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福禍相依
隨著話音一落，混沌上方突然顯現出一個巨大的血色符文陣法。
那陣法正是人皇幡旗上的符文，如同用乾涸的血液繪製而成。
四周驟然陰風怒號，萬鬼嘯聲震天，仿佛無數冤魂在哀嚎，血色濃霧翻騰不休。
幻月真人額頭滲出冷汗，儘管她曾斬殺無數，卻在這場面前依舊心驚膽寒。
忽然，血色符文陣法中化作無數紅色骷髏鬼魂，呼嘯著鑽入她的魂體，刺骨的寒意瞬間侵襲她的全身感知。
幻月真人臉色大變，連忙運轉靈力試圖擺脫這些侵入的骷髏。
就在此時，耳邊傳來秦風冰冷的聲音：「不要亂動，這只是讓人皇幡與你融合。」
幻月真人朱唇微啟，最終卻認命般地閉上眼睛，默許那些骷髏沖入她的體內，與她的魂體融合在了一起。
隨著最後一個骷髏完全融入，幻月真人的虛影變得更加凝實，幾乎與實體無異。
【恭喜宿主獲得渡劫境主魂】
【主魂乃特殊的至魅之體，可以增強人皇幡的幻術能力】
秦風聽到系統提示，眼神微動。
幻月真人竟然是個渡劫境的強者！
這也就意味著，仙人之下她最強！
難怪千年前能夠憑一己之力，摧毀三個門派。
難不成她是渡劫失敗，這才變成魂體？
好在自己現在收服了她，不然這種大殺器落到楚晨手上，自己不用多久就會被挫骨揚灰了。
「我……我竟然恢復到了合體境！」
幻月真人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那種力量重新回到身體裡的感覺，宛如久旱逢甘霖，仿佛不真實，卻又讓她感到無比清晰。
至少在楚晨那裡，她的實力恢復全然取決於楚晨的修為境界，一切都被限制住了。
然而在秦風這裡，僅僅成為人皇幡的主魂，她的修為便直接恢復到了合體境。
幻月心中快速盤算著，繼續追隨秦風，重回巔峰已是指日可待。
「主人！幻月從此唯命是從！」她突然單膝跪地，目光真摯，之前的屈辱與不甘早已消散無影。
為了重新站在修煉界的巔峰，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計較的了。
幻月抿了抿嘴，稍作思索後，忽然下定決心。
「有朝一日，若我恢復巔峰實力，只求主人准我手刃一仇敵！」
秦風微微挑眉，果然，幻月和那個戒指中的老爺爺一樣，心中都有未了的夙願。
只是對方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夠讓一個渡劫境的大能如此惦記。
見秦風露出疑惑，幻月立刻解釋道：「主人，這個人的名諱現在不能提及。一旦心中想到他的名字，都有可能被他感知。」
秦風心中一凜，居然連念及此人之名都可能引來窺探，這人的實力與手段，顯然非同尋常。
「他算計了所有渡劫境巔峰的大能，」幻月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冷意，「主人只要踏入渡劫境，必然會與他相遇。」
秦風聽罷，臉色微微一沉。
這種如履薄冰的局面讓他意識到，這個世界遠比他想像的複雜與危險。
「哼！」秦風冷冷一笑，滿臉不屑，「有本皇子在，他算什麼東西？哪天小爺我有了實力，定帶你殺上去，踏平那些不自量力的傢伙！」
他語氣狂妄囂張，顯得霸氣十足，仿佛這天下皆在他掌握之中。
更何況他有人皇幡在手，等自己遇到那人，修為也是在渡劫境了。
到時候一言不合，也就是一幡的事情。
然而，幻月聽著秦風狂妄的宣言，心中卻湧起複雜的情感。
即便秦風此時看似在畫大餅，但他的野心與力量無疑比所謂的天命之子楚晨，更能讓她心安。
「主人，您不該讓沈清顏跟隨我們。」幻月突然話鋒一轉，謹慎地提醒道，「她與楚晨兩情相悅，您親手拆散了他們，恐怕她此行另有圖謀。」
秦風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區區一個聚氣境的修士而已，能翻出什麼浪來。」
「她不過就是我的誘餌，釣出楚晨的手段罷了。」
他的話中滿是不屑，對沈清顏毫不在意，甚至將她當作棋子隨意操控。
幻月微微愣神，重新打量著眼前的秦風。
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深的城府，早已洞悉沈清顏的不軌，卻反將她利用得滴水不漏。
他早就知道沈清顏會對他不利，卻順水推舟，反過來將她利用。
看來，天命之子楚晨這次遇到了真正的對手，恐怕不會再像以前那般順風順水了。
「你撕開的那條空間裂縫，通向何處？」
秦風負手而立，淡然地問道，目光冷峻地落在幻月身上。
幻月垂下頭，語氣中透出幾分愧疚，抿了抿嘴道。
「以我現在的實力，撕開的空間裂縫，位置都是隨機的……」
秦風並不意外，也沒有指望她能給出明確的答案。
時間已過去這麼久，哪怕現在追去，楚晨恐怕早已逃得無影無蹤了，只是想要一個大概的追查方向。
「好了，你就在這裡好好煉化玄天老祖，他體內的靈力對你大有裨益。」秦風平淡地說道。
幻月頓時一驚，元嬰境的傀儡，對秦風來說是一股不小的助力，他卻毫不猶豫地將其贈予自己。
這種慷慨，令她心中更加欽佩和臣服。
秦風看出她的疑慮，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只要你恢復到巔峰，區區元嬰境又算得了什麼？」
語畢，他的身影漸漸隱去，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叮囑。
「好好修煉吧。」
當他意識回到身體上的時候，隨即心念一動，一個小藥品出現在了手裡。
正是他剛剛兌換的靈泉液。
他現在的體質，還只是普通級別，想要修為更上一層樓，一定要加強體質。
而靈泉液能淨化體質，去除體內雜質，極大增強身體各項能力，甚至能大幅提升修煉速度。
就連修煉速度也會大幅度上升。
秦風毫不猶豫的將靈泉液一飲而盡，隨即打坐開始吸收煉化。
與此同時，在遠處的兩國交界處，時間回溯到楚晨通過空間裂縫的那一刻。
他被傳送到一座陌生的山頂，四周景色荒涼。
他憤憤地看著逐漸消失的裂縫，雙目充滿殺意，咬牙切齒道。
「秦風！你殺我師尊，有朝一日我必親手為她報仇，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全然忘了，先殺死秦風師尊道玄的，正是他自己。
但在他眼裡，他是天命之子，未來的正道領袖，他所做的一切，自然是正義的化身。
只要是為了更高的目的，他的行為便無需質疑。
就在楚晨準備下山時，天命之運似在緩緩轉動。
附近隱隱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他皺了皺眉，側耳細聽，聲音輕柔婉轉，似乎是女子的求救。
循著聲音走到懸崖邊，他探頭一望，只見峭壁邊的一棵樹上，正掛著一位絕色女子。
此女衣袂飄揚，宛如天仙下凡，容貌清麗脫俗，讓楚晨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目光都難以移開。
「少俠！我是大唐的九公主李婉月！」
「快救我上去，我封你做大將軍！」
女子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卻依舊溫柔動人，清甜如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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