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太學結業

  永昌侯府。

  朱允凝看了一眼陸凌川和徐妙錦，笑著沖徐妙錦擺了擺手，已經動手想要主動關上房門。

  可是徐妙錦卻一把拉住了朱允凝的手，輕聲道：「要不妹妹一起吧？」

  聽聞此言，陸凌川直接僵在了原地，因為自從娶了朱允凝之後，他們就從未圓房。

  朱允凝還在遲疑著看向陸凌川，可是徐妙錦已經直接一把將朱允凝拉進了房間，並且直接用力關上了房門，斷了朱允凝的後路。

  緊接著，陸凌川便被徐妙錦拉上了床榻，像一具屍體一樣躺下，任憑兩個女人為所欲為。

  此刻的他，只覺得自己不但是個供人發泄的工具，還是人家姐妹二人的玩物。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強暴的感覺！

  好棒！

  真厲害！

  好大！

  好久！

  陸凌川發誓，這是他有生以來聽到最多讚美的一晚，直到精疲力盡，身體被掏干。

  ...

  次日一早。

  陸凌川忍受著渾身酸痛，掙扎著從睡夢中醒來，連下地行走都有些困難，兩隻腳不停地打顫。

  他記得原主是個七進七出的英雄，怎麼這時候萎靡了呢？

  可是仔細回想之後，他這才慢慢回憶了起來，昨晚何止是七進七出啊！簡直是千軍萬馬！暗無天日！

  當陸凌川喝了一口茶潤了潤乾澀的嗓子之後，終於恢復了一些精氣，這才踉蹌著打開了房門，可是嘴裡總感覺有種酸澀的味道，想不起來昨晚到底吃了什麼。

  然而隨著房門打開，院子裡正在清掃的下人們卻突然紛紛捂著嘴笑出了聲，扭頭就走。

  看著這一幕，陸凌川眉頭微皺，不明所以，緊接著他又看到了候在一旁的方毅也是忍俊不禁，整張臉幾乎憋成了豬肝色。

  「你那是什麼表情？！吃了坨大的？！」

  陸凌川眉頭微皺，冷冷的看著方毅，不瞞的喝問了一句。

  方毅聞言，立刻將笑意憋了回去，搖了搖頭，一句話沒說。

  「剛才那些人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見了我就跑？」

  陸凌川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方毅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大人，您昨晚叫得太大聲了，估計府里上上下下都聽到了...」

  聽聞此言，陸凌川瞬間僵在了原地，臉色一片蒼白。

  方毅再也憋不出，捂著嘴笑出了聲，眼淚都笑了出來。

  陸凌川見四下無人，一腳踢在了方毅的屁股上，拉著就像後門走去。

  「走走走！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說話間，二人已經迅速從後門離開，直奔太學而去。

  ...

  明華太學。

  陸凌川感趕到太學的時候，正好遇上課間休息，前院後院到處都是人。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陸凌川邁著兩條不太聽話的腿，掙扎著入了後院，登上了藏書樓。

  最要命的不是那些眼神，而是總有一些不識相的，陸續湊上了詢問他腿怎麼了，是不是受了什麼傷。

  他終於理解到了「痛並快樂著」這句話的另一層含義。

  來到藏書樓三樓之後，方毅看著臉色陰沉的陸凌川，抿著嘴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知道，早上的玩笑開得有點大了。

  沒過多久，腳步聲響起，太學主簿岳思陽緩緩登上了樓梯，走了進來。

  「下官見過小侯爺。」

  岳思陽一邊行禮，一邊有意無意的打量了陸凌川一眼。

  陸凌川沉著臉，端著一杯茶喝著，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尷尬和煩躁。

  「小侯爺，聽說您的腿受了傷？不打緊吧？」

  那知岳思陽卻在此時突然一臉關切的問了一句。

  話音剛落，一旁的方毅就臉色驟變，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急忙緊張的看向了書案後的陸凌川。

  與此同時，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端在陸凌川手中的茶杯已經瞬間四分五裂，掉落在了地上，杯中的茶水灑滿了桌面。

  「岳主簿，有事說事，亂關心什麼？！有你什麼事？！」

  方毅一邊責備著，一邊快步上前，幫陸凌川擦拭著桌上的茶水。

  岳思陽縮了縮脖子，瞬間看到了陸凌川陰沉的臉色，心中一緊，急忙話鋒一轉，道：「小侯爺，三月之期將至，皇字班中的學子明日即將結業離校，屆時還得小侯爺親自到場主持大局。」

  陸凌川陰沉著臉，冷聲道：「都及格了嗎就要結業？！成績如何？！」

  岳思陽躬身道：「差不多...」

  他已經察覺到陸凌川似乎生氣了，但卻不知道自己哪裡做得不對。

  陸凌川鐵青著臉，追問道：「什麼叫差不多？！差多少是差不多？！」

  岳思陽急忙解釋道：「所有學子，都已過了及格線，品學兼優者也不少，但只有一人不符合結業標準，幾乎門門不及格...」

  陸凌川皺眉道：「誰？！」

  岳思陽面色凝重，小聲道：「慶王殿下...」

  聽到岳思陽的回答，陸凌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想起了慶王朱栴的生平。

  朱栴本是一個勤勉好學之人，自幼聰慧，誰都有可能未達到結業標準，唯獨他不可能！

  不過陸凌川很快就想到了原因，朱栴其實一直都對自己封地慶陽府不滿意，多次希望內遷，但全都遭到了朱元璋的拒絕，而且每次都會遭到責罵。

  由於朱栴是貴人所生，在諸王之中位卑言輕，連朝中大臣都對他並不想對待其他藩王那樣尊敬，經常背後遭人議論，更別說朱元璋的恩寵了。

  陸凌川心中頓時明白，朱栴這是想藉故留在京都，不想回封地去，所以才故意門門考了個不及格。

  「小侯爺，您覺得這事該如何處理較為穩妥？」

  岳思陽遲疑了一下，小聲追問了一句。

  陸凌川冷聲道：「既然他沒本事結業，那就讓他留下繼續求學便可，不過明日之後，太學中變暫時沒有了皇字班，他若想留下，就必須跟其他尋常百姓的孩子同堂上課！」

  岳思陽猶豫了一下，躬身答應了一聲，緩緩離開。

  處理完事務之後，陸凌川匆匆忙忙帶著方毅離開了太學，生怕待的太久，關於他兩條腿擰著走路的事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

  ...

  次日。

  明華太學。

  在陸凌川坐鎮，主簿岳思陽的主持之下，皇字班的學子在歡呼聲中結束了三個月的特訓，領到了屬於自己的結業憑證。

  唯獨朱栴被刷了下來，在其他藩王和皇孫的偷笑聲中站到了普通學子的隊列之中。

  陸凌川坐在高台之上，看著人群中雖然面對諸多嘲諷，但卻始終身形筆直的朱栴，默默產生了收服的念頭。

  慶陽一帶乃西北要塞，民風彪悍，如果能得到朱栴效力，他日奪取皇權之時，必定是一大重要助力！

  結業大會結束之後，以遼王朱植以及皇孫朱濟熺為首的一眾拜入陸凌川門下的學子們紛紛找到了陸凌川告別。

  陸凌川裝出了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樣，悉心叮囑眾人，希望他們都能無愧於心，全心全力為朝廷效力。

  一眾門生感恩戴德，紛紛跪地行禮，全都念著陸凌川這位恩師的好。

  經過為期三月的歷練，每個人幾乎都脫胎換骨，成熟了不少。

  對於這一點，朱元璋也十分欣慰，專門派龐旬帶著聖旨到了太學，對陸凌川大讚特贊，贏得了所有學子的祝賀。

  結束這一切之後，陸凌川便離開了太學，回了九幽衛所。

  ...

  傍晚時分。

  永昌侯府。

  當陸凌川回到府中的時候，發現朱允凝姐弟準備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正在等候著他。

  「這麼做飯菜，怎麼一口沒動呢？以後不必等我，在衙門中已經吃過了。」

  陸凌川來到桌前看了看，緩緩說了一句，走路還是有些不利索。

  朱允熥看著陸凌川一瘸一拐的樣子，臉色通紅，刻意避開了目光，今日在太學中聽到那些議論聲時，他就有些無地自容，因為他早就知道陸凌川是因何才會變成這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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