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傅家的修羅場
2024-10-21 06:51:43
作者: 南宮宴
傅家的別墅在虞京城的中心地帶。
但卻又是鬧中取靜的小區。
這裡外圍是33層的高樓,別墅和高樓之間用大量的綠植隔開。
別墅環繞在最中心,與鬧市隔開。
是一種階層的劃分。
用錢堆起來的上流,被眾層環繞的上層。
原是姜羽花幾輩子都接觸不到的世界。
而現在,她用一種最傀儡,最卑微的方式,接觸到了邊緣地帶。
不是一件幸事,但她暫時還不想逃避。
她在周家呆了那麼多年,即便是寄人籬下,這麼多年她也習慣了。
周家的那幾個孫女,孫子,有幾個是好相遇的。
她都能存活,並且脫穎而出。
在虞大的藝術生裡面,姜羽的才藝和相貌在全校是數一數二的。
去年虞大的年度文藝匯演,姜羽的爵士舞個人solo,得了一等獎。
演出的時候,台下的男生激動狂歡,聽說有幾個現場噴了鼻血。
場面一度失控。
姜羽至此一夜成名。
她其實是音樂系的,卻因跳舞出了名。
被戲稱「音樂屆的楊麗萍」。
也不算是浪的虛名。
傅司臣的車速一向又快又穩,停車技術也是一流。
剛進小區,一陣風的功夫就秒速倒車入庫。
秋風划過臉頰,只聽得見落葉的簌簌聲,夜色靜謐如流水。
傅家大廳的燈,亮堂著。
看樣子,是從醫院回來了。
一場惡戰在即。
姜羽深吸了口氣,拍著胸脯給自己壯膽,大踏步進了屋。
一進門,就感覺到了傅太太和傅先生緊張的氣氛。
雙方焦灼很久了,貌似。
「周阿姨,我回來了,宴會才結束,司禾的身體怎麼樣了。」不管怎樣,她要演好這個稱職未婚妻的角色。
姜羽異常恭敬地走向周琳,她知道她需要安撫。
此刻的傅太太猶如一隻受傷的鳥獸,兒子不爭氣,丈夫也不站在她這邊。
上了年紀的女人,即便再有錢,沒有精神上的安慰,多少都有些抑鬱。
沒有精神寄託,也就沒有了歸屬感。
當初周家老太太在周家也是這樣。
姜羽乖巧聽話,小小年紀會說體己話,深得周老太太喜歡。
而現在,角色換了,傅太太比周老太太強勢得多。
她也得小心的多。
姜羽挨近著周琳落座,用手安撫著她的背脊,能明顯感覺到她微微一顫。
傅秉懷看來沒給她好臉色。
兒子還在醫院躺著,形勢嚴峻。
傅秉懷都怪在傅太周琳頭上了。
看到沙發旁邊的地上有碎瓷盞,姜羽知道,方才這裡有一場惡戰。
「我早就說過了,司禾不適合去那種人多的場合。給他一處安靜的宅子,派醫護人員伺候著,或許他的身體還能有轉機...你偏不聽!」
傅秉懷還在氣頭上,長嘆一口氣,端坐在沙發的另一頭。
周琳不言語。
傅司臣此時也從車庫上了樓。
他倆一前一後,免得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惹得他們懷疑。
「母親,晚宴的事情都善後好了,沒有消息流出去。」傅司臣對著周琳低頭匯報,顯然周琳還是氣鼓鼓的。
「你今天整那麼大架勢,是不是故意的。抬擔架,誰叫你這麼幹的!」
果然是要問罪的,今晚就算沒有擔架的事兒,周琳也會抓住每一個人,數落一頓。
他兒子身體不行,仿佛是所有人的錯。
撲通一聲,一個高大的身影跪在了地板上。
傅司臣真有種。
拉得下臉子,才能在豪門混得下去。
「是我安排的人太魯莽了,我說的是姜羽嫂子身體有恙,打電話叫他們多點人上來。又都是男保鏢,男女有別,所以一個個的就自作主張抬上了擔架。」
理由編的非常...充分。
沒有透漏傅司禾的任何狀況,擔架一事純屬意外,下人雖是自作主張,倒也在情理之中。
周琳的神情緩和不少,打消了疑慮,就瞬間切換了副面孔。
「你跪著幹啥呀!我也是為司禾的事,一時心急,對你聲音大了點,你理解一下母親,快起來啊。」周琳變換了笑臉說著,伸手就要去扶。
奈何傅司臣起來的快,根本就沒讓她的手碰到邊邊。
真正的演員都是走進了生活的!
姜羽看著這對虛偽的繼母繼子,真心感嘆,人生不易,全靠演技!
傅司臣轉而向傅秉懷報告一些公司近日的業務進展。
他側站在傅秉懷背後,眼神掃過姜羽,深邃的眸子瞧得人心慌。
他不笑的時候,自帶冰霜體質。
專注自信的眼神,仿佛全世界都在他傅司臣的掌控之下。
傅太太這關,勉強算是過了。
姜羽累一天,身子和精神都疲憊不堪。
洗澡的時候,發現胸前,傅司臣的咬痕若隱若現。
這傢伙,穿衣服和不穿衣服,是兩種人。
要是沒赤裸相對過,姜羽倒真覺得,他會是小說里那個冷若冰霜的禁慾系貴公子。
可了解過真實面貌,才知道要多瘋有多瘋,要多浪有多浪。
他的手法和花樣,數不勝數。
傅秉懷和周琳住在別墅頂層,三樓,因為最安靜。
傅司禾住在二樓,他特殊,傅太太怕有不相干的人打擾到他。
索性乾脆讓他一個人住一層,居家醫生就住在他隔壁,時刻照料。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傅太太心底里,並不想每天抬頭就看見這個兒子。
這對她而言,是種折磨。
洗好澡的姜羽,躺在床上,屋內裝飾得像個公主房,這是周琳的喜好。
從小養尊處優慣了,周琳在娘家的時候,也是被捧在手心裡,性子驕縱。
可到了傅家,很多事情就不如從前了,傅秉懷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妻管嚴。
習慣了他的大男子主義,周琳也漸漸地不和他正面剛。
夫妻關係往往就是這樣,狹路相逢勇者勝。
傅太太現在的這副牌,不算好,必要的時候,她也是需要看傅秉懷眼色的。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姜羽只覺得腦負荷嚴重超載,還沒躺一會功夫就睡過去了。
夢裡。
她被兩個人逼迫著。
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周琳追上了她,抓住她的腳踝,求她,一定要照顧好她生病的兒子。只要她答應,她承諾將傅家的所有家產都給她......
說實話,很是誘惑。
另一邊,傅司臣袒露著胸膛,腳下一群鶯鶯燕燕環繞著,他伸出手指勾了勾,對她媚笑。
他捏著嗓子,用他那磁性的氣泡音勾她,「跟我吧。」
有些難選,好像哪邊都是荊棘叢生的。
這兩人滿臉陰笑,像是用甜蜜的糖果引她入局,再將她吞噬。
她不停往後退,兩人的面孔逐漸逼近。
然後雙雙掐住了她的脖子......
快要窒息過去。
頭皮直到腳尖都在發麻。
完了,鬼壓床。
可能是昨天酒喝多的原因,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大腦缺氧...
怕不是要死過去了吧,有那麼一瞬間,姜羽做好了直接去世的準備了。
可下一秒,被咚咚咚的敲門聲震醒。
懵逼,詫異。
夢裡要死的感覺,太過於真實。
即便醒了,心臟都還在疼。
拖著麻勁剛過的雙腿,開了門。
傅司臣精神抖擻地站在門口,瞧著一臉蒼白的姜羽,正在用力的深呼吸。
他瞅瞅她身後的房間,眼神里滿是疑惑。
「昨晚你跟誰又開戰了,這麼累?」一大早就看到姜羽氣喘吁吁的模樣,傅司臣只能這樣想,畢竟昨個夜裡,他可沒來找她。
「做了噩夢,快被你殺了。」姜羽轉身回到床上,準備繼續躺下。
「??」傅司臣眼神里都是迷惑。下一秒,他目光逡巡在姜羽身後的裙擺上。
「你裙子上...都是...」
姜羽回頭一看,血染江山。
「噢,來大姨媽了。」姜羽一身倦意,懶得顧及體面了。
給他看到就看到吧。
反正他什麼沒看過。
「不會是...昨晚車裡的原因吧...」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傅司臣以為他讓她大出血了。
他太高估自己了。
「你想多了,這麼早喊我有什麼事。」雖說也多虧了他敲門,自己沒在睡夢中死掉,但姜羽還是一臉的不悅。
看到這張臉,就莫名的上火。
「今天上午周老太太過來,你準備一下,大概10點鐘左右。」
姜羽眯著眼看了看牆上的鐘表,這才7.30,還早著呢。
正是睡回籠覺的時候。
周老太太,一向慈眉善目,沒什麼要準備的。
就在她拉開被子要躺下的時候,被傅司臣一把拽過去,他用冰涼的手背抵了抵她額頭。
「怎麼有點燙,你發燒了,等會吃點藥!」又是這種命令的口吻,姜羽最討厭這種霸道的語氣。
真不知道他是想以什麼身份來關心她。
一本正經的斯文敗類。
「知道了,你今天不用上班麼,我要休息了。」
傅司臣自討沒趣,悻悻地關上門,沒再多說話。
出門的時候,囑咐了趙姨,煮點紅棗桂圓羹。
他說他上午開完會,回來要喝。
趙姨動作一向迅速,立馬就米下鍋。
只是內心一臉問號,一個大男人還需要這麼補?
看來小少爺的身子也不太行啊,傅家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病嬌成這樣。
確實都需要補一補了。
姜羽起來的時候,趙姨就給她端了一碗紅棗羹。
「二少爺要喝的,我多煮了些,最近大傢伙都累著了,要補補。」趙姨是這個家裡最熱情的管家女傭。
仿佛是天生用不完的勁,她在傅家已經做了10年工了。
從不亂嚼舌根,但總是能將每個人的飲食起居考慮周全。
傅太太這麼挑剔的人,對她也是無可挑剔。
在這種家庭做事,嘴嚴有眼力見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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