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絞殺 終(日萬求票)
2024-10-21 22:20:40
作者: 筆作龍蛇
第410章 絞殺 終(日萬求票)
(本書關於加密貨幣事業的布局經過24年象黨大統領候選人的親自認證,加密貨幣+能源模式的含金量非常足——注意,我寫這個模式的時候他還沒在加密貨幣大會上發言,更沒統領象黨搞出新綱領,也沒經歷槍擊案。)
龐巴迪是私人飛機行業中與灣流並駕齊驅的大玩家,最新款的龐巴迪7500,航程7500海里,約等於一萬四千五百公里——差不多可以從HK直飛美利堅東海岸的NY。
這是最貴也最豪華的私人飛機了,但沃爾夫直接送給了成總。
成大器一直在思考如何回應沃爾夫的善意,這位老哥是真的敢下注,比摳摳搜搜的牛森強多了——政客的財力也就圖一樂,美利堅終究是資本家的世界。
蜜兒也給了他機會,但前提是作為合作者的成總幫蜜兒在美利堅一路扶搖直上甚至另立門戶,拉起了一個新的勢力。
正因為如此,成大器才能在新時里有話語權,成為這家名義上的非營利機構(馬上達成)中的大股東。
而沃爾夫就不一樣,他有錢,保險公司的現金流是海量的,送私人飛機給成總就像玩一樣輕鬆。
然而成總不能把這種輕鬆的饋贈看做理所當然,他沒那麼大的臉。
給名義上的領導送禮物,沃爾夫是有所求的——找個合適的聯姻對象的行為,本質是試圖穩固自己的財富與地位。
成總給他的回饋也必須從這一點著手,但考慮到沃爾夫現在缺的東西都屬於無價之寶這一現實,從HK飛回聖洛都的路上,成總頭疼了整整一路。
「先生,飛機馬上就要降落,請您到位置上就坐。」
空姐一臉無奈的提醒著正在乾飯的里爾,把成總給逗笑了。
「里爾,別吃了,飛機上的這點東西有什麼好吃的,我給你放一周假,休息的時候想吃什麼都行。」
對於成總的口頭畫餅,巨熊里爾一臉嫌棄的說道。
「Chan,你在外面跑了這麼大一圈,從歐洲跑到亞洲,足足離開了聖洛都近三周。
我有預感,你回來一定會有大行動,我的假期一定會泡湯的!」
空姐給里爾繫上了安全帶,另一邊,被手下誤會的成總解釋道。
「哈,沒什麼大行動,我現在想做什麼事又不用自己費神,聖洛都是我們的地盤,不會有不長眼的蠢貨惹我,你好好休假吧。」
聽著兩人的對話,為他們服務的空姐有些側目。
她不認識成大器,所屬的航空服務公司只告訴她,她的服務對象是加州知名富豪沃爾夫·德古拉。
可現在,這個神秘人的口氣竟是如此大——《聖洛都是我們的地盤》。
這就是美利堅真正的控制者嗎?
成大器不關心這些小人物會如何看自己,格魯當初都敢在監獄開屠了,到現在也沒事。
為什麼?
美利堅的法律制度是為國家的掌控者們服務的,成總已經成為了餐桌邊食客中的一員。
他甚至不再擔心佛伯樂的監視,更遑論被人知道自己有實力?
這個國家沒有正義,沒有猴王,只有一群極惡又貪婪的、永不停歇的攫取國家利益的資本巨獸。
美利堅不是華國,在這裡,沒人可以審判成大器。
「希望吧,我已經饑渴難耐了!」里爾舔了舔嘴唇,雙眼冒光的暢想起了假期的美好時光。
飛機在輕微的顛簸後,緩緩停在了聖洛都國際機場的跑道上。
電動舷梯放下,成總站在舷梯門口,看到丹澤和格魯居然都在。
「格魯,你怎麼也來了?」
今天來接機的應該是丹澤才對,但顯然,格魯警長對於成總的回歸也非常期待。
他以前是LAPD的警長,事實上的萬人之上。
現在是西洲物流的總經理,也差不多是事實上的萬人之上。
以他的地位,這裡指的是其社會地位與在成大器集團中的地位,是決計不用殷勤至此的。
「你走之後,聖洛都,不,我是說美利堅,這邊發生了很多事,到車裡談吧,Chan。」
和成大器來了一個令雙方都心有不適的貼面禮,格魯拉著成總,坐進了自己的車中。
成大器離開的這段時間,格魯完整的經歷了從無感到望眼欲穿的全過程。
只有他離開時,才會意識到他多重要。
沃爾夫送了成大器一架飛機,忒彌爾送了成大器三分之一座江山,老克魯索這輩子吃不上四個菜,他格魯需要多表現啊!
成總這波,人不在美利堅,局勢先贏了七分,表現出來的實力讓格魯徹底唱起了征服。
警長先生沒錢,只能用忠誠來補。
「你是說BEC的事情?擔心自己的份額會被調查影響?」
成大器現在的實力來自於他的勢力,而格魯是拼圖的重要一環,所以,成總很重視格魯警長的訴求。
「不是擔心我的份額,Chan,牛森和忒彌爾似乎談的不錯,他找來了加州出身的優素福去干涉大統領驅使的特別調查小組。
另一方面,我讓賈克斯安排人行動,在沒有驚動NITA的情況下,警告了一下那兩個被抓走的人。
優素福是一環,我們的警告是一環,有這兩個保障在,關於BEC的調查應該不會出大問題。
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要怎麼收場?」
格魯警長的表態就非常有水平。
首先開宗明義的強調,對於自己在BEC中的份額不擔心,這種表態的內在含義是,他把分潤的決定權徹底交給了成總。
可他接下來又開始表功,著重提了提自己在BEC被調查一事中做出的努力——這也是一種姿態。
最後,他又站在一個更高的層次,以成大器盟友的身份做出了提醒。
大哥,打的差不多了,該談了啊。
該拿的利益都拿到手了,收場的事可不能拉稀!
「你的變化很大,格魯。」
成大器掏出了煙,遞給格魯一根。
「哈哈,在西洲物流做了一段時間,感觸頗深,如果我永遠以一種打破規則的方式獲取利益,那麼總會遇到我奈何不了的規則。
那時候,要麼強行去做,被多數人視作眼中釘,要麼撞得頭破血流、傷痕累累。
Chan,我最佩服你的一點,就是你能敏銳的把握對抗中規則的存在,以前我在這方面差的太遠了。」
野獸融入了人類的社會,漸漸覺醒了對規則的敬畏。
可成大器明白。
這不是格魯良心發現,而是他的牙在現在這種高強度的博弈里不夠利了,僅此而已。
他會低頭,不是因為他善,而是因為他怕。
自動過濾了格魯那肉麻的吹捧,成總回道。
「先到你家,讓厄里斯過來,收場的事不急,我讓你安排的人怎麼樣了?」
「你是說那個女人?」
「嗯,她和我在華國的產業有關,沒傷到吧?」
「沒有,厄里斯的弟弟,就那個德塞爾,行動很利索,我感覺他很適合做警察。」
「唔那讓他一起過來,先把這件小事搞定,我現在每天睜眼就是千頭萬緒,所有事情都要我拍板。
對了,西洲物流最近怎麼樣?」
格魯警長撥通了厄里斯的電話,他笑著答道。
「就那樣,你說讓西洲物流保持現狀就好,我就在化債之餘,其他的方面都交給原有的管理層去負責,他們做的還不錯。」
成大器默默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他現在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西洲物流的問題,暫時只能先這樣。
「厄里斯,來我家,Chan回來了,對了,把你那個弟弟也帶過來。」
成大器眉頭一動,問道。
「那個女人現在在哪?」
「我家,關在密室里,我那裡你知道的,很安全。」
能不安全嘛,格魯警長在自己家旁邊修了一座LAPD的小分局,分局裡面的警員一個比一個猛。
「那所舊學校怎麼樣了?」
成大器又問起了私人監獄項目的籌備工作。
「這個好像是你的人,就那個華裔負責的,他具體管理進度,我不清楚。」
格魯表示,老李那個狗東西才是負責人,他目前還沒參與。
成大器斟酌了一下,說道。
「先搞定BEC的事,再啟動私人監獄的項目,大概就這樣吧牢賈和那個Sun,現在還在NITA的手裡?」
格魯警長反應很快。
「你還是擔心他們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
成大器輕輕頷首。
「是,我現在回來了,你讓賈克斯安排人,去把他們搶到LAPD手裡,就和以前與佛伯樂搶調查權一樣,不用擔心影響。」
成總這話太狂了,饒是格魯都有些側目。
你現在回來了,就要控制一切是吧?
「Chan,NITA是直屬於大統領的聯邦部門,他們的調查是獨立的,只向大統領與國會負責,考慮到議員們對於加密貨幣的敏感立場,實際上只向大統領匯報。
當然,我可以安排人去把他們拉到LAPD,但這麼做,會有壓力。」
格魯表示,事情可以辦,但後果不可控。
大哥,那可是大統領。
是,美利堅的大統領管不了地方州內的很多事,可你也不能太不給人家面子啊。
狠話可以放,行動需謹慎!
「不至於,牛森早晚要向我們低頭,現在趁著大統領的調查,把BEC的熱度炒的更高,未來它才好上漲!」
現任大統領對於加密貨幣的態度是不滿與打壓的,這和他傳統富豪的出身有關。
或許是某種『你們這些小年輕怎麼能這麼玩』的心理驅使,在目前這個時間節點,美利堅一大票老牌政治家都不喜歡加密貨幣。
如果無法理解這種心理,可以帶入一下大學軍訓。
你軍訓的時候天天曬太陽曬得黢黑,後來新入學的小年輕,站個軍姿還有帳篷遮陽,你能忍?
當然,大統領對BEC下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看不慣加州幫上次背刺自己的行為。
鬥爭嘛,在美利堅政壇是常態。
如果現任大統領能拿到死亡筆記,他第一個寫上去的名字可能就是牛森那位魔怔的姑媽,相愛相殺了屬於是。
南希和玉米金髮老男孩的關係差不多是,南希看他像哥布林,他看南希像海妖。
在彼此的眼裡,對方都不該屬於人類。
全是仇恨!(真的,南希和川黃的關係就是這麼差)
「可是,ChanLAPD最近出了一點小小的情況。」
格魯和賈克斯吹牛的時候,說的一愣一愣的。
什麼成總與牛森聯手,輕輕鬆鬆就能把加塞蒂送走,到時候萊克也會成為盤中餐、籠中鳥、胯下星怒,他們想怎麼料理就怎麼料理。
可到了成大器面前,他又不能說,成總我求求你快幫我們一把吧。
這太荒謬,格魯警長高低是有點面兒的,做不來。
所以他就顯得很扭捏,扭捏的成大器看著直犯噁心。
「具體講講。」成大器淡定的說道。
不就是意外麼,無所謂,他有強大的心去應對意外。
「當初,你說我們和牛森達成了某種默契的合作關係,萊克算是我們這邊默許上位的,他屬於聖洛都本地勢力的代表。
可加塞蒂與聖洛都市議會通過了在我任期時提起的LAPD預算削減法案,而萊克居然真的應下來了。
LAPD這種財政受行政管理的機構情況都那樣,預算名義上縮減了,但萊克拿到了更多預算外的預算。
換而言之,通過名義上的預算削減法案,他實質上掌握了LAPD的財權。
這種時候,如果我讓幫派的人去和NITA起衝突,LAPD內與萊克的鬥爭就難了,Chan。
我的想法是,人還是要控制住的,但方法可以改一改,不用LAPD的名義,讓牛森派人去做,他已經策動優素福干涉了,為什麼不再做的多一點呢?」
領導安排的活不好干怎麼辦?
格魯給出了答案,他是一路從基層警員走上來的,實務經驗豐富,對自己面臨的難點、備選方案的闡述都很切實。
「你是說,在預算削減後,LAPD的財政通過表外的其他項目被萊克控制了?」
格魯有些欣慰,成大器的關注點似乎聚焦在了自己最關心的事上。
要是當初的唐克斯有成總一半的水平,他也不至於被逼著走到今天。
就像蘇秦說的那樣,『使我有洛陽二頃田,安能佩六國相印』,格魯不懂華國的歷史,但此刻,他和蘇秦有著同樣的感懷。
成總這個領導,上道啊!
「是的,如果我的人再掀起風波,就會給萊克整我們的機會,Chan,不值啊!」
這就是組織內日常工作中最常面對的問題。
格魯的理由有沒有道理?
有!
成總能按他說的改變應對措施嗎?
不能!
每個人都有難處,格魯說的『不值』只是從他的利益出發的不值,可成總是勢力領袖,他的著眼點在於勢力整體。
你格魯稍稍的犧牲了一些手下,不,準確來說是承擔了某種損失實力的風險——這個風險還沒兌現呢。
但通過承擔這種風險,我們在其他方面能拿到更大的利益,從整體上看,沒有虧。
這難道不也是一種勝利嗎?
「格魯,我明白,但你們承擔風險本身就是一種貢獻,只有背負的責任夠多,我們才能更好的做朋友。
你的利益與我們這個集體的利益發生了衝突,我不會強求你去做什麼。
可是,如果把美利堅看做一張賭桌,我們是賭桌邊的玩家,那麼,現在就是我們下重注的最好時機!」
成大器和格魯的這種博弈類似於『集體榮譽與個人得失』之辯,成大器深知,他必須給格魯足夠的補償。
公平永遠是最好的管理方式,這裡的公平不是說給所有人同樣的機會,或者讓所有人拿到同等的酬勞,而是指,要讓其感受到『不虧』,甚至是『小賺』。
這也是做增量的人容易成功的原因所在,如果沒錢,哪經得起這種大撒幣的成本呢?
畢竟,人心不止患不均,也患寡,更患失衡。
「這次EBC的事如果能順利結束,格魯,我可以和牛森聯手,先把萊克弄下去!」
格魯警長還是有些猶豫。
成大器難道和牛森達成了什麼自己不清楚的秘密聯繫?
思慮良久後,他咬了咬牙,再次同自己的直屬領導開啟了談判。
「Chan,BEC的事情和LAPD的事情是不是分開做比較好,如果攪合到一起,麻煩可能會更大.」
成大器笑了笑,反駁道。
「太悲觀了,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一起解決,一次性解決!」
或許是成總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太過攝人,格魯竟有些不敢直視。
「好吧,如你所願,Chan。」
「哈哈哈,不要緊張,格魯,不要緊張,從我們的BEC正式ICO掛牌上市交易後,所謂的失敗就註定是不可能的。
BEC是基於能源去中心化而構建的區塊鏈項目,能源是人類永恆的需求,它作為加密貨幣+能源這個細分賽道中第一個規模以上的區塊鏈項目,註定前景無限。
暫時的暴跌、調查、質疑,只會是它一步步走進更多人視野的墊腳石,我非常有信心!」
成大器自吹自擂了一番,就是不說怎麼分錢,格魯有些幽怨的附和著。
「是,是,您說的太對了!」
他猜測,成總的意思應該是要他把事情辦好,之後該有的都會有。
對于格魯來說,成大器給他的關於拿下萊克的餅其實更有誘惑力。
他不算一個愛錢的人,錢嘛,總歸是可以掙來的,但權力可掙不來。
——
「你這身衣服太.不莊重,德塞爾,你就沒有那種電影裡黑幫成員的西裝嗎?」
厄里斯家,剛剛接到格魯通知的哥倆正在打嘴仗。
「不就是去見那個Chan麼,上次我也這麼穿的!」
看著德塞爾右手上那隻明晃晃的白手套,厄里斯一臉黑線的說道。
「豬腦子,情況已經不一樣了,德塞爾,不要再提你的手,把那個該死的手套拿下來,OK?」
德塞爾也是個妙人,知道要去見成大器,就單單只在自己那隻斷手上帶了個手套。
其中意味,厄里斯不想明白。
有時候,糊塗也是必要性技能。
成大器面對格魯的訴求時,會很尊重。
但易地而處,厄里斯在同樣的情況下,卻沒法給德塞爾一個交代。
這不是一個美好的故事。
他們兄弟倆上次站錯了隊,現在沃爾夫和成大器已經盡釋前嫌,就顯得他倆格外左右不是人。
這時候,哪怕德塞爾心裡再委屈,厄里斯也只能陪他一起,把牙咬碎了往肚子裡咽。
「厄里斯,我不明白,BEC正在被調查,格魯也從LAPD的位置上下來了,那個Chan,擺明了陷入了危機。
為什麼我們還要上趕著給他做事抓人?而且你把克羅埃西亞幫踢開,以後我們想離開他們這些豺狼,都沒個落腳之處了!」
德塞爾開著車,對自己的兄弟抱怨著,他對厄里斯的決定可有太多的怨言了。
厄里斯曾經,是正經到美利堅求學的高學歷人才,德塞爾卻只是個初中肄業文憑,屬於天賦決定的進獄型選手。
所以在他們的事業版圖中,德塞爾負責打,厄里斯則組成頭部。
現在,德塞爾看到的是大廈將傾,厄里斯看到的則是另一幅景象。
「沃爾夫送了Chan一架飛機,你知道嗎?」
德塞爾有些瞠目的反問。
「送了一架飛機?」
厄里斯凝重的點頭。
「龐巴迪7500,里爾告訴我的,當初讓他去Chan身邊沒想到,現在能幫我最多的是他。」
在成大器手下廝混,格魯有格魯的活法,厄里斯有厄里斯的活法。
「不對吧,沃爾夫·德古拉那樣的人,已經有錢到為所欲為了,可怎麼還要向他送飛機?」
別以為只有華國有送禮的規矩,只有職場有送禮的規矩。
成總的勢力也是個組織,該有的潛規則一樣有,畢竟他們都是鮮活的人。
當然,成大器作為勢力領袖,他是不提倡內部有腐敗行為的,可沃爾夫的位置屬於成總的合伙人,他的禮物不只是為了行賄,而是代表著訴求——讓成總頭疼的訴求。
沃爾夫求的是成大器能一直贏,且幫他穩固地位與財富。
「你不懂,我想剝離克羅埃西亞幫是有很多考慮的,德塞爾。
以前我們在權力的底層打轉,看美利堅那些當權者就像霧裡看花,總是看不明白。
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總歸是有收穫,我至少看明白了我們的位置。
沃爾夫·德古拉家裡開著保險公司,有花不完的錢,格魯在聖洛都有人,Chan和忒彌爾、克魯索在政治圈有資源。
他們的結合屬於強強聯手,可以直接參與美利堅最頂層的政治博弈。
有多強?強到我們只能和克魯索接觸!
你以為我不想和其他幾人建立好的關係嗎?
不是不想,是做不到,沃爾夫的路不能再走,Chan這邊我們只能俯首帖耳,忒彌爾我們捉摸不透。
所以,實際上,和這些人站在一起,對於我們來說就是玩火。
他們給我們安排的任務是什麼?
抓人、殺人!一次次的抓人、殺人!
這是把我們當黑手套了,我們的價值也只有做黑手套這一個。
但Chan還是給了我機會的,他現在讓我運作LGBT政治人物上位的事情,就是給了我機會。
剝離幫派只是第一步,要洗掉這些敏感的標籤,我們才能走的更遠!」
德賽爾不說話了,厄里斯的苦衷他明白。
在那些豺狼虎豹的眼裡,他們這兩個幫派出身的黑道大佬甚至算不上人。
「我只是有些不忿,在美利堅打拼這麼多年,為什麼我們還要受人所制?」
德塞爾笑著自嘲,其中的酸楚不言自明。
厄里斯嘆了口氣,自責道。
「因為我蠢,要是當初不搞小動作,可能現在哎,你總因為那隻手心有不滿。
可我們是親兄弟,我難道心裡就好受嗎?
你已經為我的愚蠢買過單,我就不能再犯錯,Chan有氣魄接受格魯,更有氣魄接受我們,這其實是我們的幸運。
放下過去的執念吧,往前看,總要活下去,現在我們跳不了船。」
厄里斯說到最後,沒提家族的發展,沒提自己的理想,沒提對未來的期待,只說了句,他們跳不了船。
其實,被綁架的不只是厄里斯,成大器難道就沒有被自己的事業綁架嗎?
比如,當格魯這個人面獸心的出生向他示好時,成總要和顏悅色的處理好格魯的每一個訴求,這是成大器願意的嗎?
非凡的事業成就了成大器的地位,也綁架了他的行為。
只有贏下去,他才能壓制格魯、厄里斯之流,才能不被敵人清算,不被手下噬主!
「里爾,里爾,他還算有點良心。」
德塞爾沉默了許久,最後只嗤笑著嘆了一聲。
——
「賈克斯?你現在可是大忙人,沒必要過來。」
成總皺著眉頭,看向早已在格魯家等待他到來的賈克斯。
「老大說您回來了,我正好暫時不忙.」
摸不清成總的意思,賈克斯乾笑著答道。
「唔,萊克的事情,包括那個預算法案,我和格魯談好了,你不用擔心。
沒事的話就先走吧,你現在身份敏感,說不定正有有心人在盯著你呢。」
格魯見賈克斯就要應下成大器的安排,趕忙出言道。
「還是讓他留下吧,BEC的事情還需要他具體去安排。」
這就是成大器的無奈。
他需要這些人為自己做事,就要忍受他們的小心思。
格魯和賈克斯擺明了對自己在華國的事業有所窺伺,當然,也只是窺伺,他們沒膽子跳反。
壓下心中的不快,成總問道。
「厄里斯到了沒?」
「快了,快了。」賈克斯趕忙說道。
成大器笑了笑,就和格魯、賈克斯兩人商量起了要怎麼從NITA手裡搶牢賈、孫晝夜。
未久,德塞爾和厄里斯這對飆車的兄弟也到了。
厄里斯見到成總時,他正在格魯的指導下,在靶場開心的打著靶子。
格魯這個狗東西膽子一向很肥,他在家裡修的這個靶場甚至比一些小型的商業靶場還要完備。
「砰!砰!砰!」
「靶子歪了,不然都是十環!」
厄里斯的西洋馬屁著實有些略顯諂媚,聽得成總牙酸。
「得了吧,找你過來有三件事。」
成大器看了眼德塞爾,沒說什麼,而是直接和厄里斯交代了起來。
格魯和賈克斯,一位前任LAPD警長,一位當下LAPD的無名之王,都低眉順眼的站在一邊,乖巧的聆聽著成總的『訓示』。
成大器的事業非常詭異,說他是商人吧,他的公司似乎都很有問題,要麼規模不大,要麼剛剛起步,要么正在暴雷。
說他是政客吧,他又沒有公開的參與政治活動,甚至連註冊選民的身份都沒有。
但他是這個發源於聖洛都的新生勢力的領袖,是新生的資本帝國的國王,是敢於下場人類最大帝國的博弈賭桌的棋手。
「第一件事,查一查大統領的二女兒現在的那個男友屬於什麼情況,手段小心點,看看他有沒有什麼違法的行為。
第二件事,BEC的牢賈被NITA調查組抓走時,那些保鏢跟豬一樣什麼也沒做,讓他們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
第三件事,之前你和我提的那個公設律師,洛佩斯,對,洛佩斯,我很看好他,你要多上點心。
就這樣,你們可以走了。」
成大器的風格一如既往的乾脆利索,一句廢話都沒有。
厄里斯不敢多聯想,他只是迅速地思考了一下這幾件事的難點,就要張口。
臨開口前,他緊張的看了下格魯,問道。
「Chan,查人不難,只要競選資金到位,洛佩斯眾議員位置也不難安排,只是那些Jia的保鏢,您希望該怎麼處理?」
格魯不明白厄里斯為什麼看自己,有些疑惑,但沒說什麼。
成大器則是回道。
「開兩個,起訴兩個,我不管你用什麼理由,結果上要讓他們明白,拿了高薪水就要把工作做好。
這個事情不止關係到牢賈,也能讓跟著保護我的那些人明白,他們不能遇上危險就躲在我背後縮著!」
成大器語氣嚴厲,厄里斯忙道。
「是,我會給您結果的。」
「行了,走吧,德塞爾這次做的不錯。」
成大器擺了擺手,厄里斯就帶著德塞爾離開了。
——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們是狗,汪汪汪!」
德塞爾還能笑出來,說明他是真的接受了這種現狀了。
厄里斯搖頭,分析道。
「你的關注點不對,我猜,他是不希望我們和格魯靠得太近。」
成總確實有這方面的考慮,但更多的,是因為他很累。
剛飛了十幾個小時,又和格魯拉扯了一路,成總的心是很硬、精神也強悍,但身體不是鐵做的。
「當然,我們也不希望幫派里的那些滑頭都聚到一起,這個道理在哪裡都一樣。
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盯上了大統領的女兒。」
大統領的二女兒蒂芙尼現在還沒結婚!
「誰知道呢,我們按他要求的做就好,從他敢於讓我們查大統領的家人這一點看,你之前的猜測完全是錯的。
這艘船,不僅沒有沉沒的跡象,反而正蒸蒸日上。」
「我擔心的是,你關於洛佩斯能選上眾議員的承諾是不是太滿了,萬一不順利?」
「不會,就是錢的事情,我之前也給眾議員做過競選宣傳,只要競選資金夠多,美利堅大部分眾議員選區都能拿下。
五百萬不夠,就一千萬,一千萬不夠,就兩千萬,哈,不過眾議員選舉很少會耗費這麼多的競選資金。
有這個錢的人,往往會去選參議員。」
「起步五百萬?這太瘋狂了他給經費了嗎?」
「當然,給了三千萬刀勒。」
「哥哥,我是不是太過分了,這樣的老闆別說剁我的手了,就是剁我的屌,我也沒話說。」
「哈哈哈,不至於,這才多少,就像我和你說的那個一樣,我們要往上走。
混幫派沒前途的,把克羅埃西亞幫賣了也就值三千萬,可這三千萬我是白拿的.哎。」
「你不是說是經費嗎?」德塞爾不解。
「算了,都是淚,不提了。」
厄里斯心裡在滴血。
「怎麼回事?」
「別說了」
某個炒幣炒到差點傾家蕩產的幫派大佬雙眼無神的呢喃。
——
「這是來自熊國的T-5000狙擊槍,整個美利堅也沒多少把,有沒有興趣試試。」
格魯指著牆架上最大的一把黑色狙擊槍,笑著介紹道。
「算了,這種槍後坐力太大,而且我只是試試射擊的感覺,平時也不至於自己拿槍應對危險,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成大器擺手,表示自己玩不來。
他是真的累了,現在只想回去休息。
「哈哈哈,我現在也對玩槍不感興趣了,Chan,不知道有沒有受你影響的原因。」
格魯多少年都沒做過孫子了,因此應和的很尷尬。
「是,你現在雖然從警長的位置退下來了,但換個角度看,未來的發展空間反而變得更大,懂得放下槍是好事。」
成大器不痛不癢的扯了一句,收尾道。
「那個女人我的人會來接手,到時候幫我看著點,至於午餐蜜兒還在等我,有事通過老李聯繫。」
格魯眼珠子一轉,立刻開口道。
「賈克斯,愣著幹嘛,趕緊去聯繫旁邊分局的人,讓他們跟著,送Chan回去!」
——
如果說,成大器的勢力是美利堅這個大家庭中的新成員,那麼,格魯和賈克斯的組合就是這個新成員中的重要一環。
他們倆關係極其緊密,可以理解為,在成大器的這個勢力中,他們倆是一體的。
成大器離開後,格魯與賈克斯相對而坐,復盤起了成總今天的所有話。
「你說他為什麼要查大統領二女兒的男友?」
兩人都注意到了成大器對厄里斯交代的事情。
那可是大統領的二女兒!
「難道他想和大統領聯姻?」
賈克斯也想不通,成總為什麼會來這麼一手。
「不會,他以往就很瞧不起我通過聯姻靠攏加州幫的行為,他的行事邏輯不是這樣。
況且,他剛剛也說了——忒彌爾在等他,如果聯姻,忒彌爾比大統領的女兒強多了!」
大統領的實力在這個時間點真就是圖一樂。
他的任期只有四年,在當下的美利堅諸多勢力、地方實力派的眼裡,四年後,他也就是個普通土豪,僅此而已。
而忒彌爾呢?
嫁妝百億起步,能力在美利堅也是一頂一,家族盤踞密蘇里,親族遍布五大洲。
「厄里斯當時看了你一眼,老大,你說Chan有沒有可能,是想撮合你和她?」
人的想像力不取決於其智慧,它是種沒有上限的東西。
賈克斯的想法太野了,甚至野到了堪比溝子野史的程度。
「啊,我?」
格魯放下了麻草煙,驚愕的長大了嘴。
粗糙的胡茬、大大的黑眼圈、凌亂的襯衣、油膩的鼻子、隱隱滋生的肚腩,看著這樣的格魯,哪怕賈克斯很愛自家老大,也不認為大統領會答應成總的撮合。
「應該不是,當我亂說的.」他訕訕的笑道。
格魯無語的說道。
「算了,你安排人去NITA分部里搶人吧。」
「那個女人?」
「別管了,賈克斯,我們手裡關於他的把柄數不勝數,不差這一個。
但我們又不能翻臉,只能和他合作,既然是合作,我們把該做的做好,別讓他再給我們穿小鞋。」
——
臨近中午,加塞蒂從聖洛都市政廳離開,乘車到附近的餐廳就餐。
市政廳里有員工餐廳,但歐美文化中,領導和下屬往往不會一起就餐,連潛艇上那麼逼仄的空間裡都要安排獨立且豪華的軍官餐廳。
身為市長,加塞蒂當然不能和那些泥腿子一起用餐。
不過在第九大道上,加塞蒂的車子撞上了成大器的隊伍。
幾輛福特、奧迪中坐的是成總的保鏢,前後還有警車、騎警護送,格魯太想進步了。
警長先生不缺地位,但缺安全感,下意識的向成大器稍稍這麼一靠攏,就把加塞蒂給驚到了。
「副統領今天來聖洛都了嗎?」
如果來得是大統領、議長,加塞蒂自然會上心,但不受寵的副統領在美利堅不如狗,所以他才會誤以為這個車隊是副統領的。
「沒有吧?」
加塞蒂的司機不確定的回答道。
「那這個車隊的主人是誰?」
市長先生疑惑的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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