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生而有罪
小國王托曼說完後，便在幾名騎士的護送下離開了。
這個年輕的托曼國王，現在不過是一個傀儡。
托曼走後，針對提利昂的審判正式開始。
泰溫這個傢伙，直接坐在了鐵王座上，場內的眾人也沒有說什麼。
泰溫看著自己的兒子提利昂，眼神里完全沒有親人的憐憫，反倒是一種厭惡。
「蘭尼斯特家族的提利昂，你被攝政太后指控弒君之罪，喬佛里國王是不是被你殺的？」
提利昂搖了搖頭：「不是。」
「是你的妻子珊莎夫人殺的嗎？」
「據我所知不是。」
「那你說他是怎麼死的？」
「被鴿子派噎死的。」
「那你認為兇手是麵包師嗎？」
「或者是鴿子，總之不關我的事。」
「要求傳召第一位證人。」
一名證人出來開始指控提利昂：「我們剛把喬佛里國王安全的從暴民手中救出，小惡魔就出來罵他，還扇了國王一巴掌，還說國王是惡毒的傻子和笨蛋，這不是小惡魔第一次威脅喬佛里了。就在這間皇宮，他也曾走上來，罵國王是笨蛋，還將陛下比作瘋王，說他會落得和瘋王一樣的下場。當我維護國王的時候，小惡魔就威脅把我也殺了。」
提利昂無語道：「你怎麼不告訴他們喬佛里都做了什麼？他拿石弓瞄準珊莎·史塔克，而你卻撕掉她的衣服毆打她。」
「安靜！」泰溫呵斥道，提利昂無奈閉上了嘴巴。
「沒法官的准許，你不准說話。你可以下去了，馬林爵士，」
緊接著，大學士派席爾指證提利昂。
派席爾說他的鋪子有很多毒藥，但是都被小惡魔搜颳走了。
派席爾說他檢查了喬佛里的屍體，非常確定他是被毒死的。
而且派席爾還說，小惡魔的妻子珊莎·史塔克，在喬佛里被毒死後就被人帶走了，留下了一個項鍊，項鍊中發現了一種最罕有的毒物殘留，並說這毒是從他藥鋪被搜颳走的藥物之一。
隨後是提利昂的姐姐瑟曦·蘭尼斯特的發言，她的發言更多的是對提利昂的憤怒，並表示要讓提利昂血債血償。
然後又是八爪蜘蛛瓦里斯對提利昂的指控。
「傳召下一位證人。」
當看到這名證人的時候，提利昂的表情罕見的發生了變化，因為證人是他最愛的人，那個軍妓雪伊。
在參加國王婚禮之前，提利昂就讓雪依趕緊走，離開這裡。
因為提利昂認識到自己已經愛上了雪依，雪依如果留在這裡，留在這個權力遊戲的中心，很容易讓別人抓到自己的把柄，而雪依，就是他的軟肋。
他當時以自己不愛雪依為由，讓雪依趕緊離開，就是不想看到今天這種局面。
可是這種局面還是發生了。
雪依從提利昂的面前走過，看都沒看提利昂一眼。
提利昂難以置信的看著雪依，難道她要指證自己？
泰溫道：「報上名來。」
「雪依。」
「你敢向諸神發誓，你的證詞絕無虛言嗎？」
「我發誓。」
「你認識這個人嗎？」
雪依看了眼提利昂隨後說道：「認識，提利昂·蘭尼斯特。」
「你怎麼認識他的？」
「我是他妻子珊莎·史塔克的女僕。」
「這個人被指控謀殺喬佛里國王，你知情嗎？」
「我知道他有罪，是他和珊莎一同策劃的。」
這個雪依，背叛了提利昂。
現場一片喧譁，小惡魔提利昂難以置信的坐在了板凳上，此時的他心如刀絞。
他對雪依問心無愧的好，當初的海誓山盟，結果換來的，是背叛。
「珊莎·史塔克要為她的父親復仇，她將死歸咎於國王，提利昂樂意幫忙，他恨喬佛里，他恨太后，他恨你，大人。他從大學士的鋪子裡偷來毒藥，放進了喬佛里的酒里。」
「你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他為何要將計劃泄露給他妻子的女僕？」
「我不僅是他的女僕，我是他的娼妓。」
現場再次喧譁。
「你怎麼會為他提供這服務？」泰溫問道。
「他把我偷來的，我當時有男人，是您軍隊裡的騎士，但是提利昂一抵達軍營，就派一名殺手潛入我們的帳篷，他砍了騎士的手臂，帶我來到了提利昂面前，他說，你現在屬於我了。」
聽證席的觀眾鬨笑一片，提利昂心裡五味雜陳。
雪依繼續說道：「我做了他要求的一切，他讓我做的一切，我吻了他希望吻的地方，我對他唯命是從，我讓他為所欲為，我就是他的財產，我要在他的房間內隨時恭候他，這樣當他無聊了就能拿我消遣。他命令我稱他為我的雄獅，我照做了。」
提利昂道：「雪依，請別說了。」
「我是娼妓，你還記得嗎？那是在他娶珊莎之前，他們成婚後他只想得到她，但她不讓他上床，所以他要保證為她殺死喬佛里」雪依根本沒有理會提利昂。
現場再次一片喧譁。
海棠朵朵嘆息一聲：「我記得這個女人，上次去提利昂那裡見過她，沒想到她這麼歹毒。」
葉啟道：「以提利昂目前的處境，出庭指證他是她自認為最合適的保命方式。」
提利昂再也忍不住了，就連他最心愛的女人也背叛了他。
「父親，我想認罪。我想，認罪！」
「你想認罪嗎？」
提利昂看著聽證席的眾人說道：「我曾經在黑水河之戰中救了你們，我拯救了這座城市，還有你們這群賤民，我應該讓史坦尼斯殺了你們！」
人們對提利昂的發言感到不滿，紛紛指責提利昂。
「提利昂，你想認罪嗎？」泰溫再次問道。
「是的，父親，我有罪，我有罪，這就是你想聽的吧。」
「你承認毒害了國王嗎？」
「不，那事與我無關，我的罪遠超這件事，我的罪過就是生來就是侏儒！」
泰溫嘲笑道：「你不是因為侏儒的身份而受審。」
「不，是的。我的一生都因此受審。」
「你還有什麼要申辯的嗎？」
「只有一個，這不是我乾的。我沒有殺喬佛里，但我很希望是我殺的，看著那惡毒的雜種死去，比睡一千個婊子還要爽，我希望我是你們認為的魔鬼，我希望有足夠的毒藥毒死你們所有人，我願意以死來換取，親眼看你們吞下。」
泰溫站起身來：「馬林爵士，馬林爵士，把這個罪犯押回地牢！」
提利昂繼續說道：「我不要因為喬佛里的死而送命，我知道我在這兒得不到公正，所以我把我的命運交給諸神，我要求進行比武審判。」
這個世界有個奇葩的設定，叫「比武審判」。
當被告不服領主法庭審判結果，認為自己蒙冤的話，他有權要求進行比武審判。可以自己比武，也可以找功夫高強的人代理比武。若比武中被告一方獲勝，則法庭須宣布被告無罪，更不能對其進行任何懲罰。
比武審判的傳統來自於維斯特洛大陸的七神的宗教信仰，人們相信諸神會站在正義的一方，在兩位武士進行比武審判的時候幫助那個無罪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