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910中州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確實。」
「我當然可以不幫紫妍。」
「你說的話也是事實。」
「但你唯獨搞混了兩個點：這些麻煩究竟算不算麻煩，以及，這些麻煩是否會讓我思考值不值的問題。」
「顯然，在我眼中，這些麻煩算不上特別大的麻煩，或許確實是麻煩，但這些麻煩都是隨手可以解決的小麻煩。」
「如果我思考值不值，本質上就已經說明了不值，畢竟，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這種念頭，也就不會有值不值的選擇，值，代表理所應當，不值才會有問題。」
古青陽能不能聽懂是古青陽的問題。
他說不說是他的問題。
看著古青陽不能理解的表情，包括雷動也不能理解的表情，陸淵淡定的擺擺手，自顧自的踏空而去。
「追嗎？」
沉默了半晌，雷動問道。
「追？」
「拿什麼追？」
「是你能打的過他？」
「還是我能打的過他？」
「亦或是你我聯手能打的過他？」
古青陽看了一眼雷動。
都是少族長。
更何況，雷動也不是石族那群滿腦子肌肉的蠢貨。
他相信雷動能聽明白自己的意思。
雷動也確實聽明白了。
但他還有一些不解的地方：「聯手對抗太虛古龍一族，這可是你們古族、我們雷族和魂風所在的魂族，以及其他幾個遠古七族的族長聯手制定下的戰略方針，如果他不是去幫太虛古龍一族，而是去你們古族搶古熏兒，你不攔他我多多少少還能理解，但他連最基本的撒謊都不願意，連隨便找個藉口都懶得找，擺明了車馬，要去支援太虛古龍一族，你就讓他去了？」
「你是有多不自信？」
「是害怕我的黑湮軍和你手下的雷族成員泄密？」
「還是說，你害怕魂風這個死人可以開口說話？」
古青陽明白雷動的意思。
但他也希望雷動明白一點：縣官不如現管！
遠古八族確實強。
各族都有七星斗聖以上的強者。
雷族和古族也很強。
雷族的族長是八星斗聖。
古族的族長是九星斗聖。
但這些靠山在眼下的環境裡能阻止陸淵殺你嗎？
不能！
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來說，他們確實應該阻止陸淵，只要陸淵在名義上是去支援太虛古龍一族，他們就一定要阻止，因為這事關全局。
但陸淵不僅有他們打不過的實力，還和他們背後的家族有相對深厚的關係，有必要把局勢激化到劍拔弩張的地步，進而造成流血事件？
魂風死了。
現場的魂族成員也都死了。
只剩下我和你。
當然，還有我身後的黑湮軍以及你身後的族人。
但這些人又沒聽見你我和陸淵之間的溝通內容。
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非要逼陸淵殺人滅口？
雷動被古青陽問的無言以對。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古青陽說的確實有點道理，如果他和陸淵在如今的局面下產生衝突，他必死，以陸淵血祭數百名魂族成員的魄力，他帶來的這些雷族成員恐怕也難逃一死，古族和陸淵穿一條褲子，雖然雷族和古族是盟友關係，但他相信，古族絕對不會介意在魂族受損的前提下，讓雷族這個盟友變弱一點，好拿捏一點。
所以，何必為了所謂的大局，把自己置身於風口浪尖上？
退一步來說，之前魂風動手時，不管是你還是我，雖然都願意止戰，但事到臨頭不還是拿起了刀鋒？
歸根結底，止戰是雙方的事。
我願意止戰，不代表你可以放肆。
如果你堅持要打下去，我們也願意奉陪到底。
因此，你不說，我不說，這件事就沒人知道。
就算有一天陸淵出現在戰場上，出現在太虛古龍一族的陣營里，只要我們一口咬死不知情，表示是陸淵欺騙了我們，沒說他要去支援太虛古龍一族，難道古族和雷族會把我們殺了，以儆效尤？
況且，陸淵的身份決定了你和我不難找藉口。
古薰兒喜歡的對象。
雷族半聖長老邙千尺的學生。
誰會懷疑他說的話？
如果是魂族，說不定還會檢查一下，亦或是刁難，但讓任何一個雷族成員和古族成員過來檢查陸淵，在一個之前不認識，此時此刻是第一次見面的前提下，對於一個有這些身份做背景的人，會懷疑嗎？
答案只有一個：不會！
說會的人都有問題。
任人唯親的現象非常多見。
所以，沒人會懷疑這些。
至於被欺騙了……
責任可以全部推到陸淵頭上……
推不乾淨的，寫一封認錯信，給外界一個說法就可以了。
而且，如果陸淵萬一跳反，他們也有足夠的手段安撫陸淵——指責太虛古龍陣營里的那個陸淵是使用了易容術的假貨，站在他們陣營里的才是真的，太虛古龍一族假借陸淵的名頭，實際上，是想給古族和雷族潑髒水，離間古族、雷族、魂族和其他遠古家族的關係！
只要輿論權還在古族手裡，藉口這種東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不用害怕得罪陸淵。
畢竟，世間的聰明人終歸還是少數。
只要越來越多的人說一件事是對的，亦或是說一個人是正義的，就會造成眾口鑠金的現象，哪怕這件事是錯的，哪怕這個人是邪惡的，也是對的和正義的。
「也只好如此了。」
「多事之秋啊。」
雷動深深的嘆了口氣。
古青陽也心有餘悸的嘆了口氣。
看著下方那些撿戰利品的黑湮軍。
當然，還有混在一起的雷族成員。
補充道：「也不知道魂族這一次會不會亂起來，族長重傷，不知生死，少族長死的不明不白，無聲無息，只要我們兩個統一口徑，噬靈絕生陣的證據，可以洗脫我們兩個的一切責任……」
「是啊，我現在似乎都看見了將來魂族質問我的場景。」
「魂族問：是不是你殺了魂風？」
「我回答：不是。」
「魂族再問：是不是你和古青陽聯手擊殺了包括魂風在內的所有魂族成員，要不然他們的納戒為什麼會在你們手上？」
「我回答：魂風似乎是發動噬靈絕生陣失誤，把你們魂族的自己人都煉化了，由於是你們自己殺自己，我們雷族自然不會放著那些納戒不動。」
「魂族再再問：你憑什麼說是魂風發動噬靈絕生陣失敗，而不是你們裡應外合把所有魂族成員殺死？」
「我就可以回答說：因為老子不會操控你們魂族的噬靈絕生陣，全天下只有你們魂族人會使用這套陣法，如果是老子偷學了這套陣法，如今，這套陣法在遠古八族內就可以說是爛大街了，而之所以大家都不會，原因還是出在你們魂族的身上，污衊一個不會操控噬靈絕生陣的人、操控噬靈絕生陣、煉化了會噬靈絕生陣的魂族成員，這裡面自相矛盾的邏輯你確定清楚了？」
雷動的回答不算特別幽默。
好在，雷族和古族對魂族都沒有好感。
在調侃魂族的話上，只要不是說的特別沒意思，對雷族、古族、炎族包括藥族的人來講，基本都會配合著笑兩聲。
雷動的回答在所以調侃魂族的話中算是比較幽默的。
最起碼不是墊底的。
因此，古青陽相當配合的笑了兩聲。
當然，也不算是配合。
因為在這件事上，這種回答確實值得讓他會心一笑。
就像是男人之間一起做了某些壞事之後的會心一笑。
不需要解釋。
因為大家都明白。
當然。
對於遠行的陸淵來講，不管雷動和古青陽怎麼謀算，都和他無關，在大千世界闖蕩了兩三年，他的眼界已經被拓寬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惹怒了他，一刀斬了即可，不需要考慮太多。
他在意的更多還是紫妍。
畢竟，在古青陽的介紹中，目前中州的格局終於明朗了起來。
雷族和魂族在這邊摩擦。
石族的年輕一輩呢？
炎族的年輕一輩呢？
靈族和藥族的年輕一輩呢？
答案非常明顯，在另一處戰場。
石族和炎族的年輕一輩在斷龍谷一帶和紫妍統帥的太虛古龍一族的年輕一輩展開了廝殺。
老一輩有老一輩的仗要打。
小一輩之間也有相應的摩擦。
靈族被當做了援軍。
當然，這隻援軍還沒來得及加入戰場就被九幽地冥蟒一族堵住了，雖然不知道燭坤花了什麼代價，說動了九幽地冥蟒一族拖住靈族，但不管怎麼說，靈族和九幽地冥蟒一族交手是目前非常明確的情況。
靈族可以支援石族所在的戰場。
但代價就是提前付出一部分損失。
不然無法阻止九幽地冥蟒一族追擊。
因此，如果是為了大局，靈族確實會選擇留下一部分幾乎必死的斷後成員，前往斷龍谷支援石族和炎族，但靈族顯然不是那種為了大局奉獻自己的人。
如果沒有九幽地冥蟒一族的拖延。
靈族在支援上不會有半分含糊。
但既然有了藉口，靈族就順便拿著這個藉口堵住了石族和炎族的嘴，和九幽地冥蟒一族在殘月山一帶摩擦。
你別想去支援石族和炎族。
你也別想過去支援太虛古龍一族。
雙方打的都非常有耐心。
畢竟，如今上戰場的都不是炮灰，而是族中的精銳子嗣，大部分參戰的成員都是沾親帶故的，偶爾有兩個旁系，也就是族內人和非遠古八族的異性通婚，生下的半個族內自己人，也都根據父母的關係，在族中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正常折損是免不了的。
但死上一批，哪怕是這些家族的族長也會心疼。
所以，在種種因素下，打法也就逐漸偏向耐心化，偏向膀胱局，像魂族和雷族摩擦一個多月的現象實屬正常。
而藥族……
準確的說，是藥族的年輕一輩……
已經跑去丹塔砸場子了……
當然，名義上叫做切磋交流煉藥技術。
長輩之間的交好和盟友關係並不影響小輩之間的摩擦。
而且，藥族和丹塔的摩擦跟其他摩擦是兩個概念，其他摩擦是動手，藥族和丹塔的摩擦是比拼煉藥技術，雖然輸了確實比較難堪，但不少丹塔弟子也從藥族成員的煉藥過程中學到了手法，不少藥族成員也在丹塔研究出的奇葩丹方面前敗下陣來，對於這種良性競爭，雖然存在比拼高下的意味，但還不至於打生打死。
石族這邊就不行了。
跟太虛古龍一族是真的打生打死。
由於石族的血脈天賦是強化肉身，而太虛古龍一族也以強橫的身體素質出名，順便夾雜了一手頂尖的空間控制能力，因此算是專業對口了。
而天妖凰一族在近三個月，又和炎族有了口角，根據古青陽的說法來看，應該是炎族的某位成員，在戰場上說了一句天妖凰一族的火焰也不過如此，而後被天妖凰一族的某位成員聽到了。
進而引發小範圍衝突。
炎族這邊願意息事寧人。
但天妖凰一族的脾氣高傲也是出名的。
原本的局勢是，天妖凰一族、石族、炎族圍攻太虛古龍一族，結果，現在的局勢就變成了，天妖凰一族同時攻擊太虛古龍一族和炎族，石族專攻太虛古龍一族，炎族在圍攻太虛古龍一族的過程中，還要分兵應付天妖凰一族，幸好天妖凰也是在分兵進攻兩個種族。
這還是遠古八族和魔獸界三大種族層次的戰爭。
在這個層次的戰爭之下，龍裔和不少人族的宗門都殺瘋了。
以前還多少要注意一下影響。
為了保持中州局勢的穩定，避免引起魔獸界某個種族的報復，對龍裔動手之前都要查一查背景，避免這隻龍裔或混血種是某隻太虛古龍的子嗣，隨便殺了，被一些斗聖或半聖級別的太虛古龍找上門。
畢竟，太虛古龍得天獨厚。
只要是以領悟空間之力為門檻的境界幾乎都相當於不存在。
普遍都是半聖和斗聖。
只是往更高級別的衝刺太難。
因此，需要注意一下背景。
但如今則不需要看任何東西。
我殺你，不需要理由。
非要說，就是因為我們是不同種族的。
四方閣地處偏遠，最強的也只是斗尊。
因此，根本參與不到這場戰爭中。
他們能了解到的僅僅是龍裔、混血種和人族頂尖宗門之間的戰爭，斗聖或半聖當宗主，斗尊當長老，斗宗、斗皇和斗王弟子廝殺的標準配置。
比如花宗、天冥宗、焚炎谷。
對於紫妍、炎稚、古青陽、雷動和魂風等人的戰場了解的並不多，只是朦朧的有一個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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