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開源不節流

  寧織是學過格鬥的。

  其實一開始家裡面是不太同意她去學的，因為她天生力氣就打，光靠一身力氣就已經夠震懾旁人了。

  若是再學了專業格鬥，她這個人的危險性豈不是大大提高？

  還是寧織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並寫下保證書絕不濫傷無辜，不到不得已絕對不會動手，父母才同意了她去學。

  後來，憑藉天生神力和不俗的智力，過五關斬六將，斬獲國內國外排的上名的格鬥比賽冠軍。

  參加工作後，雖然為人師表，但有些時候還是不得不施展幾招維護自己的權威，所以寧織一直也沒有荒廢技巧。

  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女人，一定要有力氣和手段。

  他們這裡的熱鬧已經將整條街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眾人看寧織的眼神複雜，有畏懼，有驚嘆，有佩服等等。

  像他們這樣的混混，整日裡偷雞摸狗不干正事，糾結一堆狐朋狗友街頭巷尾地亂竄，時不時欺負一些婦孺弱小，收些「保護費」，也就是仗著一般人都會忍氣吞聲，才這樣猖狂。

  方才一路上，也沒見他們去掀身材壯實的男人的攤子啊，直奔她的攤位而來，不就是覺得她一個年輕柔弱的女人好欺負嗎？

  什麼東西。

  寧織沒有就這樣放過他們，她慢慢地走近，在猥瑣男人畏懼憤恨的眼神中一把薅住了他的手法，將他拖到了自己的攤位面前。

  「方才你定是沒看清楚，這會兒給我睜大眼睛看仔細了，我的菜新不新鮮？」寧織溫柔地笑著問道。

  「新鮮，新鮮，我聞著味兒就知道，肯定是剛採下來的，整條街的菜，屬姑奶奶您的最好了。」小腹處的疼痛教會了他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寧織點了點頭：「那就好，你剛才是不是說要買我的菜來著？」

  「是是是，這麼好的菜，我……我全要了，誰也不能跟我搶！」

  寧織滿意地說道：「嗯，我喜歡識貨的人，我的菜全部賣給你，我還給你打個折，一百文。」

  一百文？這不是搶錢嗎？

  可他依舊是敢怒不敢言，這怪物女人說給他打個折，如果他敢拒絕，不用懷疑，他肯定會被打折的。

  「好……好，我買了，我買了，您能不能先放開我？」

  寧織鬆開了手，卻忍不住蹙起了一雙黛眉，光顧著耍帥，失策了。

  這傢伙有多久沒洗頭了？她的手上都沾上了油，太噁心了！

  寧織的蹙眉讓混混以為她是不耐煩了又要揍人，他嚇得趕緊加快了數錢的速度。

  「姑奶奶，都給你都給你，放我們走吧！」

  寧織看著手裡的錢，目測肯定是超過一百文了。

  白給的錢，不要白不要，她也急著去洗手呢。

  「嗯，我的菜新鮮好吃，歡迎你們下次再來。」

  鬼才會來，又不是瘋了！

  實在要來，也得多帶幾個人，才能狠狠教訓這個夜叉。

  寧織對圍觀的人說道：「都散了吧各位，菜已經賣完了，沒有多的了。」

  寧織急著去洗手，因此也沒有注意到人群里有人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目光極其熱切。

  她找了一家賣皂角的店鋪，以試用皂角的理由將手狠狠洗了許多遍。

  直到再也沒有噁心酸臭的油膩感她才鬆了口氣。

  「店家，你們家這皂角不錯，洗頭的要一塊，洗澡的要三塊。」

  她還是不習慣洗頭洗澡只用清水，那樣跟沒洗有什麼區別？

  洗頭的家裡人用一塊就行，洗澡的周澤琛和阿暉用一塊，她和周母、棠棠用一塊，多的那一塊用來洗衣裳。

  皂角不便宜，一下子來了這麼大的單，店主笑了眯眼，給她打了折扣。

  接著，寧織去了繡坊。

  繡坊的規模不算大，寧織跑了幾條街也就這麼一家看著還行的，應該也有邊陲之地百姓都窮的原因。

  店主很熱情地來向她介紹店裡的繡品，寧織看了幾眼，她一個現代人看著倒是都挺好。

  畢竟在現代，手工刺繡可是奢侈品。

  她問道：「店家，你們店裡收不收繡帕、繡樣？」

  知道寧織不是來買東西的，店主的熱情消退了很多，不過還是說道：「收的不多，我們自己有繡娘，做的東西尚且賣不完，不過，若是手藝好的話倒是可以看看能不能賣到府城去。」

  寧織點了點頭，道：「那給我來一些趁手的針、各色絲線和絹布，我回去讓家裡人繡了再拿來給您掌掌眼，如何？」

  蚊子再小也是肉，賣絲線和絹布也能賺點，店主又笑了起來：「可以可以，那我給你包上。」

  寧織買的多，店主還送了繡棚。

  倒不是她想靠這個賺大錢，只是這幾日閒話時，周母提起她從前學繡法時，請來的繡娘都說她聰明有天分。

  提起自己喜歡做的事，她臉上的表情十分生動活潑，寧織便想著，既然這樣，何不讓她做些東西來賣呢？

  繡花費眼睛，寧織沒想讓周母靠繡花養家，只是天長日久的，若不做些事打發時間，人只怕要悶壞了。

  讓她做些擅長的事，還能賺些錢，她肯定高興，也就不會在沒人的時候黯然神傷，覺得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是家裡的拖累了。

  離開繡坊，寧織去了書坊。

  鎮上的書坊就這麼一家，寧織一進去就看見了幾個身穿長衫的男人在跟老闆說些什麼。

  「林老闆，我這書抄得一個錯字塗改都沒有，廢了我許多紙張筆墨啊，您看看能不能再多給點銀子？一兩銀太少了，我可是足足抄了兩個月啊，除去成本，這怎麼夠養家餬口啊？」

  林老闆搖了搖頭，堅決拒絕道：「一兩銀已經是看在你辛苦兩月的份上了，你看看你這字寫的，勉強能讓人看得懂，人家買書都挑字好看的買，你這本書我都不一定賣得出去。」

  「再說了，這本書哪用抄兩個月？你是忙著干別的事去了吧。」

  書生到底要臉，被林老闆點出來後也不敢反駁，說些誆人的話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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