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賭石

  天心酒樓里，來來往往大部分都是八大宗派的修士，還有一些過來湊熱鬧，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在這花草集上找到一些機緣的散修，同時他們對拍賣會也相當感興趣。

  市集上有賭石坊，鑒寶閣等等，賭石也是散修們發家致富的方法之一，這些石頭都是從靈晶礦脈之中挖出來的，有可能蘊含著晶核的石頭，開出來一塊晶核，哪怕只是指甲蓋大小，都能換個五千多靈晶，中品靈晶也能換個五十多塊了。

  散修的身家一般都不算豐厚，所以此時賭石坊那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部分都來碰運氣的，一塊石胚按照靈氣逸散的多少，分成不同的價格，最小的要三十多塊下品靈晶，最大的，有一塊鎮店之寶，需要兩萬多下品靈晶，但誰都不能保證裡面開出來的東西，就能賺回來。

  兩萬下品靈晶，對尋常宗派弟子來說，都算是個遙不可及的數字了。

  張肆真兩人前腳剛邁進天心酒樓，就聽到不遠處的賭石坊一陣喧譁，因為賭石坊也算是天心酒樓的下屬產業之一，所以在酒樓裡面，也能看到賭石坊的動靜。

  「真是狗屎運啊……那個散修開出了一塊拳頭大小的晶核啊！約莫能換三百多塊中品靈晶！」

  「福緣倒是不差，不過這花草集可沒有什麼規矩，就怕有命開出來，沒命換出去！」

  「說的也是，換成是我，乾脆就直接跟賭石坊的掌柜換了中品靈晶算了！」

  張肆真和劉瑕兩人此時已經尋了一個不錯的位置坐下，周邊的食客酒客們人來人往倒也挺熱鬧，看到後者一副好奇的神色，張肆真笑著說道：

  「怎麼樣？要去試試嗎？賭石這東西，除開某些幾乎失傳的觀望手段之外，還真就是賭運氣，若是自認福緣深厚的話，我倒是推薦你去試試，畢竟中品靈晶可不常見，那晶核更是難得的寶貝！」

  劉瑕笑了笑：

  「容後再說，不如先瞻仰瞻仰那憑欄花雕？我自認運氣一般，賭石的話，怕是會貽笑大方，白白送錢……」

  張肆真淡然一笑：「有道理，不過這憑欄花雕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喝到的，恰逢盛事才會拿出來，價格更是不菲，一百塊中品靈晶一壺，一壺至多五六杯的樣子。」

  劉瑕眉頭微皺，自己倒是還有一些中品靈晶，可卻不夠一百塊了，大部分都用來煉製了丹藥，煉丹一事，才是真正費錢的活計。

  「呵呵，囊中羞澀也不怕，只要與這酒樓的二掌柜賭一賭即可，二掌柜生平沒有其他愛好，就喜歡賭石，此地的天心酒樓，賭石坊就是二掌柜開的！」

  劉瑕的臉上帶上了幾分無奈：「那不還是要賭石？沒區別啊！」

  張肆真笑著說道：「這可與我們去賭石坊不同，你若是輸了，便要答應這二掌柜，欠下一份人情，立下天道誓言，若是酒樓或者二掌柜碰到了什麼問題，找你幫忙的時候，不可拒絕，反之你若是勝了，也不用付這石胚的錢，不僅能拿到石胚，還能拿到一壺憑欄花雕！」

  劉瑕舔了舔嘴唇，這倒是的確讓人心動，可按照張肆真的說法，這家酒樓的二掌柜能想出來這種辦法，不僅可以提高天心酒樓的人氣，滿足自己的小愛好，還能得到不少強者的人情，實在不是尋常人能想出來的辦法。

  「既然來都來了，那便試試！」

  張肆真點了點頭：「就等你這句話了！」

  兩人找來小二說明了來意之後，後者轉身離開，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拿回來了一塊木牌，上面寫著「十二」的字樣。

  「二暫且稍等片刻，稍後輪到二位的時候，在下自會過來帶路！」

  劉瑕等了大約半個時辰的光景，總算看到了小二過來，在前面帶路，將兩人帶到了一處幽靜的閣樓當中，三面都是規規整整的架子，放著許多石胚，一個中年人正在擦拭面前剛剛開出來的晶核，周邊的石粉被一股真氣包裹，頃刻間煉化。

  中年人身穿灰色材質布料都很一般的衣衫，頭也不抬，應聲說道：

  「規矩很簡單，在這房間當中你隨便找石胚，我也選擇一塊，你找出來的石胚若是開出的晶核品質比我更好，那便算我敗了，反之，你需要立天道誓言，想好了便可以開始了！」

  劉瑕漫步在這房間之中，石胚的材質根本看不出來，因為晶核外邊裹著的這一層叫做石心岩，能夠起到隔絕靈識和真氣探查的作用。

  張肆真也開始挑挑揀揀，提了不少建議，顯然也是行家裡手，但劉瑕踱步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卻是選中了一塊不過雙掌合併大小，瞧著表面坑窪不平的石胚。

  「是否有些草率了？這成色一看也不是從多深的地底挖出來的，最多只是下品靈脈當中開採出來的浮石……」

  倒不是張肆真看不懂，其實粗略接觸過賭石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越深，越靠近靈脈根源的石胚，開出上等晶核的可能性越大，其中辨別石胚的顏色就更需要經驗了。

  劉瑕卻沒有猶豫：

  「就這塊了，眼緣不錯！」

  中年人似乎有些意外，轉頭說道：

  「小道友怕是第一次賭石吧，真不多聽聽旁邊這小兄弟的意見？天道誓言可並非什麼兒戲，有這麼一層牽絆，恐怕對道心會有不小的影響！」

  「就這塊了，自己選的自然是要負責到底，掌柜可有選擇了？」

  中年人抬起手，不遠處架子上一塊一人合抱大小的石胚飛了過來，不論是成色還是大小，都不是劉瑕手上這塊可比的。

  「那你我就一同擦石，用真氣包裹住石胚，逐漸抹去表面的石心岩即可，過程十分簡單，稍加小心，看到變化停止注入真氣！」

  中年人的臉上帶著幾分自信的笑容，與一個新手賭石，倒是為數不多的體驗。

  劉瑕抬手逐漸用真氣消去表層的石心岩，卻是中年人那邊，率先發現了包裹其中的晶核！而且瞧著塊頭還不小，散發出碧綠色的靈氣，張肆真稍稍一嘆，難道真要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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