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深入山洞打探
2024-10-17 02:16:04
作者: 卿本賊人
「那邊事情辦完我就先回來了,他們幾個在後頭盯著漢奸仨人。」
杜班長說完自己這邊的情況,再看向白英時臉上滿是納悶,語氣也帶了點質問的意思,「你好端端的不在山頂上待著怎麼下來了?還有,連長呢?他就這麼任由你亂跑?」
白英顧不上跟對方計較,畢竟人家是實打實地救了她,她簡短道:「剛來了一支巡邏小隊,沈傲帶人去解決他們了,就把下藥的任務交給我了。我也沒想到會突然撞上這兩個人,剛才還要多謝你,要不是你,我恐怕就完蛋了。」
「啊?是、是這樣啊……誤會你了,不好意思。」
杜班長的語氣頓時弱了下去,說到最後他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這一刻,兩人仿佛化干戈為玉帛,不再像是之前那樣針尖對麥芒。
也許,大是大非面前,個人恩怨都要往後稍稍。
儘管他們兩人互相瞧不上對方的性格,但在這一刻他們是同伴,是並肩戰鬥的戰友,本就該毫無芥蒂地將後背交給對方。
想到這裡,白英重重舒了口氣,瞬間汗如雨下,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白英抹乾淨臉上的血,沖杜班長真誠地笑了笑,「杜班長你的槍法好准,隔那麼遠都能一槍爆頭。」
就是有一點不好,太准了。
要不是她躲得及時,那星星點點的白漿子差點兒就濺了她一頭。
杜班長習慣了白英的陰陽怪氣,乍一聽到白英的誇獎還有點兒不太習慣,他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道:「你、你也挺厲害的,正面撞見兩個敵特,還能想辦法解決掉一個,之前是我小看你了,你其實挺厲害的,我在這裡跟你道個歉。」
「唔……之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你也是為了計劃能夠儘可能不出紕漏。」
兩人相視一笑泯恩仇。
「對了!」
杜班長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後知後覺道:「咱們得趕緊把現場收拾出來,免得等會兒讓那幾個漢奸回來覺察到不對!」
!!!
一聽這話,白英也顧不上其它,趕緊跟著杜班長忙活起來。
計劃已經進展了大半,沒道理最後收尾階段露餡兒!
顧不上其它,兩人趕緊合力把兩具敵特的屍體,給抬到一處山坳里藏起來。
這還沒完,他們又開始收拾地上殘留的痕跡,血跡、人體組織……能撿走的就撿走,撿不走的就地掩埋。
一番忙活下來,兩人都是累得大汗淋漓。
不過白英和杜班長也顧不得鬆口氣,就遠遠瞧見那幾個村民回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
得了,繼續忙活吧!
白英和杜班長又哼哧哼哧地爬起了山,終於趕在幾個村民回來之前爬上了山頂。
幾個村民也並沒有察覺到不對,挑起水桶折返回基地。
目送著村民的離開,白英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去,緊接而來的便是整個兒腸胃都在不適地翻湧,仿佛裡頭有個孫猴子在翻江倒海。
上輩子她在村里閒暇時沒少治病救人。
這輩子也沒幹什麼窮凶極惡的事情。
還是她第一次動手殺人……
利器沒入皮肉肌理時的噁心觸感,鼻間充斥的刺鼻血腥味兒,眼前那張因為吃痛而猙獰扭曲的面孔……
腎上腺素的褪去,讓她後知後覺感到了強烈的不適。
「嘔!」
白英哇的一聲忍不住吐了。
這幾天除了壓縮餅乾外就沒吃別的,吐都吐不出來什麼東西,只能吐出來稀得可憐的水狀物。
杜班長在一旁看得滿臉詫異,「白軍醫,你好端端的怎麼還吐了?」
隨即,他似乎想到小戰士在私底下跟他們傳的話,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是真懷孕了啊!」
說到這裡,杜班長看向白英的眼神滿是欽佩,「懷孕的情況下還堅持跟我們男同志一起上戰場,白軍醫你才是我們該學習的榜樣!」
「……」
聞言,白英雙手撐著地面,這下子吐得更歡了。
天殺的!
她要把那個亂嚼舌根子的小戰士嘴給封上,免得他回到部隊裡還傳瞎話!
幾乎同一時間。
白墨和賀詩雯提前埋伏在一處山坡上,附近有不少負責站崗的敵特,這兩日他們一路潛行埋伏暗殺掉了對方十餘人。
「砰!」
賀詩雯手持從敵特手裡繳獲的步槍,精準命中六點鐘方向的敵特,視線內炸開的血花,如煙花般美得絢爛奪目又轉瞬即逝。
在這個全民皆兵的戰備時代,工廠大隊都會定期組織人員打靶訓練,戰鬥意識是深刻在骨子裡的,所以賀詩雯雖然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倒還沒有什麼負罪感,畢竟對方都長得這麼典型了。
一旁的白墨在解決掉附近剩下幾名站崗的敵特後,朝賀詩雯投來一個略感詫異的眼神兒,「你這槍法還可以。」
挺出乎他預料的。
他還以為這位『大小姐』什麼都不會,沒想到槍法居然出奇地好。
畢竟是醫生,以救死扶傷為己任,最開始賀詩雯下定決心開槍殺人對她而言確實比較難,可一旦真的開始之後,賀詩雯在後面解決掉的敵特數量竟然跟他不相上下!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白墨還是有種對賀詩雯刮目相看的感覺。
這幾天他們二人行動下來,明顯能感覺出這幾日碰見的敵特變少了,相信很快就能離開山谷,到那時候也就是他們分別的日子……
「那是!」
被誇獎後賀詩雯相當得意,眉宇間滿是自信與張揚,她神采奕奕道:「我可是在部隊長大的,從小我爸就教我射擊,不是我吹,百米外開外的扔到半空的酒瓶子我都能精準射中!」
「哦,」白墨飄遠的思緒重新拉回來,他面無表情地應了下,接著發出靈魂般的拷問,「那你體能怎麼還這麼差?」
賀詩雯:「……」
不提這個,他們還能是好朋友。
哦對,他們本來就不是朋友,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反正白墨一直是這麼煩人的,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等等!」
忽然,賀詩雯覺察到不對勁兒,她的目光緊盯著遠處一座山的背面,有個人正鬼鬼祟祟地探出頭來往這邊望,「那邊有個人!」
白墨順著賀詩雯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還真看到一個在觀察周圍情況的敵特,他連忙抬起槍口,就要將這人也給解決掉。
誰知,下一秒那名敵特忽然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哎?怎麼回事?」
賀詩雯滿臉的詫異之色怎麼也掩飾不住。
「我知道了,」白墨的聲音有一點發沉,「通往對方老巢的路應該就在那處山的背面,剛才那人是把我們兩人的行動去匯報給他的上級去了。」
一聽這話,賀詩雯立馬來了精神,「那我們趕緊過去!說不定能打探到有用的情報帶回去!」
白墨被賀詩雯這種不知死活的勇氣還真給震了一下,他挑了挑眉頭故意道:「你去吧,我不去。」
「你、你為什麼不去?」
賀詩雯遲疑了。
這幾天朝夕相處的情況,還真讓她變得有些習慣白墨在她身邊了,仿佛只要有他在,她們就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現在,乍一聽聞白墨不跟她去了,賀詩雯就有點兒想打退堂鼓了……
白墨嗤笑一聲,言談間帶著一份不入流的輕佻,「我什麼身份?清掃敵特又不是我一個走私犯的責任,要不是我要離開山谷,而他們恰好攔路的話,你以為我會和你一起解決他們?」
「我……」
賀詩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幾日還算和睦地相處下來,讓她都有點兒忘記白墨的真實身份,以及他本來就不是一個那麼有道德的人,不然也不會明白著知道走私不對還去走私。
可讓她一個人去的話,面對那麼多敵特,她又實在害怕。
「要不、要不這樣吧!」
賀詩雯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法子,她眼巴巴地望向白墨,語氣中帶了幾分哀求的意味兒,「你只要跟我一起去基地打探消息,等我們回去後我會作證你有重大立功表現,爭取能夠抵消你之前走私的事兒。」
白墨並未立即答應下來,「這個嘛……」
「真的!我發誓!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幫你作證!如果我做不到,就讓我下輩子變成小狗!」賀詩雯舉起三根手指,一副言辭鑿鑿的模樣。
「呵!」
白墨低笑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賀詩雯的蠢樣子逗笑了,他從賀詩雯臉上移開視線,語調略顯慵懶,「那好吧,就信你這一次,要是你騙了我就不是下輩子當狗這麼簡單了,這輩子我就可以讓你當上。」
「……少、少瞧不起人了!」
賀詩雯的聲音有點兒弱,心裡更是小聲的在咒罵白墨才是狗。
終於,在賀詩雯的犧牲下,白墨總算肯陪她往基地里跑一趟。
兩人端著槍,警惕地往剛才那名離開的敵特所在地方而去。
等來到大山背面。
賀詩雯和白墨還真從一塊巨石後面,發現了一個被刻意用雜草遮掩過的洞口,要不是沒有親自過來,只怕他們根本找不到敵特的基地,也就無從打算敵特的行動計劃。
周圍並沒有負責站崗的敵特。
當然,也可能是白墨和賀詩雯兩人,把那些站崗的人都給解決掉了的原因。
也不知道洞穴裡面是個什麼情況……
「嗯!」
兩人對視一眼,端著槍小心翼翼地深入洞穴。
洞穴的直徑足有一米八高了,哪怕身高將近一米九的白墨,進出也對他起不了多少限制。
他們兩個人剿滅地方一整個基地怕是天方夜譚,但是打探下消息還是能做到的吧?
最起碼也要知道這些人盤踞在深山裡到底想要做什麼……
對於這一點,兩人一拍即合,悄無聲息地潛入進去。
越往洞穴深處,視線就越黑。
直到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響,兩人對視一眼,趕緊往那個方向走去。
等兩人真的來到了這裡,卻見正好撞見在敵特一行人正坐在餐桌前吃著剛做好的早餐,席間邊匯報著情況最近附近的動向。
不過,四下無人,人家說的是外語。
白墨臉上閃過一絲懊惱,「走吧,說的什麼鳥語咱們又聽不懂。」
「誰跟你是咱們了?」
賀詩雯雙手抓緊牆壁,不想要白墨帶著她一起離開。
白墨挑眉問道:「嗯?你不想離開還能做什麼?」
在白墨納悶的眼神注視下,賀詩雯高昂著頭,「少看不起人了!我可是大學生,還真學過俄語。」
一聽這話,白墨鬆開了抓住賀詩雯胳膊的手,沒再繼續勸她離開。
賀詩雯鬆了口氣,開始認真聽著敵特們在匯報著基地和基地附近的情報……
長官坐在長桌的主位,正衝著洞口的方向。
因為正在吃早飯的緣故,他低著頭,正在斯文有理地吃著早餐,長相都被他手裡拿著的麵包所遮擋住。
只知道他哪怕整個人就坐在那裡,高大的身軀、筆挺的亮銀色西裝和堪稱完美的用餐禮儀,讓他顯得像是個落魄貴族。
即使是外貌的優越,也沒有掩蓋住他周身傳來的強大壓迫感,他就那麼坐在那裡,便足夠讓人無法忽視。
「長官,我們巡邏小隊最近連續多支小隊遇襲擊,現在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了。」
「還有,外頭負責站崗的兄弟們也都被人殺了!」
「長官,我們不能繼續拖下去了!」
……
伴隨著一聲接一聲的匯報,男人緩緩抬起頭來。
長長的餐桌上,放置在上頭的煤油燈,照亮了他的長相。
藏匿在洞口處的白墨和賀詩雯兩人瞬間瞪大了眼睛!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
完全是混血的長相,白皙到病態般的膚色。
五官深邃立體,淡色的唇,飽滿的唇珠淺嘗即止,偏偏卻有一頭濃密的黑色長捲髮和中式的丹鳳眼,東西方的美在他身上糅雜得恰到好處。
他的眸子是霧蒙蒙的淺灰色。
像是大火過後,飄蕩在天空中灰色的雪。
是灰燼。
也是死亡的顏色。
忽然,他抬眸望向洞口的方向,瞬間警覺道:
「誰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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