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公子生得這麼好看,皮膚竟比奴婢還細膩光滑
2024-10-22 03:14:21
作者: 非菜
林鈺的謝罪宴設在梧州最好的酒樓觀仙樓,離梧州州衙給齊銘準備的臨時住宅並不遠,所以沒有吩咐套馬車,只是步行過去。
一路上見到的行人比來時更少了,百姓們一臉惶惶,有不少人還背著包袱,拖家帶口地往城北邊走。
是在北逃,南邊漳州要打仗了,都聽說起義軍短短半月又壯大了許多,恐怕會打贏凌王帶領的軍隊,一旦起義軍真的攻占了潭州,下一個就是梧州。
「我看也沒必要這麼急著逃走吧?田地都不要了?」酒莊的掌柜站在門口和旁邊熟食店的老闆聊天,聲音正好能被沈昭月聽見。
「田地?誰的田地?老百姓的田地都被地主兼併了,哪兒來的田地?既沒有土地,自然可以無牽無掛地離開。」
「唉,前方就要打仗,百姓都著急走,這些夫人小姐倒是還有閒情下館子吃飯呢。」
「沒看從哪兒出來的?這是凌王的家眷,一旦戰火蔓延,一宅子護衛家丁護著,快馬逃便是,又不是尋常百姓,只有一雙腳。」
沈昭月聽到這些,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明明戰火臨近,百姓奔逃,城市都蕭條了,齊銘的後宅卻無人在意無人緊張這場戰爭,林鈺整天想著如何折磨謀害她,而她只能眼巴巴等著齊銘打完這場仗,回來護她。
雖有錦衣玉食,棲身權貴之家,但她生死皆握在他人手裡,也不知和這些慌忙逃難的百姓,誰更可憐些。
觀仙樓生意比沈昭月初到梧州那天,生意更淡了。城裡的富戶自然都已北逃了,剩下的能來觀仙樓消費的,只有一些官員和官員家屬,但這種時候,梧州大小官員都發愁,一個不小心,梧州就會變成前線,是以今夜只有大堂有些零星的客人,而樓上包間,只有林鈺和沈昭月這一行人。
菜點好了,林鈺又吩咐小二找幾個歌妓來彈琴唱曲。
沈昭月全程默默接受安排,而劉玄鐵,為防止林鈺會對沈昭月有什麼動作,哪怕這一個包間裡全是女人,他也堅持站在沈昭月身後,絕不出去。
「劉首領,這屋子裡女人這麼多,您一個大男人也有臉待得下去?」歌妓還沒上,菱花的戲也唱上了。
劉玄鐵還記得那天菱花是怎麼把沈昭月踢得胎兒有損,半點兒好臉色也沒給。
「卑職若是不留在包間裡,只余王妃夫人和兩個丫鬟和王天,多女一男共處,難道就合適了?」王天是劉玄鐵給沈昭月取的假名。
紅果沒想到劉玄鐵說話變得這麼難聽,指著劉玄鐵罵道:「你狗嘴說什麼?娘娘尊貴,也是你能言語冒犯的?你跪下!」
劉玄鐵本來就是因為林鈺以自絕為威脅才肯帶沈昭月來的,已經完全不把這欺凌弱小的王妃放在眼裡了,總之沒出人命讓他保住腦袋就行,大不了之後被齊銘責罰用刑。
劉玄鐵瞪著眼,粗聲粗氣:「這飯不是向王天謝罪的嗎?罪還謝不謝?不謝我們回去了!」
紅果被嗆得臉發紅,自覺好沒面子,望向林鈺,林鈺卻一臉平淡,還勸她:「紅果,劉首領是王爺心腹,你要尊重些。」
紅果:「可他沒尊重您!」
林鈺看著紅果眼神一沉,微微搖頭,紅果這才清醒過來,王妃今晚把沈昭月帶這裡來可是有大事要干。
就算被劉玄鐵弄得沒面子,也要把人穩在這裡,吃完這頓飯。
紅果表情變化異常之快,收了那一股子憤怒,低頭不再說話了。
菱花並不知林鈺有什麼計劃,她和芳菊仿佛是被拉來湊人頭的,林鈺這會兒既不需要菱花替她教訓人,也沒讓芳菊伺候什麼,菱花和芳菊就一人坐著,一人站著,靜靜看著他們說話。
當然,菱花現在就算想教訓「王天」也不敢了,王爺救命恩人的兒子,誰敢去動?又不是沈昭月那種小門小戶還說不出自己側妃身份只能任人魚肉的小廢物。
「我這婢女脾氣向來火辣,若是驚著了王小兄弟,請多見諒。」林鈺朝沈昭月道。
沈昭月隨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就見歌妓進了包間,一共四個,一個抱琴、一個拿著笛子,一個拿著笛子。四人容貌雖比不上林鈺和女裝時的沈昭月,但精心裝扮之下,也是嫵媚動人。
歌妓們行過禮,讓選了曲目便開始了表演,三人演奏,彈琵琶的那個兼唱歌,還有一個身段窈窕的在一旁伴舞。
一曲下來,沈昭月連飯也沒吃幾口,只想什麼時候這頓飯能結束,回去休息。
「哎呀,我看你們幾個也是花容月貌之姿,只可惜我們王天公子卻是看都沒看幾眼。」紅果忽然說道。
幾個歌妓原本要準備讓林鈺挑選下一首歌,聽紅果這麼說,立馬齊齊福身。
唱歌的那個歌妓道:「怪奴婢們蒲柳之姿,沒能入公子的眼,奴婢們有罪。」
紅果道:「既然有罪,那就罰你們陪王天公子喝酒吧,要是能把他哄開心了,你們就無罪。」
歌妓們在酒樓里不知見過多少場面,經過多少世故,一看就知道沈昭月雖為男子,卻是在這一桌三個人里地位最低,性格最老實的。她們便也不怕,左邊兩個,右邊兩個,簇擁著沈昭月,一人一隻酒杯,哄著她要喝酒。
且不說沈昭月酒量如何,便是顧慮腹中胎兒就一口也不能喝。
沈昭月不停地擺手,頭扭過來扭過去,躲著那些纖纖玉手握著的酒杯。
這樣子在歌妓們看來卻是有趣極了,沈昭月又長得好看,於是她們紛紛逗弄起沈昭月來。
「公子喝一杯嘛,就一杯,一杯也喝不醉人。」
「公子生得這麼好看,皮膚竟比奴婢還細膩光滑,難怪瞧不上奴婢們呢。」
「仙君公子,就賞臉喝一個吧。」
劉玄鐵看了一會兒,又忍夠了,冷冷喝道:「夠了!她不喝!誰再勸酒我劃花她臉!滾出去!」
臉可是歌妓們賴以生存的資本,劉玄鐵恐嚇人到這份上,四個歌妓登時嚇得退開,連各自的樂器也來不及拿就狼狽逃出了包間。
這也實在太下林鈺面子了,紅果想斥劉玄鐵兩句,又怕耽誤了林鈺的計劃,只得忍下來。
林鈺倒是沒有半點兒脾氣,只是給紅果使了個眼神,紅果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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