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家門口的敵人

  大灣村。

  陳叔帶著金寶、劉二、芸蘭一家三人，來到村子不遠處的河流下游。

  幾人手裡拿著竹簍、漁網等各式捕魚的傢伙式。

  劉二開口道：「陳叔，咱們快動手吧，我早都等不及了。你不知道，這兩天我有多麼懷念我嫂子家的牛棚。」

  他自從偷了一隻雞和一些雞蛋納『投名狀』之後，一直沒敢再回家。

  要等著有朝一日真的『挖』到了許多的魚，才敢回家揚眉吐氣。

  陳叔為了保密，旁人誰都沒叫，只叫上了自己的兒子和芸蘭一家人。

  畢竟軒哥兒說過，這是個掙錢的買賣，暫時得保密。

  沒想到這個劉二尾隨他們也悄悄摸摸地跟了過來。

  被發現後，一陣懇求，又拍著胸脯賭咒。陳叔沒辦法，這才答應帶上他。

  農人們平日裡也常安魚捕魚，雖說有些看運氣，但這些基礎的本領眾人都會。

  陳叔挽起胳膊褲腿，帶頭下河。金寶兒在一旁搭力，就連一向有些懶散的劉二這次也格外賣力。

  芸蘭和豬寶兒在岸上幫忙遞東西、牽網、栓網。

  工具都是現成的，這個工作難度倒並不高。

  這條河也是泗水河分流出來的一小支，約有六七米寬。

  夏季乾旱，河水很淺，好些地方都露出了河灘。

  不過前面下了幾次雨，水位有漲起來了，約能到成年人的腰。

  這水位剛好，要是再大些，就算能藥著魚，魚兒恐怕也會被洶湧的河水沖走了。

  陳叔他們在河道的當口用石頭壓了幾個稍微稀疏些的魚簍，用於網大魚。

  又在幾個大魚簍陣後面攔了幾層竹籬笆似的柵欄，分為幾道防線，讓一些中等大小的魚兒不會落網。

  最後在竹籬笆之後還牽了兩張稍微細一些的網，嚴陣以待。

  「芸蘭，你和你家蝴蝶在這裡看著，免得一些野生的畜生把咱的陷阱破壞了。

  劉二，你回村里找些幫手來擔魚。

  豬寶兒，一會兒你見到咱們的陷阱里上魚了，便去下面的白石灘守著。那裡的水位低，我在那裡還卡了幾個簍子，你瞧要是有漏網的大魚，便捉了回來。」

  眾人點頭稱是，皆對這件宣傳籌備了許久的『挖魚』大事件十分好奇。

  劉二更是激動得手舞足蹈，馬上就要『挖』到魚了，他就能吃上魚肉了，能掙著錢了，可以回家好好硬氣一回。

  「陳叔，你和金寶兒幹啥去？」

  「別問，我倆有我倆的事。你就只管去叫人吧，準保有魚給你就是。」

  分工完畢，眾人各自行動。

  陳叔臨走前又吩咐道：「注意，暫時可千萬別喝河裡的水！」

  這條河流清水清澈，平日裡農民們挑水澆灌，洗衣洗菜，甚至干累了活直接捧著水大口喝起來。

  他們雖不知道陳叔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也點頭答應。

  ······

  村子裡。

  在村口不遠處的樹林旁，隱約可以聽到幾個蠻子的歡呼嚎叫。

  其中夾雜著婦女兒童的哭泣哀求。

  宋軒聽到聲響，勒住馬。

  「都下馬來，把馬栓到一邊去，咱們悄悄摸進去，免得敵人發現了。」

  畢竟敵人人多，而且敵人手裡還有著眾多無辜百姓做人質，宋軒不敢大意。

  五人輕手輕腳地從林子裡鑽了過去。

  周渾、楊勇和史進都是夜不收，對於偵察工作輕車熟路。

  裴蠻子雖沒專門練習過偵察的科目，不過他的本領還算不錯，跟在眾人後面，也沒有出錯。

  何路看起來肥胖矮小，可伏身於林間，竟顯得輕便敏捷，不愧是幹了十多年墩軍的老油條。

  但最讓幾人驚嘆的，還是宋軒的本領。

  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人，怎麼可能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

  好幾次周渾回頭，都發現宋軒的帥臉就貼在他的跟前，要是一個不注意，恐怕就要親上去了。

  如此近的距離，他卻絲毫感覺不到宋軒的存在。

  這傢伙不僅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而且好像連呼吸和溫度都不存在一般。

  雖然他緊跟在周渾後面，可這個經驗老道的夜不收卻很容易忽略宋軒的存在。

  這太不可思議了。

  宋軒不知道對方心裡的想法。想來，這追獵的技藝連那些耳目更加聰辨的野獸都難以發現，更何況是人呢？

  上次胡二從翠微樓回家，宋軒就藏在路邊的草叢裡。

  胡二就差踩到宋軒臉上，但就這也沒發現他。

  最後才一聲驚呼，被腳邊的不速之客一箭結束了性命。

  眾人小心翼翼來到離蠻子不遠處的樹林旁，舉目望去，二十來個蠻子圍坐成一圈，中間的百姓老老少少蜷縮成一堆，顯得十分害怕。

  有幾個穿著不一樣的蠻子，每人懷裡都摟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一邊談笑一邊做著各種不堪入目的動作。

  那些女子又驚又懼，不敢有絲毫反抗。

  因為這些蠻子一個不對勁就要殺人，她們可是親眼見到的。

  此刻，在不遠處便堆著幾具屍體。是一些被扒光了衣裳的女子。

  這些女子個個赤身果體，身形扭曲，顯然在死前遭受了極大的苦難。

  或許，她們就是那幾個『不識時務』敢於反抗的女人。只可惜她們卻落到如此下場。

  在屍體不遠處，還有一些衣衫襤褸的女子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整個人蜷縮在一起，顯得十分害怕。

  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蠻子便會突然把魔爪伸向她們。

  看到這樣的情形，宋軒等人都是憤怒異常。

  這些該死的蠻子，簡直比畜生還不如。

  宋軒低聲道：「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很容易誤傷到百姓。等蠻子休息大意時我們再動手。」

  他細細數了一圈，發現還有蠻子二十三人，不知道是否還有數漏的，想來應該差不多了。

  他雖然對自己有信心，可就算是把零頭摸了，全算他身上，這也差不多是五比二十的比例。

  一挑四，這難度真的太大了。饒是跟他來的幾人都有些本領，但對面這群蠻子也不是吃素的。

  掃視了一圈，除了三兩個大灣村的鄉鄰無辜被捲入，在沒有其他人了。

  想來他們看到狼煙，全都躲起來了。

  這樣最好，芸蘭她們沒有危險，宋軒緊繃的心弦這才稍稍放鬆。

  正這時，蠻子那邊突然傳來「嗯」「啊」「不要」的喊叫。

  畜生！一猥瑣蠻子竟欲在大庭廣眾之下強行蠻子淫辱一柔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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