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到底圖他什麼?
2024-09-13 08:57:48
作者: 楚夭
沈月蓉有時候真的很厭蠢,她實在無法理解傅恆月究竟在做些什麼?
這是哪?這可是王府!
遲慕剛剛那番行徑,就是有正經的事情同傅恆鈺說,才讓他們兩個婦人離去。
她居然叫囂著要回去找他們?
沒辦法,沈月蓉只能勸她:「我勸你還是先不要回去了,王爺既然主動尋了由頭將你我打發走,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說不定這個時候與你哥哥在說朝堂之上的事情。」
「你一個女兒家在旁聽著實屬不妥。」
「這有什麼不妥?」
傅恆月望著她,又大言不慚的開口說道,「往後……我肯定是要嫁給王爺做王妃的,遲早都要碰這些事,如今早些聽,和往後聽有什麼區別?」
「付恆月。」
沈月蓉有些頭疼,語氣便不自主的加重了些,「這裡不是將軍府,不能隨著你的性子胡作非為,你給我回來。」
傅恆月哪裡肯聽?她轉身朝來時路跑去。
沈月蓉一臉尷尬,她看著覃璇,有些徒勞的解釋,「我這婆家三妹年紀還小,是好動的年歲,總是不願聽旁人,覃璇可否幫我派幾個人找她回來?」
覃璇瞧著真切,那是傅恆月不過是個連毛都不曾長齊的丫頭,便想著要做這王府的主母?可真是有些痴人說夢。
「夫人花園的花開得極盛,如今這個時候過去,正好能瞧見她最美的時光,奴婢想送您過去賞花,隨後再派人去找小姐,總歸是在王府之中,小姐也不會出現什麼危險。」
「也好。」
沈月蓉並未拒絕覃璇。
傅恆月的性子他清楚得很,該做的表明功夫都做了,接下來要怎麼鬧騰,怎麼丟臉,都是她傅恆月的事兒,跟他可沒有干係。
「那就勞煩了。」
覃璇將人帶到了後花園。
這王府之中的花,果真與外面的不同。
她從前匆匆入過王府,不曾見過這番美景。
如今一眼,竟是連他見過的許多山谷都有些遜色。
「姑娘欣賞著花,奴才先吩咐人找找三小姐。」
她轉身離去,便將青花主僕放在了原地。
青花雖然也算是見過大世面,但卻也被眼前的花迷了眼。
「小姐…這王府的花都有些奇怪,總覺得並非是中原所種,也不像是京城的花種。」
沈月蓉點了點頭,坐直了身,伸出手撫摸著身旁那朵花的花枝。
「這些花…有些來自塞外,看起來主人家十分用心,這些年也照顧的十分得體。」
沈月蓉看著院中花,突然之間想起先些許往事。
「這種花很難養活嗎?」
青花沒見過,有些好奇地伸手去碰了一下。
「這種花只生長在塞外,其生長環境有些惡劣,喜酷暑,畏懼寒冷,更是懼水。」
「懼水?這倒是有些奇怪,這世間還有花朵,害怕澆水?」
青花越發覺得面前的東西有些驚奇,也有些流連忘返。
沈月蓉的眼神也落在別的花,這王府的後花園,所種植的花怕是比御花園當中的花還要種類繁多。
遲慕好不容易尋了個由頭將傅恆鈺打發,來了後花園,便瞧見女子坐在輪椅上,目光卻十分認真的盯著身旁的花,仔細辨別著每一個品種。
那番認真的神色,著實讓他有幾分沉醉。
「抱歉,讓夫人久等了。」
男人的聲音打碎了這夢。
沈月蓉轉過頭了,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又朝著他身後望去。
「夫君,沒想跟您一起來嗎?」
遲慕搖了搖頭,隨後走到了她身旁去,拿過一旁的肥料,小心翼翼的埋在土壤之中。
「三小姐不知去了哪,府中的人也不曾尋到她,將軍有些擔心妹妹,便也跟著手底下的人去找了,本王一個人獨自也無聊,便想著來這園中走走。」
他很想見她。
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奔赴到她的身旁。
儘管她早就已經不記得他。
「王爺!」
已經死過一次的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到遲慕對她的奇怪之處。
「我雖不知自己曾經做過些什麼,讓王爺記得多年,可如今世事紛紛,我已經成為他人之妻,便絕不會再與旁人糾纏不清,王爺,還是收了心思,不然讓別人瞧見,怕是會有些流言蜚語。」
「你是害怕同我有流言蜚語,還是害怕他知道了你我之間的舊情,會狗急跳牆。」
「我與王爺之間有什麼?」
沈月蓉揚起了頭,目光有些陰沉的看著他。
他確實不記得自己和遲慕之間有什麼交集,更不要說有什麼舊情。
這中間,難不成有什麼誤會?
「王爺,過往如今已經不重要了,不管從前沈家到底是否對你有恩,可如今沈家俱滅,唯剩我一個孤女,我所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的夫家——將軍府,你再這樣鬧下去,我怕是要與將軍府…撕破了臉皮。」
將軍府如此待他,沈月蓉當然不會讓他們一家子好過。
可這不能牽連到其他人。
沈月蓉說話難聽,就是為了讓遲慕斷了心思,以免被波及,帶來無恙之災。
「我鬧什麼了?」
遲慕將手上的工具回了桶里,面色有些不佳。
「沈神醫之前待我不薄,他死之時我並未在京,本王無法庇護。」
「你嫁給那傅恆鈺,整個將軍府誰都不曾將你放在眼中,他從外面征戰數日,回來卻帶了個小的入府,甚至還珠胎暗結,讓你顏面掃地,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如此薄涼之人,你竟然還要與他相守,為他去求前程,我真不知你到底在圖些什麼?」
沈月蓉愕然,他突然知道傅恆鈺如今的官職是如何得來的了。
遲慕,這是把他的桌子掀了!
想到傅恆鈺如今得了官職是因為自己和遲慕說的那幾句話,沈月蓉雙手握拳,臉色難看。
「他是我的夫君,在家中等他,本就是我的份內之事,更何況…我身體不好,不能為他開枝散葉,他尋一個能為他做這樣事情的人,也並無不可,這種事,我們夫妻之間都不曾有過不悅,王爺又何必計較。」
「況且,他的官職,原本,是輪不上的!」
沈月蓉氣得發抖,她算計了這麼久,想不到敗在了遲慕這裡,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為她好?
沈月蓉還沒想明白,遲慕倒是先開口了。
「沈月蓉,你是不是把從前的一切都忘得乾乾淨淨?」
他有些忍不住的將曾經的那些有些齷齪的心思講給她聽,卻又害怕將人嚇走。
「王爺,你這種模稜兩可的說法,讓我覺得很不舒服,而且,就算王爺曾經是我父親的病人,也不是我的,我不知道該記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