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大人，時代變了

  戴芪停下腳步，細小狹長的眼睛一眯，打量著面前的南羽，質問道：

  「你是大祁將士，為何幫這刺客！」

  南羽身軀顫抖，硬著頭皮說道：「你也只是為了皇帝賣命的，我身上有10萬的銀票，給你，放過他們二女如何？」

  「糊塗！殺了你，十萬兩還不是我的？」戴芪不屑一笑。

  「那就對不起了！」

  南羽手持早已裝填好彈藥的火銃，對準戴芪眉心！

  「呵，你以為靠這鐵疙瘩能攔住我？」

  戴芪手中鋼鞭看似無力一揮，卻在地上打出一道深長的凹痕！

  「我乃飛天黑鼠，世間萬般暗器，我都了如指掌，沒有任何暗器能……」

  「砰！」

  槍聲響起！

  只見那黑黢黢的鐵管中，伴隨著火光一顆鐵丸飛射而出！

  戴芪一驚，手成爪狀，想去抓住那枚鐵丸……

  在下一刻，戴芪動作僵硬。

  戴芪眉心中彈，血漿順著額頭流下……

  然後直直倒下。

  就這樣斷氣。

  戴芪眼睛瞪得老圓，死不瞑目。

  估計他死前還納悶，自己為何接不住這一枚小小的鐵丸？

  南羽長舒一口氣，走到戴芪的屍體旁踢了一腳：「大人，時代變了。」

  「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快又准。」

  薄姑與穆仙兒瞳孔中也滿是不可置信。

  這戴芪，可是皇宮內數一數二的高手！

  就這麼死了？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巨大的槍聲，太吸引人！

  南羽撿起地上匕首，給了自己胳膊一刀，然後遞給薄姑，說道：

  「你們趕快去南府，我來為你們打掩護！」

  「快走！」

  「多謝！」薄姑投來感激的眼神，扶著穆仙兒快速離去。

  兩女走後不久，就有一隊士兵聞聲而來。

  南羽趕忙捂住胸口，痛苦倒地。

  士兵趕忙過來，將南羽扶起：「南將軍，你怎麼樣了？發生了什麼？」

  「快，你們快去追刺客！」

  「刺客給了我一刀，將我打倒，往那邊跑去了！」

  南羽指著相反的方向，說道。

  「追！」

  一隊士兵趕忙順著南羽手指的方向追擊，但顯然只能追個寂寞。

  南羽原地修整，讓士兵為自己包紮。

  不久後，樊瑋也率軍趕了過來。

  樊瑋看見地上已經硬了的戴芪屍體時，瞬間驚愕無比！

  「戴大人！他怎麼會死！」

  南羽問道：「樊將軍，你認識這人？」

  「當然認識！」

  樊瑋咽了口唾沫，解釋道：「戴芪有著『飛天金鼠』的稱號，是皇城內的暗衛首領！武功高強，善用暗器，怎麼會氣絕身亡？」

  暗衛，顧名思義，不是明面上的侍衛，而是隱藏於暗處的護衛。

  暗衛一般不露臉，身份也不會公開。

  所以南羽才不知道。

  他貌似……幹掉了一位武林高手？

  果然……功夫再高，也是肉體凡胎。

  按理說，十個南羽也絕對不是戴芪的對手……但真理在南羽手中！

  不過，戴芪純純是輕敵了。

  距離太近，戴芪也不好反應。

  「原來是戴大人，唉……可惜了！戴大人也算是為國捐軀了吧！」南羽故作惋惜地嘆氣。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樊瑋問道。

  「我發現刺客的蹤跡，但我形單影隻，攔不住要逃的刺客……誰知這時戴大人從天而降，與刺客纏鬥。」

  「但刺客不知道用了什麼暗器偷襲，使得戴大人中招倒地！」

  「刺客將我劃傷後，便逃之夭夭。」

  這一番說辭，樊瑋是深信不疑。

  以樊瑋的智商，也思考不出什麼疑點。

  樊瑋不禁連連搖頭：「唉，可惜了，戴大人乃是第一暗器高手，竟會死於暗器。」

  「誰說不是啊。」南羽心裡偷笑。

  戴芪不是死於暗器，而是死於火器……

  ……

  所有士兵繼續排查刺客。

  南羽則是以身體不適為由，先行回到南府。

  一入府中，就見覃夫人和張叔急匆匆趕來詢問。

  聽見穆仙兒和薄姑已經被藏匿在府上，南羽才鬆了一口氣。

  覃夫人神色慌張，「羽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兩人……莫非就是刺客？」

  「嗯，事情是這樣的……」

  南羽將事情都說了一遍，並表示要保下他們兩人。

  「你糊塗啊，藏匿刺客，這可是要滿門抄斬的！」覃夫人急得團團轉。

  她還從來沒有包庇過刺客！

  更別說這刺客還刺殺過陛下的！

  「反正兒子已經做了，只能將錯就錯。」

  「娘，你放心，兒子有自己的想法，但絕對不會連累南府，也不會連累娘和小妹。」

  這時，府外的門被啪啪敲響。

  「搜查刺客，速速開門！」

  覃夫人和張叔都是一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南羽卻氣定神閒地前去開門。

  「南將軍？」

  其中一個士兵認出了南羽。

  「我因抓刺客受了傷，想好好休養一番都被你們打擾……也罷，你們快進來搜，搜完趕緊滾蛋！」

  南羽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態度，將大門敞開。

  但士兵卻慫了，「南將軍定然不會藏匿刺客，好生修養吧，我等先行告退了，打擾了！」

  將前來搜查的士兵應對走後，南羽見到了穆仙兒與薄姑。

  他們被張叔安排在一處雜物房。

  穆仙兒情況已經有所好轉。

  南羽端來一碗紅糖薑湯，「喝了吧，補補身子。」

  薄姑接過湯。

  穆仙兒一雙略帶憔悴的美眸，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南羽，有些不解：「你為何救我？」

  南羽不置可否，「我們已經結盟了，不是嗎？」

  「你說，給你送來聚神丹，你就與我結盟，傳我武功，這話你可不能反悔！你已經吃了我的聚神丹。」

  穆仙兒苦澀一笑：「多謝。」

  「你就好生休息吧，我會叫張叔給你們倆安排一間廂房的。」

  「嗯……」

  南羽美滋滋睡了一覺，不用面對那個死病嬌……睡得都格外香。

  第二天一早，宮裡太監就前來傳話，讓南羽入宮面見聖上。

  難道雲嵐兮這娘們又告狀去了？

  不……應該不是這件事。

  畢竟刺客風波還沒過去，南羽是唯一和刺客有過兩次見面的人。

  想必傳南羽入宮，也是為了問話。

  ……

  皇宮內，南羽見到了宣帝。

  宣帝身邊，還站著赤衣衛統領淳長安。

  「聽說駙馬昨夜被刺客傷到，今天身體如何了？」

  「並無大礙，多謝陛下關心。」

  宣帝客套幾句後，便直入主題，問道：「駙馬，你且細說一下，那刺客是如何將戴大人殺死的？」

  「這很重要，將每一個細節都如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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