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遇鬼!強大到令人恐懼的實力!【萬字小章,跪求訂閱,月票!】
2024-10-20 16:10:17
作者: 我只想萬定
第73章 遇鬼!強大到令人恐懼的實力!【萬字小章,跪求訂閱,月票!】
日落黃昏。
楚陽和香奈惠並肩而行,來到一處偏遠小鎮。
小鎮名為安吉鎮,位於蝶屋東北方向。
小鎮最近這段時間已經接連失蹤五位女性,年紀從十五歲到二十五歲不等。
根據鬼殺隊本部傳來的情報,作案者很有可能是精通血鬼術的強大惡鬼,一般的劍士沒有能力處理,所以,這個任務便落在了香奈惠的頭上。
其實本部那邊也清楚香奈惠要兼顧蝶屋很辛苦,但這次的確沒有合適的人手處理,而且事件發生的地方又剛好在香奈惠的管轄的區域。
這裡可以看出鬼殺隊的消息傳遞是存在一定滯後的,因此才沒有考慮到剛剛完成任務的楚陽。
兩人來到安吉鎮後,立刻感受到了小鎮陰沉的氛圍,明明應該是炊煙渺渺的時間,整個小鎮卻安靜的可怕。
晚上有鬼襲擊年輕女性的傳聞已經不脛而走。
「找家民宿休息,還是就這樣在附近巡邏?」楚陽環顧四周,天色逐漸暗沉,周圍連吃飯的地方都沒有。
「算了,今天晚上休息的話,說不定還會有女孩子遇到危險,在小鎮轉一圈吧,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香奈惠搖頭,然後好奇問道:「你把武器藏在外面,遇見突發情況怎麼辦?」
楚陽聳聳肩,無奈道:「沒辦法,那麼大一把刀,要是帶到鎮子上來,肯定會引起恐慌的。」
香奈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誰讓你選這麼誇張的日輪刀做武器的,現在知道攜帶不便?」
「確實不方便,但砍起鬼來也是真的爽啊!」楚陽在空中比劃了一下,興高采烈的說道:「有的時候,甚至都不用瞄著脖子,一刀就能把它們砍成肉泥!」
光是想像一下楚陽形容的畫面,香奈惠就有點反胃,她是技巧型的劍士,講究抓住弱點,一擊必殺,根本無法理解楚陽的暴力美學。
但是看著楚陽那張充滿絕對自信的臉,不知道為什麼,香奈惠總覺得眼前這個大男孩能帶給鬼殺隊前所未有的改變。
兩人走在空曠的街道上,一人侃侃而談,神采飛揚,一人安靜聆聽,眼含笑意。
「兩位真是好興致,在這麼寂靜的地方,還有閒心逛街聊天,讓人看了心生羨慕啊。」
「猗窩座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的人,居然讓我遇見了,真是多虧了鳴女。」
街道的盡頭站在一道人影,他用扇子遮住半邊臉,嘴裡發出陰冷的笑聲。
「穿的花里胡哨,像個神棍一樣。」雖然周圍沒有一點照明,但楚陽還是清楚的看見了對方的面容,尤其是瞳孔中倒映的「貳」。
上弦之貳——童磨。
香奈惠腳步一頓,手下意識的按在日輪刀的刀柄上,「是鬼嗎?」
楚陽點了點頭,道:「臭味飄的滿大街都是,不是鬼還能是什麼東西?他應該就是讓那些女孩失蹤的罪魁禍首。」
「那邊的小哥說話還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童磨故作傷心的說道:「臭味什麼的真是太過分了……在下每天都用花瓣沐浴。」
「真是令人作嘔。」
香奈惠漠然的看著童磨,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像你這樣美麗的女孩吃起來的口感是最好的。」童磨嘴角上揚,用貪婪的目光打量著香奈惠。
面對這樣的挑釁,香奈惠哪裡還能忍耐的住?
她拔出腰間的日輪刀,霎時間,漫天花瓣散落,帶著無邊的殺氣。
「這種氣勢……」童磨收起玩味的笑容,凝視眼前美麗的女孩,「應該是柱吧?嘖嘖嘖,我的運氣果然很好。」
刀光一閃,席捲大量花瓣吹向童磨,其中暗藏數道凌厲的斬擊。
童磨嘴裡發出「呵呵」的笑聲。
然後揮舞手裡的扇子,他的身旁竟然也出現了大量的花瓣。
唯一不同的是,這些花瓣都是由冰霜凝結而成,薄如蟬翼卻又無比的鋒利。
白色花瓣和粉色花瓣撞在一起,就像萬物沉寂的冬天與萬物復甦的春天產生碰撞。
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爭鋒!
雙色花瓣交匯處。
香奈惠手中的日輪刀精準斬向童磨的脖子!
「精彩的劍術。」童磨眼中閃過讚賞,舉起扇子將日輪刀擋下,另一把布滿冰霜的扇子,閃爍著凜冽的寒光,斬向香奈惠持刀的手腕。
一擊不中的香奈惠迅速後退,躲開了童磨的攻擊。
正當她打算和對方拉開距離的時候。
為時已晚。
冰霜風暴在兩人之間驟然爆發,香奈惠因此迷了眼,等她回過神來,童磨已經站在她身後。
香奈惠的後背與對方撞了個滿懷。
童磨一把捏住香奈惠的手腕,強大的力量讓她吃疼,手裡的日輪刀差點就要握不住了。
「你身上的味道真是讓人忍不住流口水……」童磨低頭,嘴唇越來越靠近香奈惠的臉。
香奈惠面色慘白。
下一秒,童磨的半邊腦袋轟然炸開!
鮮血與髒污撒了一地,乍一看,還以為是西瓜炸了開。
「逼話真多啊。」楚陽眼神冰冷的拽著童磨剩下的半個腦袋,「你除了欺負女人,還有別的本事嗎?」
童磨僅剩的半張嘴張開,發出無聲的怒吼。
不耐煩的楚陽抬腿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前輩,沒事吧。」楚陽低頭看向驚魂未定的香奈惠道:「那傢伙是上弦之貳,和尋常的鬼有很大的區別,不太好殺。」
沒有以猩猩緋礦石為原材料的日輪刀作為武器,赤手空拳確實很難遏制鬼的再生能力,楚陽剛才已經感受到了這一點。
剛剛的那一拳,楚陽是衝著打爆童磨的腦袋去的,結果偏了一點。
但在極短的時間內,對方的半邊腦袋就冒了出來。
香奈惠點了點頭,她也注意到童磨異常的瞳孔數字,心裡忽然變得沉重起來,她是第一次和上弦的鬼交手。
反觀楚陽居然在沒有武器的情況對童磨造成重創,讓香奈惠無比的震驚。
眨眼間傷勢恢復的童磨,忌憚的望著楚陽,剛才的那一拳,以他自身五感的敏銳程度,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這個傢伙有點古怪……」
童磨不敢大意,雙眼死死盯著楚陽,與之相比,香奈惠能對他造成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沒想到傳言是真的,你這傢伙的身體真的可以媲美鬼。」童磨眼中紅光一閃,突然很想知道楚陽這身血肉吃起來是什麼感覺。
「媲美?」楚陽不屑的冷笑道:「你們這些怪物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話音剛落,楚陽的鼻孔噴出兩道白霧,日之呼吸開始運轉,白霧在反覆循壞中變成熊熊燃燒的火焰。
站在一旁的香奈惠也很詫異,她清楚的記得楚陽明明修行的是岩之呼吸,為什麼運轉呼吸的動靜卻像炎之呼吸?
隨著日之呼吸穩定運轉,楚陽的體溫迅速攀高,身上冒出的白霧越來越多,火光燦爛,宛如遠古而來的火神。
不,應該說是太陽神!
那種非同尋常的灼熱感,讓童磨有種直面太陽的感覺。
死亡的威脅頓時無比清晰。
遠處的童磨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楚陽身上的壓迫力,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他只在主人鬼舞辻無慘發怒的時候感受過。
楚陽一步踏出,瞬間消失在童磨的視野之中。
感受到危機的童磨立刻施展血鬼術,四周冰晶迅速凝結,匯聚成兩座巨大的少女冰雕,拱衛在童磨兩側。
下一刻,楚陽陡然出現在童磨麵前,朝著他揮動拳頭,火焰鋪天蓋地,映照在他的右拳上,綻放出璀璨的紅光。
童磨兩側的少女冰雕交叉擋在他的身前,口吐冰霧,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十度。
但這冰霧在碰到火焰的瞬間就被蒸發了,兩座橫亘在童磨麵前的少女冰雕也被那無堅不摧的拳頭擊碎。
楚陽的拳勢餘威未減,反而愈發狠戾,砸向童磨的面門。
童磨自知如果自己硬挨這一拳,那多半真的會被眼前這個少年砸個粉碎,於是只能想辦法避開。
向來心高氣傲的童磨,第一次在與人類的交戰中選擇了後退。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童磨在這一刻,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屈辱。
童磨想退,卻被楚陽的拳壓,壓的挪不動腿,整個人仿佛陷入泥潭之中,難以形容的壓抑讓他面容扭曲。
他的頭髮和衣物在壓力下,變得凌亂不堪,相當狼狽。
「該死!」童磨咬牙抬起雙臂格擋,決定以身體硬抗,他不相信楚陽真的可以用拳頭打死自己。
但是,當楚陽的拳頭真的觸碰到童磨雙臂的剎那,他的手臂突然癟了下去,骨頭髮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童磨又一次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楚陽,眼看著就要付出極為慘烈的代價,兩者之間,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不速之客從側面擊中楚陽的手臂,讓楚陽大部分的力量都打到了空處。
楚陽扭轉身體,劃一道半圓,掄起拳頭就像掄起大錘,狠狠砸向這個幫童磨解圍的傢伙。
不速之客正面挨了楚陽一拳,頓時橫飛出去。
結結實實的砸在童磨身上,二者同時被楚陽砸飛,一路撞毀了不少的建築。
塵埃落下,楚陽這才看清楚來者是誰。
童磨的身旁,猗窩座的手臂翻轉扭曲,顯然是受到了非常強烈的衝擊,但他本人卻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眼裡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
「我一開始還不相信人類能擁有這麼強的身體,直到我剛才親身感受到了你的力量。」猗窩座興奮的渾身顫抖,「你應該和我們一樣,選擇進化,而不是繼續浪費你的天賦。」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最大的愛好就是曬日光浴。」楚陽神色淡然,眼裡卻充滿殺氣,全身火焰越燒越烈。
「上弦之貳加上上弦之叄,分量不錯,幹掉你們,不知道無慘會不會心疼。」
猗窩座全身啪啪作響,骨頭恢復原狀,他挑釁的笑道:
「放心吧,你沒有這個機會的。」
童磨低聲道:「你拖住他,我去殺掉那個女的,再來和你匯合。」
猗窩座冷笑說道:「匯合?根本不需要!我會直接殺死他。」
聞言,童磨懶得理這個莽夫,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香奈惠。
另一邊,香奈惠敏銳的察覺到了殺意,從場上的形式看,自己無疑是成了楚陽的累贅,心裡頓時有了覺悟。
「無論他們之中誰來殺我,我都會盡全力拖住對方。」香奈惠在楚陽耳邊低聲道:「你集中精神戰鬥,不要管我,千萬別分心。」
「沒必要。」楚陽搖頭道:「這兩個都由我來殺,你保護好自己。」
香奈惠愕然的望著他,楚陽散發出來的那種絕對自信,讓香奈惠覺得他真的可以以一敵二。
就在這個時候,童磨和猗窩座都動了,他們一人沖向楚陽,另一人沖向香奈惠。
楚陽眼神冰冷,身影驟然消失。
等他再度出現的時候,人已經來到猗窩座和童磨之間!
只見楚陽一手按著童磨,一手按著猗窩座,往下狠狠一砸。
轟隆隆——!!
大地龜裂,撕開了一道口子,把這兩隻鬼吞了進去。
剛才還在大放厥詞的猗窩座被一股駭人的力量徹底壓制,他很不服氣,雙手捏著楚陽的小臂,全身青筋隆起,用盡力氣。
可那隻按在他頭頂的手卻絲毫未動。
猗窩座這才意識到雙方的力量差距究竟有多大……
「這不可能!」猗窩座癲狂的盯著楚陽,不知是怒還是怕,亦或是用力過度,他的身軀開始明顯的顫動著,「人類絕不可能擁有這種程度的力量!」
「是嗎?」楚陽漠然的回了一句,手上的力量再度加大,硬生生將猗窩座的頭顱按進地面。
另一邊的童磨也在反抗,他嘗試著凍結楚陽的手臂。
但楚陽身上異常的高溫會在瞬間將冰霜融化。
那股高溫不斷灼燒著童磨的皮膚,產生的痛苦難以忍受,童磨嘴裡開始發出瘮人的慘叫。
「啊啊啊啊啊!」
這一刻他忽然想起東方古國的一種可怕刑罰。
炮烙之刑!
楚陽的手掌宛如燒紅的鐵塊死死按在童磨的面門之上,再這樣下去,童磨感覺自己的臉會被直接融化。
「該死的!」
這麼多年,猗窩座還未嘗試過如此屈辱。
讓人按在地上,居然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如果你們倆只有這種水平的話,那今天註定十二鬼月要少兩個了!」
楚陽的霸氣宣言,在香奈惠耳邊不斷迴蕩,她的臉上就只剩下震撼這一種表情。
「上弦是那麼弱小的鬼嗎?」
香奈惠心裡不禁生出這種想法,但之前童磨可怕的實力讓她迅速打消了這種可笑的想法,如果沒有楚陽,她早就受傷了的!
「不是他們太弱,是那傢伙太強了……」香奈惠神色複雜的注視著僅憑一人之力便能鎮壓兩隻上弦惡鬼的楚陽,楚陽的強大甚至讓她產生動搖。
這傢伙該不會真的不是人類吧?
「不會的,他要真是鬼,怎麼可能在陽光下行動?」香奈惠拼命搖頭,原本以她的心性絕不可能在戰場這麼浮想聯翩,但眼前的一切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的。
明明是深夜,楚陽卻像顆小太陽,綻放耀眼的光芒!
驅散了周圍的黑暗,帶來了令人心安的溫暖。
然而,這份溫暖落在猗窩座和童磨的身上,卻是鑽心的痛苦,令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想起自己第一次被陽光照射時的場景。
那種刻在靈魂深處的滾燙,記憶猶新。
直覺告訴他們,再這樣被楚陽身上的火焰壓制下去,遲早會被活活燒死!
求生的欲望極大的刺激了他們的潛力,讓童磨和猗窩座同時爆發出非常強大的力量,隱隱有了點撼動楚陽的趨勢。
求生欲是除了鮮血以外,鬼不斷進化的核心動力,強大的意志能幫助他們重新構建受傷的身體,突破鬼的缺陷和極限。
「破壞殺·亂式!」
猗窩座雙拳一展,不再一味防禦,朝楚陽主動發起進攻,抱著以死換傷的心態發起反擊,哪怕自己的頭顱被楚陽捏爆也在所不惜。
但童磨顯然沒有這個覺悟,那股時刻籠罩在他面門處的駭人力量,讓他不敢放手一搏,他默默的等待,希望猗窩座的爆發能讓楚陽露出破綻。
如果他放棄抵抗,學猗窩座那樣奮起反擊,下一秒,他的腦袋就會被楚陽捏爆。
猗窩座的拳頭快的肉眼已經無法看清,一道道模糊的拳影仿佛劃破黑夜的流星,精確的落在楚陽的胸口處。
正常情況下,別說人,就連十二鬼月當中的任何一隻鬼都無法正面擋住這種猛烈的攻擊。
但楚陽就像一座枯坐於人間的大佛。
面對著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一動不動。
拳頭落在他身上,只有金石交鳴的聲音不斷發出。
叮叮噹噹~~~
楚陽嘴角微微上揚。
他身上的武裝色霸氣,在只覆蓋上半身的情況下,硬度非常高,以猗窩座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破開,無慘親自下場,才能有點希望。
將一切映入眼帘的童磨陷入極度的震撼,用第三人稱視角觀看眼前的一幕,對鬼而言,著實過於驚悚。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真的能從這個男人手底下存活嗎?
猗窩座也面露絕望。
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用肉身抗下自己所有的攻擊?
他難道真的不會受傷?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存在?
這不可能!
即便是無慘大人,我也有自信讓他受傷的!
鬼才是最偉大的生命,是最高層次的進化,也是唯一的天選!
人類只是被淘汰的螻蟻而已!
陷入癲狂的猗窩座雙瞳猩紅,表情愈發狠戾猙獰,身上的鬥氣如同火焰熊熊燃燒,居然在一定程度上,擋住了那股如同太陽的光芒。
童磨眼中精光一閃,他看到了生的希望!
終於下定決心,和猗窩座一起搏命。
空氣的溫度驟然下降,就連童磨身後的地面也凝結出一層厚厚的冰霜。
「你們兩個真能折騰,乖乖的認命,還能少受點痛苦。」楚陽覺得這句話有點不對,又搖了搖頭道:「得讓你們受點懲罰才行,不然那些枉死的生命也太可憐了的。」
「別用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跟我說話,你以為你是無慘大人嗎?」猗窩座徹底爆發,竟然頂住身上恐怖的壓力緩緩站起,漸漸呈現出與楚陽分庭抗禮的氣勢。
楚陽不禁露出欣賞的表情,作為一名戰士,猗窩座很完美,他的鬥志和他的意志都是上乘,在十二鬼月之中,只有他和排名第一的黑死牟能稱得上強者。
飽受折磨的童磨趁機逃離楚陽的魔爪,心有餘悸的退到一個安全的距離,剛才想要和猗窩座一同夾擊楚陽的想法,又逐漸消散,他想逃走,卻又有點猶豫,陷入兩難的境地。
此刻的他,傷勢並沒有好轉的跡象,原本英俊的臉就像一張破布掛在脖子上面。
這種感覺真的與被太陽嚴重灼燒後,如出一轍!
「這傢伙的呼吸法有問題。」
意識到這一點的童磨腦海里忽然閃現出自己從未見過的場景。
畫面中,他的面前站著一個身穿紅色羽織,帶著紅日耳墜,頭髮呈紅黑色的男人,那個男人站在黑暗之中,漠然的凝視著自己!
深藏於細胞里的恐懼驟然爆發!
童磨忽然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記憶,而是……
鬼舞辻無慘的記憶!
是什麼樣的男人才能把無慘大人逼到了絕境?
腦海中出現這個問題的時候,童磨下意識的望向楚陽,表情愕然。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就是嗎?
與此同時,猗窩座正在浴血奮戰,他流出的血液染紅了整片街道,反觀楚陽,乾乾淨淨,根本不像在經歷一場大戰。
無論楚陽是折斷自己的胳膊,還是打斷自己的腿,猗窩座都能在幾個呼吸間恢復傷勢,但看見自己的攻擊連對方的衣角都不能損壞,意志堅定的猗窩座內心還是生出了無力感。
此時,在一旁觀戰的香奈惠注意到了猗窩座臉上閃過的疲憊,感到一陣快慰,暢快的大笑道:「很絕望對嗎?現在終於輪到你們這群怪物來感受這樣的絕望了啊!」
「但你們的絕望根本比不上普通人遇見鬼時感受到的絕望,比不上大多數鬼殺隊隊員和你們戰鬥的絕望!」
「好好感受!帶著這份絕望墮入地獄吧!!!」
香奈惠的聲音非常刺耳,點燃了猗窩座的怒火,也點燃他僅剩的勇氣,他毅然決然的發動最後的全力攻擊。
「破壞殺·終式!」
猗窩座的鬥氣化作漫天羅針飛舞,猶如一場傾盆大雨對準楚陽迎頭落下!
楚陽緩緩走向猗窩座,每走一步,周遭都會遭到針雨的洗禮,地磚碎裂,眨眼間成為廢墟。
當楚陽毫髮無損的站在猗窩座面前的時候,童磨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除了逃,他再也沒有其他的念頭。
這位高坐在上弦之月第二位的惡鬼,終於體會到成為螻蟻的感覺。
「猗窩座,你就在這裡好好的沉睡,我會向無慘大人報告你的英勇。」
似乎是覺得過意不去,童磨離開的時候,嘴裡念念有詞。
可是一陣花瓣被風吹來,正好落在他的面前。
童磨神情僵硬。
他一抬頭便看見香奈惠笑意盈盈的臉,帶著嘲弄的意味。
「我不會讓你離開這裡的。」香奈惠語氣篤定堅決,還有過去這些年對鬼積攢的憎惡。
童磨氣的快瘋了,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阻擋自己?
他陰沉著臉,臉上掛著殘忍的微笑,「你以為你是誰?他可以殺我們,不代表你也可以。」
「沒關係,等他殺完那隻鬼,馬上就輪到你了。」香奈惠漠然的說道:「最壞的情況,不外乎我死在你的手上,只要你沒機會逃走,我無所謂。」
童磨深吸口氣,眼前這個女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自己肯定沒辦法輕易走脫。
……
猗窩座愣愣的看著楚陽,他距離自己僅有一步之遙,但眼前這個男人卻像端坐在雲間的神明,讓人不自覺的想要仰視。
可是猗窩座有自己信仰的神明,所以楚陽的出現,狠狠的動搖了他的信念。
對於戰士而言,信念的動搖比身體受傷還要嚴重,這是無法恢復的傷口。
「為什麼你會如此強大?」
猗窩座再次發出自己的疑問,質疑的卻是自己一直以來堅定的信念。
原來,鬼並不是人類進化的表現,人類本身就可以強大到這種程度……
「可能是因為我經常曬太陽,陽光可以促進人體吸收鈣元素,增強體質。」楚陽一本正經的說道,但心裡已經笑出聲。
本來是調侃的話,結果沒想到猗窩座聽了進去,並且陷入深深的懷疑。
自己不夠強大是因為沒有曬太陽的緣故?
鬼不能在陽光下行走,果然是非常致命的缺陷啊……
猗窩座閉上了眼睛。
楚陽嘆了口氣,隨即一拳擊碎對方脖子,眼裡閃過惋惜。
猗窩座生前名叫狛治,是個不錯的人,少年時期的他為了給病重的父親治病,經常犯下偷盜的罪名,雖然走了一些彎路,但情有可原,至少,他是個孝順的孩子。
父親覺得自己拖累了狛治,選擇上吊自盡,失去了唯一的親人,狛治變得極端而又暴躁,如果不是在後來遇到了教導他武術的慶藏師傅,他或許會誤入歧途。
那年狛治15歲。
狛治在師傅的道場安頓下來,整個道場卻只有他一個弟子,慶藏師傅妻子剛剛去世,留下了一個生病的女兒,兩人相依為命。
慶藏師傅並沒有因為狛治之前犯下的錯誤而對他產生偏見,還把生病的女兒戀雪交給他照顧,充分展示了自己的信任。
就這樣,狛治度過了一段寧靜溫馨的日子,在此期間,戀雪喜歡上這個看似兇惡,實則非常溫柔的那孩子。
之前活的不算光彩的狛治卻從沒意識到戀雪喜歡自己的事實。
18歲那年,慶藏師傅打算將道場交給狛治,並且讓女兒和狛治立下婚約,狛治帶著戀雪去看一場美麗的煙花,兩人相互告白確定心意。
興奮的狛治為了將自己結婚的喜訊告知已經去世的父親,特意回了趟老家,然而命運弄人,就是這次短暫的分別,讓狛治與戀雪天人永隔。
隔壁的劍道場一直以來都很嫉妒慶藏師傅沒什么弟子卻能守著一座面積廣闊的道場,雙方平時積怨已深,但因為不是慶藏師傅和狛治的對手,一直隱而不發。
隨著狛治回鄉,這群下三濫選擇以往井裡投毒的方式害死了慶藏師傅和戀雪。
以為自己終於可以迎來幸福的狛治崩潰了,他徒手殺死了劍道場六十七人,將整座道場清空,徹底斷了傳承。
再然後,他遇見了鬼舞辻無慘,成為了猗窩座。
在漫長的歲月里,猗窩座遺忘了狛治的全部記憶,只剩下對強大的執著,因為了在靈魂深處,他一直認為是自己不夠強,所以才沒有守護好自己的家人的。
「如果變得像這個人一樣強,那麼我的人生可能會完全不同吧?」
在生命消逝前,猗窩座腦海中的自己與楚陽的身影相融,掉落在地上的頭顱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看著猗窩座徹底化為灰燼,楚陽有些惋惜,變成鬼以後的猗窩座,從未主動獵殺過普通人,那些因他死去的平民大多是在戰鬥中受到了波及。
可這並不代表猗窩座就是無罪的。
他的罪只是比其他鬼輕一些,僅此而已。
要是命運能夠善待這個年輕人一點,他的人生真的會有很大的不同。
沒時間為狛治悲慘的人生哀嘆。
楚陽徑直衝向正在和香奈惠交戰的童磨。
一心想要逃命的童磨下手極為狠辣,香奈惠此時已經有不少地方掛了彩,漂亮的羽織上全是鮮血。
「滾啊!!!」見楚陽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衝過來,童磨表情愈發猙獰。
就連猗窩座都毫無還手之力,他身為上弦之貳也不見得能多抗幾個回合。
香奈惠露出暢快的表情,童磨越是絕望,她就越開心。
漫天冰霜以童磨為中心爆發,冰雪中一座巨大的菩薩雕像擋在楚陽面前,冰雕菩薩雙手合十,一副悲天憫人的形象。
楚陽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同樣是佛陀,童磨製造出來的菩薩和悲鳴嶼行冥在寺廟裡供奉的菩薩截然不同。
冰雕菩薩在楚陽看來根本沒有一點慈悲,惺惺作態反而讓人覺得更加噁心。
菩薩高高舉起手刀,帶著萬鈞之勢毫不猶豫的落下。
懷揣著怒火的楚陽,猛然蹬地,如同炮彈沖了出去,躲開手刀的同時,將菩薩撞出一個大窟窿。
他直接落到童磨麵前。
兩人面對面,對方的表情一覽無餘。
在童磨駭然的目光下,楚陽伸手按向他的腦袋。
像拔蘿蔔一樣,從脖子上拔了出來。
啵~~~
直到頭顱離體,童磨的視線對上楚陽冷漠的雙眼,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件事——
我要死了。
除了始祖鬼舞辻無慘本人,所有被他製造出來的鬼,都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被斬首之後的鬼,從來都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亡。
只有極強的求生意志才可以突破鬼的極限,做到無視斬首,再造肉身。
能達成這一點,也被稱之為突破限界。
這麼多年,除了繼國緣一,沒人可以再給鬼帶來如此恐怖的壓力,他們自然沒辦法觸碰到這一至高領域。
猗窩座被楚陽的強大所折服,放棄了活下去的機會,因為他知道不管自己再生多少次,都不可能戰勝眼前這個怪物般的男人。
而童磨從一開始就不具備這樣堅韌的意志,他天賦異稟,沒有遭受過任何磨難,是天生的惡人,以欺凌弱小為樂。
童磨和猗窩座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生,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這個傢伙居然也會害怕……」失血過多的香奈惠腳步虛浮,但還是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童磨的面前。
短暫的恐懼過後,童磨神色恢復如初,漠然的看著香奈惠,遺憾的說道:「真是可惜,沒能讓你和我一起步入黃泉,本來應該很有趣的。」
「沒關係,那些被你殘害的人都會在路上等你,直到和你再次相遇。」香奈惠語氣淡然,眼底閃過一抹快意,「到那裡好好接受懲罰吧!」
童磨低聲笑了起來,凝視著楚陽道:「很期待你和無慘大人相遇的那一天,到底是鬼的時代終結,還是鬼殺隊徹底湮滅在歷史之中?沒能看到這一天,真是好可惜。」
「與你無關。」楚陽將童磨的頭顱扔了出去,看著他在日之呼吸的火焰中燃成灰燼。
香奈惠長舒一口氣,潮水般的疲憊瞬間襲來。
身體再也撐不住,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楚陽眼疾手快,攬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對不起,剛才的戰鬥沒幫上什麼忙,還得麻煩你照顧我。」虛弱的香奈惠眯著眼睛,嘴裡嘟嘟囔囔,要不是楚陽耳力夠好,根本聽不見她的話。
「我在蝶屋的時候,前輩不也一直在照顧我,就別那麼客氣了。」楚陽說著話,然後緩緩的將木遁查克拉輸入香奈惠體內,幫她恢復生命力。
剛才的大戰已經引得不少人,站在自己家門窗前觀望,好在是深夜,外面烏漆嘛黑的他們也看不到什麼。
楚陽的鎹鴉已經把情報傳遞迴本部,要不了多久,後勤人員就會趕來。
片刻過後,香奈惠的氣色好轉了不少,勉強能夠行走,於是兩人趁著夜色出了小鎮,再待下去,小鎮的居民就要按耐不住了。
兩人離開小鎮沒多久,就在鎮外的小路上遇見了趕來的【隱】,香奈惠的妹妹蝴蝶忍也在人群之中,見到滿身是血的香奈惠後,便再也忍不住沖了出來。
兩姐妹抱在一起,蝴蝶忍失聲痛哭,楚陽還是第一次見她哭的如此傷心,忍不住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欣賞。
誰知道看了沒多久,楚陽就被引火燒身。
「你這個笨蛋,為什麼要跟著香奈惠姐姐過來,就是因為你,香奈惠姐姐才會受傷的!」蝴蝶忍氣呼呼的說道:「要不是為了保護你,香奈惠姐姐怎麼被鬼擊傷?」
楚陽咂咂嘴,他還是比較喜歡幾年後的蝴蝶忍,雖然嘴巴狠毒,喜歡陰陽怪氣,但還是比眼前這個小姑娘可愛。
至少不會冤枉人。
【隱】的一部分隊員留下照顧香奈惠,另一部分則前往小鎮掃尾。
雙方激烈的戰鬥毀壞了不少公共設施。
但大家都把楚陽忽略了,因為這個傢伙全身上下乾乾淨淨,別說鮮血,連衣服都沒破,在其他人眼裡,是香奈惠捨命把楚陽保護的很好。
香奈惠扯住蝴蝶忍的衣角,把正在咆哮的蝴蝶忍拉回身邊,苦笑道:「你別丟人了,要不是楚陽,我早就死了,是他一個人斬殺了兩隻鬼,我根本沒能幫上忙……」
香奈惠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進入每個人的耳朵里,所有人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然後恢復正常,繼續各忙各的。
蝴蝶忍也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她看見姐姐嚴肅的目光。
「不是他拖了你的後腿,才讓你受傷的嗎?」蝴蝶忍不可思議的望著姐姐詢問道。
「準確來說,是我拖了他的後腿,我們剛才遇見的是十二鬼月的上弦之貳和上弦之叄,我不是他們之中任何一隻鬼的對手。」香奈惠坦然的將剛才的遭遇說了出來,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不是鬼的對手。
身為柱,說出這種話,需要很大的勇氣。
安靜!
現場安靜的可怕!
楚陽獨自斬殺兩隻惡鬼,保護了花柱這件事本身就很令人震驚,然而更讓人震驚的是那兩隻惡鬼的身份!
上弦之貳!
上弦之叄!
他們這些後期人員,平時從傷員嘴裡聽到關於下弦之月的事情就足夠駭人,他們從來見過活著講述上弦之月情報的鬼殺隊隊員。
因為遇見上弦月的人都已經死了,其中還包括歷任柱級劍士。
看見周圍人驚駭的表情,香奈惠忽然意識到什麼,驚訝的問楚陽道:「你的鎹鴉都傳了什麼情報出去?」
楚陽聳聳肩,回答道:「說你受傷了,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救治你。」
「你斬殺了上弦之月的事情怎麼不向主公匯報啊?!」香奈惠氣的有點頭暈,一字一句的問道:「你這傢伙要挑重要的事情傳遞啊!!!」
「我是挑著重要的事情說啊。」楚陽理所當然的說道:「你都傷成那樣了,還不重要嗎?」
香奈惠的呵斥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呆滯的望著楚陽,隨後白皙的臉蛋開始泛紅,從耳朵根一直漫延到脖子。
蝴蝶忍來不及計較楚陽是如何斬殺上弦之月,視線在兩人之間不斷遊走,一副吃瓜群眾的樣子。
喔嚯嚯,這兩個人不對勁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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