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拉出去槍斃

  出了這樣的事，公司硬保也只是讓自己也名譽掃地，更何況對公司來講最不缺的就是人。人是最廉價的物品，有用則用無用則丟，生產經理走的時候，項目經理還在叼他。

  馬天風看著這一切，並沒有什麼負罪感，但也沒有什麼快感，相比起小胖的遭遇，這本身就是他應得的報應，而自己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項目經理了。

  常年的利益輸送使得項目經理和公司高層早就勾結在了一起，對公司的某些人來說他是斂財的一把好手，再加上溜須拍馬哄得視察的領導都開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他才會把養貓養狗的新生都轉正，那就是為了繼續培養他所謂的「人才」。

  正常來講，項目的利潤無非來自兩方面，第一部分是實際營收的利潤，即收入減去成本；另一方面就是降本增效，降低什麼成本？

  材料上無非是以次充好、偷工減料；安全環保也是能不做就不做，要做也是裝裝樣子；最好剋扣的莫過於人工，積壓工資、取消獎金、無限加班、一崗多責，這都是屢見不鮮的手段了，

  所以要動項目經理，只能從更高一級下手。目前他在項目上無人監督、無人管理，典型的山大王，馬天風很有耐心也很謹慎，在機會沒有到來之前不會輕易暴露自己。

  「天風，我有事想和你聊聊」左天終於找馬天風開口了，小胖父親回到了家鄉，左天愧疚的同時還是決定找馬天風想辦法。

  「你找我聊沒有用，你不欠我的，你欠的是小胖。」馬天風還是拒絕了他，左天現在是愧疚大於承擔，他不敢去見小胖，只想找馬天風來做個心理上的緩衝。

  馬天風本來要走，但回頭看著左天的樣子，終究還是不忍心他繼續頹廢下去。

  「這件事雖然根本上不怪你，但是你和小胖的命運發生了改變，從玄學的角度來說，你和小胖的因果牽扯在了一起，這是你必須去面對和解決的事，不然小胖的事會纏繞你一輩子，那不是十二年或者二十四年就能抹平的。」

  左天一臉疑惑，什麼玄學的他根本聽不懂，馬天風嘆了口氣解釋。

  「我給你父母打電話，無意中導致你和小胖的人生顛倒，所以我也要負責，包括之後他父親出車禍的這些事看起來好似無關，但因果卻是環環相扣，誰也掙不脫；

  再比如說小胖替換你是你父親的手筆，但他卻是為了你，你覺得你能撇得清嗎？我只有一句話：左天，你要想求心安，就要做能讓你心安的事情，逃避，永遠換不來心安！」

  馬天風點了根煙走出去，突然想到了什麼。

  「那個小護士也是因為我牽扯進來的，她不會也和我扯上因果吧，不過她挺可愛的，有就有了，話說她怎麼還不給我打電話？我有這麼挫麼？」

  馬天風漸行漸遠，留下左天在原地掙扎，這想不想得通全看他自己，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承擔一切的勇氣，因為大部分時候，人都是普通人。

  這天，馬天風在熱辣辣的太陽下工作，突然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

  「馬天風，你把我害慘了，我外公昨天心肌梗死，我給他吃了你的藥，現在我外公徹底沒心率了，我舅舅他們已經讓人來抓你了，你快跑！」

  電話這頭還沒斷，警報聲驟然響起，正在午睡的項目經理嚇得直接摔在地上，「這是來抓我了！」，只見十多輛警車把工地四個門團團圍住，隨即下來四十多號警察開始列隊站好，項目經理趕忙提著褲子跑過來看情況。

  第一反應，這人好面熟！

  「靠，這是清風市市公安局局長王一龍！完蛋了，我完蛋了！」項目經理的臉色好像沒了母親一樣難看。

  「你們這誰叫馬天風？立刻把人交出來！」

  一個肩膀扛著星的警察對著項目經理吼著。

  原來不是找我，項目經理臉色又黑了，媽的這是誰啊，害得工地都被圍了，隨即叫來了工區經理讓立刻找到馬天風。

  「我在這，不用找了。」馬天風大概清楚了來龍去脈，主動走上前。

  「我在這，你們不用費勁了，帶我走吧」

  王一龍看著馬天風眯起了眼，隨後命令手下把他帶走。

  冰冷的審訊室里，馬天風被戴上了手銬審問。

  「是誰指使你下藥謀害王老爺子的，如實說？！」一個面色不善的警察嚴聲呵斥。

  「那個藥是我的，但不是害人的，是救命的，只是他們使用方法不當，你們要是現在帶我去，他還有得救，要是再拖，那就真的一點救沒了。」

  馬天風很平靜地回答，那個警察一聽不敢冒險，隨即出門打電話匯報。

  「王局，他招供說是藥物使用不當，現在還有得救，再拖就不一定了，您看……」

  「派車迅速把他帶來，路上看嚴實了！」

  而此刻的王家裡，寒風柔正被關在地下室。客廳是一個女人的尖銳聲音，「我早就說這小雜種靠不住，果不其然，在老爺子八十大壽上下藥害人，要不是她媽死得早，她今天非得跪在這挨家法！」說話的是寒風柔的二舅媽，一臉刻薄相。

  而寒風柔在地下室，臉上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她躲在角落裡沒有哭，或者說忍住了沒有哭。

  「媽媽，我不會害外公的。外公如果有事，我也會陪外公一塊去的，至於他們，我不會在他們面前掉一滴眼淚，一滴都不會。」

  門外，馬天風被押進了老爺子的屋子，此刻屋子外醫生成群，各施手段探討著病情，只是都束手無策。

  「你說你能救人？」王一龍盯著馬天風，馬天風這才有機會近距離地看著他，一身的寒氣，這個人手上一定有過人命。

  「是的，不過我有兩個條件，答應了我救人，不答應那你們請便。」

  王一龍聽了這要挾的話居然沒有動怒，反而是轉身叫人進來。

  「聽著，他不管要幹什麼都答應他，只要他能把人救活，一個小時後如果老爺子還是這樣，就直接把他拉到刑場槍斃，上頭問起來就說是蓄意謀害國家功臣，我批准的！」

  馬天風聽到閉上眼睛心裡默念。

  「系統親爹，今兒我可是把命都押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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