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張之維的影響力,武聖也來撐場子
2024-10-20 09:59:53
作者: 久違的大晴天
第501章 張之維的影響力,武聖也來撐場子
「我倒是覺得之維小友德行兼備?不僅不該被罰,反倒應該獎賞!」
這個溫潤的聲音不大,但卻精準的傳到了大殿裡每個人的耳朵里。
一些大聲喊著要天師嚴懲張之維的人,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頓時一怔,停下了吶喊,一臉詫異的看向大殿的窗戶外。
四家的幾位家主,同樣吃驚,剛才他們見眾人一副群雄激憤的樣子,正一臉著急,對於這個場面,他們也沒什麼辦法。
王家主還在說,德宏這禿驢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引導並裹挾著眾人的意見,他們很被動,除非來一個德高望重的人站在張之維這邊,不然無解。
天師本來是可以的,但現在他張之維師父的身份有些不合時宜。
結果沒想到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了左門長的聲音。
呂家主和王家主齊齊看向旁邊的陸家主:「老陸,說曹操,曹操到啊!」
陸宣一拍手掌,一臉高興道:「有左門長站台,此局可解!」
本來已經放下了茶盞,皺著眉頭就要講話的張靜清,聽到這個聲音,眉頭舒展,又重新把茶盞給拿了起來。
還有一些人,不認識這個聲音的主人,但見到大殿裡整齊劃一的喊聲驟然一低,很多人都一臉詫異的看向某個方向,心裡覺得莫名,也跟著停了下來,扭頭看去。
旋即,他們便通過大殿的窗戶,看到外面有一道白虹掠空而來。
白虹中有一道人影,身軀通透,飄蕩而來,猶如天外飛仙。
人影所過之處,雲炁沸騰,洶湧如怒濤,留下一條尋常人也清晰可見的「路徑」。
大殿之上,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一臉驚駭,這個出場方式,實在有些過於誇張。
有人驚呼:「是左門長,大盈仙人,難道真已成仙?」
有人一臉瞠目結舌道:「前些天不是有消息傳出,說左門長叩關成功,邁入逆生的第三重境界,卻並未如傳說中那般通天登仙,三一門玄門位置不保,今天我就看到左門長騰雲駕霧而來,這莫不是假消息吧?」
有人一臉篤定道:「肯定是假消息,這個樣子,你告訴我他不是仙人?」
「對對對,騰雲駕霧,乘風欲仙,這不是仙人是什麼?假消息害人啊,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聽那德宏法師的話,來龍虎山蹚這趟渾水,應該去三一門祝賀左門長破關成功,功力再進一步的。」
「就是,左門長向來溫柔敦厚,宅心仁厚,我們去賀禮,若有問題請教,他一定不吝賜教,說不定能得到一些收穫,再怎麼也好過來這啊!」
「如此說起來,還是青竹苑明智啊,他們門長即便德宏法師相邀,也沒有過來,反倒跑到了三一門大張旗鼓的給左門長祝賀。」
左門長的到來,直接喧賓奪主了。
一時間,除了德宏法師等寥寥無幾的幾人外,其他人對張之維的事,似乎都沒那麼在意了,他們愣愣的看著窗外。
張之維也不例外,看著破空而來的左門長,他忍不住咧了咧嘴,心裡暗道,裝逼還得看老前輩,左門長平時看起來低調的很,原來是在憋個大的。
心裡雖這麼吐槽,但對左門長的突然到來,張之維還是很感動的。
左門長眉眼疏朗,手提兩人,背後雲炁翻湧,他來勢洶洶,但到了近前,卻又忽然一緩,順著先前了難和尚撞出去的大洞,輕飄飄的飛了進來,落到了大殿之上。
因為左門長渾身裹挾著白炁,所以眾人一時間,竟有些沒看不清他手裡具體提的什麼。
落地之後,左門長對著張之維和張靜清點了點頭,鬆開手,陸瑾安穩落地,再一抬手,渾身是血,已陷入昏迷的了難,被他扔到了大殿中間。
先前的了難,筋骨充血膨脹,寸寸拉高,幾乎和張之維相當。
現在接連被張之維和左門長錘打,即便是鋼筋鐵骨,也要被捏成泥,身上的功夫早已破功,不復先前怒目金剛的模樣,渾身筋肉乾癟,身形縮小,乾乾巴巴的躺在地上,像是個被擰乾水分的海綿。
一時間,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這是了難。
正疑惑,就見德宏法師一步走到近前,附身抓起了難的手掌,二指把脈。
確定了難只是重傷,但性命無礙之後,德宏法師鬆了一口氣,皺眉看向左若童,道:
「左門長為何要對了難大師下如此重手?此舉意欲何為?」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反應過來。
「這個渾身是血,乾乾巴巴的傢伙居然是了難和尚,先是栽在了小天師的手裡,又栽到了左門長的手裡,他該不會被打死了吧?」有人小聲嘀咕。
「左門長做事向來仁義,即便是遇到了全性妖人,也會給予對方改過自新的機會,他應當不會下殺手。」有了解左門長為人的人說道。
面對德宏法師的質問,左門長目光凝視過去。
兩人都是江湖上的德高望重之輩,左門長自然是認識德宏法師的,不過雙方關係一般,只是點頭之交。
左門長說道:「剛才左某登山,忽見一狂徒狀若瘋魔,在山道上橫衝直撞,甚至誤傷了他人都不管不顧,左某便出手將其拿下,現在德宏大師說這是了難大師?實在令左某詫異!」
德宏法師沉聲說道:「這是一場誤會罷了,剛才了難大師與小天師切磋,被羞辱了一頓,一時想不開,做了些出格的事。沒想到卻是遭遇了左門長啊!」
「誤會,哪有什麼誤會,分明是大和尚惱羞成怒發脾氣,結果撞到了左門長的手裡,這禿驢還想給之維潑髒水!」
張異怒極,正想說話,卻聽見左若童說道:「之維小友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德宏法師皺眉:「看左門長的意思,是支持小天師與全性掌門之間的關係嗎?」
「空穴來風,豈可當真?」
左門長淡淡的說道:「左某見了全性,也願給予其中一些人改過自新的機會,依照德宏法師之言,左某也與全性勾結?」
「情況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德宏法師擲地有聲的進行反駁,卻被左門長吐氣開聲,直接打斷了話語。
「閉嘴!」
正常而言,以左門長的性格,是不會打斷別人話語的。
但他深知這些和尚最擅長詭辯,顛倒黑白,若任由對方繼續下去,他決對是說不過的。
畢竟他不善言辭,這一點,是他在當年李慕玄事件過後得出的結論。
當年之事,他其實有很多處理辦法,但就是被鬼手王語言相激,從而陷入了被動。
而在口才上,幾個鬼手王加起來都比不過德宏法師,前車之鑑,後事之師,他怎可能若任由對方繼續下去?
喝停德宏法師,左門長沉聲說道:
「左某願用此生的聲譽,為之維小友擔保,絕無此事,他與那叫無根生的全性掌門之間,純粹是不涉及立場的正常來往!」
關於此事,左門長並未和張之維對過,但他相信張之維的為人,所以直接就擔保了。
「諸位,可否賣左某一個面子,此事揭過,速下山去?!」
左門長聲音溫和,讓人如浴春風,他並沒有解除逆生,依舊保持著青年的姿態,渾身的氣勢並不激烈,卻足夠壯闊浩渺,超凡脫俗。
當他問出這個問題時,有一些異人只覺得心神震動,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有人帶頭,再加上左門長獨特的人格魅力,越來越多的人答應了下來。
見此情形,德宏法師連忙又跳了出來,正要開口。
忽然,一道聲音如猛雷般炸響。
「那老夫也押上武聖之名,為張之維這小子做個擔保!」
「武聖」兩字一出,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重重砸了一拳,不可思議的向外看去。
就見外面狂風大作,排山倒海般呼嘯而來,沿途所過,如有一無形巨物碾壓而過,草木盡皆低伏。
而在那海浪般的狂風之前,有一道青光踩在浪頭,電射而至。
下一秒,青光就順著破洞衝進了大殿之中,瞬間凌冽的炁機籠罩大殿,讓人如亂刀割面。
但緊接著,那凌冽的炁機忽然一緩,繼而驟然一收,化作一個身穿灰袍,鬚髮皆白的老道士。
張靜清居於首座,本來正喝著茶,看到武當門長的一瞬間,被狠狠的嗆了一下,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位老對手,竟然會為自己的徒弟出頭!
似是察覺的了張靜清的目光,武當門長扭頭看了過來,兩個老冤家對視一眼,氣氛仿佛凝滯。
片刻後,張靜清率先對著武當門長拱了拱手。
武當門長也對著張靜清點了點頭,而後扭過頭,看也沒看張靜清旁邊,望眼欲穿的易潛一眼。
「嗯哼,嗯哼……」
張異看向旁邊的師兄易潛,猛的咳嗽了幾聲。
「咳什麼咳?」易潛眼睛一瞪,低聲道:「不就是當年和這個老東西動手,被打了個半死嗎?你以為我會在意?」
「不在意的話,為什麼他一到,你眼睛都直了,那眼神可不像不在意啊!」張異笑道。
「人家以德報怨,我十分感動,自慚形穢不行嗎?」
易潛說完,似乎覺得念頭有些不通達,心裡有氣,瞪了一眼張異,沒好氣的道:「回頭就把你揍個半死!」
張異脖子一縮,頓時不再言語,易潛這人他是了解的,言出必行,性如烈火,不好撩撥,繼續招惹下去,准沒好果子吃。
倒是張靜清看著剛才與自己點頭泯恩仇的武當門長,心裡有些唏噓。
又想起了自己當年取巧,借聖人之言,不戰而屈人之兵,亂他心境之事。
誰能想到,當年爭鋒相對的兩人,晚年竟會因一事一人而解開一切恩怨?
就連張之維,也有些意外,他知道武當會來人,但沒想到來的人是武當門長。
「這老頭有點太給面子了點!」張之維心裡暗道。
本來,他還想著以德服人,沒想到真的以德服人了,既然老前輩撐腰,做晚輩的,自然不能喧賓奪主,他也樂得在一旁看老前輩發揮。
武當門長出現,眾人的目光皆被他所吸引,這可是武聖,論名聲,絲毫不比左門長低,無敵了一生,從無敗績,歸隱避事多年,到了晚年,卻願為了張之維站台。
連續兩個大佬出山站張之維一邊,眾人忍不住心裡疑惑,小天師不是只在年輕一輩頗具聲望外嗎?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大佬願意為他出頭!
武當門長強勢到來,左門長對著他點了點頭,退後一步,把主場交給了武當門長。
如此一來,整個場中就只剩下德宏法師孤零零一個面對炁機如刀的武當門長。
人的名樹的影,德宏法師臉皮抽動了下,他自然知道武當門長是個怎樣的人,但這種時候,他怎能退?便硬撐著開口:
「孫門長……」
剛說了個名號,正話還沒出口,武當門長的眸子落在了德宏法師的臉上,目光凝視如刀,殺意傾瀉而出。
德宏法師眼皮亂跳,臉上的皮肉,如風中麥浪一般起起伏伏,任他再巧言善辯,這一刻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本座為張之維擔保,你有意見,是想和本座說道說道嗎?」
武當門長眯眼看著德宏法師,一字一頓,聲音肅殺而冰冷。
眾人心裡一驚,只覺得對面的武當門長炁機發散如刀,凌厲的嚇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死德宏法師的趨勢。
被武當門長炁機所攝,德宏法師滿頭冷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能感覺的到,面前這人和左門長不一樣,左門長能講道理。
面前這人,但凡他說一個不字,那凌冽如刀的炁機,便會如開閘放水般把他淹沒。
「這些年都說武當門長歸隱不問江湖事,武聖有虛處,徒有其表,現在看來淨是謠言,武聖鋒芒不減當年啊!」有人感嘆道。
「就是這個感覺,這老東西還和以前一樣生性,就是不知道這個禿驢胯下有沒有卵?」
易潛雙手攥緊,當年差不多就是這個場景,但他偏不信邪,這才差點被打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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