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可知罪

2024-09-13 09:22:52 作者: 冷不凌
  「但願如此。」沈夢窈笑著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朱氏就帶著人過來鬧了。自從她被架空之後,身邊基本上沒有多少人了。也不知道哪裡湊來的人撐著場面怒氣沖沖的叫罵。

  「沈夢窈,好啊你,背著你丈夫做了不乾不淨的事情,居然還反過來責備他?和離後,你好和姦夫雙宿雙飛嗎?」

  沈夢窈帶著人迎出去,冷冷的看了一眼朱氏。

  「這話可不是亂說的,我是有憑有據的,才和李俊峰提出和離。」

  朱氏冷笑一聲,拍了拍手。

  「不過是憑證而已,我這裡也有。」

  她院子裡一個做粗活的婆子,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綠豆般的眼睛掃了一圈,屋子裡的眾人,這才在朱氏的催促下開口。

  「那天,我看見夫人,悄悄的從角門離開了,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去哪了,必是和人通姦去了。」

  沈夢窈嗤笑一聲,冷冷的說道:「你可知道?這樣污衊構陷主子是何罪?」

  婆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哪裡敢誣陷主子啊,不過是看著老夫人和少爺委屈,覺得他們可憐,所以才想要把實話說出來而已,哪裡敢誣陷?」

  「是嗎?」沈夢窈銳利的眸子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那你怎麼不早說?」

  婆子咽了一口口水:「從前不覺得不對勁,現在想來,哪有女子大半夜出門的?除了通姦還能去做什麼?老婆子我可想不出來。」

  朱氏已經沒有耐心了!

  她直接拿出一封信:「這封信可是你交給門房,讓他送去攝政王府的?」

  沈夢窈早就想著和離了,當然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她矢口否認。

  朱氏冷笑了一聲,直接將信封打開來。

  「好,你不承認是吧?那我就念一念,扒了你的麵皮。」

  說著,她念起了這一份纏綿旖旎的信。

  「隨安,見字如面。自上次一別,已有多日未見,心中甚是想念。不知你近日可好?我時常在夢中與你相見,共賞明月,共飲清茶,醒來時卻只能獨自面對這空蕩蕩的屋子,心中倍感寂寥,期盼重逢見面之日。」

  落款單名窈字!

  沈夢窈聽得眉頭緊鎖,這信上的內容分明是在污衊她與攝政王之間的關係,這封信並非出自他手,但字跡卻很像,她心知這是朱氏的詭計,但此時若是不加以解釋,恐怕這罪名便會坐實。

  「朱氏,你休要胡言亂語!」沈夢窈厲聲喝道,「這封信我從未寫過,也從未交給門房送去攝政王府。你定是找人偽造了這封信,意圖誣陷我。」

  朱氏得意地笑了笑:「哼,你此時還想抵賴?這字跡分明就是你的,這是我從府中調來的帳本,你看看像還是不像?」

  沈夢窈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蹙。

  她知道此時若是不能自證清白,那她這輩子恐怕都要背負這通姦的罪名了。

  「好,既然你如此篤定,那我們就請個明白人來辨認這字跡。」沈夢窈冷靜地說道:「每個人的字都有其魂,我相信只要找個懂字的人來看。,定能分辨出這字跡是否出自我手。」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又何必再掙扎?」朱氏拍了拍衣袖:「你若是識趣,就該羞愧的下堂離去,而不是在這裡恬不知恥地進行狡辯。」

  「如今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你放肆,你敢污衊郡主!」翠微氣的不輕。


  朱氏挺胸一站,端的是大氣。

  「我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說理的地了。」

  沈夢窈目光一沉,計上心頭:「既然你要這樣說,那我無話可說,但有一點我用的是沉水墨,這墨汁凝干之後下雨沾濕也不用染,你這墨跡都散開了,一看就不是我的手筆。」

  朱氏一聽這句話,連忙慌裡慌張的低下頭來去看。

  墨跡完好如初,哪有暈染開來的痕跡。

  「你心虛了!」

  朱氏還要強詞奪理,先下手為強。

  「你胡說八道,自己都已經是你的了,何必強詞奪理?來人了,把她趕出府去。」

  沈夢窈在大廳之上,挺直胸膛:「你敢?我可是郡主,背靠皇家,你敢這樣對我?」

  「說破天去,我也有我的理。」朱氏冷眸看著她:「我就不信這皇家會為了袒護你一個女子,不給我一個公道!」

  眼看著衝突再度升級,門外卻忽然傳來一聲通報聲。

  「攝政王到。」

  「他怎麼來了?」朱氏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既然來了也好。

  如今出現在這個地方袒護於她,更加說明他們兩個人之間有問題。

  思索之間,祁隨安已經快步走了進來,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冷冷的說道:「本王奉太后之命,前來郡主府查看情況。」

  朱氏心中憂慮,但還是快步走上前去行了一禮:「攝政王殿下,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家做主啊。」

  祁隨安點了點頭,目光淡淡的落在那封信上:「這封信便是證據?」

  「正是。」朱氏連忙點頭,將信遞了過去,順便也把比對的帳本遞了過去。

  祁隨安接過信來,仔細的看了幾眼,而後淡淡一笑:「這字跡確實與郡主有些相似,但仔細辨認之下,便可知是偽造。」

  朱氏一愣,連忙辯解:「攝政王殿下,您可不能這樣說啊,這字跡明明就是她的,怎麼可能是偽造的呢?」

  祁隨安冷笑一聲:「我練字十餘年,這一點眼力還是有的,這字跡雖然與郡主平常的字跡相似,但用筆的方式卻有所不同。郡主寫字之時,習慣用腕力,而這封信卻是用力過猛,顯然是用手指捏著筆寫出來的。」

  朱氏還想爭辯,祁隨安卻已經擺了擺手:「不必多言,此事本王自有定奪。」

  說著,他轉頭看向沈夢窈:「郡主,此事你如何看?」

  沈夢窈微微一笑:「王爺也是心知肚明,我未曾寫過這封信。」

  祁隨安點了點頭,目光轉向朱氏:「朱氏,你今日之舉,實在是太過冒犯了,郡主乃是皇家欽賜,豈容你如此污衊?更何況這還是皇家賜給郡主的郡主府,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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