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溫也可止血
病要治。
但是氣也必須得出。
「讓你過來，你沒聽見嗎？」六公主大喝一聲。
「回六公主話，奴才有個不情之請。」趙默又將頭磕在地上。
「什麼不情之請？」
「若奴才僥倖真的救好陛下，希望六公主為奴才做主，希望孫太醫為他剛剛貶低奴才的行為道歉。」
「笑話！讓我給你一個閹人道歉，你也配？」孫太醫瞬間暴怒。
「閹人怎麼了，閹人難道不是人嗎？若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做閹人！」
「孫太醫若這麼瞧不起奴才，可否跟奴才對賭一下！」
趙默看向孫太醫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賭什麼？」
「賭我若治好陛下的傷，孫太醫便淨身以後做個閹人太醫，若我救不好陛下，那麼我便像六公主說的那樣，由太醫監刑凌遲處死！」
「你！你！」孫太醫唇色微紫，抖的更狠了些。
「朕准了！」六公主身後，女帝的聲音微弱傳出。
趙默能聽得出來，這次的聲音比前兩次更弱。
他瞬間起身快步走到床邊。
這是他進殿後第一次見女帝真容。
原本他以為這女帝如自己曾看過的小說里那般，女扮男相、霸氣陽剛。
但此時，他唯一能想到形容這女帝的第一眼便只有『禍國殃民』這四個字。
他不禁懷疑，這國家難不成是靠美貌評選的女帝？
「你怎麼還不醫治？」六公主的一句話，把趙默的思緒瞬間拉了回來。
「哦 。」他低頭趁人不注意快速咽了一口口水。
他可是男人。
一個發育正常的男人。
他快速俯身查看女帝的劍傷。
傷口呈三角形，箭直穿肩，並未拔出，一直在流血。
他隨不懂什麼狗屁醫術，但是這種外傷對曾是特種兵的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並沒有著急拔箭，而是在身邊拿了一瓶貼著止血的粉劑灑在上面，又讓身邊宮女用力按住出箭周圍。
那個老太醫都沒拔箭，說明這箭的位置拔出一定會傷及動脈，造成大出血。
「我需要一把鋒利的刀，消毒的酒，乾淨的布和止血的藥。」
他話落，六公主便立刻安排身邊的嬤嬤去準備。
「六公主，奴才剛入宮，對宮內不了解，想問下，宮內沒有其他的太醫了嗎？」
「孫太醫是我皇姐的御用太醫，但太醫院還是有其他太醫的。」
「那能借我個年輕力壯一點的太醫，幫我打個下手嗎？」
六公主看了一眼剛剛領著趙默他們進來的老嬤嬤，吩咐道：
「趙嬤嬤，你速去太醫院一趟，把當值的太醫全都叫來。」
倏然。
殿內齊刷刷的進來十多位穿著官服背著藥箱的太醫。
趙默掃了一眼，他們一個個沉著臉、面色慘白的像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你選吧！」六公主突然開口。「今日當值的太醫都在此處，你隨意挑選。」
「我已經交代下去了，選中之人全力配合你，若是救好陛下，跟你一樣封賞，若不成，也和你一樣。」
臥槽！
趙默心裡罵了句娘。
怎麼過來後，什麼破鍋都要他背。
難怪他們看他的時候會面露恐慌。
趙默看了一眼，他目光瞬間停在了一個沒有過多情緒的年輕人身上。
趙默走到那人身邊好奇的問了一句：「這位大人，不怕嗎？」
「給陛下治病，何懼之有！」那人快速回了一句。
「可是是輔助我給陛下治病，若是我沒治好，你會被連累致死的。」
「我上無父母，下無妻兒，死又何妨！」
「大人好骨氣！」趙默恭敬對其行了個禮。
「我看大人天庭飽滿，是成大器做大事之相，若大人願幫我一把，日後定能高升。」趙默小聲在其身邊恭維了一句。
「小公公言重了，您需要怎麼配合，知會一聲便可。」
這一個您字。
稱得上趙默穿過來聽的最舒心的一句。
他瞬間轉身看向六公主，大聲說道：「就讓這位大人幫忙吧！」
「准了！」六公主也是快速回應。
趙默返回時，隱約聽到那些未被選到的太醫，長舒一口氣，甚至還有小聲嘟囔『太好了』的。
他走到六公主身邊輕聲說道：
「奴才現在要給陛下拔箭，可能要讓屋內其他人的人迴避一下。」
「至於那些太醫，可否讓他們在門口等待，以備不時之需。」
「可以。」六公主回頭看向那些人，厲聲命令道：「你們都去殿外候著。」
「是。」
頃刻間。
所有人退出殿內。
趙默繼續看向六公主恭敬說道：「還請六公主您也迴避一下。」
「憑什麼？」
「拔箭時鮮血會瞬間噴出，奴才怕嚇到公主。」
「不行！」
「御婉。」女帝再次開口。「你就先出去吧！」
「皇姐~」
「出去。」女帝的聲音雖微弱，卻不影響其震懾力。
六公主看了一眼趙默，咬著牙叮囑道：「你要敢亂來，本宮親手剮了你。」
粗魯！
挺好個女人成天想著動刀子剮人。
他對這個六公主真的是生不起半分好感。
趙默沒有回應，只是拱手恭敬的作揖。
等六公主離去，殿內便只剩趙默跟剛剛那個年輕的太醫。
他沒有猶豫，直接走到床邊，將女帝扶坐起來。
坐起瞬間，女帝身上薄被滑落。
挺拔的雙峰在金色肚兜下若隱若現。
趙默瞬間移開視線。
心中快速默念清心咒。
這個時候他和女帝近之又近。
若此時小趙默搞事情，那便是欺君之罪，更是難逃一死了。
「那個小太醫，您幫我在後面撐著殿下，把住她，不要讓她亂動。」
趙默隨即拿了一條乾淨的白布捲成一個小長條遞到女帝的嘴邊。
「殿下，條件簡陋，也沒有麻藥，您就咬著點這個。」
「稍後我會將劍拔出，並會用刀將周圍清理一下，高溫也可止血，您堅持一下。」
女帝面色慘白的看了一眼趙默，淡淡的說道：「開始吧。」
之後，她便咬住那條白布。
趙默也毫不猶豫的看向那個小太醫。
一個眼神，兩人似乎心意相通，那太醫瞬間握緊女帝的胳膊。
趙默更是心一橫，用那把烤的炙熱的尖刀對準傷口扎了進去。
『呃啊~~~』
伴著一聲慘叫。
箭出、血呲、女帝昏厥。
趙默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嫻熟止血包紮的手法，直接看懵對面那個小太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