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出來混,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
2024-10-20 10:00:29
作者: 久違的大晴天
第519章 出來混,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
苑金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呂慈,這些年他打交道的正道中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這些人里,不管是真君子還是偽君子,在名門正道這張皮下,他們大多都表現的道貌岸然。
而他最喜歡做的,就是通過言語挑撥,來讓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裝不下去,露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本性。
但呂慈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遇見,禍及家人不說,還要威逼他的兒子來殺他,上演父子相殘的戲碼。
如此行徑,也能算正派?
到底你是全性,還是我是全性?
很好,這個世界,終於癲成了苑金貴想要的樣子,他大笑起來。
實際上,不止是他,就連呂仁和王藹也都震驚了,沒想到呂慈竟然這麼狠?
「小七,殺人不過頭點地,過猶不及,而且,我們不是還要從他口中得到吳曼的下落嗎?」呂仁勸道。
王藹沒有說話,目光看向縮在地上發抖的苑陶,他可不會有什麼憐憫之心,只是好奇他會怎麼選?
呂慈擺了擺手,說道:「哥,你不必跟我講什麼道理,這王八羔子死到臨頭還跟我們裝,我們橫,我不好好炮製他一番,難消我心頭之恨。」
「而且,依我看,咱們也別想從這人嘴裡問到吳曼的下落,胖子,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去濱城的時候,在列車上抓到的那個叫石川大佐的倭寇吧。」
「我當時拷問了他幾天幾夜,把他剝皮抽筋,肝腎都颳了一半,他都沒有招,這傢伙的眼神和他一模一樣,所以不用白費心機了,直接殺了算了。」
呂慈踢了一腳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苑陶:
「我說小子,先前你爹給你交代,讓你長大之後找我們報仇的時候,你眼神不是挺狠的嗎?怎麼現在慫了?」
苑陶捂著斷掌,趴在地上,雖然他咬緊了牙關,抵死不發出任何聲音,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還是顯露出了他的慌張。
「快做選擇,不選的話,我就幫你選了!」
呂慈說罷,一抖手腕,紫色如意勁自掌心噴薄而出,如一道繩索一般,勒緊苑金貴妻子的脖頸。
苑金貴妻子劇烈掙紮起來,她張大嘴巴,拼命的想發出聲音,教兒子怎麼做,但脖頸上的氣繩,卻讓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別做打擾,讓伱兒子好好選擇!」
呂慈邊說邊收緊氣繩,勒的苑金貴的妻子發出「嗬嗬嗬」的聲音,顯然,她沒給苑陶太多的考慮時間。
一直縮在地上,逃避選擇的苑,聽到母親的慘叫,抬頭看去。
就見母親被勒住脖子無力掙扎著,雙腳在地面蹬出兩道長長的土痕,臉色漲紅,舌頭外伸,眼球暴突,一副吊死鬼模樣。
他心裡一驚,看向父親,就見父親正在大笑,一點心疼和後悔都沒有。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苑陶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老鼠,一邊是自己和母親,一邊是父親,他根本無法選擇,他想要逃,但此時此景,他又能逃到哪裡去?
母親「嗬嗬嗬「的慘叫聲,以及父親那冷漠的眼神,仿若附骨之疽,追著他,咬著他,攆著他……
這種痛,他一個小孩子,如何承受的來?
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猙獰,越來越扭曲。
同時,他的心裡也湧現出了一股怨恨,母親這副模樣,你都沒有一絲心疼嗎?我們落得如此下場,你就沒有一絲後悔?
苑陶是一個早熟的人,雖然不太清晨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但也知道,是父親先前招惹的人家。
他在怨恨自己的父親。
這股怨恨越來越深。
最後,他一把抓住插在地上的尖刀,手腳並用竄到苑金貴的面前,面目猙獰的看著他,作勢欲捅,但鄰近時,又遲遲不敢下刀。
眾人的目光隨著苑陶而動。
王藹眼珠一動,喊道:「刀都拿在手上了,可別丟份啊!」
「精神點,捅進去!」
「啊啊啊……」
苑陶終於是下定了決心,怒吼一聲,刀尖往前,狠狠摜入苑金貴的胸膛,「噗嗤「一聲,透體而出。
「好,好樣的!」王藹拍手叫好。
苑陶則是滿頭大汗,看著手裡的沒入父親身軀的尖刀,一瞬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氣力,如一條被抽掉了脊柱的軟體動物,無力的倒下,面容呆滯的看向天空。
呂慈冷笑一聲,鬆開了勒在苑金貴妻子脖子上的炁繩。
「咳咳咳……」沒了束縛,苑金貴的妻子劇烈咳嗽著,目光卻死死的盯著苑金貴。
而被一刀扎穿的苑金貴,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這一刀是致命傷,他的心臟被扎穿了,但沒有拔出來,所以沒有立刻就死。
「敢殺老子,有種,不愧是我苑金貴的兒子,乾的好,乾的好!」
苑金貴看著面前的兒子,一邊吐血,一邊狂笑。
他在笑呂慈如瘋狗一般,下手比全性都狠,實在枉為正派。
他在笑自己的兒子,竟然被三言兩語,也逼成了瘋狗,來殺自己的老子。
「有趣,太有趣了,哈哈哈……」
苑金貴笑的眼淚都落下來了。
其實,看著妻兒的慘狀,他也想後悔,也有絕望。
但這絕望之中,又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快意。
原來,自己不止看到那些名門正派被三言兩語,逼的撕下偽善的皮囊,暴露不堪的本性,會覺得的爽。
就連看到平時親近自己的兒子,被別人三言兩語,逼的瘋狗一般殺了自己的父親,也會覺得爽。
我還真是個畜生啊……彌留之際,苑金貴自嘲了一句。
事實上,他確實是一個畜生。
劇情里,他開車舉家逃跑,被三一門抓住,三一的人可不像呂慈這麼狠,只要他告訴無根生的下落,他一家人就能活。
但他在知道無根生下落的情況下,卻選擇不說,根本不管妻兒死活。
之所以這樣做,不是因為什麼兄弟之情,同門之誼。
僅僅只是因為李慕玄和無根生,把作為正道楷模的三一門人逼成了瘋狗,他覺得有趣。
不僅如此,他甚至在陸瑾站出,要放他妻兒命的時候,去言語相激,要三一門的人去殺他的妻兒。
原因嘛,僅僅是他覺得,若是平時里道貌岸然的三一門人,化成瘋狗,去殺他的妻兒的話,他會很爽。
可以見得,他的爽,比他一家人的命更重要。
如今,見到在自己前面乖巧聽話,自己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的兒子,竟然敢向自己舉刀。
他自然也覺得爽,甚至還要比以往更爽也一些。
「他在笑什麼?他在痛快什麼?他都要被自己的兒子捅死了!」
王藹看著不斷狂笑,痛快不已的苑金貴,一臉不解。
「不知道,這是一個瘋子,一個十足的瘋子,而全性是瘋子集中營。」
呂仁皺眉道,即便是他,在看到苑金貴的表現之後,心裡也不禁生出了一股寒意。
「你笑你媽呢,還讓你這狗東西給爽到了?」
呂慈大怒,一腳把苑金貴踢翻在地,踩在鞋底,使勁碾壓。
但這等羞辱,對苑金貴這樣的人來說,不痛不癢,他依舊大笑著。
這讓呂慈有一種有怒發不出的憋屈感。
而這時,苑金貴的妻子,捂著斷臂,蹣跚著走到呂慈身前,低著頭,以遮掩自己怨毒的眼神,說道:
「你說過,殺了他,就放過我們婦孺,現在,我們娘倆可以走了嗎?」
呂慈看向她,腦袋一歪:「我是說過放過你們婦孺二人,但你是孺嗎?」
他指了指苑陶:「他是婦嗎?」
「你什麼意思?」
苑金貴的妻子腦袋一懵,有些沒轉過來彎,等她捋清楚,反應過來後,頓時悲憤欲絕,抬起了頭,一臉怨毒的朝呂慈撲了過去。
「你他媽的王八蛋說話不算話,你該……」
話沒說完,一個巨大的拳頭,在她眼中不斷放大,轟中她的面門。
「噗嗤」一聲,濃厚的血腥氣蔓延。
一具無頭屍體,保持著前撲的姿勢,頸腔的血噴染而出,如一場血雨一般,濺的苑金貴和苑陶一身都是。
呂慈手上半點血腥不沾,看也不看地上的苑陶一眼。
腳下一動,一股如意勁從地面破土而出,把苑陶轟得飛起四五米高,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啪嘰一聲掉在地上,摔成了一團亂肉口袋的模樣。
只一個照面,苑金貴的妻兒就被他轟殺,速度快到呂仁和王藹都沒反應過來。
而此刻,或許是抱著某種看樂子的心態,苑金貴還沒有咽下最後一氣。
見到自己妻兒被正道殺死,即便是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他依舊在大笑著。
「你在笑什麼?」呂慈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覺得我是被你激將,才殺的他們?不,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其實我從始至終就想殺你全家。」
「所以,我一開始說的就是,不說,就殺你全家,而不是說了,就不殺你全家,所以,說不說,你們都得死。」
「也不明白,你在這跟個跳樑小丑一般,上躥下跳,狗叫狗笑些什麼?」
他之所以要這樣,是因為苑金貴和吳曼,呂家也是損失了不少人手,呂慈雖是個狠人,但對家人極其看重,所以他一直憋著一口氣。
苑金貴和吳曼害死他的親人,那他就以牙還牙,但吳曼是和尚出身,沒有親人,那這筆帳就落到苑金貴的身上了。
「你……」苑金貴眼睛一瞪,想要說話,但剛吐出一個字,一口逆血湧出,當即就斷了氣。
呂仁走過來,看著苑金貴妻兒的屍體,皺眉說道:
「老七,我知道族內長輩的死,你很難過,但我們是正道,有些事做起來,必然會受到一些約束,苑金貴怎麼殺都行,但他的妻兒,你不該如此。」
「就算像之前對付那個小土匪一樣,用如意勁暗傷,讓他們慢慢死掉,也比直接殺掉好,這事太不妥當了。」
「先別說其他正道知道了會怎麼看,待會兒張師兄那裡也不好交代啊!」
相比較呂慈,他考慮的更全面一些,作為未來呂家的內定家主,他的一言一行都得放在正道的天枰上稱量。
若做出太失格的事情,或者說太肆無忌憚,就會面臨之前張之維所面臨的處境,他不想背上這個污點,也不想呂慈背上這個污點。
但呂慈剛才下手太快了,快到他都來不及阻止。
王藹說道:「刺蝟,剛才確實有些不太妥當了,若是因為一個全性妖人的崽子,讓張師兄生出芥蒂,就不太好了,該忍一手,放他娘倆的,回頭我去唐門請個殺手,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他們,而且不會被人詬病。」
隱於幕後,不貼臉開大,這是一個陰比的基操。
「不必多言,張師兄說過,除惡務盡,剛才那個小崽子已經得炁了,而且眼神不善,不殺了,留個禍患嗎?至於會不會遭人詬病?」
呂慈擺了擺手說道:「對於外人的看法,我並不在乎,我又不準備當家主,怕什麼非議?我記得張師兄給我說過,修真修的便是真我!」
「至於什麼是真我?張師兄說了很多,什麼不被外界妄念影響,什麼去蕪存菁,什麼赤子之心,什麼自然恆常之道……」
「但這些,我通通都沒有記住,只有一句,我牢牢記在了心中,那就是做人做事,求個念頭通達就好!」
「那傢伙笑的多麼囂張,我不當場殺他全家,心裡不痛快,念頭不通達!」
呂慈確實是這麼個人,脾氣上來了,念頭不通達了,就不管不顧了。
劇情里,十佬會議時,他不滿意會議上對張之維的處罰,一個念頭不通達,差點把桌子都掀了。
面對十佬和公司的人尚且如此,這種場合,他有怎麼可能瞻前顧後?
呂仁和王藹頓時無語,這就是莽夫啊,脾氣倔的很,木已成舟,他們也不再多言。
正在這時,破處有破空聲傳來,幾人扭頭一看,就見陸瑾渾身裹挾著白炁,破空而來。
陸瑾落到燃燒著的轎車旁邊,看著躺在地上的無頭女屍,以及血葫蘆一樣的小孩屍體,心裡猛的一滯。
「你們……你們……」
他看著面前幾個發小,只覺得陌生無比,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從說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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