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別哭著求我們回來

2024-09-13 08:02:55 作者: 七月雪仙君
  邱瀾武府。

  林郁的單獨別院。

  月清影看著手上的山河令,還是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小師侄,我真的可以煉化山河令嗎?」

  一旦煉化了山河令,就代表她月清影,正式成為山河書院弟子。

  每一道山河令之上,都有其獨特的印記。

  除非是經過山河書院高層允許,否則就算是人族聖朝皇室成員。

  也休想煉化山河令。

  林郁看著月清影,語帶笑意:「小師姑,你煉化一下不就知道了。」

  月清影吞了一口口水。

  她將山青色的山河令捧在手心。

  然後,體內那已經達到納元境巔峰的真元,小心翼翼的注入其中。

  嗡——

  下一瞬。

  山河令輕輕的懸浮而起,飄在月清影的面前。

  其上蕩漾出一道小小的淡青色印記,將月清影的身軀包裹。

  月清影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眸。

  徐徐煉化山河印。

  林郁見狀。

  他伸出手來,指尖盪起一道小小的靈光。

  在月清影的眉心輕輕一戳。

  瞬息之間。

  月清影修為上的瓶頸,橫在納元境巔峰到靈海境之間的鴻溝。

  被林郁一指戳破。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

  月清影睜開眼睛,她有些迷茫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林郁。

  「剛才……發生什麼了?」

  為什麼自己的瓶頸,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此刻,只要月清影靜心修煉,將功法運轉三個周天。

  就能順理成章突破到靈海境!

  月清影在納元境巔峰,已經卡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林郁一臉無辜:「什麼發生什麼了?」

  「是山河令嗎?」

  月清影『啊』了一聲,她的眼底瞬間浮現出一抹興奮:「成功了!我真的成功煉化山河令!成為山河書院的弟子!」

  頓了頓,月清影又喃喃自語道:「難道是山河令,幫我突破的瓶頸?」

  林郁縮了縮脖子,沒有吱聲。

  就在這個時候。

  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緊接著……

  轟——

  這間別院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下一刻。

  一名身穿灰色長衫,精神矍鑠的老者一馬當先。

  踏進了別院。

  正是邱瀾武府四長老司徒暘,府主一系的高層。

  視大長老林淵為死敵。


  「林郁,身為武府弟子,你污衊同門,欺壓弱小,枉顧門規!」

  「來人,將這孽障拿下,押送清瀾殿!」

  司徒暘的聲音很大,形成一道聲浪滾滾傳開。

  清瀾殿,乃是邱瀾武府正殿。

  府主司徒隕主持大局之地。

  眼見著二十餘名執法弟子朝著自己走來。

  林郁面無表情道:「我是邱瀾國男爵,有爵位在身。」

  「邱瀾國律法,刑不上貴族,在沒有正式定罪前,任何人不得對我上刑。」

  聽到林郁這字正腔圓的話。

  司徒暘的眼角微微一抽。

  隨即嗤笑一聲:「那好,就請林男爵自己與我們走一遭。」

  「……還有這位月首席,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擅用私刑,同林郁一道陷害同門,也須得去一次清瀾殿。」

  月清影的臉上沒有異色,她站起身來,「走吧。」

  從林郁說出,葉辰是秋落雨駢頭那一刻,她就預料到現在的場景。

  葉辰是秋落雨的駢頭,而府主司徒隕……是秋落雨的舔狗。


  舔狗的功力,比之曾經的林郁更甚。

  林郁曾一度懷疑,自己這舔狗劇情的藍本,就是從司徒隕那挪過來的。

  林郁站起身來,順手將地上那件團在一起的隱青衫拿在手裡。

  然後隨四長老一行人,離開了別院。

  ……

  清瀾殿周圍,已經擠滿了人。

  此前發生的事情。

  林郁腳踩韓若冰,韓若離姐弟。

  又將葉辰送進執法堂的事情,早就在武府內傳開了。

  卻不想。

  事情剛剛過去沒兩個時辰,就發生了驚天翻轉。

  武府的府主司徒隕,身穿玄色長衫,一臉正氣的坐在主座之上。

  而在他的下手處。

  坐著一個面容俊逸,看上去大約四十來歲的男子。

  正是林郁的爺爺,邱瀾國鎮國公,邱瀾武府大長老林淵。


  林淵面無表情。

  見到林郁到來,也沒什麼表示。

  「林郁。」

  就在這時,司徒隕開口,冷聲道:「身為邱瀾武府弟子,你不顧門規,欺辱同門。」

  「又勾結執法堂,栽贓陷害……你可認罪?」

  司徒隕的聲音不大。

  卻蘊含著一股沉重的威壓,朝著林郁壓迫而去。

  立在林郁身旁的月清影見狀,就要上前,為林郁擋下這股威壓。

  但下一刻,一股溫潤的氣息破空而來。

  將林郁和月清影罩住。

  瞬間擊潰司徒隕的氣場。

  林淵出手了。

  司徒隕瞥了一眼林淵,心頭冷笑不已。

  林郁好似不知道這一切,他一臉詫異的說道:「欺辱同門我認了。」

  「只是勾結執法堂,栽贓陷害……這又從何說起?」


  「我什麼時候栽贓陷害了。」

  毀謗,這老東西毀謗我!

  這時。

  葉辰的身影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他站在林郁的面前,冷笑道:「三年前,我奉陛下旨意,離開國都執行任務。」

  「如今三年期滿,歸來武府,卻被你誣陷成了小賊!」

  「那隱青衫,乃是陛下念我有功在身,賜予我的寶物!」

  「而你卻勾結執法堂,誣陷成是我從你那裡盜竊走的!」

  「我葉辰,一直都是邱瀾武府的弟子,也從不是什麼潛入武府盜竊的小賊!」

  「這一切,都是林郁栽贓陷害!」

  葉辰聲音清潤。

  傳入一旁眾人耳中,頓時讓所有人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葉辰的隱青衫,是陛下賜予的寶物!

  可不是林郁的那件。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林郁的眼神中,都帶上了鄙夷。

  隱青衫雖然是寶貝,卻也不是獨一無二的。

  這下,你林小公爺的臉,是被徹底打腫了。

  葉辰看向林郁,嘴角上翹,露出邪魅一笑。

  此刻,他的修為已經達到靈海境。

  應該是從女帝秋落雨那裡得到了好處。

  果然,氣運之子就是氣運之子。

  丟了機緣,也會從其他地方找不回來。

  司徒隕看向林郁,淡聲道:「林郁,你可知罪?」

  他的話音剛落。

  還未等林郁說話。

  數十名武府弟子,忽然從清瀾殿外闖了進來。

  為首一名少年,直直跪在地上。

  「府主大人!弟子張永震,要狀告林郁和月清影!」

  「這兩人倚仗身份,屢次勾結執法堂,中飽私囊,欺壓同門!」


  隨即,這少年就跪在這清瀾殿的正中間,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羅列出林郁的十大罪狀。

  月清影見到這少年,原本淡然自若的臉上,瞬間陰沉下來。

  就連林淵也睜開了眼睛,他目如鷹隼,死死盯著跪在地上,慷慨陳詞的張永震。

  張永震是林淵的記名弟子。

  在林淵的悉心培養之下,修為已然進入納元境。

  甚至林淵已經決定,將其收入門下,成為正式弟子。

  卻不想,這張永震竟然臨時反水,背刺自己!

  「府主大人,弟子可以作證!」

  「弟子每月的補貼,三塊下品靈石,三枚聚氣丹……就是被林郁的人搶走的!」

  「弟子也是!」

  「求府主主持公道!」

  下一刻。

  張永震身後的那些弟子,也都跪在地上。

  七嘴八舌的控訴著林郁和月清影。

  司徒隕看向林郁,淡淡的說道:「林郁,月清影,你二人還有何話可說?」


  林郁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今天這局,明顯是做足了準備。

  況且……

  那些人控訴的,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這些事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韓若冰,韓若離姐弟二人,帶人打著林郁的旗號,整日在武府為非作歹。

  最後,惡名都落在林郁的頭上。

  原劇情中,張永震也帶人來了這麼一出,讓林郁死後,也背負著罵名。

  看來,這是那位平原侯韓蘭河,早就做好的局。

  時刻準備往林郁身上潑髒水。

  林郁心底冷笑,既然如此,那麼就看誰先玩死誰了。

  司徒隕見林郁,林淵,月清影三人都沒說話。

  便開口幽幽說道:「眼下,人證物證俱在。」

  「那老夫便以府主的名義,將林郁和月清影逐出武府!」

  「還有,大長老,你的年事已高,已經不適合繼續坐鎮執法堂了。」


  話音落下。

  周圍便是一陣死寂。

  司徒隕,不僅將林郁和月清影逐出了武府。

  就連大長老的執法長老身份,也一併被剝奪了去。

  「大長老不是執法長老了,我看那林郁日後還如何囂張!」

  「囂張得起來嗎?都被逐出武府了!」

  「按照邱瀾國律法,但凡貴族被逐出武府,也會剝奪繼承人的資格!」

  「從今往後,林郁再也不是什麼林小公爺了!」

  「只可惜了月清影月師姐,無端受累……」

  清瀾殿內外,頓時一片嘈雜。

  不少人都在幸災樂禍。

  司徒隕的唇角微勾,看向四長老司徒暘:「四長老,從現在開始,執法堂由你暫代……且不可再做出那等中飽私囊,以權謀私的勾當了。」

  司徒暘的眼睛一亮,連忙說道:「屬下定不會讓府主失望。」

  地上跪著的張永震等人,連忙說道:「府主英明,弟子多謝府主主持公道!」

  只是,張永震的目光躲閃,始終不敢去看林淵和月清影。

  司徒隕收起臉上的笑意,看向身邊的林淵。

  林淵站起身來,一身輕鬆:「既然如此,那麼老夫就帶著兩個孩子回去了。」

  「還有,這武府大長老一職,老夫也無法勝任。」

  「從今以後,我林淵與邱瀾武府,再無瓜葛。」

  聽到林淵的話,司徒隕臉色一變。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麼,便隨意說道:「大長……嗯,林淵,你確實該退位了。」

  就在這個時候。

  林郁忽然開口:「司徒府主,咱們可將話說在前面。」

  「是你讓我們走的。」

  「到時候,別哭著求我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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