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莫悔
楚月怡和張瑤成功帶領部分人族穿過入口來到這裡。
然而剛一進入其中，她們便看到了滿地的屍體。
以及周圍遺留的陣法痕跡。
「為何會有如此多異族在此死於非命？」
周圍一眾人族對於此刻的情況完全不能理解。
但楚月怡和張瑤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
能夠提前進入第二層，並篡改異族遺留殺陣的人，只有林道源！
甚至地上還能看到些許『血魂丹』。
兩女也是不動聲色將那些『血魂丹』收集起來。
在這個地方，『血魂丹』可是能在關鍵時刻救命的好東西。
「公子現在是在第二層……還是說已經去了更高的地方？」
「不清楚，師兄的實力第一天域哪裡都能去，我們還是先管好自己吧，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蕭洛雪的弟弟。」
雖說對蕭光耀十分厭煩，但他畢竟是蕭洛雪的弟弟。
稍微照顧一二還是沒問題的。
但他要是繼續得寸進尺，楚月怡也不會客氣。
「諸位，異族明顯先於我們進入這裡，我們得儘快搜尋。」
「五天之後，我們將前往第三層。」
楚月怡對著身後的眾人說道。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股恐怖的劍意將整個萬古戰場貫穿。
九層萬古戰場的屏障，在此刻被這恐怖的劍意所打通。
所有劍宗弟子在面對這劍意的時候，無不升起臣服的想法。
這等境界，就是劍宗宗主也不曾有過。
作為劍宗首席弟子的段劍一率先回過神來，隨後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他的眼前，分明就已經出現了一條康莊大道！
只要追尋剛剛那股劍意，他的道未來可期！
不少回過神來的劍宗弟子，同樣露出了類似的表情。
成道的希望已經就在眼前。
然而楚月怡和張瑤的眼中，卻露出了一絲憐憫的表情。
這些劍宗弟子的道，已經被那道劍意堵上了。
不過這恐怖的劍意，上一世萬古戰場開啟之時可不曾有過。
而且劍意之中，隱隱有林道源劍意的痕跡。
「難道師兄/公子已經去了劍山……碰到了通天劍主遺留的劍痕？」
楚月怡和張瑤相互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想要確定情況，現在唯有儘快去到第四層才能知曉。
多虧了這一道劍意，萬古戰場前四層已經再無隔閡，可以隨意通行。
「情況有變！所有人，最快速度前往第四層！」
楚月怡當即做出判斷，隨後和張瑤一前一後奔向第四層。
人族一眾修士也是立刻反應了過來，連忙追上二女的腳步。
此刻的萬古戰場，因為那道劍意開始晃動。
得虧這裡是聖人遺留之地，不然絕對承受不起這道劍意的摧殘。
第四層，劍山之上。
林道源手持長劍屹立於此。
論劍結束，他手中原本粗糙不堪的劍胚，已經被徹底打磨成型。
這還得多謝通天劍主遺留的那道劍痕。
但林道源卻能感受得到，這柄劍在哭。
剛剛的論劍之中，林道源知曉了通天劍主遺留的信息。
劍胚並不是因為通天劍主喜新厭舊就遺留在此。
而是通天劍主知曉，在他邁入新境界之後，他與這柄劍胚將再無任何緣分。
若繼續將劍胚打磨成型留在身邊，這柄劍也只能是一個裝飾而已。
劍，是兇器，需要戰鬥磨礪自身。
通天劍主不願見到劍胚最終成為一件無用的裝飾。
於是他做了一個決定。
將劍胚放入自己留下的劍痕之中，等待日後有足夠劍道修為之人前來將它取走。
日後帶領劍胚去到與他同級，甚至超過他的高度。
而最後的開刃，將由通天劍主遺留的劍痕親自完成。
這是他送給自己劍胚的最後一件禮物。
伸手撫摸著劍身，林道源在它身上，看到了那些女人的影子。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就叫你『莫悔』吧。」
莫悔劍顫抖著劍身，認可了林道源的名字。
可既已知道真相，它又怎能莫悔？
隨手撿起劍山上的一塊石頭煉成劍鞘，林道源將莫悔劍收入劍鞘之中。
那能感受到萬古戰場前四層已經被徹底打通。
接下來會有人源源不斷地上來，比前世快了很多。
「可惜，還以為能清修一段時間。」
嘆息一聲，林道源向著記憶中的靈液湖飛去。
隨後林道源猛地扎入其中，開始肆無忌憚吸收靈液。
這一吸，就是過去大半天。
原本龐大的靈液湖，出現了明顯的水位下降。
這半天時間，也足夠其他異族來到第四層開始探索。
如此龐大的靈液湖，自然很容易被找到。
一些佛門弟子，碰巧找到了這個地方。
「阿彌陀佛，沒想到此地還有這等寶物。」
「此物，必然與我佛門有緣。」
佛陀露出貪婪的笑容，隨後便打算進入其中好好遨遊一番。
然而還沒等他們下水，湖中就傳來林道源的聲音。
「念在你們即便自立門戶，也還承認自己是人族的份上，給你們一個離開的機會。」
「再敢靠近此地十米範圍，我便不會再手下留情。」
聽到這話，佛陀面露慈悲，雙手合十。
「施主，此等天材地寶，必是與我佛門有緣之物。」
「我觀施主殺孽太重，不如一起入我佛門，盪清心中殺念？」
湖泊內再無任何聲音傳來，而那佛陀則是與其餘弟子一道，繼續靠近靈液湖。
然而當他們靠近十米距離的時候，一股恐怖無比的劍氣從靈液湖中激射而出。
無數光頭沖天而起，隨後落在地上。
林道源的善意，不會再釋放第二次。
如果他們不是人族，靠近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靈液湖底部，林道源收起莫悔劍，再次進入修行之中。
短短半天時間，他已經來到了破嬰五層。