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得給她搓乾淨了

2024-10-22 03:13:04 作者: 非菜
  沈昭月睜開眼,發現是手腕上的紗布被血染紅了,但凌王視力不好,所以沒看出來。

  她血能解毒的事不能讓人知曉,會沒命的。

  沈昭月掩飾道:「這是,這是衣服上的圖案……」

  齊銘懷疑地皺眉,他聞到空氣里沈昭月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似乎比平時濃了好幾倍。

  「背也給您擦了,鈺兒就先回去了。」

  沈昭月要上去,可下一瞬,齊銘卻抓住她的手腕,放在鼻尖下面嗅了嗅。

  沈昭月又要移開視線不去看齊銘的身體,又要護住自己的秘密,一時間慌亂得只想快點兒離開。

  「王爺您放開我,我要走了。」

  齊銘充耳不聞,手指摸在沈昭月腕子上,一圈一圈解開了紗布扔了出去。

  沈昭月的腕子已是赤裸無物,但那嫣紅的顏色還在增多。

  「這還是衣服圖案的顏色嗎?」

  齊銘眉間聚起戾氣,不等沈昭月回答,他將人打橫抱起出了浴池。

  沈昭月被赤身裸體的齊銘抱在胸前,不禁低呼:「王爺您先穿件衣服!」

  齊銘腳步一頓,把沈昭月放下,然後拿起架子上的衣服穿,身後沈昭月已經飛快地逃了。

  這隻兔子,真就只會躲他。

  -

  齊銘穿好衣服回到凌風院,吩咐了人叫府醫過來,就回屋裡靜靜等著,府醫來之前,他不想去嚇唬沈昭月了。

  齊銘不去找沈昭月,沈昭月卻來找他。

  沈昭月還穿著那身在浴池裡泡過的濕衣服,被風一吹就像冰塊裹在身上一樣,打著哆嗦說:「王爺……能借您一身衣服穿嗎?身上衣服濕了,這裡沒有我的換洗衣服。」

  齊銘突然意識到什麼,問:「你多少天沒洗澡了?」

  沈昭月不吭聲,她不知道凌風院裡有可以洗澡的地方,甜花和春桃之前來伺候她,但那時候沈昭月還整天擔心著自己的小命,也不會想什麼洗澡的事,所以也沒想過讓她們幫忙準備洗澡的熱水。

  是以……她來凌風院多少天,便是多少天沒洗過了。

  這根本說不出口!

  沈昭月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也不想要衣服了,轉身就走。

  齊銘卻從身後追上她,一手撈住沈昭月的腰就把她整個人扛到了肩膀上,快步朝浴房走去。

  「啊!」沈昭月尖叫起來,「王爺,您要去哪兒,您放我下去!」

  齊銘:「別叫,入夜了,本王眼睛不好,去浴房,你指路。」

  「王爺,您還是放我下去,我,我自己……」

  「再不指路,待會兒你腦袋撞在牆上頭破血流,可不能怪我。」

  沈昭月立馬老實了許多:「往,往左拐……直走……」

  齊銘又進了浴池,這次是圈著沈昭月一起進去的。


  「王爺您要做什麼?」進了浴池,沈昭月身上冰涼的衣服又浸了熱水,感覺倒是不冷了,只是有點兒怕凌王,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

  「兩手舉高,不要碰水。」

  齊銘像是在對士兵發號施令,沈昭月聽話地舉高雙手。

  可是她沒想到,齊銘下一個動作就是扒她的衣服。

  「王爺!王爺不要……」沈昭月慌了,護住胸前,扭著身子不住地躲。

  「這麼多天不洗澡,你不難受嗎?」齊銘哄道,「別怕,本王眼睛不好,什麼都看不清楚,你知道的。」

  雖然看不清,但只是模糊地看見,他也會愉悅,他總記得每次沈昭月脫下衣裳,用身上的藥香喚醒他時,那朦朧的瑩白,和她身體起伏玲瓏的線條。

  沈昭月還是不配合。

  「肚兜和襯褲給你留著,不脫光。」

  沈昭月還是捂著胸口。

  齊銘冷笑,道:「誰家王妃十幾天不洗澡?你我成婚五年,幫你洗個澡算得了什麼事,還是說,本王現在眼睛不方便,沒看出來其實你是個假……」

  「鈺兒,鈺兒現在想洗了!」沈昭月背後一涼,頭皮發麻,立馬打斷了齊銘的話。

  齊銘終於滿意了:「這樣才乖。」

  齊銘解開沈昭月的衣襟,要脫袖子又怕碰到她手腕上的傷口,乾脆直接把袖子撕爛了,攔衣服從身上扒下來,直扒得沈昭月只剩下肚兜和襯褲。

  他活到二十七歲,沈昭月實則是第一個被他看過身體的女人,更是第一個讓他親手幫忙洗澡的女人,觸摸身體的女人。


  脫了衣服後,看著眼前模糊但能看出來雪白泛紅的軀體,反而有點兒不敢上手,略想了想,才用布巾疊了兩層先包住自己的手掌,然後才隔著布去擦拭沈昭月的後背。

  但即便隔著布巾,也能感受到手下肌膚的柔軟滑膩。

  像瓷,像上好的軟玉,這麼白的皮膚,可得給她搓乾淨了。

  沈昭月僵直了身體,一動不敢動,心裡更是煎熬害怕。

  凌王會給她洗到什麼程度?是背,還是全身?

  她真的要嫁不了人了。

  齊銘先是幫沈昭月擦了後背和四肢,不敢多碰,可是又想,沈昭月已經被他看過這麼多次,如今又幫她搓了澡,她的清白已經給了他,大不了之後收做妾室。

  這麼想著便把布巾往肚兜底下伸去。

  沈昭月忍無可忍,手肘護住胸前,抵住齊銘的手,接著便有溫熱的水珠落在齊銘的手背上,還有隱忍的嗚咽傳來。

  「哭什麼?」齊銘丟了布巾,改為握住沈昭月的脖頸,拇指抬高她的下巴,令她看著自己。

  沈昭月立馬止住了哭,肩膀縮著發抖:「沒,沒哭……」

  齊銘心下瞭然,她就是哭了,只是怕被他掐脖子才這麼說。

  齊銘把沈昭月撈上岸,用毯子裹住,扛回了溫暖的主屋裡。

  「衣服都在柜子里,你自己找,隨便穿。」

  齊銘一邊說,一邊在屏風外換上了乾的衣服,出了門,把裡面的空間留給了沈昭月。

  沈昭月這才敢把頭從毯子裡伸出來,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裹著毯子下床,在柜子里找起衣服來。

  穿好衣服她就要溜,不過一打開門就看見府醫張本昌帶著個小藥童等在外面。

  張本昌看見沈昭月的打扮先是一愣,繼而又猜測可能是新夫人和王爺之間的情趣,便整理了表情,和和氣氣地笑著道:「王爺說您手上受了傷,讓老夫來看看。」

  沈昭月卻不敢讓府醫看見自己的傷口,只說:「我也會醫,您給我留些紗布和金創藥便好。」

  張本昌有些猶豫:「夫人您面色有些蒼白,還是讓老夫把把脈?」

  她不敢在別人面前露手腕,那傷口,一看就知道是刀割的,根本解釋不清楚。

  「不礙事,勞煩府醫給我開些補血的方子就好。」

  張本昌見勸不動,也只能照沈昭月的話做。

  留下藥方和金創藥,張本昌便朝外走,但是他那從進門來就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藥童,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靠近沈昭月,往沈昭月手裡塞了個東西。

  沈昭月看清後,整個人霎時如墮深淵。

  那是一個紙包,還有她娘親被捕入獄時戴的一支簪子,上面還帶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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