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許久未見
2024-09-18 19:31:05
作者: 楚夭
沈月蓉的話雖然有些絕情,但道理卻始終都在其中。
她看著眼前的人,並不想與其發生任何衝突。
「沈小姐如此絕情,豈不是要辜負將軍一片好意?」
「怎麼?你這樣說,是想著我回到將軍府,同你共侍一夫,霸占著正房的位置,讓你重新服低做小。」
話音剛落,杜菀整個人的面色便灰暗了起來。
「你看,你自己也不願意。」
沈月蓉站起身來,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時過境遷,我心中早已在無將軍,你們夫妻二人的事也與我並無關係,而我…也並不想在涉及其中。」
事情已經過了這些日,糾纏與不甘,早就在時間的漫長當中被消磨的乾乾淨淨。
何況江南一事中,他好像無時無刻的不存在其中,可卻始終都沒有任何出眾的表現。
就算是太子極力推薦,而他終究仍舊縮頭縮尾,貪生怕死。
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入不了她沈月蓉的眼中。
「你最好記得今日所說的一切。」
……
沈月蓉看著杜菀離開的背影,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樣一個自私的傅恆鈺,如今已經嘗到了權力的甜頭,又怎會輕易瘦?杜菀影響。
晚間。
傅恆鈺本去老夫人用膳,卻在言語之中提到了杜菀。
「母親好端端的,為何要同我提她?我瞧著她我們這教養兩個孩子…」
「我為何提她,兒子,你如今爭氣,在外頭做事也算是有名有姓,在這京城當中的大人物中,也算能夠擠進其中,可你瞧瞧這些人當中哪裡有多日不曾邁進自己妻子院中的人。」
且不管那些究竟是否三妻四妾,可終究不會像他一樣如此冷落自己的正房妻子。
提起杜菀,他心中還是有些怨恨。
「母親突然提起,是不是她又給了你難處,您放心,如今兒子徹底在太子的手中站穩了腳,往後…絕不會讓一個小小的屠夫之女如此欺負母親。」
老夫人搖了搖頭。
「若是放在從前,我只是不想你一心掛在杜菀身上,可如今我也想明白了,蓉兒終究與你已是陌路,不會再有往來,倒不如便過好自己的日子,也算是蔞仁得仁。」
「如今紀念母親也勸著我放棄沈月蓉。」
他聽到老夫人的這句話,卻未免得有些心中不甘。
「不然呢,我的兒,如今陛下和皇太后的旨意雖然未下,可經過江南一事,這京中人都知道沈家小姐與王爺的事,更知他們二人好事將近。」
老夫人雖也捨不得沈月蓉。
卻也知道此刻她已是旁人的妻,可同他並無任何關係。
傅恆鈺看著老夫人,過了良久,「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母親就不必掛懷,既然母親想讓我去看看故杜氏,那便隨了母親的意思。」
老夫人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
杜菀院中。
她有一搭沒一搭推著搖籃,已經五歲的女兒,乖巧的坐在一旁,挽著自己手中的小搖鼓。
「敲敲敲!煩死了!」
杜菀走過去之前一把奪過了那小搖鼓,隨手便扔在了地上。
五歲的小女孩有些後怕的站起身來,一雙眼睛無措的看著自己的生身母親。
她不像年少時對自己那般疼惜,甚至還帶著幾分厭煩。
哪怕是不能做錯事,也會得到杜菀的謾罵。
「你都已經五歲了,為何並不能夠…好好的留住你父親,整日裡卻只知道玩這些小東西。」
若是別人家的姑娘,此時已經成為父母的掌上明珠,也能輕易將父親勾到後院。
可杜菀。不止一次利用自己的一雙兒女,卻終究恨不得一次見面的機會。
「原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別是這樣對待我與你的女兒。」
杜菀還想說話時,卻聽到了男人的聲音,轉過頭去看到來人時,面上還有些驚訝,不曾收回。
「你今日怎麼來了…」
杜菀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畢竟他們夫妻已經很久不曾相見。
又想到什麼,她有些落寞的開口,「想來是因為今日我去見了沈家人,讓你後怕了吧!」
傅恆鈺坐在了一旁的椅子,向自己的女兒伸出了手,又給了些許安慰。
聽見杜菀的話,帶著幾分詫異。
「你又去找她,有何事?」
「沒什麼事,只是覺得將軍一個人單戀,有些太過苦悶,所以便想替將軍求個因果。」
「我說過,你不要因為我的事情再去打擾她,如今與王爺的婚事算是板上釘釘,你又何必…」
杜菀看著他,「所以才想問過一次,就當是替你做個決定,讓你死心?」
「那她說什麼了?」
傅恆鈺說這句話時,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期盼,仿佛想從中聽到自己想聽到的。
「倒也沒什麼,若是硬說,便是想與你一別兩寬,往後各生歡喜。」
「這是沈月蓉親口說的。」
杜菀點了點頭,也坐到了另外的椅子上。
「所以說我與她相見時,院中並沒有太多的人,可這話是親口所說,我可做不得假。」
他狠狠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袖,沒想到這段感情對於沈月蓉來講,並無任何特別之處。
反而合離的時間還不至一年,他們二人之間便各尋生路。
「將軍,要妾身說,這倒也不是個壞事,您好,生與妾身過日子,沈小姐與王爺,這也算是一番佳話。」
更算是一場完美的結局。
可他冷漠的目光落在杜菀身上,讓她有些害怕。
「鈺郎,我…」
「你不要叫我鈺郎,你我當時說的清清楚楚,往後都是為太子做事,再無男女之情。」
不知從何時起,身側的女子卻渾然變了樣子。
而他卻根本毫不知情。
直到那日,太子點名了所有真相。
怪不得她會作為太子送往江南的棋子。
原是在不知不覺中,杜菀也已經投奔太子殿下,如今他們夫妻二人皆是太子手中的棋,並無什麼先後之分。
「我雖為太子做事,可還是想要…你我夫妻,明明可以把日子過得更歡愉些,何必糾結於眼下,徹底我都平白無故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