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龍的傳說

  第916章 龍的傳說

  這一代真名來說，聖火龍王為智慧龍王的祖父，但按照巨龍族古老的傳統，聖火龍王和智慧龍王為平等地位，哪怕智慧龍僅僅是百年的幼龍。

  反而智慧龍的父親，並沒有真名傳承，是以地位不高。

  五大龍王真名，有四個在巨龍王家族中傳承。

  但這一代，五大龍王位居第一的真名巨龍王，尚沒有出現。

  陸銘的一位「姑姑」，傳承了巨龍王家族的另一個真名「戰爭龍王」。

  此外，唯一不在巨龍王家族誕生的龍王真名，為「惡血龍王」，是一種隨機的傳承，通常降生在蜥蜴龍家族中，本次也不例外，惡血龍王六千年前出現，按照本能吞噬了他的蜥蜴龍家族所有成員，由此，誕生了惡血礦山，他盤踞在那裡，並不與外交往。

  聖火龍王的這封信，便和惡血龍王有關，

  說是惡血龍王突然去信，幾千年沒有聯繫的惡血龍王來信，自然引起了聖火龍王重視。

  惡血龍王說是感應到智慧龍遇到了危險。

  很簡短的一句話，卻令聖火龍王不寒而慄，忙派了親兵來看個究竟。

  看過來信，陸銘想了想，便巨爪握著紅色晶石回信，大體意思便是冥河太子曾經想詛咒自己，但被自己避開，自己猜想，冥河太子行為詭秘，可能和祖先們所說的域外之界有關，自己會暗中查明，請聖火龍放心。

  「嗯，你可以回了！」灌制好後，陸銘將紅色晶石拋給豪爾斯。

  「是！」飛天龍自不敢多說，他隨之飛身一躍，腳掌離開露台地板時，龐大的身軀突然隨之暴漲，一雙黑色翅膀從背後冒出來，輕輕拍動幾下後，翅膀隨之完全展開，足足一丈多長，揮動之間帶起一陣狂風，這條黑龍飛向了天空。

  看著天空中消失的黑點，陸銘沉吟著，幸好聖火龍和自己地位相若，是以也不會命令自己，真按照人類社會倫理規則的話，怕肯定叮囑自己這個孫子馬上回龍之國了。

  而且，巨龍之間沒什麼親情觀念，他關心自己，只是從五大龍王的切身利益出發，而不是什麼祖孫感情。

  話說回來，龍之族確實是個很不可思議的種族，記憶傳承通常是高等生命體所享有的，龍之族距離更高緯度的生命體也就是一步之遙，能實驗製作出這等生物，此界的創世神，怕也是神聖之能了。

  至於智慧龍，一縷本源還在，和自己結下的緣分，對它將來自有好處。

  「哦，你們來打掃吧。」陸銘對著露台花園開了一條縫的玻璃門做個手勢。

  一行鹿女女僕馬上從室內進入露台，彤彤的這鹿女七姐妹，已經變成大大小小女僕，她們都生得美麗迷人，彩色寶石般的深邃美眸，極為白皙的肌膚，棕綠的長髮，鹿茸和尖尖的耳朵，更像地球上描述的精靈。

  陸銘笑笑，仿佛看到了仙府中幾頭伴著琉璃宮鸞車在祥雲中飛奔的梅花鹿。

  這是自己現今能看到的她們的未來。

  實則，到了證道之時，所見應該又自不同，自己仙府中甚至動物也都是雌性，也不過是一種自己現今所能理解的表現形式罷了。

  因為它們最終都是終源世界龐大複雜規則的一部分，需要融入自己這個本源規則本身，按自己這個人類思維，陰陽才能融合，是以才呈現出她們都是雌性生物的表象。

  思忖間，陸銘卻見鹿女女僕們身後，跟著一個小小身影，也要去幫忙的樣子。

  「黛芙妮，來，陪我聊聊天。」陸銘笑著喊住了這小傢伙。

  至少從人類和普通仙界的認知來說，這小傢伙的姐姐和自己有了肌膚之親，自己也算是她的姐夫了，自要對她更親厚一些。

  「哦……」黛芙妮答應聲中，已經被陸銘將她小小身子拎到了肩膀上，她倒是極為習慣了，陸銘寬厚肩膀現今作為她的座位，已是輕車熟路。

  說說笑笑，小傢伙滿臉的幸福感，看來身為「食物」，她對現在的生活極為滿意，宛如生活在天堂。

  ……

  軍校運動會，陸銘雖然沒有用出龍軀的全力，但他所在的小項，無一例外的拿了第一。

  雖然因為個人能報的項目有限，但貴族一班的成績已經大大強於去年，尤其是最重要的項目，團體賽大攻防，貴族班大勝平民班。

  沒辦法，哪怕智慧龍殿下沒有展露完全體，但包括冥河人在內的其他任何種族，在他攻勢下都不堪一擊，什麼陣地防禦，什麼步炮協同，這只可怕的巨龍總會無聲無息出現在他們身後，將他們的據點一個個拔除，陣地完全被摧毀。

  ……

  軍校貴族宿舍頂層，也就是陸銘的豪華公寓，今晚是極為熱鬧的party，露台花園布置的極為美麗，各種五顏六色的奢華氣球，常綠觀賞綠木上都掛著閃爍的夢幻色彩燈，魔晶供應光源的能量，這種機器陸銘心裡的名字是魔力發電機，在冥河帝都意譯的話是「提供光明的太子神器」，價格極為高昂。

  但對五大龍王之一的陸銘來說，這點開銷不值一提，畢竟在龍之國，不說他擁有著智慧龍王的領地，領地內，甚至擁有第三大陸僅有的幾座金礦其中的一座。

  倒是祖父聖火龍王的領地，便是離世，也到不了陸銘之手，而是會由聖火龍王后裔打理，等新的聖火龍王降世，再真正繼承其領地。

  新的聖火龍王，擁有任何前代聖火龍王的記憶及情感，說是現今身為陸銘「祖父」身份的聖火老龍王重生也完全可以。

  至於陸銘，也擁有著歷代智慧龍王的記憶，但情感之類，可能因為陸銘生命本源要強大太多，是以根本難以影響到陸銘。

  不過，陸銘擁有的記憶太多了，隱隱約約的幾百個世界遊歷的記憶也逐漸在出現。

  所以，自己到底是誰，誰才是真正的自己，這些對陸銘來說，現今已經並不重要。

  請來助興的宮廷歌舞團載歌載舞，高音歌唱家美妙的歌曲在天空迴蕩。

  美妙的食物，敦厚的烈酒，各式各樣的飲品，氣泡水、果汁等等應有盡有。

  PARTY熱鬧無比，青年男女們，都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不過，陸銘此時卻沒在熱鬧的露天花園中。

  會客室，陸銘對面，坐著貴族班班長修斯特之父。

  一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小眼睛中，滿是精明。

  當然，他的肥胖是從冥河人角度而言，在陸銘眼裡，也就是個憨態可掬的胖子手辦罷了。

  他便是前防務大臣，第五堡公爵漢森*五。

  去年時，他被免掉了防務大臣的職務，明明還正年富力強。

  第四堡公爵擔任的首相一職幾乎是同時期被免。

  本來由十五堡公爵組成的內閣，不但成員被裁撤了大半，權力也漸漸讓渡於主要由平民代表組成的議會。

  太子和舊貴族的鬥爭，舊貴族群體節節敗退。

  陸銘倒是覺得，十五堡公爵沒有都被變成冥河太子的傀儡，大概也是因為這個世界的規則所限。

  倒是龍族可能處於規則保護之外。

  但很顯然，僅僅是投影的冥河太子，來到這個世界不到十年，是以在這片大陸，龍族的力量，對他來說會是很大的助力。

  「殿下，太子是你的密友，對嗎？聽聞幾次和你同車遊玩？」漢森微笑著問。

  本來是同學間慶祝，可這位第五堡公爵非借這個由頭來兒子的派對，來意可想而知。

  陸銘記憶中，確實數次受到冥河太子邀約，出席一些酒會，乘坐火車城中郊外遊玩等等。

  想來也是借這些機會，冥河太子對還未完全成年的智慧龍施展了傀儡術。

  「公爵，如果你們要對抗冥河太子，我站你們這一邊。」陸銘微微一笑。

  漢森臉色猛的一變，隨之乾笑道：「殿下說笑了！」

  「我是認真的，可以以龍之血立誓，當然，你們雖然聽聞過龍血之誓，但我就算做出來，你也會懷疑真假。」陸銘滿是鱗片的巨手上，漂浮著一顆烏紅血珠，但很快隱沒不見，陸銘笑笑，「總之，如果需要我配合做什麼，完全可以和我講，我龍之國，也絕不會成為冥河太子的盟友！」

  「哈哈，好好，我知道了！沒想到殿下這樣風趣！」漢森打著哈哈。

  陸銘一笑，舉起酒杯，眨了眨碧綠眼眸，其實是想做個心照不宣的表情，可看在漢森眼裡，立時打了個寒噤，恐怖惡龍想做出很細微化的人類表情，效果確實很瘮人。

  送走漢森，陸銘便回了露台花園，和同學們狂歡起來。

  至於漢森等舊貴族會不會成為自己的盟友，根本無關緊要。

  ……

  嗯？

  烈日下，正在漢帝國都城新京準備宣布退位，由太子繼位的陸銘突然蹙眉。

  下一刻，他的意識在冥河帝都的軍校宿舍醒過來。

  什麼？

  滿身黏糊糊的液體，他的身體漂浮在液體中，四面則是白玉般的厚實硬壁。

  心念一動，意識便仿佛飄在了虛空，空中突然睜開一隻綠油油的眼睛。

  這是真名之龍普遍具有的技能——龍眼。

  本身用在近身對戰中，可以多個角度觀察敵人的破綻，令敵人的行動完全體力化的被捕捉在眼中。

  哦，是在自己宿舍。

  綠油油眼睛猛地睜大。

  卻見自己睡的寬大席夢思上，立著一枚白色的龍蛋。

  陸銘立時就知道，此刻自己就在蛋中。

  什麼情況？

  陸銘蹙眉。

  感覺好像是智慧龍要進化為成年體，而按照智慧龍本身來說，本來怎麼都還需要幾百年才是真正成年，現今屬於青少年。

  可是，雖然是五大龍王之一，但實則完全成年和其它真名之龍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展開完全體時身軀會更龐大，記憶傳承中的成年後技能都可以使用了，也會開始渴望尋找伴侶誕生下一代。

  而從來不會出現什麼重新化為龍蛋的現象。

  正琢磨，突然便眼前一黑，虛空中綠油油眼睛立時消失不見。

  便覺得身體各處，代表養分的熱流不斷湧入，而粘稠狀液體也在迅速消失。

  全身火熱間，突然便失去了和這具軀殼的聯繫。

  在新京的陸銘搖搖頭，只能暫時不理會，而是繼續撰寫要退位的詔書。

  而實際上，莫說將會深居簡出的太子法身，便是皇孫法身都準備好了，作為自己遊歷民間所用。

  現今九大法身，又有若干小分身，身份時有變化，和以前早就不同，相同的是，都在用不同角度觀察這個世界，皇帝視覺，官僚視角，議員視角、企業主視角、平民視角等等。

  甚至一個小分身化為了海洋中的微生物，體驗其生存的不易。

  微生物只是數量眾多才顯得生命力頑強，其實單個來說，分分秒就成為大小生物體內轉化為蛋白質的存在。

  如此種種。

  現今倒也不是自己想把國家治理的多好，也不再是那種人類思維階段。

  但各種不同角度觀察同一個世界，總會帶來很多感悟。

  至於九大法身，在冥河的智慧龍是最後一具，也是第九法身。

  完全和本源意識失去聯繫這還是第一遭。

  好在冥河帝都天蒙蒙亮的時候。

  陸銘再次睜開了眼睛。

  然後就看見，彤彤、小小的黛芙妮以及幾名高佻鹿女僕，大大小小的，都站在床旁，滿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陸銘趕忙坐起，立時便是一呆，自己身軀好像嬰兒一般，光溜溜在床上。

  而且，應該是冥河人嬰兒大小。

  啊？陸銘立時跳起來看四周。

  蛋殼和液體都消失不見，甚至雪白天鵝絨被褥上都不見一點污垢，應該是被完全吸收了，包括蛋殼，也是營養源的一部分。

  「給我鏡子！」陸銘不等說完，已經急的跳下床，直奔落地長鏡。

  卻見鏡子中，可不就是幾個月大的男嬰一般？看起來應該是還處於爬行階段的那種。

  是以自己熟練的跑來跑去，顯得很怪異。

  可能唯一和龍族還有點聯繫的就是白淨小臉的額頭之間，有一片黑漆漆的龍鱗。

  嗯？陸銘摸向頭部，覺得痒痒的，突然，便如快速播放珊瑚樹成型變大的紀錄片，頭上突然便生出兩支雪白龍角，迅速的長大，但也就是比自己現今嬰兒的手指差不多大時，停止了生長。

  小龍人？簡直就是自己前世八九十年代一個電視劇里小龍人的造型，但自己要小的多。

  冥河人嬰兒大小而已。

  「叔叔？是你嗎？……」

  「主，主人？……」

  大小女孩們的身影正慢慢聚攏來。

  「你們知道是我？」陸銘轉頭問，隨之明白，她們從本質上成了自己的神仆，所以能感覺到自己的氣息。

  她們都怯怯點頭，但顯然都被嚇壞了。

  「哦，沒事，你們都先回去休息，是什麼驚醒的你們？」

  「巨，巨響……」她們有人怯怯的說。

  「嗯，沒事的，都回房間吧，這是我龍族要成年的現象，晚點去幫我請個假，今天不去上課了！」

  陸銘說著揮手，她們都滿是惶恐的離開。

  陸銘又轉身看向鏡子，不由苦笑，自己還光溜溜的呢，不過無所謂了，也沒什麼好看的。

  儘快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最重要。

  ……

  幾個小時後，陸銘無奈的攤躺在床上。

  莫說智慧龍記憶中，根本未曾見過也未曾得聞有龍族成年會發生這樣異變。

  便是王母娘娘、寶珠娘娘、琉璃娘娘和聖法娘娘這四位無限接近神聖的妻子，都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大概就算創世神主級別，也很難說清楚吧。

  畢竟自己的本源，和他們處於同一個維度。

  四位神聖之妻，也只能猜想，是自己強大的本源，令智慧龍軀殼發生了變異。

  繼而成為了東方人類傳說中那種龍。

  實際仙界也並不存在這種龍，但自己的意識里有，由此，九爪金龍便誕生了，成了自己在人間界的法身之一。

  搖搖頭，陸銘坐起身，看著自己小小軀體，更是苦笑。

  不過，感覺得到體內澎湃的力量，而且，完全不牴觸這個世界的規則。

  畢竟，是屬於在這個世界降生的生物體。

  冥河太子，就更不會感受到這股龐大力量的存在了。

  智慧龍的很多技能，也隨著變異成了新技能，播雲布雨、翻江倒海等等；更都可以想像，自己釋放完全體時，現今是什麼樣子。

  突然，微微一怔，隨之閉目。

  下一刻，突然便出現在一處烏雲繚繞的恐怖山峰之上，四周黑霧環繞，極為陰森可怕。

  而自己小小身軀，坐在一座巨大無比的金光燦燦寶座上。

  金色王座巨大無比，自己小小身軀置身在上，宛如一粒沙塵。

  五大金色王座，環成圓形，其餘四個金色王座上，其中三座王座，各盤踞著一條龐大無比的巨龍，黑龍、紅龍、綠龍各一條。

  它們有的安靜不語，有的噴著岩漿粗氣，噴出的岩漿碎渣，都要比陸銘身軀大上許多。

  但偏偏陸銘和他們坐在極為平等的位置上，卻沒任何違和之感。

  陸銘莫名便知道了，是「姑姑」戰爭龍王、「祖父」聖火龍王以及和自己沒什麼「血緣」關係的惡血龍王。

  也就是，現今存在於世的四大龍王齊聚。

  這是一種亞空間，龍王們進行正式會議所用，只有有著千載年月的成年龍王才能進入這亞空間。

  是以陸銘原本和聖火龍王通信，還需要用龍晶石。

  「恭喜智慧王！」低沉無比的聲音迴蕩在亞空間，是龍王之語，對龍王外的高階龍族都有威壓之效，更莫說那些人類和亞人種族了。

  發出龍吟的是聖火龍王，他龐大的紅色身軀不時冒出火花，很是可怖。

  「只是，你為何如此？」紅龍的巨大火焰眼珠直勾勾盯著陸銘小小身軀。

  自是說，你如何提前幾百年晉升龍王，又如何變成這個樣子？

  「這重要嗎？難道我們不該喜悅，我們終於有了新的知識嗎？來，我分享給你們！」陸銘淡淡的說著。

  三條巨龍身體立時都顫抖起來，幾百萬年的記憶傳承，對他們本身的生理機能來說，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新的知識記憶了，而新知識的出現，對真名之龍簡直就是最甜的蜜糖。

  陸銘微微閉目，將在蛋殼中的體驗分享給他們三個。

  「希望，你們也能早日進入我們的終極形態……」陸銘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乾脆用了中二氣息十足的名稱。

  三條龐大無比的巨龍卻更加激動起來，尤其是黑龍，也就是「姑姑」戰爭龍王，尾巴用力敲打著王座，令金色王座火光四濺。

  幸好這是一種意識才存在的亞空間，實則景物寶座等等都是虛擬的，幾大龍王只是意識的交流。

  若不然，怕黑龍那跟很多年後見到主人一樣的小狗搖晃尾巴的頻率，金色王座隨時會坍塌。

  「而且我想，我們的排名，要變了！」陸銘繼續淡淡的說。

  自是說，現今便是原來的五大龍王之首巨龍王誕生，也難以抗衡智慧龍王。

  龍族，便是龍王之階，也沒什麼修煉法門之類的，就是隨著年月，力量便會增長。

  陸銘已經決定馬上去仙宮的凡間世界蟄伏個幾千年，對外面世界來說，也不過幾個時辰而已。

  以前的智慧龍軀殼用這個辦法也可以變得更強大。

  但陸銘並沒有在意，畢竟便是再強大又如何？也不過蠻荒之物。

  但現今不同了，自己第九法身的軀殼變成了自己意識產生的九爪金龍，那可就很寶貝了，自己也想看看，自己的龍體之身，最終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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