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楚蕭御寫得紙團?

2024-09-11 20:16:01 作者: 橙子零肆夭夭
  張永拉開帳篷的帘子,在不遠處火光的照映下,卻能瞧見他眼底那滿滿的恨意和貪慾。

  雲辛籽側身閉眼,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非得闖。

  「爹爹,你掀開她的帳篷做什麼,我們是來取物資的,不能節外生枝的,這女人邪門得很!」

  「嗚嗚嗚。」

  張永被張松一把拉了過去,他還不會說話,雲辛籽透過影子看到,他正在同張松比畫什麼。

  「不行,爹,你怎麼能碰這個女人,娘知道了肯定得鬧騰!」

  張永又比畫了好半天,指著物資嗚嗚呀呀半天。

  「行吧,那說好了,那些匣子的銀子我八你二啊,我要留著以後買房子討媳婦的。」

  八二!那他豈不是只能喝點湯渣渣!張永哪裡能同意,比劃了半天,氣呼呼的,作勢要打張松的頭。

  「七三!頂多七三,不行我就去找娘,說你在和這賤妮子鬼混!」

  張松說完就要轉身找吳氏,張永肯定不會讓他回去將睡得如同死豬一般的吳氏叫醒啊,他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怎麼會錯過。

  他尋思著,反正是自己兒子,他的錢就是自己的,不虧!

  張永點點頭,同意了如此分帳。

  「那行,就這麼說定了,你抓緊時間辦事,我先去平板車那裡。」

  張永用手指指睡在平板車旁邊的李差頭。

  「有錢能使鬼推磨,大不了花點銀子,沒事的,你辦你的事就好,我能解決。」

  雲辛籽真不知說他天真還是愚蠢。

  且不說李差頭現在的手臂需要靠著她,根本不會容許他們偷物資,就說塞錢,就李差頭那樣的人,張松那點賄賂,他根本看不上,有那功夫,他自己偷了全部錢財不好嗎。

  雲辛籽透過帳篷外的身影,瞧見張松走遠,張永逐漸靠近,從空間裡取出一個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具,手持幾根銀針,又將頭髮弄散,微微起身,等著張永自投羅網。

  張永搓著手來到帳篷外,興奮的雙眼發光,似乎連不能說話也忘了,直覺全身的力氣都匯聚於一處。

  雖然雲辛籽嫁過人,可他一點也不介意,如此貌美嬌軟的女子,嫁過人又如何!

  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伸手將帘子拉開,卻不見躺在帳篷里休息的雲辛籽,只瞧見一個長相醜陋的鬼怪。

  「嗚……」

  張永無法大叫,剛準備嗚咽吸引張松前來,面前那個鬼怪卻倏地用閃著銀光的武器朝自己的脖頸襲來。

  這是什麼東西,它難不成還要吸他血不成!

  張永拼命掙扎,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聽自己的使喚,手腳都軟噠噠的,使不上勁。更加令他恐懼的一點,他感覺意識有些模糊,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他要死了不成?

  還沒等張永想明白,他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面具下的雲辛籽臉上集滿寒霜,眼底譏誚,她收了銀針,一副手套、一把鋒利的小刀就出現在她的手掌心。

  張永雖然長得不高大,但是帳篷本就小,此時容納兩人有些擁擠,雲辛籽也不介意,貓著身子戴上手套,持著小刀,毫不猶豫朝張永的下半身而去。

  前世今生,她最看不上這種欺凌婦女的人渣,本以為不過是手腳不乾淨,偷點物資罷了,現在竟然算計到自己頭上來了,不廢了怎麼說得過去!


  雲辛籽面無表情地將張永壞事的東西割了下來,用地上一根細長的小木棍將東西挑了起來,掰開張永的嘴將東西塞了進去。

  張永全程都沒有醒,甚至不知道自己少了一樣東西。

  雲辛籽額上已經出了細細的汗,她粗魯地擦了擦,有些嫌棄地俯視著地上發臭的張永。

  她脫了手套,捏著自己的鼻子,直接踩著他的頭上準備出去,還有一個小的要處理呢!

  猛然間,他卻瞧見張永衣襟處露出的一角物什。

  雲辛籽神色一凜,將其抽了出來。

  這是一張皺巴巴的紙團,將其展開後,又掉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雲辛籽將銀票收了,才細細看了紙團。

  紙團上的字體她閉著眼睛都能認出來,但是上頭的字,她怎麼也看不懂。

  「辱雲辛籽,得一百兩。」

  字跡飄逸不失剛勁,揮灑間自成一股風流,是楚蕭御的字,是她曾今最喜歡的字,現在卻字字冰冷,字字都剜心。

  到底為什麼!

  多大的仇恨,毀了她的家不夠,欺了她也不夠,還要徹底將她推入深淵。

  雲辛籽本以為自己不會疼的,可現在心臟處那密集的疼痛分明在告訴她,她很疼,很疼。

  眼角的淚和著額上的汗滑入緊抿的嘴唇上,又咸又苦,苦得入心。


  雲辛籽身子幾乎支撐不住,只能依靠在帳篷邊,急促地喘著氣。

  過了好一會,她突然想到什麼。

  這紙條沒有署名沒有標記,如何能確定是楚蕭御寫的呢?

  雲辛籽又展開紙團細細看了一遍。

  雖然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是她告訴自己,這世上應該是有能模仿筆跡很像的那種人的。

  一句話罷了,其實也說明不了什麼。

  是吧?

  雲辛籽覺得對楚蕭御還算有幾分了解,自覺他應該不會做如此下作的事來。

  她不知如此安撫自己的意圖為何,總之,眼下,她自己是信了這個紙團是造假的。

  「李官差,上頭的那些物資我不動,我只要那幾個匣子的銀兩,你與我方便,我就和你三七分,怎麼樣?」

  「不行。」李差頭冷哼一聲道。

  聽到兩人的對話,雲辛籽趕忙收拾好紙團,整理好情緒,掀開帘子朝平板車那望去。

  兩人都在暗處背著光,並沒有發現這裡的異常。

  張永不能留在這裡,必須儘快丟出去,但是她可拉不動一個大男人,最後,雲辛籽只能將人收進空間,然後快速從帳篷出來,覷著張松和李差頭說話的間隙,迅疾移動身形來到吳氏那兒,將張永從空間裡扔了出來。

  遠處,張松和李差頭還在談判。

  「平分,平分如何!您瞧,這幾個箱子都是裝著銀兩,一半就已經不少了,您也不能讓我太虧不是。」

  「平分?你打發叫花子呢!」

  張松本以為隨意給個一成銀子就可以將李差頭打發了,卻沒想到他如此貪心,連平分都不同意!

  平分自己已經很虧了,他還要分給他爹,不能再少了啊。

  張松咬牙暗恨李差頭貪心,只能狠狠道:「六四,你六我四,真的不能再少了!」

  「這點銀子你想打發我?老子治療手臂都不止這些銀子,滾回去,我且當做沒瞧見你,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張松見這人油鹽不進,知道今晚怕是不能成了,只能失望地回去了。

  張松沒想到,張永竟這麼快回來了,他還以為要一整夜呢。

  「爹,你是不是身體不行,怎麼這麼快……」

  話未說完,張松毫無徵兆地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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