道，只知道我和周志強的事情要是不能儘快有個結果，胡德那傢伙可能再過一兩天就沒將來了。」

  我一臉冷漠道。

  張小愛愣了一下，道：「你不是說你把他給埋了麼？」

  「呵呵，和埋了也沒什麼區別。」

  我淒涼一笑。

  看了看張小愛，她也算是和我同甘共苦了幾日，忍不住把我如何遭遇陷害，而後出逃，最後抓胡德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當然，蘇溪的事我沒有對她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和張小愛說這麼多，似乎是想留下一種寄託。

  說不定我今晚就死去，而未來某一天正義到來時，張小愛或許能幫我舊案重提，讓害死我和我姐的人身上多被追究幾條罪責。

  不是我悲觀，而是我現在每走的一步都如履薄冰，真的太難了。

  張小愛靜靜地聽著，終是明白了我為何要如此執著報仇。

  「如果我們都生在一個遠離是非的人家多好。」

  張小愛抱著雙膝靠在牆上陷入自己的回憶中，似乎也想和我聊聊她的過去，卻又無從開口。

  又是漫長的等待。

  等待中，張小愛一個小時不到靠著牆睡著了。

  可能是神情過於緊張，我的存在讓她可以安心睡下，可我一有個動靜她還是醒了，以為我要丟下她走了。

  見狀，我大方一把摟過她，想讓她靠在我懷中睡上最後的一個安穩覺。

  房間裡實在是太冷了，互相依偎會暖和一些。

  她沒有反抗，我也沒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甚至沒任何非分之想。

  可能是我也累了，終於也是忍不住打起盹。

  直到離約定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手機鬧鐘響起，我才猛然驚醒。

  我看了看時間，抓起背包就要走。

  「你就先好好待在這吧，我不會再綁你，等我的事辦得差不多的時候會報警來救你。」

  我做了最後的交代。

  今日，不是周志強死，那便是我亡！

  「等一下！」

  就當我走向鐵門時，張小愛叫住了我。

  我聞言回頭，她撲進了我的懷中，什麼也沒說，當即吻上了我的嘴，不斷探索起來。

  我僵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見我沒有回應，她突然停下，有些深情的眼神看向我，道：「嫌棄我是坐檯？」

  「沒有。」

  「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誠懇回答道。

  我有什麼資格嫌棄她？

  「反正你都要去死了，我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活下去，想瘋狂一把。」

  張小愛迷離的眼神看向我。

  「怎麼，你不敢？」

  張小愛語句里充滿挑釁。

  「你敢我為何不敢？」

  我的小野獸當即被激活，呼吸急促起來。

  殺人都不怕，我還怕個投懷送抱的女人？

  於是，我反手就把她抱起，朝那生硬的床板上壓下去，開始瘋狂探索她身上的秘密。

  急促的喘息聲響起，我快速退去了她和我的衣物。

  就在我想深入了解張小愛時，她制止了我。

  我以為她後悔了，沒想到她爬到我身上，頭往我的「要害」探索而去。

  一股柔和的觸感當即直衝我的天靈蓋，讓我忍不住沉淪，差點戰地失守。

  我任由她深情安撫我的小野獸，手忍不住配合著抓向她的頭髮，好讓我心中的野獸得到全力釋放。

  最終，我在即將失守時，忍不住拉起她的腦袋，把她人往身上一拉，讓我們的身體相合，瘋狂宣洩。

  一時間，房間裡喘息與瘋狂交織。

  待塵埃落定，我們氣喘吁吁緊緊抱在一起。

  這期間，我想到了蘇溪。

  也許我就是個渣男，並未覺得有什麼對不起她。

  因為此刻的我想不到自己能給她個什麼好的未來，我的人生或許很快就結束，她的未來或許遇到更好的男人。

  她和他會成家立業，會生兒育女，很快就會把我這個曾經的過客忘得一乾二淨。

  而我……只能是享受當下。

  我多想讓這難得的溫柔鄉繼續下去，可我還是很快從床上爬了起來。

  此時的我像個嫖客，享受了溫柔後就要拍拍屁股走人，沒有一句話。

  甚至，我嫖客都不算，因為我——沒錢。

  「你一定要成功。」

  床上，張小愛也開始穿衣，語句略顯悲傷。

  「我會拼命。」

  我背上背包關門離去，沒有因為一場肉搏戰而憐香惜玉，依舊是把門給鎖了起來。

  只不過這次我沒再把它捆綁起來。

  當鐵門鎖上，房間內的張小愛蜷縮在角落裡再次哭泣。

  我不知道她在哭泣什麼，或許是在哭泣我的無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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