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馴服武魁

  南羽內心有點激動。

  南家軍的將軍，哪個不是身經百戰、乃是軍中精銳……除了樊龍那個白眼狼外。

  要是能把這個老馮收入麾下。

  想要組建一隻屬於他的軍隊，靠南羽一人肯定是不行的。

  這些將領必不可少！

  而且老馮想必也不是趨炎附勢的小人，否則也不可能會貶為馬倌。

  不過看老馮的樣子，對南羽的態度也並不是很和藹……

  還是先挑馬吧！

  御馬場的馬都是戰馬，不是市面上可以買到的普通馱馬。

  但瞧了半天，南羽也沒相中幾匹能入得了眼的。

  偶爾相中一兩匹真正的好馬，但性子卻烈得很。

  南羽剛騎上去，馬就不斷掙扎，將我從背上甩了下來。

  「哎呦……」

  南羽又從馬背落下，摔了個狗啃泥。

  「咴……」棗紅馬疾馳而去，只在地上留下一串馬蹄印。

  遠處的老馮看見這一幕，不由嗤笑。

  南羽鬱悶的很。

  他空有一身膽子，但馬術的話實在不精。

  南羽走向一旁的老馮：「你笑啥？好像你能馴服得了這匹烈馬似的。」

  「駙馬看錯了，卑職只是有些痒痒，沒有嘲笑駙馬。」老馮推脫道。

  南羽心想：你當我傻呀？

  「老馮，我身為將軍之後，卻成為一個人人嘲笑的廢物駙馬……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南羽問道。

  「駙馬何出此言？駙馬皇親國戚，乃是九公主的丈夫，身份尊貴，我這等下人能與駙馬站在一起都是莫大榮幸。」

  雖然老馮說的話沒問題，但南羽總感覺他的語氣有些夾槍帶棒。

  「看不起就看不起吧，有時候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我連騎馬都不會。」南羽自嘲道。

  「可要卑職給駙馬演示一遍馬術？」

  「卑職雖然跛腳，但卑職自認為對馬術頗有造詣。」老馮用最平淡的語氣說。

  「行……來吧，展示。」

  南羽點頭，也想看看這馮瘸子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吹噓。

  但隨後，驚掉了南羽的下巴。

  只見老馮健步如飛，單手握住韁繩，翻身上馬！

  緊接著，老馮開始展示精湛的馬術，在飛馳的駿馬上展示各種高難度動作，像在演雜技一般，人馬合一！

  剛才把南羽甩下來的那匹棗紅烈馬，在老馮手中韁繩的控制下，竟被治得服服貼貼！

  「好馬術！」南羽拍手稱快。

  老馮下馬，又恢復了一瘸一拐。

  仿佛和剛才那健步如飛的騎者恍若兩人。

  「獻醜了。」

  老馮臉色恢復了些許神采，也許是騎馬的緣故，讓他又重拾了一些激情。

  南羽走過去問道：「馮將軍，你馬術如此了得，想必年輕時也一定是馳騁沙場的一員悍將吧？」

  老馮臉色微變，隨後心灰意冷搖頭：「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以為憑藉一腔熱血就可以建功立業……但戰場上的搏命拼殺，卻抵不過朝廷奸臣一句誹謗。」

  「駙馬，你也不必稱呼我為馮將軍，卑職現在只是一個老馬倌。」

  「如果說，有可能的話，你願意重回戰場，建功立業嗎？」南羽又問道。

  老馮自嘲一笑：「現在老咯，不行嘍。」

  「馮將軍，我知道你定是被小人陷害才淪落如此境地，你本應該是馳騁沙場的大將軍，不應該屈居於此。」

  「你如果願意，可隨我一同前往揚州平叛……」

  南羽話還沒說完，老馮就打斷道：

  「不了，卑職只是一個跛腳佬，如何能上戰場殺敵？」

  曾經的雄心壯志，早已隨著朝廷上的爾虞我詐而煙消雲散。

  老馮也是男人，何嘗不想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可是他不敢賭。

  老馮並不了解南羽是何品性。

  再者，老馮的確也有點兒看不起南羽。

  身為南老將軍唯一的兒子，卻成為皇家駙馬，被九公主綠……簡直把南老將軍的臉給丟盡了！

  如今南羽想上戰場，估計也只是譁眾取寵罷了。

  老馮可不敢跟著南羽去胡鬧。

  南羽苦笑。

  看來要想請老馮出山，必要多費一番口舌。

  畢竟，南羽一個連戰場都沒上過的小白臉，的確沒有說服力。

  「好吧，你若改變主意，可隨時來找我……對了，我可以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

  老馮苦澀一笑：「我的名字？我早就沒名字了，就叫我馮瘸子吧。」

  看來老馮還是不相信南羽……

  南羽在腦海中苦思。

  當初南家軍解散的時候，南羽還小，所以不認識幾個將軍。

  南羽叫得上名字的，也就是南破虜經常提起的幾位名將。

  可沒有一個姓馮的……

  想來老馮就算是將軍，也只是中規中矩的那種……不過南羽還是得盡力拉攏。

  突然，南羽目光所及之處，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闖入視線。

  南羽慌忙站了起來！

  只在馬群中，一個鶴立雞群的身影矗立在那兒！

  是一匹高大雄壯的黑馬！

  若不細看，還以為這匹黑馬是一隻牛犢！

  在遇見這匹黑馬前，南羽從來沒有想過會用「猛獸」一詞來形容一匹食草動物。

  南羽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這匹黑馬，比南羽見過的任何馬都大，甚至比玉獅子還威猛三分！

  南羽指向那匹黑馬：「那匹馬叫什麼名字？怎得如此高大！」

  「那匹黑馬駙馬就別想了，就連我也不能將其馴服。」

  「或者說，整個大祁，就沒有能馴服那匹馬的人。」

  「那匹馬，是鎮北大將軍，也就是你爹曾經的坐騎。」

  「名為武魁。」

  「當你爹死後，它不讓任何人騎，武狀元和將軍們都嘗試過，都不能將其馴服，甚至有幾位將軍還被武魁踢斷了腰。」

  聽到這兒，南羽眼神更加熾熱。

  他爹曾經的坐騎！

  南羽都不敢想，武魁要是成為自己的坐騎，騎出去得有多拉風！

  南羽不自覺走向武魁。

  也許是冥冥中自有感應，武魁也看向這邊。

  武魁的身軀和夏爾馬一般巨大，但身材勻稱，肌肉健碩、腰寬腿長，又明顯是一匹善於奔跑的戰馬！

  武魁絕對是萬中挑一的神駒！

  直到南羽走到武魁跟前，它也毫不在意。

  仿佛壓根沒注意南羽的存在。

  但當南羽觸摸馬鬃的那一刻……

  「咴！」武魁忽然發出嘶鳴，前蹄飛起，朝南羽踢來！

  「小心！」

  好在南羽被及時趕來的老馮拉了回去。

  否則南羽絕對會被這一蹄子踢成腦震盪！

  武魁仿佛受驚了，迅速朝著遠方奔去。

  但跑出幾十米後，武魁又好像啥事都沒發生，低頭吃草。

  老馮嚇出一身冷汗，「駙馬，你就別想著武魁了，你剛才差點命都沒了！」

  南羽心跳個不停，即使心有餘悸，但他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我今天一定要馴服武魁！」

  「耶穌也攔不住！」

  老馮眉頭擰成麻花，無奈搖頭。

  「還有老馮，以後不要叫我駙馬。我已經休了九公主，叫我名字就行。」南羽提醒道。

  老馮眉頭再次擰巴。

  「走，老馮，和我一起去訓武魁！」

  南羽一臉篤定。

  盯著南羽的臉龐，老馮有些錯愕。

  老馮仿佛看見了年輕的南破虜，當時他們哥幾個意氣風發，都有一番雄心壯志，立誓做出一番功績。

  可惜最後……死的死、散的散。

  ……

  南羽一整天都在武魁身邊轉。

  南羽靠近沒事，但一碰武魁的身體，它就發了瘋似的將南羽踹倒，跑出老遠，然後又繼續像沒事馬一樣吃草。

  就好像是戲耍南羽。

  不過南羽也不心灰意冷。

  而且，南羽還找來上等的馬料餵武魁。

  老馮一直在旁邊看著。

  武魁不是一般的馬，是有靈性的。

  之前老馮想馴服武魁，一靠近它就會跑老遠。

  但或許是聞到南羽身上主人血脈的氣息，武魁才不那麼排斥南羽靠近。

  但老馮依舊不看好南羽。

  南羽連馬術都不會……

  武魁會吃南羽手中的馬料，但就是不讓碰。

  「白眼馬，裝清高，吃了我的又不讓摸，搞得我像小舔狗似的。」

  「咴~咴~」

  武魁沒心沒肺地叫兩聲，繼續咀嚼南羽手中馬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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