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當面用刑

  而是在黑沉沉的內牢之中。

  看著女官悠悠轉醒，羅公公拍了拍手：「把人給我帶進來吧。」

  很快就有兩個內侍把雀月給駕了進來，直接綁到了刑架之上，雀月終究覺得不太對勁，皺眉冷聲質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如今有人指認姑娘，咱家沒辦法，上面發了話要刑訊逼供姑娘的，若是這一道一道的刑罰過了下來，說不定還能證實你家主子的清白。」羅公公客氣的說了一句。

  他在宮裡這麼多年，其實行事也都能看得清楚，這件事情其中有所貓膩，他自然也一清二楚，更不願意得罪郡主這邊，所以說了兩句客氣話。

  雀月已經明白過來了，這是因為這個女官指認了她，當即驚慌的喊道：「郡主都不認識她，就由得她胡說八道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家只是做好份內的事情，把供狀呈給皇上，至於上頭的意思，咱家也沒辦法。」

  羅公公說完之後，看向了旁邊的人：「動手吧，注意點分寸。」

  小內侍聽從吩咐之後，一鞭子抽了上去！

  那鞭子上似乎沾了鹽水，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不說，那種刺肉的疼痛讓雀月幾乎憋不住聲音。

  羅公公見抽了幾鞭子，雀月還是一聲不吭。淡然的將茶杯放下：「是個硬骨頭，做大事的人。」

  雀月憋著聲音，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好，那你就把所有的刑罰都過一遍，那樣到時候就能夠證明郡主的清白了。」

  「你會殘的。」羅公公敬佩的看了她一眼。

  「不怕，只要能夠證明郡主的清白，那就夠了！」雀月閉上眼睛，緊咬住牙關。

  上頭有命令，羅公公也沒法子，只好揮了揮手：「注意點，下手有點輕重，別把人弄死了。」

  隨著羅公公的示意，內侍們繼續他們的刑訊，但明顯比之前更加小心翼翼，生怕真的將雀月逼至絕境。

  然而，雀月雖身陷囹圄，卻意志堅定，她的每一聲隱忍的喘息都仿佛是對命運的抗爭。

  沈夢窈心頭有些微顫，總感覺不對勁。

  見有巡邏的人，她叫停對方：「既然說我和雀月是同謀，能不能把她關來我的牢房？」

  「你當這是你家呢？」巡邏的人白了她一眼：「再者說了，人現在也來不了啊，正在接受審訊呢。」

  「審訊？」沈夢窈想起昨天慘叫了一夜的聲音，心裡當即有種不祥的預感：「什麼審訊？」

  巡邏之人笑了一聲：「郡主在這牢房之中也待了兩天了，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在這裡唯一能讓犯人開口說話的方式不就是上刑？」

  沈夢窈聞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她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絲毫未覺疼痛。

  她深知雀月性格剛烈，但面對這等嚴刑拷打，即便是鐵打的身軀也難以承受，心中焦慮如焚，她必須想辦法救出雀月，不能讓這個無辜的丫頭為她承受這份罪責。

  「你們這樣濫用私刑，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沈夢窈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而有力。

  「我沈夢窈一人做事一人當，與她人無關，你們若再敢對雀月用刑，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巡邏的獄卒聞言，只是冷笑一聲，並不以為意：「郡主還是省點力氣吧，這內牢之中，規矩大於天，不是你能左右的。」

  說完，她便搖著頭離開了。

  那邊本來正審訊著，忽然來了幾個女官。

  「奉皇上之命，特意來審問此事。」

  羅公公連忙放下茶杯：「這件事情皇上不是已經全權交給咱家負責了嗎？」

  「皇上說了，此時事關重大，所以便讓我等前來，務必要在黃昏之前取回口供。」女官沉聲說道。

  羅公公雖然心有不甘，但這幾個人他都認識，的確是宮中年老的嬤嬤，有時候審訊女犯的事情會交給她們來。

  她們走到了雀月面前，為首女官回過頭，笑笑說道：「羅公公，你這會兒可是憐香惜玉了。」

  「她嘴硬的很，也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來了，萬一昏迷過去也是浪費時間。」羅公公解釋了一句。

  「不過夠了，郡主呢？把她也帶到這裡來。」

  羅公公眼眸一眯：「皇上可說了，郡主身份尊貴，暫時不能用刑。」

  「她現在是不能暫時被用刑，但不代表她不能看啊。」女官拍了拍手：「把人帶上來。」

  羅公公拗不過他們，只好朝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去帶人。

  當沈夢窈踏進這個審訊室的時候，還是被眼前的場景給震驚到了。

  雀月被綁在刑架上，衣衫凌亂，滿身傷痕，卻依然倔強地挺直了脊背，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睛裡此刻充滿了不屈與堅韌。

  沈夢窈的心像被刀割一般疼痛，她快步上前，想要靠近雀月，卻被兩個粗壯的嬤嬤攔了下來。

  「郡主，請止步。皇上有令，您不得干涉審訊過程。」一位嬤嬤面無表情地說道。

  沈夢窈的眼眶泛紅，她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直視著那些嬤嬤，聲音雖微弱卻堅定：「你們如此對待一個無辜之人，難道就不怕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嗎？」

  領頭的嬤嬤冷笑一聲，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威脅：「郡主，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您若真有冤屈，大可向皇上申訴，何必在此處與我們這些下人爭執。」

  「我沈夢窈自問行事光明磊落，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太后，對不起皇上的事情。這一切都是陰謀，是有人想要陷害於我！」沈夢窈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但無人理她，女官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既然從這個婢女這邊得不出線索，那就只能寄希望於郡主了，繼續拷打這個婢女，看看郡主忍不忍心此人被打死在她眼前。」

  「你想幹什麼？」沈夢窈臉色一變。

  羅公公也皺了皺眉頭，出來勸阻道：「這件事情恐怕有些不合規矩吧。」

  「只要能夠拿到證詞，哪有什麼合乎不合乎規矩。」女官抬手下令：「給我繼續用刑。」

  隨著動作，雀月痛苦的全身顫抖，眼淚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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