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出發！滅北齊！

  第61章 出發！滅北齊！

  「父親大人明鑑，燕王於京都所行之舉，實乃驚天動地，太子被廢，更涉謀逆之嫌，無辜之人枉死眾多。」

  「此等變故之下，權位懸空，自然引得群狼環伺，一場龍爭虎鬥在所難免，京都之地，恐將陷入前所未有的危險之中。」

  「而陛下亦不會錯失此良機，廢太子既歿，正可藉機整肅朝綱，強化對各路勢力的駕馭，此又添一重危機。」

  「在這雙重危難交織之下，我若繼續滯留京都，恐有宵小趁機而動，屆時孩兒自保之力尚無十足把握。」

  范閒抬眸望向范建，繼續言辭懇切道：

  「故而，孩兒斗膽，懇請父親大人恩准，隨燕王遠赴邊關，伴其左右，如此，孩兒之安危或可無憂矣。」

  聞其言之鑿鑿，范建不由陷入深思。

  范閒所言，不無道理。

  他清楚慶帝心性，接下來必有一番動盪歲月。

  雖自信有護范閒周全之力，

  然世事無常，安全二字，豈有絕對？

  反觀李承運那邊，有大宗師護航，秦業這員老將更是領兵有方，加之范閒與李承運交情匪淺，故而范閒若隨其前往，遭遇不測的風險實屬微小。

  一番深思熟慮之後，范建終是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慈愛與憂慮交織：

  「此事我且應允於你，但你務必銘記，自身安危乃頭等大事，我不願你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范閒聞言，心頭湧上一股暖流，鄭重其事地磕下一個響頭：

  「孩兒定當銘記於心。」

  范若若靜靜旁觀這一幕，心中憂慮更甚。

  她的未婚夫，她的兄長，皆將踏上邊關征途。

  邊關之兇險，她雖未親身經歷，卻自幼便從將門子弟口中聽聞諸多，深知其不易。

  即便李承運身為王爺，亦難保無虞。

  然而，她除了在心中默默祈禱，期盼李承運與范閒都能平安歸來，別無他法。

  「你曾許諾於我，待歸來之日便是我們成婚之時，你定要平安歸來！」她在心中默念。

  那日，於床榻之上，范若若細述此事。

  李承運聞之，未有遲疑，欣然應允。

  憶及此景，范若若深吸一口氣，心中默默祈願：

  「我信君之言，君必安然歸來！待君歸時，便是我們二人成婚之日，願共育兒女，共度餘生，好好生活！」

  ……

  京都之中，有一處府邸。

  乃前禮部尚書郭攸之居所。

  此時，郭攸之正與其子郭保坤言談。

  郭保坤昔日曾受十杖之責，那杖責實實在在，臀部傷勢慘重，至今難以離床。

  而郭攸之亦遭貶官三級，被迫告老還鄉。

  按理說，此時他們應已離開京都。

  然慶帝忽又傳來旨意，念及郭攸之昔日之功，特許其留於京都，以觀後效。

  如今，郭攸之已淪為朝廷的邊緣人物。

  昔日門庭若市之景，如今卻門可羅雀。

  此番巨大落差，仿若使他蒼老了數十載。

  尤其是目睹床上因傷痛而呲牙咧嘴的兒子，他心中的恨意更是如潮水般洶湧。

  這時，家中僅存的幾位忠僕步入屋內，向郭攸之傳達了李承運即將奔赴邊境作戰的消息。

  郭攸之聞言，冷哼一聲，言道：

  「這個李承運，還真是喜愛出風頭！他如今雖風光無限，卻也必然招致了眾人的忌憚！須知，出風頭並非總是好事！」

  「況且，他此次主動請纓前往邊境，若能建功立業倒也罷了，但若是一事無成或是遭遇挫敗，哼，那就等著瞧吧！李承運他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吾兒，說不定到時候，你的仇就能得報了。」

  郭保坤聽聞此言，眼中滿是恨意，咬牙切齒地說道：

  「父親，若他真有那日，我定要親眼看著他斃命！」

  ……

  兩日之期轉瞬即逝，諸事皆已籌備妥當。

  李承運即將啟程，踏上前往邊關的征途。

  此刻，城外軍陣已列，糧草輜重皆已齊備，整裝待發。

  於其動身之前，朝中眾臣紛至沓來，前來相送。

  此中不乏昔日太子一黨之人，他們之前背離太子，如今皆轉而投奔李承運門下。

  更有少數武將，純因欽佩李承運的英勇，故主動前來，欲親眼見證其出征的壯舉。

  除卻朝中大臣，久未露面的李承澤亦現身於此。

  范家之人，除司南伯范建因故未能前來，其餘皆悉數到場。

  畢竟，范閒將隨李承運一同前往邊關，此等大事，范家自當全力支持。

  長公主亦不甘人後，乘著自家馬車，緩緩行至城門處。

  此刻的城門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引得無數百姓前來圍觀。

  京都之中，百姓消息靈通，皆知昔日的六皇子，今日的燕王李承運，即將率軍出征，鎮守邊關。

  百姓心思純樸，皆贊燕王膽識過人。

  待李承運現身，眾人紛紛拍掌叫好，更有膽大之輩，高聲呼喊：

  「燕王殿下！請您殺齊狗！」

  李承運聞之，心中暗暗讚許。

  慶國民心可用，難怪北齊難以與慶國爭鋒。

  有此等民心，他那父皇懷有統一天下之壯志，亦不足為奇。

  送至城門口，眾人停下腳步。

  李承運轉過身來，拱手言道：「諸位就送到這裡吧！」

  此乃送軍出征的慣例，僅送至城門口，餘下之路，需獨自前行。

  見他行禮，眾大臣亦紛紛回禮。

  「在此提前預祝王爺旗開得勝，早日凱旋，我等期盼王爺之勝歸。」

  「王爺此去路途遙遠，切記保重身體，勿讓吾等擔憂。」

  「以王爺的實力，邊境之敵不過土雞瓦狗，定能輕易平定！」

  此言皆出自不甚親近之人，客套之語，難免流於表面。

  而稍顯親近者，已至其身前。

  李承澤凝視李承運，眼神複雜難言，他輕拍李承運之肩，低語道：

  「六弟，為兄此刻心中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只願你此次出征，能立下赫赫戰功，平安歸來！」

  李承運聞之，略感意外。

  他這位二哥，似乎發生了某些難以言喻的變化，但他亦未深思，只默默點頭。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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