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紅薯的身世，徐驍出兵上方谷
茅柔號稱大將軍，其實府中也沒什麼高手，數百錦衣衛輕鬆將茅家上下滅門。
拿下了大將軍兵符，事先收買了敦煌城的丞相，只要再逼宮女城主，敦煌城也就拿下了。
深夜，敦煌城宮城。
錦衣衛內應打開了宮城大門，嚴陣以待的敦煌金吾衛面對著眼前黑壓壓的敵人。
金吾衛的敵人，有唐王錦衣衛，還有汪岩等帶路黨的私兵，加起來有三千上下。
城中的三萬大軍已經被大將軍兵符穩住了，現在唯一的障礙，就是忠於女城主和茅家的五百金吾衛了。
突然間一顆頭顱扔進了金吾衛人群之中，茅柔的頭顱在月光下顯得更加面目猙獰。
「茅柔已死，茅家已經滅門，金吾衛中不姓茅者，投降可不殺！」
金吾衛的好幾名頭目，都是茅家人，看到茅柔的頭顱都有些兩腿發軟。
紅薯繼續說道，「城中三萬大軍已經臣服，茅家將領全部伏誅！」
「金吾衛，速速誅殺茅家人，投降唐王，否則滿門抄斬！」
丞相汪岩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趕忙幫腔道，「諸位金吾衛的兄弟們，這位宋大人可是城主的親侄女，是城主的真正繼承人啊！」
「她雖然是唐王府的人，但是向她投降，也不算背叛。」
這些金吾衛都是軍中硬漢，而且忠於女城主數十年，都是做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但是聽著這番軟硬兼施的話，不少人都已經動搖了。
一來誰也不願意禍及家小，二來這是女城主的家務事，他們投降也不算背叛。
其中一些年齡較大的金吾衛，已經認出了紅薯，紅薯在敦煌城的時候名字叫做宋小腴。
「她是宋大人，是城主的親侄女……」
幾位姓茅的將領，感受到了金吾衛隊伍中微妙的變化，都感受到了危機的降臨。
「陛下有旨，平定叛亂者官升三級！擅自投降者……」
這位說話的將領聲音戛然而止，幾把雪亮的環首刀從他胸前穿出，汩汩鮮血噴涌而出！
噗！噗！噗！
好幾聲悽厲的慘叫聲之後，所有茅姓將領全部被金吾衛殺死，剩餘的金吾衛扔掉手中武器，齊齊跪倒投降。
「宋大人！我等願意歸順唐王！」
兵不血刃拿下金吾衛，這些人還能充入錦衣衛，紅薯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汪岩，派你的人將他們拿下，嚴加看管。」
汪岩一臉諂笑，連連稱是，「遵命，宋大人！」
紅薯和薛宋官踏入內宮，同時還提醒了一句，「不要傷他們性命。」
汪岩連忙收起了伺機報復的想法，一個勁兒表忠心。
敦煌城內城大殿，敦煌城的女城主孤零零的坐在城主御座之上。
女城主眼角的魚尾紋已經可以養幾條魚了，但是精緻的容貌依然頗具風韻。
「哼，你還真是命大，沒死在北涼王府，卻被唐王收入府中。」
紅薯走到御階之下，看著女帝的龍袍和御座，嘴角不禁划過一抹嘲弄。
「你這龍袍，不過是騙騙你自己罷了，你又算得上哪門子女帝。」
女城主看著紅薯的眉眼，神色變得愈發複雜。
「你和你的母親還真是像，連命運也是如此相似。」
「李長安就算打不贏北莽，也足以和離陽北莽分庭抗禮，這天下三分他必有其一。」
「如果……你不是她的女兒，李長安做皇帝，皇后非你莫屬。」
「只可惜……哈哈哈，你覺得李長安會不知道這件事嗎。」
女城主的聲音中露出了一抹癲狂和幸災樂禍，紅薯的眼神中也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薛宋官驚訝的看了一眼紅薯的背影，難怪紅薯對於做王妃沒有信心，原來她竟然有北莽女帝的血統。
在薛宋官看來，以李長安對紅薯的寵愛和重視，顯然是要立紅薯做正妃的。
但是，李長安會立敵國女帝的後裔，做自己的王妃嗎，這好像不是很合適。
「我不過是你扔在北涼的質子，是北莽天香樓的殺手，也從來沒想過做王妃皇后。」
「但是，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會像你這樣繡個龍袍自己騙自己。」
「姑姑，女帝夢該醒了，你只能是你。你不如她，也成不了她！」
「你只需退位，我會讓你安享晚年。」
紅薯這句話可謂殺人誅心，一刀戳在了女城主的軟肋，女城主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了紅薯的眼前，兩張有幾分相似的面孔距離不過咫尺。
「果然是母女，小嘴真毒啊，不過你放心，朕就算死，也是敦煌女帝。」
女城主說完話，緩緩走向大殿門口，門外是嚴陣以待的錦衣衛。
「唰！」
數百錦衣衛同時拔出繡春刀，目光冷峻的盯著敦煌女城主。
「真是可惜，沒有看到那個賤人先死……」
女城主毫無表情，但是七竅已經開始流血，顯然是事先吞服了劇毒。
身著龍袍的身影轟然向後倒下，她最終還是以敦煌城女帝的身份死去，唯一的遺憾是沒有看到北莽慕容女帝先死。
紅薯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這位親姑姑的遺體，心中五味雜陳。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女城主和慕容女帝的糾葛，這位親姑姑對她也沒有什麼親情。
「將她妥善安葬，查抄財物和情報之後，將內宮封存，等候殿下處置。」
隨後錦衣衛開始查抄皇宮，敦煌城終於納入沙州版圖，沙州七郡全部收回。
劍閣關。
唐軍和白衣觀音的瓦楞部落內外夾擊，離陽大軍死傷慘重，眼看就要破關了。
關城之上，霍去病和顧劍棠大戰了一個多時辰，始終未分勝負。
顧劍棠想隻身偷襲關城後方的霍去病軍隊，為自己的殘軍打開退往離陽的通道。
「顧劍棠，西蜀、青州盡歸我王，你這點殘軍又能往哪裡逃。」
顧劍棠看著岌岌可危的劍閣關，也是心疼不已，這數萬精銳都是他的嫡系兵馬。
他這一敗，離陽朝廷能控制的軍隊數量，就要被各地藩王的數量超過。
剛剛統一天下不到二十年的離陽朝廷，顯然是要再次分裂了。
唐王李長安已經明著造反了，燕敕王和北涼王手握重兵，更是無法節制。
「唐王如此行事，是要讓天下重新陷入戰亂和分裂！他李長安，這是要做千古罪人嗎！」
霍去病不禁冷笑道，「離陽朝廷五路兵馬圍剿沙州，現在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況且你離陽朝外強中乾，不但沒有消滅北莽那樣的大患，連北涼也彈壓不住。任由趙家皇帝做龍庭，說不定哪一天就要被北莽鐵騎踏破太安城。」
「這樣的朝廷，還是早點滅亡的好！」
霍去病長槍如龍，強大的真氣席捲天地，武夫天象境之間的對抗，足以讓天地變色。
兩人正在激鬥之間，突然關城之上發出一陣陣梵音轟鳴之聲，關城上的大纛也從離陽換成了唐軍的李字大纛。
顯然是白衣觀音的僧兵已經突入了關隘，離陽守軍或死或降，再也不可能有人逃出來了。
顧劍棠臉色蒼白，心生絕望，他和趙楷帶著十萬大軍入屬地，劍閣關還有六萬兵馬。
一共十六萬大軍，現在全部被李長安消滅，西蜀、青州兩地盡入李長安手中。
本來是要收復沙州，現在卻是損兵折將，一敗塗地，還讓李長安再次壯大。
就算北莽和北涼能擊敗李長安，離陽朝已經無法分得任何好處。
離陽朝不但無法從西北獲得好處，內部還要面臨更大的紛爭，顧劍棠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不過他想到太安城的天人宦官，還有能請神仙下凡的欽天監，心中又生出些許希望。
就算丟失西北西南，離陽朝保住中原腹地，應該是不難的吧。
一念至此，顧劍棠無心再戰，轉頭往東方遁走。
這位離陽朝的大將軍，喪失十六萬，賠上兩州之地，還有一位蜀王一位國師，自己隻身逃回太安城了。
劍閣關城之中，白衣觀音、霍去病、趙定秀三路人馬終於匯合了。
趙定秀是按照諸葛亮安排，帶著舊西蜀和舊西楚的遺民，去到兩州安撫人心的。
霍去病坐在主位之上，按照錦衣衛送來的密信，急速的安排著任務。
北方大戰將起，不由得霍去病不著急。
「白衣觀音，你帶著你的五千僧兵，另外再調三萬騎兵，火速北上堰甲湖。」
「殿下有嚴令，五日內必須趕到！」
白衣觀音不禁有些驚愕，劍閣關距離北方堰甲湖，足足千里之遙。
五日急行軍一千里，就算是最精銳的瓦楞騎兵，也要日夜兼程，每日休息不過兩三個時辰。
霍去病接著說道，「你現在就去挑選精兵，本將的五千白馬義從、三萬大唐鐵騎也將和你一同北上。」
李長安的命令，白衣觀音是一點都不敢違背，瓦楞部落能有現在的地位，都是李長安一力扶持。
只要瓦楞部落有一絲不服從的意思，李長安可以立刻轉而支持雅閣部落，將瓦楞和紅教徹底覆滅。
白衣觀音常常暗自對李長安的無情感到憂傷，同樣都是有肌膚之親的女子，李長安對她完全是當做下屬看待的。
「瓦楞部得令，本座這就去挑選最精銳的騎兵。」
如果不是最精銳的騎兵，是跟不上霍去病武夫軍隊的行軍速度的。
白衣觀音走後，霍去病繼續對趙定秀說道，「趙大人，殿下封你為西蜀道的刺史，希望你好自為之。」
趙定秀在沙州兢兢業業數年，對李長安的忠誠度早就達到了死忠狀態。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這位西蜀舊臣還有一絲復國的想法，現在已經蕩然無存。
現在，以趙定秀為首的西蜀、西楚舊臣，已經成了李長安稱帝建國的瘋狂擁護者。
他們放棄了復國，但是他們卻沒有放棄推翻離陽朝廷的想法。
當然，這些人中不是沒有頑固的復國派，不過那些人早就被李長安偷偷派人解決掉了。
趙定秀拱手道，「霍將軍放心，老臣一定為殿下守好西蜀道，有老臣在，就有西蜀道在！」
另一位西楚舊臣也表達了同樣的態度，霍去病繼續安排道，「本將只留一萬人守劍閣，西蜀和青州的兵馬需要你們自己招募。」
「殿下對你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守住州城和大郡，就算你們有功於國！」
這兩州之地，霍去病消滅了離陽大軍，但是只留下少數兵馬把守軍械和錢糧。
派這些文官到任，就是想讓他們就地徵兵，保住這些地方。
因為李長安現在兵力有限，必須集中力量打敗北莽和北涼，西蜀和青州現在並不算核心利益。
這些老臣們一個個開始表決心，然後信心滿滿的離開了。
第二天，霍去病就帶著七萬餘騎兵，穿越涼州之地，火速奔襲堰甲湖。
此刻的堰甲湖北方，柔然五鎮南部平原，李存孝已經準備和宮朴接戰了。
老槐、柔玄、雞露、高闋、武川為柔然五鎮，五鎮北方乃是柔然山脈，山脈之上就是北莽大宗提兵山。
提兵山主第五貉在沙州浪死，現在管事的是原來的副山主宮朴。
大戰將起，柔然山脈上站著兩個淡定的身影。
仿佛數里外的金戈鐵馬，血流成河，都和他們無關。
一個老者鬚髮皆白，臉上帶著淡淡的滄桑，一雙老眼並不渾濁，卻像能看透一切。
身著黃衫的女子騎在一個大熊貓背上，手中把玩著一隻柳條，百無聊賴的看著即將爆發的大戰。
這位老者正是號稱春秋棋甲、書甲、算甲三甲的黃龍士，也是天下棋局的幕後黑手。
原著中，春秋大戰中的很多都是他挑起來的，他還將一部分江湖氣運撒入江湖，才有了後來產生數十名陸地神仙的江湖。
而黃龍士的目的，就是布局天下，讓江湖和人間擺脫天上仙人的控制。
黃衫女子是他的義女呵呵姑娘，天下有名的殺手。
「老頭子，天下的局勢好像和你算的不太一樣。」
黃龍士緊皺著眉毛，不無憂慮的說道，「何止不一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個李長安吸收了太多的氣運，讓很多本來能成就陸地神仙的高手無法進階。」
「但是，他要做的事情，也是讓人間脫離天上仙人的垂釣，這一點倒是與老夫不謀而合。」
呵呵姑娘人如其名，「呵呵，聽說王仙芝在李長安突破地仙之後，已經準備北上找他的麻煩了。」
「那位天下第二，可是一直反對關閉天門，他想的是為天下武者提供更上一層的通道。」
「武者就應該追求最高境界，踏破陸地神仙進入天界，到天界之後還能再修行！」
黃龍士不以為然道，「天上仙人垂釣人間氣運，最是希望天下不能統一，最好四分五裂。」
「李長安想關天門，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王仙芝當然不會同意，所以他們之間必有一戰。」
呵呵姑娘又問道，「老頭子，你要幫誰？」
黃龍士搖了搖頭，「我是幕後棋手，怎麼會親自下場。」
呵呵姑娘笑的前仰後合，「明明是兩個都打不過，卻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黃龍士默然，李長安正在打破他的布局，但是李長安關閉天門的想法又和他一致，所以他是真的想隔岸觀火，看一看李長安到底要做什麼。
「老頭子，我要去殺了徐鳳年，改變他三十歲之前慘死，身負萬世罵名的命數。」
呵呵姑娘小時候，徐鳳年出錢幫她葬母，所以她視徐鳳年為恩人。
但是，黃龍士算出徐鳳年命數不好，要在三十歲之前身敗名裂慘死。
「既然是命數，哪有那麼容易改變的。」
「你可以去，如果殺不了也不必強求。」
呵呵姑娘用雙腿拍了一下大熊貓，然後疾馳而出。
「本姑娘出手，沒有殺不了的人。」
柔然山下，十萬鐵騎煞氣滔天。
對面的李存孝，麾下五千玄甲軍，三萬餘普通沙州騎兵，還有兩萬呼延部落的草原騎兵，一共將近七萬人。
大奉滅亡數百年來，從來都是北莽騎兵南下，從來沒有中原騎兵北上過。
宮朴一馬當先，一桿長矛殺氣滾滾，「南蠻子，爾敢挑釁柔然鐵騎！」
「徐驍那老匹夫都未曾踏入柔然山脈，你們是活膩歪了吧！」
李存孝手持馬槊，發出了輕蔑的笑聲，「宮朴小兒，洪敬岩和第五貉都死在沙州，現在輪到你了。」
「徐驍不敢做的事情，唐王來做！徐驍不敢殺的人，唐王來殺！」
宮朴看著身後百戰百勝，從無敗績的柔然鐵騎，心中還是有信心。
儘管李長安的玄甲軍打敗了大雪龍騎，但是在傲慢的柔然騎兵眼裡，中原王朝的騎兵都是不堪一擊！
「柔然勇士們，隨我殺！」
「踏平沙州，斬李長安者封王！」
宮朴叫囂著女帝的聖旨，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柔然鐵騎勢力大漲，十幾里的戰線上，騎兵們開始衝鋒！
這是數百年來沒有過的騎兵大對沖，十七萬騎兵在草原上衝殺！
「唐軍兒郎們，開疆拓土，正在今日！」
李存孝一聲令下，玄甲軍率先衝出！
這些幾乎全部到達三品的武夫們，儼然是五千名饑渴難耐的屠夫！
這群經歷過數次戰爭洗禮的精銳，早就渴望著這樣的大戰了。
強大的戰意，再次凝聚出了玄色戰意天象，兇猛的沖入柔然鐵騎。
柔然鐵騎中能凝聚戰意天象的洪敬岩，已經死在沙州的荒山之中，在戰意對沖階段已經失去了先機。
玄色黑龍在柔然鐵騎中飛馳，將一個個柔然鐵騎碾壓於馬下！
隨後，先頭部隊玄甲軍殺入敵軍，開始了肆無忌憚的殺戮！
三品的玄甲老卒，揮動一次馬槊，就能斬殺三四名柔然精銳騎兵！
如此強大的戰力和意志，讓柔然鐵騎也遭遇了短暫的混亂，但是作為數十年來草原上最能打的騎兵，柔然鐵騎很快穩住了陣型。
一場硬碰硬，王牌對王牌的廝殺再次開始了！
「唐王玄甲軍，天下第一！」
玄甲軍將士們愈戰愈勇，越殺越興奮，像一顆鋒利粗大的釘子，生生嵌入柔然鐵騎之中。
每個呼吸間都有上百騎兵陣亡，草原上漸漸被濃厚的血腥味籠罩，人馬屍首和血液糊住了旺盛的野草。
柔然山下，殺成了人間煉獄！
陵州，北涼軍駐地。
徐驍接到了最新的軍情密報，陰霾的臉上終於生出了一絲活色。
他的身邊是徐偃兵、袁左宗和徐鳳年。
徐鳳年告知了徐驍自己突破一品的事情，徐驍見徐鳳年恢復了心氣，當然也是心情振奮。
這也是他拉下臉去給慕容女帝寫信的原因，他要幫徐鳳年打下更好基礎。
眼見李長安崛起，天下大亂將起，他老徐家二十萬兵馬在手，並非沒有逐鹿天下的資本。
兒子徐鳳年的眼中，更是常常閃爍著梟雄一般的光芒，讓徐驍仿佛年輕了十多歲。
「諸位，北方有消息了。」
「李存孝和宮朴在柔然山大戰，董卓兵馬沒有集結完畢，打算提前進攻李長安堰甲湖大營！」
按照原來的計劃，南院大王董卓集結三十萬兵馬，和柔然十萬騎兵匯合，然後再和李長安決戰。
但是，李長安率先派李存孝攻打柔然鐵騎，堰甲湖大營就空虛了。
徐鳳年點了點頭道，「這個董卓倒是有眼光有魄力，敢違抗女帝聖旨，提前襲擊李長安大營。」
「不過李長安總兵力不比我們少，說不定堰甲湖大營並不空虛，而是另有埋伏。」
徐驍卻說道，「霍去病和白衣觀音在南面剛剛打退顧劍棠，諸葛亮和顧大祖十萬兵馬被我們拴在涼州。」
「這次董卓邀請我們共同襲擊堰甲湖大營，一定能將李長安生擒！」
徐驍出於多年來對戰場時機的判斷，指著地圖上的堰甲湖說道，「本王打算帶領六萬精騎，星夜趕往堰甲湖，和董卓合擊李長安大營！」
袁左宗和徐鳳年看了一眼地圖，從北牢關出去之後，距離堰甲湖並不遠。
徐鳳年有些擔憂的說道，「霍去病行軍極快，諸葛亮也有可能增派援軍，董卓這一招有點冒險。」
徐驍滿意的點了點頭，「鳳年說得對，所以戰機稍縱即逝，因此決不能錯過。」
「李長安這人太古怪，不抓住這次機會把他摁死，就算北莽三十萬大軍正面進攻，也拿他沒辦法。」
「這件事無須再議，我就選最近的道路，經由上方谷急行軍，殺奔堰甲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