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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范閒險被鐵相廢!五竹穿心十三郎!(23)

2024-09-14 04:16:58 作者: 千山關
  第99章 范閒險被鐵相廢!五竹穿心十三郎!(23)

  北齊使團中,除了小部分真心膜拜的,大多數人心中暗罵不停。

  神諭的最後兩句,說了李長安是唯一天脈者,而且神靈也不會再下凡了。

  這就是說,海棠朵朵是個贗品,根本不是天脈者!

  而且神靈不會再下凡,不光這個神靈不下凡,其他神靈也不會下凡!

  北齊想有樣學樣來一遍,都不行了。

  范閒也是暗暗咂舌,李長安請神上身,吸收了太平天國的教訓。

  不然的話,天父降世之後,還有天兄降世。

  到最後,隔一天就有天神降世,好幾個天神輪番降世。

  李長安這麼一說,北齊再怎麼折騰也是贗品。

  看著一臉茫然的李長安,太子暗暗佩服不已,真是好演技啊!

  大祭司耐心的給李長安講解,剛剛的神諭如何如何說。

  躲在暗處的慶帝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背的一字不差!」

  洪四庠沉聲道,「從此以後,大慶北伐就是承天應命,以後也不用再為北伐找理由了。」

  慶帝笑著說道,「那也得先弄死苦荷和四顧劍,之後天下一統將再無障礙!」

  洪四庠問道,「在廟中為使團踐行,陛下是否出面。」

  慶帝想到了五竹和巴雷特,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吧,朕還是在暗處看看就成了。」

  「你給他們傳個話,就說朕要好好研究神諭,輟朝三日,不見外人。」

  這個理由慶帝早就想好了,他是絕不會以公開身份走出皇宮的。

  五竹就在附近,誰知道他有沒有恢復記憶,五竹恢復記憶之後,一定要砍他的。

  慶廟中,祭祀儀式圓滿結束,南慶眾人興高采烈,其他兩國人則是鬱鬱寡歡。

  眾人一路前往前殿,那裡準備了為兩國使團踐行的宴會。

  二皇子走在李長安旁邊,眉飛色舞的講述著剛才的事情。

  「永王叔,你不知道,你剛才被神靈附體了!」

  「神靈說了,伱是世上唯一的天脈者,而且神靈不會再下凡了!」

  李長安仿佛大夢初醒,一臉的震驚疑惑,「咦?我竟然是天脈者!」

  二皇子說道,「是啊,你從小天賦異稟,詩書畫三絕!」

  「如果不是天脈者,怎麼可能有這樣驚天動地的才華!」

  李承澤說著說著,差點把自己說服了,永王叔不會真是天脈者吧!

  他這種想法,在現場所有人心裡都在暗暗滋生。

  也只有天脈者這層身份,才能解釋李長安這麼多年的神奇。


  在這個世界上的傳說中,每隔數百年,便會有一位上天遺留在人間的血脈開始甦醒。

  這種血脈有可能代表強大到無法抵禦的戰力,比如遙遠的納斯古國里的那位大將軍。

  在國家即將被野蠻人滅亡的歷史關頭,以他個人的勇猛和戰力,刺殺了野蠻人原始議會裡的大部分成員。

  也有的天脈者,會表現出在藝術或者智慧上的極大天賦。

  比如西方剛死了三百年的波爾大法師,及他的夫人劇作家伏波。

  所以,關於李長安超凡的文藝天賦,很多人已經暗暗和天脈者聯繫起來了。

  眾人在慶廟前殿坐定,內侍宮女們端上了素酒素菜,但是慶帝卻遲遲沒來。

  不久之後,侯公公急匆匆的傳來了口諭,「驚聞神明降世,降下神諭,朕將輟朝三日,代大慶受領神諭。」

  「朕要精研神諭,今日為兩國使團踐行,由太子主持。」

  侯公公離開之後,踐行宴會照常舉行,太子聽到口諭也是如釋重負。

  北齊使團這頓飯吃的忐忑不已,他們一個個都在擔憂,回去怎麼向太后和皇帝交代。

  宴會吃的差不多了,北齊使團一方,突然走出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那少年面相稚嫩,手握長劍,眉目間有一股凜然傲氣,正是化名鐵相的王羲。

  他拱手對坐在主座上的太子說道,「太子殿下,外臣乃是大齊大將軍的關門弟子鐵相。」

  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少年人,南慶一方都有些不明所以。


  「上杉虎的關門弟子?」

  「上杉虎可是九品上高手啊!」

  「九品上高手又如何,還不是被大慶鐵軍打敗!」

  太子問道,「鐵相,你能被上杉虎將軍收為關門弟子,也算少年英雄,你有什麼事要說嗎?」

  鐵相答道,「我跟隨師父學藝,已經有六個年頭,在大齊少年郎中鮮有敵手。」

  「早聽說慶國以武立國,早年間甚至有殿前武議。

  大街上更是隨處可見決鬥之人,外臣甚為仰慕此等武風。」

  「聽說貴國今年舉辦了少年武議,產生了一位少年武魁,不知是不是真的。」

  范閒正在吃著瓜,聽到這裡突然怔了一下,這小子是沖他來啊。

  這幾個月里,范閒在五竹的指導下,已經順利的突破了八品。

  他的霸道真氣比較強悍,八品初段全力爆發,未必就輸給八品上。

  原劇中,他剛剛突破八品,就打敗了八品巔峰程巨樹。

  霸道真氣雖然有副作用,但是現在遠遠沒到爆發的時候。

  對付同齡人,范閒還是很有自信的。

  太子見鐵相這麼說,也大概猜到了對方的意圖。


  「鐵相,此事慶國舉國皆知,少年武魁就是那位范協律。」

  他說著話,向鐵相指了指范閒,范閒沖鐵相揮了揮手。

  鐵相接著說道,「在下不才,也剛剛十六歲。

  聽范閒掛著少年武魁的名號,我就是不服氣。」

  「范閒在慶國少年中武道第一,為何不敢和我比一場。

  難道是怕輸了之後,辱沒了慶國以武立國的名聲。」

  范閒淡定的坐著,懶懶的回答道,「那倒不是,我就是不想欺負小孩子而已。」

  被范閒這麼一激,鐵相冷聲道,「你不要盡說大話,就按照你們南慶殿前武議的規矩來!」

  「要麼決鬥比拼,要麼認輸磕頭,承認自己膽小,順便把這少年武魁的狂妄名頭去了!」

  北齊使團中的官員,也紛紛起鬨,「一個是齊國少年第一,一個是慶國少年武魁,可以比一比嘛!」

  「對啊,慶國向來尚武,怎麼有人上門挑戰,竟然不敢下場?」

  「怕什麼,打一場看看,也給宴席助助興嘛!」

  范閒有些煩躁,他向來不喜歡被人裹挾。

  但是,他偏偏又是靠著少年武魁得了官職,代表南慶少年中的最強者。

  郭保坤鄭重的說道,「范兄,我一向頗有眼力,看人很準!」


  「我看那個叫鐵相的,柔柔弱弱的,不是你的對手!」

  「你去揍他一頓,誰讓他在大慶地盤如此耀武揚威的!」

  顯然,南慶的官員們,都希望范閒出手,誰要南慶尚武呢。

  太子一臉持重之色,低聲對李長安說道,「永王叔,你怎麼看?」

  李長安正襟危坐,「本王坐著看。」

  「哦,坐著看好啊。」太子呵呵賠笑,又對李雲睿說道,「姑姑,你怎麼看?」

  李雲睿說道,「北齊輸了戰爭,現在擺明了是想找回面子,鐵相一定是有備而來。」

  「范閒深得陛下信重,一切小心為上,萬不能讓范閒出事。」

  太子當然知道利害,但是以武立國的南慶要是認慫,恐怕他又要被慶帝敲打收拾了。

  李雲睿正是知道範閒不得不戰,太子也不敢丟國家顏面,才敢這麼說的。

  果然,慶國一方的大臣,都紛紛催促范閒出戰。

  「范協律,你真氣霸道,最近還進階八品,揍他!」

  「范協律,你沒突破八品的時候,八品巔峰程巨樹都打不死你,怕什麼!」

  「范協律,你要什麼兵器,本將借你!」

  辛其物雙拳緊握,目眥欲裂,「范大人,必須要給那個小子一點教訓!」


  「你放心和他斗,本官給你加油助威!」

  范閒嘆了口氣,入了官場就不得自由啊。

  「鐵相,你想戰,那就戰吧!」

  范閒站起身來,和鐵相相對而立,兩人都是一副少年桀驁之氣。

  太子見范閒站出來,也是鬆了一口氣,「范協律,一定要揚我大慶國威啊!」

  二皇子卻喊了一聲,「且慢!」

  「鐵相用長劍,范閒卻赤手空拳,這就有些不公平了吧!」

  「本王的貼身軟甲,神兵利器不得傷,可借你一用!」

  說話間,二皇子就要脫衣服了。

  范閒連忙回頭擺手,「多謝二殿下關心,臣有兵器!」

  他不想介入奪嫡之爭,而且對自己實力有自信。

  所以他阻止了李承澤脫衣服,然後從靴中拿出一柄匕首。

  躲在暗處的影子也在關注著大殿的情況,知道北齊使團有一位少年高手,陳萍萍就讓影子跟來看看,以防萬一。

  鐵相說了一句,「刀劍無眼,這裡施展不開,去外面!」

  說完這句話,范閒和鐵相兩人就躍出了大殿,在寬闊的廣場上交上了手。


  鐵相用得不是四顧劍訣,劍意有成者,早就可以不拘泥於某種劍法。

  李長安如今的武道造詣已經今非昔比,和五竹打了一架之後,對武道領悟更深。

  他發現范閒的霸道真氣果真不凡,八品下的修為,竟然能和八品巔峰的鐵相打的有來有回。

  而且他擅長暗殺之術,身法其快,常常出其不意。

  鐵相的長劍,對上范閒的短刃,竟然一時占不到便宜。

  他的長劍舞的密不透風,廣場中劍影重重,但范閒總能精準的格開長劍。

  「鏗鏗鏗!」兩人轉眼間已經交手數十招!

  范閒抓住空檔,短劍隔開長劍,霸道真氣灌輸右拳,一拳砸中鐵相胸口。

  鐵相順勢連續後退,兩人之間突然冒出一股淡淡煙霧。

  毒煙中銀光閃閃,幾根銀針同時朝鐵相胸口射去。

  「篤篤篤!」

  銀針射中鐵相胸口,卻沒有射入,顯然身穿寶甲。

  同時,范閒見鐵相緊閉口鼻,對他的毒煙早有防備。

  銀針毒煙的手段,范閒在少年武議的時候,從來沒用過。

  但是現在看來,他這些底牌,對方都有準備。


  鐵相連退數丈,從毒煙霧中脫出,「不愧是鑒查院出身,手段夠毒辣!」

  朱格早將費介的手段泄露給李雲睿,李雲睿都通通交給莊墨韓,所以鐵相當然有所準備。

  雲之瀾站在大殿門口,冷聲說道,「比武過招,儘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

  李承澤卻說道,「雲大家莫怪,范閒師承天下第一用毒大師,下毒暗算是人家真本事啊。」

  雲之瀾說道,「只可惜下毒暗算都用上了,還不是那北齊小傢伙的對手。」

  李承澤邪魅一笑,「不一定吧,你看,鐵相的劍都快被打掉了!」

  雲之瀾不再回答,只是嘴角划過一絲笑意。

  范閒雖持短刃,但是現在步步搶先,每一劍都刺中鐵相破綻。

  鐵相不能使用四顧劍訣,用其他的劍法,很容易被眼力極好的范閒看出破綻。

  只聽見嗖的一聲,鐵相直接將手中長劍扔出,赤手空拳和范閒交手。

  范閒微微凝眉,發現鐵相兩手似掌非掌,捏出了劍指。

  李長安遠遠看到,也有些微微驚訝,不愧是四顧劍的弟子,看來已經能凝練劍意了。

  兩人身法如電,轉眼之間又交手數招。

  鐵相被短劍劃到數次,但是寶甲在身,並未受傷。

  范閒也被鐵相劍指戳中好幾處大穴,穴道隱隱作痛,動作竟然越來越遲滯。


  躲在暗處的影子暗叫不好,鐵相的手法有古怪,能打散范閒經脈中的真氣!

  李長安也看出來了,鐵相用劍意打穿范閒穴竅,然後用某種方法將劍意凝聚,留在了范閒經脈之中!

  看來,這就是苦荷借給莊墨韓的殺招了。

  這麼下去,范閒經脈之內真氣會被外來的劍意打散。

  他的速度越來越慢,招式威力越來越弱!

  果然,戰況轉瞬之間急轉直下,范閒又被鐵相戳中數指!

  「噗!」

  范閒一口鮮血噴出,鐵相雙手劍指直戳范閒丹田!

  這一下戳中,范閒的真氣就要徹底被廢掉,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手下留情!」

  太子和二皇子同時喊了一聲,謝必安和幾位禁軍高手已經要出手相救。

  但是,這幾個人的距離還是太遠,眼看就要來不及了。

  突然間,一道黑影從眾人身前閃過,快的連殘影都沒留下!

  「休傷范閒!」

  眾人看清黑影時,他已經將范閒夾在腋下,鋼釺已經刺入鐵相手臂。

  鐵釺頭部穿過手臂,深深刺入鐵相心臟!

  五竹只想廢掉鐵相手臂的,但是兩人速度都太快了。

  五竹實在太強了,救人心切,沒收住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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