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要升官了

2024-09-13 22:31:15 作者: 番茄你個土豆子
  周浩然一時沒反應過來,說道:「和狗子在喝酒呢,哎,你剛叫我什麼?怎麼著這張行長剛升官就飄了,居然隨便給別人封上官了。要不就是傍上哪個大人物了?想提拔提拔我?」

  「去你的,一張嘴說話就這麼難聽,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剛才那個嗲聲嗲氣的聲音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春風得意般的口氣。

  「哈哈哈。」周浩然和苟富貴大笑。

  周浩然自從差點和張穎發生點那啥後,之後就見過一次,還是在縣長辦公室見的,他當時信守承諾和侯縣長說了一嘴,沒想到過後張穎就真的升任了銀行的副行長,那次見面時他來感謝侯遠的。

  那次見張穎,周浩然還故意和人家保持距離,緊怕侯遠或者其他人認為他周浩然和張穎有什麼不正當關係,反倒是人家張穎大大方方的和侯遠說他倆算是半個師生關係,周浩然的老師是自己丈夫的母親。

  那天在縣長辦公室聽她特意來感謝侯遠,周浩然才知道她已經是副行長了,同時,可能也是在向侯遠表達善意吧,畢竟縣裡想要發展,就需要各家銀行的大力支持,這回有了一家銀行的副行長,以後可能會方便不少。

  最後張穎詢問了兩人的位置,得知兩人在離自己不遠,便告訴兩人先吃著,自己在不遠處的一個飯店應酬,一會抽空過來陪兩人一起喝酒。

  很快,張穎就過來了,她身上也滿是酒氣,顯然剛剛她也沒少喝酒,不過就是這樣,到了後,她也是拿起啤酒先敬了周浩然一杯,她自己的理由是感謝周浩然幫忙。

  一個是感謝周浩然幫她婆婆要來了資金修繕學校,另一個理由是感謝周浩然幫她跟侯遠遞了話,讓自己得以順利升職。

  原來,上次周浩然和劉老師吃完飯的第二天,醒酒後先是拿出了那份材料看了起來,得知劉老師的特殊教育學校有些教學設施損壞嚴重,而且校舍也有些破舊。

  周浩然雖然一直記恨著劉老師,但是自己對人不對事,她想要幫助尋求資金幫助修繕校內設施,這項舉動是可取的,周浩然想到那些特殊教育學校的學生,覺得自己也應該做些什麼,於是他就專門拿著材料去找了分管教育的汪副縣長,而且少見地幫著說了很多好話。

  最後,汪縣長同意了材料上的申請,去找侯縣長要了一部分資金,又找到來捐贈的那家企業一起為特教學校撥付了一大筆資金,修繕了校舍,改善了基礎設施。

  周浩然本來喝完張穎敬的酒就想歇一會吃點東西緩一緩,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又端起了酒杯張口道:「我的感謝酒敬完了,接下來這杯是敬周書記的,希望周書記以後多多照顧小女子。」

  說完,還煞有介事地給周浩然行了個禮。

  儘管是玩笑,但在路上張穎就跟自己叫周書記,周浩然就很認真地問道:「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越來越糊塗?」

  張穎看了一眼苟富貴,然後又看向周浩然神秘兮兮地說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

  「你明天就知道了。」

  苟富貴在旁邊也有些疑惑,開口說道:「我說張穎你說話別說半截啊,這弄得人心裡痒痒的,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書記?」

  張穎看了看門口,就見房門也關得嚴嚴實實,看著周浩然小聲說道:「你回來是不是參加明天的幹部大會。」

  周浩然認真地說:「是啊?接到通知後我就把工作安排了一下提前回來了,提前準備一下,怕明天來不及。」

  張穎說:「幹部大會就是人事大會,據說明天市里組織部來人,要宣布新的領導班子,你周浩然明天也有新的任命。」

  苟富貴說:「等等,他不是剛當上縣長協調主任不久嗎,怎麼還有新的任命?」

  張穎看著苟富貴說:「你傻呀,還不許他升職啊。」

  周浩然完全怔住了,說道:「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張穎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可千萬別在這和我倆裝糊塗。」

  苟富貴也看著周浩然,說道:「就是,你可別跟我倆裝糊塗。」

  周浩然指著頭頂,想要發誓:「我要是知道我就……」

  「行了行了。」張穎將他舉著的雙手拉下來開口說道:「別說些不吉利的話了,反正我聽到的就是這樣的消息,至於你明天究竟怎樣,最終的結果怎樣也得開完會才知道。」

  「你先說你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周浩然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心。


  張穎看著他,嬌嗔地說道:「幹嘛?查戶口啊?我只知道有這麼個信兒,具體啥情況還要以明天的會議為準。」

  周浩然見張穎不像在開玩笑,張穎是有名的銀行系統交際花,這樣的女人,什麼樣的男人接觸不到?尤其是當官的男人。

  難道,她是聽侯遠說的?

  這樣想著,他就脫口而出:「是侯縣長跟你說的?」

  張穎一聽,兩眼瞪著周浩然說道:「周浩然,你埋汰我呢是不,你是縣長面前的大紅人,我又不是,他不跟你說難道能跟我說?」

  「我也沒說別的呀?」見張穎有些生氣,周浩然小聲嘀咕道。

  張穎臉紅了,說道:「你那話里的意思還用說嗎?我又不傻。」

  苟富貴聽不明白了,他說:「張穎,人家浩然又沒說別的,你幹嘛翻臉呀?」

  「就是啊,我什麼都沒說,只是隨口問了這麼一句。真是官大脾氣長,我就說了一句話,咋還生氣了。」周浩然故意說道,來掩飾剛才自己的不好的想法。

  張穎仍然生氣地看著周浩然。

  周浩然當然明白她突然生氣的原因,但當著苟富貴是不能說明的。

  苟富貴也說:「張穎,我承認浩然嘴臭,但他剛才真的什麼惡意都沒有。」

  張穎瞪了一眼苟富貴說道:「你懂什麼?我在他周浩然眼裡是什麼人,他自己最清楚。我上次就找了侯縣長那麼一次,讓他遇到,結果你猜後來他怎麼跟我說,他說,侯遠,是平水歷史上不多見的好縣長,讓我離侯遠遠點,別把人家帶壞了,我就是去謝謝侯縣長,他周浩然把我想成什麼了,咋的我見個男人就得和他睡一覺被。」

  「周浩然,我跟你說,我就是不愛記仇,不然衝著你上次那句話,我說啥都得跟你對著幹,我非得去勾引侯遠上床不可,真是氣死老娘了。」張穎氣呼呼地說道。

  要當個妲己一樣的女人,先把你周浩然扔進毒蛇窩!」


  聽張穎惡狠狠地說完,周浩然和苟富貴「哈哈哈」大笑。

  周浩然見張穎真是生氣了,就止住笑趕緊解釋道:「我那天是是喝多了說的醉話,你別忘心裡去,我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敬你一個。」

  「胡說,那天是上午,我是上午上班的時候找的侯縣長,你分明就是成心噁心我,現在居然說自己喝多了,哼!」張穎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毫不客氣地說道。

  周浩然也鄭重其事地說道:「那是以前的周浩然,以後的周浩然,再也不會逮著什麼說什麼了。所以,我不會為以前的那個傢伙跟你道歉的。」

  「噗嗤」一聲,張穎笑出聲。這個男人,太剛硬了,哪怕無關緊要的一聲道歉都不肯說,而是用這種辦法向她迂迴表達了歉意。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對於周浩然來說就很難得了。只是張穎無法知道,周浩然到底經歷了怎樣的蛻變過程。

  一旁的苟富貴說:「張穎啊,見好就收吧,周浩然同學跟誰道過歉呀,在他那裡,對不起三個字比他腦袋都值錢。」

  周浩然扭頭看著苟富貴,說道:「你也胡說,這三個字我經常說,只是你沒聽到過而已。」

  苟富貴走過來,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我說,不錯呀,升得夠快的呀!今天咱們得好好喝喝。」

  周浩然趕忙擺手,說道:「鑑於我真的不知情,就是張穎自己都不敢保證這個消息的準確性,所以,這個是現在哪說哪了,咱都落在肚子裡,就別往外抖摟了。」

  苟富貴和張穎互相對望了一眼。

  苟富貴說:「看來他真不知道,張穎,你這消息到底從哪兒聽來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穎把目光投向了周浩然,說道:「我暫時保密,至於真假,明天上午自然就知道了,到時周浩然再請咱們不遲。好了,我都已經喝兩頓了,是偷著出來的,還得回去伺候那幫大爺,我就先走了。」

  張穎說著就走了出去,包間內,留下了她那淡淡的香水味。

  「浩然,現在這房間裡就咱們倆,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不知道?」

  苟富貴感覺張穎的話不像開玩笑,但他不相信周浩然真的一點都不知情,現在提拔幹部,可不是輕易就提拔的,往往需要付出點什麼,就算提拔了,領導也會告訴你,順便賣個人情。

  周浩然看著苟富貴目光里的玩味和研究,他再次重申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安排是領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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