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嘲笑

2024-09-13 12:21:23 作者: 奶油芋泥冰
  周六一早,霍西臨便帶著許清歲趕往霍家老宅。

  「你說的這個藏品展覽是開在你家嗎?」許清歲疑惑地詢問道。

  「不在我們家,不過要先回去接我媽。」霍西臨回道。

  我們家?

  許清歲詫異地轉過頭,發現霍西臨目視前方依舊專心開車,想必是不小心說錯了吧,或者是她誤會了什麼。

  繼第一次上霍家老宅吃了一頓不太愉快的午飯,老實說許清歲對這裡有了抗拒心理。

  所以當車駛入大院的時候,她的內心就開始忐忑不安。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霍西臨將車停好熄火之後握住了她的手,無形之中似乎是傳遞給了她一種能量。

  「別擔心,一切有我。」霍西臨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許清歲的心逐漸平復下來,她轉過頭對著霍西臨笑了笑:「我沒事,謝謝你霍總。」

  「你既然是我的太太,我就應該護著你,所以你不用謝我。」霍西臨開門下車,在許清歲看不見的角度中浮現過一抹複雜神色。

  許清歲嘆息一口氣,有時候霍西臨總是給她一種錯覺,兩人的結婚不是假的。

  她要時刻保持清醒,才能不在這種錯覺中迷失自己。

  許清歲下車的瞬間,一雙手遞到了她的眼前,她驚訝地抬頭,霍西臨紳士地說道:「走吧,我的霍太太。」

  即便有再清醒的頭腦,有時候也不能抵抗這種淪陷吧。

  許清歲呆呆地把手放進他的掌心裡,被他牽著往前走。

  「臨哥,你回來了?」顏惜穗看見霍西臨走進門,高興得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可緊接著,她就看見了跟在他身後的許清歲。

  最終,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兩人十指相握的手上。

  那一刻,嫉妒猶如被狂風亂刮的野火,一飛沖天,無法撲滅。

  笑容定格在臉上,顏惜穗強壓著憤恨和不甘,顫抖地問道:「臨哥,你為什麼要把她帶回來?」

  「她是我的妻子,是霍家的太太,回來不是理所應當?」霍西臨淡淡地回道。

  顏惜穗咬緊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是霍家的太太,是你的妻子,那我又算什麼?我們的曾經又算什麼?」

  看著顏惜穗逐漸蒼白的面色,霍西臨皺了皺眉,軟聲說道:「你也知道,我們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是我媽媽的乾女兒,這裡也算是你的家,你身體不好就靜心養病,不要多想。」

  「小穗啊,怎麼哭了?」霍母從廚房裡走出來,見此情形連忙安撫,「過幾天就要手術了,這個時候你可千萬不能動氣。」

  她嘆息一口氣轉過頭:「你知道小穗生病,你就不能將就她一些?就非得……」

  霍母看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竟一時拿不準兒子究竟放不下顏惜穗故意為之,還是真的已經移情別戀。

  「罷了罷了,既然回來了就吃個早飯,我已經讓阿姨準備了。」

  「小穗,你回房間吃,我讓阿姨給你端上去,眼不見心不煩,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看,乖。」霍母哄著顏惜穗上了樓。

  沒有顏惜穗的吵鬧,大廳里安靜了許多。

  霍家規矩一向很嚴,食不言寢不語,連吃飯時餐具都不能碰撞在一起發出聲響。

  許清歲膽戰心驚吃完了早餐。


  霍母擦了擦手,威嚴地詢問道:「我聽西臨說你對藏品有一定的了解?」

  「霍夫人,不算很了解,只能算得上略知一二。」

  「你倒是謙虛。」對於這一點,霍母對許清歲還是比較滿意。

  「正好,我對古玩還算有些興趣,二樓也收藏了一些古董,你隨我上去看看,有沒有贗品。」說罷霍母起身,不給許清歲拒絕的機會,已經獨自上了樓。

  「你如果不想去就不去,我去和她說。」霍西臨遞給許清歲一個安撫的眼神。

  「我試試。」許清歲鼓起勇氣說道。

  霍西臨對她幫助很多,她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他的,或許哄得他母親開心也算是對他的報答了。

  許清歲看得出來,霍西臨對他的母親還是很在意的,不管霍母對她的態度怎麼樣,從始至終霍西臨都是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考慮。

  這一點讓許清歲很感動。

  「那你去吧,有什麼隨時喊我,我在隔壁書房。」說完,霍西臨帶著許清歲一起上了樓。

  霍母的藏品有一個專門的房間,許清歲走進去的時候,恍惚回到了爺爺奶奶的藏品閣。

  忽然一幅山水圖吸引了許清歲的目光。

  這幅山水圖很特別,因為它是殘缺的,圖畫部分保存完好,可偏偏題詞部分被水浸透,已經暈染得看不清原來的面目。

  「許小姐好像對這幅畫很感興趣?」不知道什麼時候,顏惜穗來到了藏品房間,用嘲弄的口味對許清歲問道。

  許清歲搖搖頭:「只是對這幅畫很熟悉罷了。」

  顏惜穗笑了起來:「這幅畫是乾媽十年前收藏的,你那時候還在讀書吧?」

  「乾媽,有的人就喜歡裝模作樣,看來臨哥看錯人了,我瞧著她的模樣分明什麼都不懂卻在裝懂。」

  霍母神情嚴肅:「許清歲,今天的藏品展覽非同一般,如果你確實什麼都不懂我也不怪你,我找個專業的人陪同我,但你如果去了沒有真本事,丟的可是我霍家的臉面。」

  「霍夫人,據我了解,像您這樣的古玩愛好者,一般家裡都會準備修復用的工具和材料,以便破損的時候專業的人員能上門修復,是吧?」

  霍母點點頭:「是準備有。」

  「如果我能修復這幅畫,那不知能不能證明我有實力呢?」許清歲問道。

  「什麼?」霍母驚訝地看著許清歲,如此年輕的面孔,她有什麼實力竟敢說出這樣的狂言?

  顏惜穗發出嘲笑的聲音:「許清歲,我實在是佩服你吹牛的能力,竟然還敢面不改色,你知道這幅畫要修復有多難嗎?迄今為止,國內有名的修復大師都不敢輕易接手,否則這幅畫也不會掛在這裡十年至今還是殘缺的。」

  「是啊。」霍母頗有些遺憾地說道:「自從修復界的傳奇——許松鶴的夫人離世之後,沒有人敢修復這幅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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