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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范閒:我尊法如仗劍!賴名成:呸!你釣魚執法!

2024-09-14 04:18:26 作者: 千山關
  第133章 范閒:我尊法如仗劍!賴名成:呸!你釣魚執法!

  聽到了慶帝和永王的對話,殿中的官員們算是真正見識到永王的囂張。

  你打了太子,還要怪太子非把位置讓給你,好像打的有理有據。

  「臣弟惶恐!」

  李長安喊了一句,算是表達了對皇帝的尊重。

  太子咬著牙,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心裡已經開始暗暗記恨。

  慶帝看在眼裡,心裡非常滿意。

  他喜歡爭鬥,喜歡臣子們之間爭,也喜歡繼承人之間爭。

  有爭執才有制衡,才能體現皇權的威嚴,有爭執才不會被底下人架空。

  慶帝顯然不願意再提這件事,就按照管例開始了朝會。

  最先報告的是邊關戰事,秦業年齡大了,由樞密院副使曲向東代為報告。

  「北齊邊關近日無事,但是北齊內部諸侯國卻發生了叛亂。」

  「半個月前,西秦國突然舉兵自立,現在已經吞併了五個北齊諸侯國。」

  「北齊派遣大軍十萬,被西秦大將軍韓信以少勝多,全部殲滅!」

  聽到這個消息,南慶群臣開始幸災樂禍,畢竟兵禍發生在敵國,就是喜事!

  「北魏滅亡後,除了北齊之外還有十幾個諸侯國,那些諸侯國都成了北齊附屬國。」

  「北齊舉國軍隊也就五十萬上下,十萬大軍足以傷筋動骨了!」

  「西秦滅掉的五國,都是比較強大的,剩下那些小國,還不是摧枯拉朽!」

  「那可不一定,北齊有大宗師,苦荷一怒之下屠了西秦皇室,西秦還不是轉眼間滅亡!」

  范閒在鑒查院就聽過韓信的名字,之前他還知道李長安的貼身太監叫趙高。

  他一直都以為是重名,畢竟連太子的名字他也在前世的歷史上聽過。

  慶帝說道,「靜觀其變吧,北齊國的大宗師應該不會坐視不管的。」

  李長安心道,要是他沒有跟苦荷干一架,苦荷的確會出手的。

  但是現在嘛,苦荷估計還得養傷呢。

  說完邊關的事情,林若甫又報告了六部的大事,足足一個時辰後,才到了朝議環節。

  侯公公一聲「有事奏本,無事退朝」之後,官員們知道,今天的重頭戲來了。

  李承澤本來準備了自辯的摺子,但是後來各方消息傳來,他索性直接躺平放棄了。

  所有衙門都將走私案做成了鐵證,怎麼辯解也沒用了。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的目光,都在賴名成身上。

  這兩位都是太子的人,但是太子交代過,放賴名成打頭陣。

  畢竟崔二公子是去督察院自首檢舉的,而且賴名成一向敢說話,讓他出頭最合適。


  果然,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賴名成像上戰場一樣走到了大殿中間。

  「陛下,臣有本要奏!」

  慶帝對於賴名成的出班,簡直是毫無意外。

  「賴名成,今日要參誰啊?」

  賴名成挺直了腰杆,振振有詞的說道,「臣要參的人很多!」

  「這第一個要參的,就是後宮檢疏司!」

  慶帝說道,「後宮檢疏司,專伺採買宮內食材,你為何參他們?」

  賴名成答道,「督察院有風聞奏事之權,彈劾百官之責!

  近日風聞檢疏司首領戴公公當眾行賄,深感此人膽大妄為!」

  「既然敢當眾行賄,就說明私下行賄受賄已成常態!

  因此督察院上下細細查證,已經查明了檢疏司的罪行!」

  「戴公公利慾薰心,不擇手段,為了貪墨索賄,壓榨菜農無所不用其極!

  他利用菜價設下圈套,逼得不少菜農賣兒鬻女!

  「此人在城外購置豪宅三處,遠遠超其俸祿水準!檢疏司的惡行在民間天怒人怨!」

  「百姓私下裡,將檢疏司稱為血肉司!檢疏司不但貪墨枉法,還敗壞了皇室在民間的聲望!」


  賴名成洋洋灑灑說了一通,慶帝又徵詢了大理寺的意見。

  大理寺卿奏對道,「檢疏司隸屬後宮,此案理應由陛下聖裁!」

  於是,慶帝就命人將軟成一灘爛泥的戴公公拖了上來。

  戴公公知道,二皇子都快完了,更何況他一個小角色。

  慶帝對賴名成說道,「將罪證給他看看。」

  戴公公看著賴名成甩在他面前的奏摺,上面的罪證列的詳詳細細。

  平時欺負欺負菜農和小太監的戴公公,哪裡見過這等陣勢。

  戴公公差點就跪不住癱倒,聲音顫抖著說道,「老奴錯了!」

  「陛下開恩吶!」

  這個時候,侯公公對慶帝說道,「陛下,他認罪了。」

  慶帝甚至不願多說一句廢話,「灰飛煙滅!」

  於是,兩個禁軍直接將戴公公拖了出去。

  被拖走的戴公公,還在悽慘的喊叫。

  「陛下開恩吶,老奴願意傾家蕩產,將功補過!」

  「陛下開恩吶!」


  戴公公被拖下去之後,侯公公說道,「賴御史,您繼續吧。」

  聽到侯公公的話,李承澤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等著賴名成向他開炮。

  但是,賴名成卻說道,「陛下,臣要參的第二人,是鑒查院提司,兼領一處主辦,范閒!」

  剛才賴名成說到戴公公當眾行賄,很多人都以為賴名成要將這件事輕輕揭過。

  范閒當眾索賄,戴公公當眾行賄,這件事也幾乎是官場人人皆知的事情了。

  畢竟范閒是私生皇子,而且銀票也被李承澤撕了,賴名成不參也說得過去。

  慶帝也來了興趣,「賴名成,伱參范閒,什麼由頭?」

  賴名成豎起兩根手指道,「兩條罪名,一則索賄受賄,二則驕橫枉法!」

  慶帝看著剛剛出班的范閒說道,「范閒,你可知罪!」

  范閒高聲說道,「臣不知,臣無罪!

  所謂索賄受賄,驕橫枉法,臣不知從何說起!」

  賴名成又掏出一份奏摺,「范閒公然索賄受賄,當時多人所見,人證眾多,證詞在此,范閒你休想抵賴!」

  范閒攤了攤手道,「確實沒有的事情,如何承認呢?」

  賴名成立刻拱手對慶帝說道,「陛下,既然范閒拒不承認,臣請傳人證!」

  這個時候,李承澤直接站了出來,「陛下,兒臣就是人證!」


  李承澤絲毫不慌,慶帝就順勢說道,「李承澤,你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當時,鑒查院一處查封檢疏司,范閒當眾暗示索賄。

  後來,他直接拿了戴公公送的三千兩銀票,還當眾清點……」

  李承澤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范閒就說道,「銀票都撕了,哪裡來的受賄之說啊?」

  賴名成卻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年永王殿下被人告御狀,就是因為不懂刑律,不明法理。

  今日你范閒,也是一樣的無知!」

  李長安無奈的看著賴名成,這時候了還要點我嗎,有這個必要?

  范閒好奇的說道,「賴御史,難道是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受賄了?」

  賴名成義正言辭的說道,「范閒,當你收下銀票之後,命令鑒查院一處撤走,就此放過檢疏司。」

  「這時權錢交易已經完成,戴公公的三千兩銀票換得了你對檢疏司放手,收錢辦事,受賄已成!」

  「後來二殿下毀你銀票,那是他故意毀壞了你的財物,理應由二殿下賠償!」

  賴名成說完話,李長安心中暗贊,這老頭子還真有兩下子。

  殿中的大臣也都是紛紛頷首,如果范閒真的發出了放過檢疏司的命令,的確是受賄辦事了。

  范閒也是有些發愣,不愧是三法司之首的長官,案情分析的很到位。

  李承澤高聲說道,「陛下,兒臣故意損毀范閒財物,是兒臣的錯,兒臣願意賠償!」


  范閒聽到李承澤的話,立刻說道,「二殿下打住!這個理不是這麼算的!」

  「你沒有毀壞我的財物,銀票也根本不是我的,我沒有受賄!」

  賴明成冷聲道,「范大人,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你如果不懂刑律,就謙虛一點,不要隨意抵賴!」

  慶帝饒有興味的對范閒說道,「范閒,你還有話說?」

  范閒突然笑了笑,「賴御史聽說過釣魚嗎?沒有魚餌,魚會上鉤嗎?」

  賴名成蹙眉道,「這麼說來,你故意收受賄賂,是讓檢疏司上鉤?」

  范閒笑眯眯的說道,「對啊,其實檢疏司惡行,我也早有耳聞。

  鑒查院上下,遵法如仗劍!

  為國鋤奸的想法,我與大人可謂心有靈犀啊!」

  范閒正笑著,賴名成突然暴怒!

  「我呸!」

  這一聲出口,帘子後的慶帝痛苦的扶了扶額頭。

  范建和陳萍萍都是皺了皺眉,這老頭又來了!上綱上線了!

  果然,賴名成指著范閒鼻子說道,「誰跟你心有靈犀!


  本官仗義執言,秉公守法,而你公然受賄,驕橫枉法,我們不是一路人!」

  范閒有些惱怒的說道,「賴名成,我剛剛說的不是很清楚了嗎?」

  「我跟你一樣想查檢疏司,我是以自身為魚餌,以身入局!」

  「因為我的行為,你們也注意到了檢疏司。

  最終,你們查出了罪行,戴公公伏法,這不是很好嗎?」

  殿中的大臣很多人也是這麼想的,都不知道賴名成為何發火。

  賴名成接著說道,「范閒,你的刑律水準,還比不上當年十四歲的永王殿下。」

  這話一出,李長安馬上接口道,「本王與此案無牽扯,請賴御史慎言!」

  賴名成拱拱手道,「抱歉,當年殿下對刑律的無知,讓老臣刻骨銘心,難以忘懷。」

  李長安無語,李承乾卻樂了,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賴名成接著對范閒說道,「范大人,你是鑒查院提司,手握執法大權,可以決人生死,刑律可要好好學啊。」

  范閒一時無語,這相當於國家最高檢的檢察長在跟你說,小伙子,學點法吧。

  「賴御史,你到底想說什麼?」

  賴名成說道,「我問你,戴公公到檢疏司見你的時候,就想著要賄賂你嗎?」

  范閒說道,「那可不是,他想的是二殿下會給他撐腰呢。


  結果二殿下不說話,他才想著賄賂我。」

  賴名成又說道,「是你話里話外暗示,送錢就能平事,他才送銀子給你的?」

  范閒坦然答道,「對啊,我剛也說了,這是在釣魚,我不暗示他,他怎麼會送錢給我呢?」

  賴名成點了點頭,然後拱手對著御座說道,「陛下,戴公公本來沒有行賄的想法,但是作為國家執法者的范閒卻引誘其行賄犯罪。」

  「執法者引誘別人犯罪,然後再以執法者的身份懲戒。

  這種行為本身就是枉法!用范閒自己的說法,可以叫做釣魚執法!」

  「范閒口口聲聲的尊法如仗劍,自己卻在釣魚執法,枉顧律法,知法犯法!」

  李長安倒吸一口涼氣,范閒和賴名成合作,竟然將現在不存在的釣魚執法概念發明出來了。

  而賴名成所言,也暗合了犯罪需要主客觀相統一的定律。

  戴公公本來沒想犯罪,范閒引誘戴公公犯罪的執法方式,本身就是犯法。

  接著,賴名成又轉身對殿中的大臣們說道,「諸位,你們都是京官,都受鑒查院一處監察!」

  「而一處的代理主辦范閒,不但覺得釣魚執法沒有問題,還在朝會上炫耀,你們難道不怕嗎?」

  「你們本來沒有犯罪的心思,但是范閒卻派人引誘你們。

  然後,他再以鑒查院的名義辦你們,你們怕不怕!」

  殿中的官員們,紛紛交頭接耳,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賴名成轉身對慶帝說道,「陛下,鑒查院這些手段用在刺探情報、對付敵人當然無可厚非!」

  「但是,如果這樣的手段用在百官身上,那是不是對民間百姓也是這個樣子?」

  「如此手段恐怕令百官不安,人心不服,不利於國家長久安寧啊陛下!」

  慶帝默然不語,林若甫卻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鑒查院這麼多年囂張慣了,對付敵國暗探的手段,隨手就用在了監察懲貪上,他們自己當然不會覺得有問題。」

  陳萍萍推著輪椅到了大殿中央,「陛下,范閒行此事之前,是對臣說過的,臣也同意了。」

  「那個時候,院裡已經掌握了檢疏司的初步罪證,戴公公也不是無辜之人,范閒的手段並無問題。」

  賴明成立刻說道,「陳院長此言,可有憑證?」

  陳萍萍微微一笑,「賴御史,鑒查院處事機密,此時只有我和范提司兩人知情。」

  賴名成聞言也是一聲冷笑,「如此說來,豈不是你陳萍萍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你們鑒查院的權勢,已經到了枉顧慶國律法的地步!」

  陳萍萍更是不依不饒,對著御座拱了拱手道,「賴御史,你應該清楚!」

  「鑒查院大權,乃陛下所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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