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過分親密，救贖
沈閱點頭，這是必然的。
「我也去。」秦詩要求。
「我送你回去。」葉路長對秦詩的態度又變得不一樣了。
秦詩不要。
她看向了沈閱，沈閱眸光深邃，看不出來是什麼情緒。
「我也去吧。」秦詩在徵求葉路長的同意。
葉路長不想讓她去。
三個人都僵持著，好一會兒，秦詩軟了態度，「我去等他，行嗎？」
她只是想和沈閱在一起而已。
葉路長不喜歡她對沈閱的這份執著，可是又狠不下心拒絕她。
最終，他還是同意了。
秦詩笑了。
她轉身便往沈閱靠去。
沈閱聽到了她說的話，她一開始對他都有一種過分的親近，現在這種情況，她依舊選擇他，確實讓他有所動容。
打開了車門，秦詩上了車，然後坐得板正，等著他系安全帶。
現在她的手沒辦法用，只能靠別人系。
沈閱身子探進去，她的呼吸就在他的臉上，頸窩裡噴灑，她的視線落在他臉上，無比的熾熱。
只是系個安全帶而已，他卻系了好久。
總算是扣上了，他眼神卻避開了秦詩的視線，不敢和她有絲毫的眼神接觸。
關上車門，回頭和葉路長的視線對上。
作為男人，沈閱感覺得出來，葉路長對秦詩有著超出朋友的感情。
只是秦詩，不為所動。
上了車，葉路長在前面，沈閱跟在後面。
秦詩靠著座椅，閉著眼睛。
手是痛的。
那麼深的傷，流了那麼多的血，怎麼可能不痛？
這比割腕還痛。
沈閱注意到秦詩的臉色越來越差，額頭也浸出了細汗，她的雙臂是繃著的，臉頰兩邊的咬肌也有些緊。
她一直在強忍著痛感。
別說這種傷，就是平時手上割個口子也會痛吧。
她當時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敢衝出來擋刀的？
那刀要是砍在她身上……她想過後果嗎？
「你，不怕死嗎？」沈閱嗓音有些悶沉地問她。
秦詩睜開了眼睛，偏頭望著他，目光溫柔且深情。
她微微啟唇，聲音很輕，「怕啊。可是，我更害怕你受傷。」
沈閱的心狠狠一顫。
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抓得更緊了。
沈閱第一次被女人保護，對方還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來這樣的話，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到了警局，葉路長下了車站在那裡看著沈閱打開車門，他並沒主動去扶秦詩。
秦詩身上的血跡斑斑，那雙眼睛看沈閱依舊柔情似水，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受了傷。
不可能不痛的。
她以前拿水果刀削蘋果皮，劃傷了手指都哭的。
後來，她拿刀子割腕都不會喊疼。
葉路長知道，秦詩把沈閱當成了救贖。
也是她活下去的支撐。
所以，他只能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沈閱現在沒有辦法對秦詩視而不見，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扶她下車。
秦詩臉上染了一層紅暈，嬌嫩溫婉。
肉眼可見的歡喜。
「你就在大廳里坐一下，我帶他去錄筆錄。」葉路長對秦詩輕聲細語。
秦詩點頭。
沈閱跟著葉路長去了裡面的辦公室，秦詩則在外面安靜的候著。
好一會兒，她聽到腳步聲，尋聲看過去，是葉路長。
他手上拿了件外套。
「他呢？」秦詩問。
「還有一會兒。」
葉路長把外套蓋在她身上，遮住了她身上的血跡，「手傷成這樣，生活怎麼自理？」
「他應該會負責的吧。」秦詩說這話是一點也不害臊，甚至隱隱有點期待。
葉路長皺眉，「就為了接近他，所以才這麼做的嗎？」
「當然不是。」秦詩低下了頭，盯著雙手，整個人被悲傷籠罩，聲音也變輕了，「我只是，想保護他。」
葉路長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是心疼的。
他想勸她別這樣，做再多，也不是那個人。
可是又害怕她會傷了自己，難得有個人的出現讓她不再那麼抑鬱下去，就隨她了。
只是，他擔心這個男人會傷害她。
沈閱出來就看到葉路長和秦詩坐在椅子上說話，他倆看起來認識了很久。
作為男人，沈閱看得出來，葉路長對秦詩有男女之情。
「好了？」
秦詩看到沈閱，猛地站起來，她的身子忽然晃了晃。
沈閱的手伸過去，葉路長離得近，比他更快，握住了秦詩的手臂，扶著她的肩膀。
「沒事吧。」葉路長滿眼擔憂。
秦詩頭有點暈，她看向沈閱，沈閱的手已經收回了，那雙眼睛有些深邃，還帶著幾分審視。
他是在意她和葉路長的接觸嗎？
秦詩輕輕拂開葉路長的手，她挪到沈閱面前，「可以走了嗎？」
沈閱點頭。
秦詩立刻露出笑臉，站到了沈閱身邊，「走吧。」
葉路長看著秦詩對沈閱那麼的親密，他眼神暗淡，「我送你們。」
到了警局外面，沈閱拉開副駕車門，秦詩自然而然地坐進去了，然後眼裡帶著星光，「幫我系一下安全帶。」
沈閱知道她的小心思，但是現在他沒理由不做。
他彎下腰把安全帶拉過去，她的呼吸掃過他的臉，喉嚨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
秦詩看沈閱的眼神是繾綣多情的，在這麼近，又是沈閱主動靠近她，她就更加放肆一些。
之前他把她壓在沙發上的時候，她拒絕，其實是有些後悔的。
她應該試探一下他到底能做到哪個地步。
沈閱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不懷好意，要是之前，他絕對不會搭理她，現在不一樣。
他不是個冷血無情，不知感恩的人。
安全帶扣上的那一刻，沈閱立即離開她，退出去把車門關上。
回頭時見葉路長站在那裡望著他們，神色複雜的表情讓他忍不住走上前。
「葉警官，今天的事，麻煩你們了。」
葉路長的眼神收回來，淡淡地說：「應該做的。」
沈閱點了一下頭，「走了。」
「等一下，你打算怎麼照顧她？」葉路長問了他一句。
沈閱微微蹙眉。
「她雙手不方便，總得要有人照顧。」葉路長問他，「你是怎麼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